第27章 ;奇怪的手套

“真方便。”

流藝瀾從他身上下來後,不得不感慨。不是輕功勝輕功,比如電視裏,輕功這種東西需要吊威亞才能辦到,而他輕輕松松便能辦到。

果然在這非常時期,沒有點真本事,很難生存。有機會,倒想讓他教教,學習下中華博大精深的武術。

“謝謝,我先走了。”她道完謝,打算自行離開。此處為茶樓後門,不易被前方八卦之人發覺。

“你還沒見将軍…”

“我有說過要見他?”流藝瀾打斷他的話,一臉不****事的表情。

“可我說要見你。”

辰君爵從一旁的樹後走出來,還是流藝瀾第一次見他時的模樣。那種與生俱來的将王霸氣,讓人難以抗拒。

她不是那種特有良心的人,所以對于在東城與他說的話并未放在心上。

辰君爵不知道是臉皮太厚,還是緣由其它,似乎也完全忘記了那件事。

兩個人再次見面,絲毫沒有尴尬。

“是将軍讓我來接姑娘你的。”

曹平退到辰君爵一旁,講明自己出現在安家的原因。

流藝瀾當然知道這件事是辰君爵的安排,她不會多餘的去想,這事是曹平自己的主意。

她不想這麽快和辰君爵碰面,被憋太久,只想一個人走走。

如今本是特殊時期,萬一讓那些人看到她與辰君爵在後院碰面,還不得說他們私會。她可不願再有類似流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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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将軍,我作為一介平民,應該有權利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她叫他辰将軍,聽起來太生疏。辰君爵不喜歡聽她這麽叫,低沉發悶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叫我君爵。”這樣聽起來比較親熱。

“難道我連說什麽話的自由,都沒有了嗎?辰君爵,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她有些怒了。君爵如此稱呼太親昵,好像兩人關系中有什麽似的。

“不許再叫我将軍,其它都好。”辰君爵滿意了。看着她那極力掩飾的情緒,越發覺得可愛。那臉兩側的紅撲,為她的僞裝撕開最大的裂口。

“奇怪!”

她抛下這句話無語的走了。辰君爵不吭聲,跟在她身後。

曹平識趣的退下,先回将軍府。

流藝瀾不管走到哪,辰君爵都跟在身後,怎麽也甩不開。她驟然停下,沒好氣的問:“你打算跟到什麽時候?”

辰君爵也停下來,單手撐颚,做出苦想狀:“嗯…你想我跟到什麽時候?”

“…”

算了,跟這種無賴說話,簡直在浪費口水。

她瞥他一眼,繼續走。

身後同時響起的腳步,讓人渾身不舒服,又讓人心中有些小竊喜。她有點鄙視自己的雙向想法。

走了不知有多久,她悲催的發現自己走進了一條很深的死胡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回過頭便瞧見辰君爵一臉自在的靠在牆上。

“也不怕凍死!”

她低咒一聲,厚臉皮的朝他身邊擦過,往出口方向走去。

“你不識路?”

辰君爵問道。一路跟來,她的腳步明顯缭亂,有些路甚至走了好幾趟。直至發覺是死路,才倒回來。一點也不像從小生活在明城的人。

她自然不會實話實說,胡編亂造道:“我有自己的散步方式。”

她發覺自從重生後,什麽好沒學到,這說謊的本領倒見長了不少。一個謊話,随意就能捏造出來。

“喔?”辰君爵看出她眼底的慌張,不去戳穿。無意掃到她發紅的手掌,當下心疼了。

在她的抗議下,握起她的手貼在自己掌心反複摩擦。那僵硬的粉掌,才慢慢恢複溫度。

“天冷,以後出門記得帶雙手套。”

他取下自己的手套,為她戴上。

那大大的棕色手套戴在流藝瀾手上,松大得有些滑稽,卻讓她倍感溫暖。

“你一個大男人,還帶這種手套?”

手套上是用紅色線串出來的波浪紋路,唯一與他搭的,只有手套尺寸了。這種細膩的小手法,讓手套看起來多了一絲嬌氣。

手套雖老舊,樣式倒新穎,挺像她兒時校園裏正流行的那種。看來時尚果然是個圈,繞來繞去,最終還是繞回原位。

“放在身邊久後,便習慣了。”

辰君爵的話裏,有意隐瞞一些什麽。

流藝瀾從他躲閃的眼神裏,大概猜出手套的來歷。

這些,跟她有什麽關系呢?她雙手握在一起,笑道:“謝謝你的手套,晚點再還你。”

“沒必要了,該是時候換新的。東西太舊堅持抱着它,非但不保暖,可能還會因此凍着自己。扔了吧。”

“要扔由你來扔。這是你的東西,就算不需要,別人也沒有資格替你做主決定它的去留。”

她有點怨氣,認為他做事不夠果斷。既然決定了的事,為什麽需要別人的幫助,才能完成?

辰君爵扳過她的身體,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道:“你放心,今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因我受到傷害,也不會讓你受到別人的傷害。”

哪怕最後,你選擇的不是我。

流藝瀾望着那雙深邃的瞳孔,裏面散發出濃濃的真誠與肯定,讓她一瞬間失了神。下一秒猶如受驚的小兔,猛地推開他,離他保持安全距離。

“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她頓了頓,自己的确不記得回家的路。不過這不代表需要他的幫助:“不了,我自己能回去。”

這是她的倔強,誰也不能打破。

辰君爵沒有再為難她,見過她一面,這足以填補他內心,那份因想念而出現的空虛。為

了顧全她的面子,他先離開。

她不識回家的路,辰君爵走後,只能她自己摸索。

想想,如果總有人為她指引方向,對另一個人過多的産生依賴,一旦遇到什麽事,就會想到別人,而不是自己想法解決。

夜晚的時候,辰君爵不放心,吃完晚飯便趕到安家。他沒有進屋,而是站在流藝瀾房間窗口的一顆樹下。

這個角度剛剛好面對窗子,看到裏面亮着的燈光和徘徊的身影,他才露出安心的笑意。

他沒有因此離去,而是靠在樹上,望着她來來回回走動的身影。

這個時辰,她在幹什麽呢?

沒過多久,身影終于停止忙碌,她停在窗口的位置。

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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