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她,張媛媛冷笑道:“怎麽?做賊心虛?”

殷漓不理她,繼續說:“石林很危險,大家誰都不能去。”

“小漓,怎麽回事?”秦雯驚異地看着她。要她相信自己的好友會去偷東西,不如讓她去死。

殷漓咬了咬牙,說:“我也不瞞你們了,昨天晚上我去石林,确實是睡不着,但是我卻在那裏發現了——”

“發現了什麽?”秦雯急不可待地問。

“我發現了一幫文物販子!”

此言一出,滿屋皆驚,衆人心中都開始不安起來。

郭桐奇怪地看着她,說:“你怎麽知道他們是文物販子?”

“我在棋盤洞見過他們,他們當時正在偷其中一個洞窟裏的文物。當時我很害怕,才沒有報警,沒想到他們竟然跟到了這裏。”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張媛媛陰陽怪氣地說:“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你不信,可以到石林去看看。”殷漓動了怒,冷聲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他們有五個人,每個都身強體壯,而且身手不凡。你去了就不一定能回來了。”

張媛媛聞言,臉色變了幾變,眼中透出一絲恐懼。

郭桐道:“那我白天問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說了又能怎麽樣?你能打得過他們嗎?”殷漓眼神陰冷,“說了不過是徒增大家的恐懼罷了。我原本打算等下次陳羌再出去買水和食物的時候告訴他,讓他順便報警,哪知道他們這麽快就行動了。”

“小漓!”秦雯一聲怒喝,打斷了她的話。她回頭,看到秦雯那張憤怒中夾帶着一絲受傷的面容:“你竟然連我都瞞着!怪不得棋盤洞那天你神色那麽怪異,原來……小漓,我可是把你當做我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你竟然——”

她咬着牙,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一轉身沖出帳篷去。小漓心中絞痛,後悔不疊,連忙追出去:“小雯,你聽我說。”

“什麽都不用說了!我不想聽!”

Advertisement

“小雯,我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那些幹屍恐怕不是那幫匪徒偷的。”

“什麽?”秦雯一聽,立刻回過頭來,“你說幹屍不是他們偷的?”

“沒錯。”殷漓在心中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果然還是這招轉換話題有效,她走到秦雯身邊,壓低聲音道:“你想想,他們想要的絕對不僅僅是那些幹屍而已。他們的目标是墳墓裏的珠寶,我們還沒有打開墓門,他們斷不會這麽早就動手,打草驚蛇。”

秦雯心中一動,生氣的事情早已經抛到九霄雲外:“你的意思是?”

“小雯,如果他們五個過來擡三具屍體,就算再小心,也不可能完全不發出一點聲音。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恐怕只有考古隊裏的人。”殷漓回過頭,小心地看了一眼站在帳篷門前望着自己的衆考古隊員,“這件事情還是先保密比較好。如果既有外憂又有內患,民心就亂了。”

“也好。”秦雯表示贊同,“那幫匪徒就是那天住在西夜旅館的那幫人吧?”

“你怎麽知道?”殷漓奇怪地問。

“我又不是傻瓜,從棋盤洞回來之後你看他們的眼神就不對,用膝蓋想也能想到究竟是怎麽回事。”秦雯臉色嚴肅地道,“小漓,下次這種事情不能再瞞着我。我知道,你是怕我沖動,這個你大可放心。雖然我是跆拳道黑帶六段,對付五個會功夫的大男人也夠嗆。我有幾把刷子自己知道,絕對不會去雞蛋碰石頭。”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殷漓總算是松了口氣,她差一點點就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兩人回到帳篷,和考古隊員們一起商量如何對付那幫盜墓賊。在一陣激烈的讨論之後,決定讓陳羌以補充考古工具的名義開車回葉城,再借機報警。

随後衆人便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帳篷睡下了。但殷漓知道,對于所有的考古隊員來說,這都是個不眠之夜。

“啪。”

老四一把關掉面前一臺機器的按鈕,對司徒翔說:“翔哥,怎麽辦?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

司徒翔冷着臉,并未答話。

猴子說:“果然在他們的大帳篷裏安裝竊聽器是正确的,要不然我們還蒙在鼓裏。媽的,那女人竟然在棋盤洞的時候就發現我們了,真是倒黴!不過,我們并沒有偷那三具幹屍。”

“當然沒偷!”山虎吼道,“我們要那幾具屍體來幹什麽?田叔又不收屍體。”

“看來他們是有內賊了。”最後那個穿着一件T恤,年紀頗為年輕的男人擡起頭,露出一張像女孩般漂亮的臉,帥得一塌糊塗。他若有所思地說:“翔哥,現在我們怎麽辦?”

“傑克,你通知田叔,說他要的東西我們一定會按時送到。”司徒翔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想報警?恐怕沒那麽容易。”

十五、啓墓之鑰

第二天一大早陳羌就上了越野車,考古隊裏的人都來送行,望着他的眼神像在望一個烈士。陳羌似乎也很緊張,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陳大哥。”殷漓破天荒地叫了一聲尊稱,說,“你一定要小心,過石林的時候不要刻意去找他們的車,就當做沒這麽回事。”

“好。”陳羌吞了口口水,點了點頭,關上了車門。發動機轟鳴起來,越野車在沙漠上掀起一片黃沙。

殷漓望着遠去的車,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安來,像是掉入了一個漆黑的洞裏——找不到來路,也找不到歸路,那種不知所措令她恐懼。

“小漓。”秦雯拍了拍她的肩,說,“不要看了,陳大哥會沒事的。”

殷漓點了點頭,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他沒事。

車子消失在沙山的後面,殷漓随着衆考古隊員一起回了營地。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下,決定還是到墓地繼續挖掘,看能不能再找出什麽有價值的文物來。

吃完早飯,大家帶着工具朝墓地出發。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很壓抑,躲在石林裏的盜墓賊成了衆人心中無法散開的陰影。如果只搶文物還好,如果他們兇性大發,殺人滅口的話……

沒有人願意想下去,特別是女孩子。恐懼更深了一層,對于她們來說,可能不僅僅是死亡這麽簡單。

殷漓坐在那個巨大的石盤上,看着衆人默默地工作,空氣裏彌漫着沉悶的味道。胸膛裏像堵着一團厚厚的棉花,令她無法呼吸,幾乎窒息。

這個時候,應該找點什麽事來做才對。

她站起身來,望着那只巨大的石盤。如果這就是墓道的入口,怎樣才能開啓它?難道真的只有用炸藥炸毀這一條路了嗎?如果真的動用炸藥,會不會毀壞裏面的文物?何況這只石盤本身就有極大的考古價值,即使真的要打開,也必須慎之又慎。

她圍繞着石盤慢慢地踱步,腦子裏一團糨糊,白茫茫一片。有時候,她喜歡這樣發呆,發呆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很多智者都是從發呆裏找到的靈感。雖然,很多人虔誠地稱呼他們的行為為冥思。

突然之間,一道紅色的身影在殷漓的眼前一閃而過。

她猛地一驚,擡起頭,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長發披散在腦後,身上的紅衣繡着漂亮的鳳凰圖案。她光着雙腳,在石盤上跳躍,纖細的雙手在空中舞動,動作如行雲流水,柔軟而靈巧。

我是在做夢嗎?殷漓這樣問自己,還是又出現了幻覺?如果僅僅是幻覺,為什麽這名女子給人的感覺如此真實。

紅衣女子優雅地舞蹈着,每一個動作都美妙無比,像敦煌壁畫裏傾國傾城的飛天舞女,舞姿裏蘊含着勾魂攝魄的力量。

她舞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衣服上的金色鳳凰仿佛活了過來,殷漓只覺得眼前的世界都變成了一片刺目的紅色。無數的鳳凰在這片紅中歡快地舞蹈着,空中仿佛有仙樂傳來,宛如天籁。

殷漓的眼神迷離起來,望着那飛舞的鳳凰,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那跳舞的女子一個轉身,裙擺在空中劃下一個優美的弧度,跳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手來。畫着白妝的豔麗的臉龐露出一道魅惑的笑容,端的是國色天香、閉月羞花。

殷漓情不自禁地牽住她的手,踏上石盤,随着她的韻律跳動起來。每一個舞步都和她配合得天衣無縫,宛如天成。

你究竟是誰?殷漓的喉嚨像是堵着一塊骨頭,說不出話來。她在心裏默默地問道:為什麽我三番五次夢見你?你是墓裏沉睡的昭伶公主嗎?

你,是我的前世嗎?

紅衣女子溫柔而悲傷地笑着,寬大的紅袖在空中一舞,拂過自己的面容。殷漓注視着她,誰知紅袖過後,顯露的,竟然是一具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