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暗中竟漾起迷人的光暈。

她覺得一陣眩暈,眼前模糊起來,她仿佛又看見了昭伶公主在一片白色中舞蹈,很美麗的舞,金色的鳳凰在她的舞姿下仿佛飛了起來,從紅布中一躍而出,繞着她的身軀,翩翩起舞。

畫面漸漸地變為金色,殷漓覺得自己的心都仿佛飄了起來,飄在萬裏無雲的沙漠上空,墨藍色的蒼穹美得叫人窒息。

“你在這裏做什麽?”一聲低喝從身後傳來,殷漓只覺得全身一沉,覺得靈魂仿佛在一瞬間被拉回了身軀,猛地一震,睜開眼睛,回過頭去,看見陳羌正掀開門簾走進來。他的臉色蠟黃,額上有汗,死死地盯着殷漓。

“我來看看昭伶公主的屍身而已。”殷漓平靜地道,“你又來做什麽?”

“我睡不着,随便走走,聽到這裏有聲音,就進來看看。”陳羌似乎松了口氣,走到女屍面前,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又立刻把目光挪開。殷漓冷冷地說:“你膽子真大,難道就不怕我是兇手?”

陳羌全身一震,轉過頭來狐疑地看着她,說:“你……不會吧,你這麽柔弱,能殺得了那個叫山虎的盜墓賊?”

殷漓無語,确實,自己怎麽看都不像是兇手,不僅沒有作案的動機,也沒有作案的本事。

陳羌見她沒有說話,覺得氣氛有些尴尬,連忙說:“小雯小姐怎麽樣了?什麽時候可以醒過來?”

“沒有什麽大礙了。”殷漓道,“她這兩天一直夢游,應該是‘玲珑竅’留下的後遺症,不過每次夢游之後都會排出大量黑汗,按現在的情況兩天之內就會醒來。”

“哦……那……很好。”陳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點了點頭,又轉身去看女屍去了。殷漓告了辭,走出門去,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冷戰,心下疑惑,為什麽她剛才會産生這麽奇怪的幻覺呢?

四十、吸血棺材

殷漓是看着手機裏的照片一直到天亮的,這一夜還算平靜,沒有人失蹤。天一亮,她就跑到石林,剛一進那亂石聳立的林子,就聽一個聲音慢條斯理地道:“怎麽?小姑娘,又來找翔哥?”

殷漓聽着這口氣,氣就不打一處來,轉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的嘴永遠都是這麽臭嗎?”

傑克靠在一根粗大的石柱上,用慵懶的目光打量着她,眸子往一旁微微斜了斜,嘴角挑起一絲陰恻恻的笑容,緩步朝她走來,道:“小姑娘,你好像忘了自己是在跟誰說話。”

殷漓看着他的笑容,覺得全身發冷,向後退了一步,警惕地說:“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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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幹什麽?”傑克笑起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地拖到自己面前,手不安分地向她臀部摸去,“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

“你……你……”殷漓的胸膛裏灌滿了恐懼和憤怒,用盡量平靜的語調說,“不要再叫我小姑娘,你恐怕比我還要小。”

傑克臉色微微一變,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質疑他的年齡,不由得冷笑起來,原本只停留在她臀部的手滑進她的白色襯衣裏,她全身一抖,奮力掙紮起來,漲紅了臉,道:“放開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傑克冷笑着說,“你要怎麽不客氣?也用針紮我嗎?原來你有這種愛好,好啊,沒關系,你紮吧。”他湊到殷漓的耳邊,一邊吐氣一邊說,“用力紮,你越紮我越興奮……”

“你……你這個禽獸!”殷漓尖聲大叫起來,話音未落,一個嚴厲的聲音帶着憤怒劈空而來,“傑克,住手!”

傑克嘴角浮現一絲若隐若現的笑,轉過頭,望着滿身怒氣,眉頭眸間透出一股殺意和戾氣的司徒翔,抱着殷漓的手并沒有松開的意思:“原來是翔哥,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哦?你覺得我應該什麽時候來?”司徒翔怒極反笑,一字一頓地問。

“至少……”傑克望了一眼懷中不停掙紮的殷漓,戲谑地笑道,“至少也應該等我做完再來啊。”

司徒翔眼中暴出一股殺氣來,連殷漓都感到迎面而來的寒意,傑克的臉倏地冷下來,他不得不承認,司徒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驚人氣勢,令他的心徒地抖了一下,手腳随之一片冰涼。

“放開她。”司徒翔說,“否則別怪我不給田叔面子。”

傑克松開手,任由殷漓跑到司徒翔的身邊,雙手一攤,笑道:“翔哥,何必這麽認真,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只是跟她開個玩笑。”

“很好。”司徒翔拉起殷漓的手,道,“不過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可笑。”

說罷,帶着殷漓朝石林外走去,傑克望着兩人的背影,眼中滿是冰冷入骨的笑意。

兩人走出石林很遠,司徒翔才停在一處沙丘的低凹處,放開殷漓,說:“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殷漓揉了揉自己被捏着有些發紅的手腕,說:“我來跟你拿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

“就是那塊碧玉蝴蝶。”殷漓說,“我知道你出來時從主墓室的門上取下來了,現在還給我。”

“那東西還是放在我身上比較妥當。”司徒翔放緩的語氣。

“不行,我現在就要那塊玉佩!”殷漓毫不讓步。

司徒翔原本已經松懈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那東西絕對是幾千年前的古物,放在你身上很不安全,我不希望你為了它丢了性命!”

“這個我自有分寸。”殷漓有些不耐起來,這幾天的奇遇和沙漠幹燥炎熱的天氣令她如同一座充滿易燃氣體的火爐,随時都有爆炸的可能,“快給我。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裏廢話!”

司徒翔大怒,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誰說話!你真的以為我不敢碰你麽?”

殷漓猛吸了口氣,拼命壓住自己滿腔的怒火,放輕語調,說:“那塊玉佩很有可能是解開一切問題的關鍵,請你至少給我研究一下可以嗎?”

司徒翔一震:“你說那東西是關鍵?”

“沒錯。”殷漓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那玉佩很重要,請把它給我。”

司徒翔遲疑了一下,還是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那塊玉佩,遞給她,臉色嚴肅地道:“我先提醒你,傑克已經通知了田叔,他大概明天傍晚就會到,把這東西藏好,否則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殷漓一驚,擡起頭望着他,不敢置信地說:“他通知那個田叔了?怎麽通知的?這裏沒有手機信號啊?”

“他自然有他的方法。”司徒翔道,“雖然我從沒見過田叔,但他手段狠辣在道上是赫赫有名的,他對西域和漢代古董的狂熱簡直到了癡迷的地步,只要他看上了,就算将物主滅門也要搶到手,希望你不會因為這塊玉佩落到他手裏。”他将自己的臉湊到殷漓的面前,微微眯起眼睛,聲音冰冷殘酷,“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殷漓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吓得臉色慘白,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她愣了一會兒,從司徒翔的手上猛地把玉佩抓了過來,忽然手上一痛,她輕呼一聲,張開那只抓着玉佩的手,才發現中指根部被利刃劃開了一條口子,殷紅的鮮血汩汩而出,将玉佩染上了一層刺目的紅色。

“你……你袖子裏……”殷漓按住自己手心裏的穴位止血,驚疑地朝司徒翔的那只手看去,司徒翔撕下自己迷彩服的衣角給她包紮,淡淡地說:“我們這一行變數太多,必須随身帶着些東西防身,你不該到我手上搶東西。”

“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殷漓猛地抽回手來,從随身小包裏掏出紙巾來擦拭玉佩上的血跡,擦到一半,她的手突然一抖,那張沾滿了血的紙巾随着風飄了起來,一直飄向遙遠的地方,不知道會降落在何處。

“怎麽了?”司徒翔見她滿臉呆滞,不由得笑起來,“是不是疼得失去意識了?”

殷漓沒有理他的調侃,掏出手機,翻出那兩張照片來,一邊看眼睛就一邊放大了,喃喃道:“原來……原來是這樣……”

司徒翔似乎也察覺到她的意思,臉色立刻嚴肅起來:“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确實發現了一些東西。”殷漓眼中迸出一絲興奮來,早已将手上的傷抛到了腦後,“司徒,跟我去一趟主墓室,我想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主墓室裏依然是一片狼籍,因為血液和碎肉的緣故,裏面充斥着令人作嘔的味道,殷漓剛一從繩梯上下來,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暈過去。幸好她帶了一些藥物,吃了一點下去,才算是暫時對這些肮髒的東西免疫了。

她雙腳一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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