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大小姐設宴請冰精，幽幽子施法化神靈（下一）

古明地覺送走冰精，一旁蕾米莉娅忙上前問道：“姐姐方才所為，可是選了這琪露諾為自機？姐姐有如此手段，怎不早些使用？”旁邊咲夜、帕秋麗等人亦跟着上前，七嘴八舌問出各種問題，連阿空也來湊熱鬧。古明地覺被弄得頭昏腦漲，連連揮手，說道：“此處非說話之地，大家還請進得裏屋，才好說話。”衆人聞言，只得先按下心中疑問，随咲夜進了裏屋，待帕秋麗施法隔絕內外，衆人也都坐好，古明地覺才開口說道：“有甚子問題就問吧，妹妹你先問。”蕾米莉娅急開口道：“姐姐方才所做，可是将琪露諾定為了自機？”古明地覺搖了搖頭，答道：“不是我将琪露諾定為自機，而是你我二人将琪露諾定為自機，自今日起七日內，琪露諾将以自機身份行走于幻想鄉，平息異變。”蕾米莉娅得到肯定答複，又追問道：“姐姐從何處學來此法？既有這般法子，怎不早用？”古明地覺卻苦笑一聲，答道：“這法子，自然是從八雲紫之處學來，她與幽幽子設伏偷襲我數次，我怎會不找些便宜回來？只是我所施展定自機之法，乃是山寨，我以心象之力遮蔽天機，行那瞞天過海之事，可惜終究不能長久，只能瞞得七日，若再長些，恐引起八雲紫警惕。”蕾米莉娅露出了然神色：“因此姐姐才再三吩咐琪露諾莫要與八雲紫、靈夢正面交鋒，以防被她們看出門道？”古明地覺點了點頭，一旁咲夜也問道：“昔日永夜異變之時，八雲紫也曾對我施展此法，可是儀式又有不同。後被八雲紫剝奪自機，卻沒有了那麽許多繁雜手續，是何道理？”古明地覺答道：“我所施展之法，旨在瞞天過海，八雲紫身為幻想鄉正統，卻不需那麽麻煩，依規則而來便可。若要剝奪自機，也是再簡單不過，只需将那道黃綢召回，一把火燒了就行。”咲夜眼中紅光一閃，正要說話，卻被古明地覺揮手阻止道：“你莫要多想，那靈夢與魔理沙自機之位乃八雲紫、龍神、魅魔欽定，若是有人自認法力能超過三人合力，大可去試試。且巫女二人身為自機多年，從千年前便傳承至今，牽一發而動全身，哪怕八雲紫亦不敢輕言廢立。”咲夜聞言，也不再說話，只是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蕾米莉娅見狀，又問道：“這自機一事，真是玄之又玄，難以理解，八意大人曾與姐姐說：自機乃幻想鄉之本。不知此話何解？”古明地覺沉吟片刻，答道：“此事确是難用言語說清。這自機之事，乃是八雲紫、龍神、初代巫女立幻想鄉之初，與各方勢力妥協結果，衆多妖怪本想借博麗巫女之手，制約八雲紫，不想人類終究短命，千年之後，博麗巫女已成了八雲紫一人之自機，為八雲紫平衡幻想鄉。而這自機一職，受大結界氣運加持，是為正統，宛如古之帝王，若要讨伐敵人，必先昭告天下，以求得天道加持，得以以正擊邪，自然無往不利，就是如此道理。這氣運之事，與妹妹能力可謂異曲同工，雖言語無法說清，卻又無處不在，想必妹妹自己也有許多感觸。自機一職如此神聖，為幻想鄉正統，因此得自機者，可得幻想鄉也。”蕾米莉娅聽畢，眉頭緊皺，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若是如此，八意大人之言倒也不難理解，只是不知這自機可有弱點？”古明地覺點了點頭，答道：“世間萬物，皆有弱點，自機也不例外。如之前所言，自機出動，必先昭告天地，以求得氣運加身，因此若無大的異變，自機是萬萬不會出動的。”蕾米莉娅面色微松，眉頭卻仍未舒展，嘆道：“如此看來，這靈夢與魔理沙也不全是靠着自機氣運加持，自身本領亦不小。”古明地覺微微一笑，說道：“莫非妹妹還為昔日紅霧異變戰敗之事耿耿于懷？這紅白巫女與魔理沙本事當然不小，先說這魔理沙，乃魅魔弟子，法力精純，魔炮一出，無人敢撄其鋒。再說靈夢，博麗巫女一脈世代相傳，皆是純正驅魔治妖之術，夢想天生一出，哪怕八雲紫，也要束手就擒。”蕾米莉娅聽畢更加悶悶不樂，嘟囔道：“難道就沒什麽法子對付這二人？”古明地覺卻笑意更濃，說道：“她們二人鬥法雖強，卻不善計謀，因此才被八雲紫玩弄于鼓掌之中。遠的不說，就說今日之事，妹妹些許小計，驅使冰精，就可讓那博麗神社吃個暗虧。”

帕秋麗在一旁見插不上話，又不便打擾自家大小姐問話，心中有些焦急，此時見古明地覺與蕾米莉娅二人對話似将告一段落，忙搶上前問道：“古明地殿主，我也有一問題，不知殿主方才如何将西瓜變成寶劍？”蕾米莉娅聽帕秋麗這麽一問，也有些好奇，問道：“是啊姐姐，那西瓜怎麽能變成寶劍？”一旁咲夜也擡起頭，豎起耳朵等待古明地覺回答。古明地覺哈哈一笑，答道：“這可不是什麽精妙法術，不過是造物法則的一些運用罷了。”帕秋麗聞言卻驚得幾乎呆住了，連忙上前抓住古明地覺衣裳，問道：“造。。。造物法則？”古明地覺不動聲色後退一步，掙脫帕秋麗，答道：“正是，莫非帕秋麗小姐也聽說過造物法則？”一旁蕾米莉娅亦好奇道：“這造物法則，是何物？”帕秋麗知自己失态，連忙擺正姿态，說道：“這造物法則，我是從一本書上看來的。傳說當年創世神開創三千世界，用的便是此法術，此術可創造萬物，亦可将萬物互相轉變，最為神奇，最厲害的，乃是可以憑空造出構成世間萬物的元素，因此可以自由施展任何法術。我照着那書上用了一用，不想那些內容一竅不通，好似胡說八道，因此我一直以為此術只是傳說，不想今日古明地殿主竟然用了出來。”随即又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古明地覺衣角，說道：“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幫我看看那書上究竟錯在何處，為何我用不出這造物法則。”古明地覺臉色卻有些扭曲，半晌方才咳嗽一聲，說道：“帕秋麗小姐，若我猜測不錯，這本造物法則，應該是我千年前寫的。其中法術，乃是為覺一族量身打造，需覺之瞳輔助方能施展，帕秋麗小姐認為一竅不通，其實正說明此書沒有問題。”衆人聞言，大驚失色，叫道：“什麽？這書居然是你（覺姐姐）寫的？”芙蘭朵露好奇道：“莫非覺姐姐就是創世神後裔？”古明地覺有些忍俊不禁，笑道：“創世神後裔哪裏會如我一般凄慘，被人趕入地底。此事其中訣竅，先前我已說與你們了。我既然能施法瞞天過海，定琪露諾為自機，自然能施法瞞過世間法則，用出類似造物之法。”帕秋麗驚叫起來：“這怎麽可能，這二件事根本不是一個性質。”古明地覺翻了翻白眼，說道：“怎麽不可能？我且問你，你說那片西瓜是寶劍，你如何得知那是寶劍？”帕秋麗遲疑了片刻，才答道：“自然是所見、所聞、所感。”古明地覺攤了攤手，說道：“那不就得了？我心象之術可欺天瞞地，自然可騙過在場衆人感觀，只要你們覺得那是一把寶劍，何必追究它原型是甚子東西？”蕾米莉娅卻問道：“可那寶劍明明斬開了阿空兩層護盾，威力堪比神器。”古明地覺呵呵一笑，答道：“這便是那七十七只怨靈作用了。我施展心象之力，将七十七只怨靈盡皆化為精純怨恨，此物最是陰寒，可凍結萬物，以法力激發便可用出，最是适合那沒腦子的妖精使用。至于阿空護盾，屬性為火，卻并非是她那核融合之火，而是一般火焰，這一般火焰遇到世間極陰寒之物，沒被瞬間凍碎三層，已是我收了法力了。”蕾米莉娅也反應過來，無奈道：“覺姐姐倒是好心情，将我們都擺了一道。只是這冰精用這劍去征服幻想鄉，是否會露出破綻？”古明地覺搖了搖頭：“琪露諾所遇敵人，不過是些尋常妖精，若是她以此劍斬擊那些妖精，只怕頃刻間就将這些妖精凍成碎片，只要她不去找巫女麻煩，自然無虞。”一旁帕秋麗仍舊有些不敢相信，口中還在念叨：“但是。。。但是。。。這造物法則。。。”古明地覺見狀，揮手打斷道：“帕秋麗小姐，此事就是如此，沒有但是。實不相瞞，今日我只是小試牛刀，若是全力施為，哪怕真的瞞過天道法則，造出些真家夥，也不是難事，這地靈殿便是如此建造，不信你大可去問鬼族天王。”說畢頓了頓，不理陷入混亂的帕秋麗，接着說道：“這本書乃是我千年前一時興起所寫，其中內容大半是虛構的，止有這模拟造物法則之法是将自己所悟詳盡寫進書中，本想留給地表幸存覺一族族人，現在看來，這覺一族确實只剩我與戀戀兩人了。”言語之中，神情有些暗淡，一旁阿空忙摟住主人肩膀，身子蹭了蹭，想要安慰主人。

古明地覺解釋完諸多事，見衆人都若有所思，沒了問題，便又開口道：“咲夜小姐，我今日還有一事相托。”咲夜聞言，連忙問道：“有何事，覺大人只管吩咐。”古明地覺搖了搖頭，說道：“吩咐不敢當，且此事有些危險，但交與旁人我又放心不下，只能麻煩你了。你先準備一番，待過得半日，便出紅魔館，遠遠跟随冰精，若冰精形勢萬分危急，則出手相助，确保冰精奪得妖精之王。”咲夜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此事确實只有我去，旁人去也不合适。”古明地覺接着說道：“你且記住，若是冰精與妖精之外任何妖怪人類交手，則萬不可出手相助，只能待冰精戰敗之後，出面保得冰精性命便可。”咲夜點頭應着，随即古明地覺又補充道：“你上前來，我這有三只地底薔薇與你。”待咲夜接過薔薇，古明地覺順勢伸手一指，紅光一閃，咲夜抱着腦袋尖叫一聲，連連後退幾步，一旁蕾米莉娅忙上前扶住，問道：“覺姐姐這是幹嘛？”古明地覺卻理也不理蕾米莉娅，開口說道：“咲夜，我已傳你地底薔薇用法，你乃是初次接受此術，因此有些頭痛，過得半日，便可痊愈無虞。”頓了頓，見咲夜強打起精神，又接着說道：“這三只薔薇，紅色一只乃是幻想風靡之法，若有急事，可用此法，瞬息千裏，回來求助。白色一只乃是境界轉換之法，危機時刻使用，可将你傳出百裏，逃得一劫。紫色一只乃是霧化隐身之法，可助你隐藏身形，逃脫追蹤。這三只薔薇，即便這次異變用不到，也不必還我，你自留着，他日不定有用。”說罷便拉起阿空，與蕾米莉娅又說了些家常，随後告辭回地靈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