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雙帝戲水
暈過去的韓山河沒有應答楚寒幕的呼喚, 反而身上晃動了一下, 變成了一條銀色的龍, 只是龍的雙角已經被人鋸掉, 而且龍身上面也纏着鎖鏈。
“嗚嗚。”楚寒幕看不下去的, 轉身化成了一條金龍, 金龍張口噴出龍氣落在那銀龍身上。
銀龍眼皮抖了抖,它看到金龍之後, 突然的低吼了一聲, 身上的鎖鏈撲簌簌的抖落開來, 對着那金龍就飛了過去。
金龍哀嚎的躲避了幾下,銀龍雙角之處還在不斷的散發着淡淡的白氣,很快那鎖鏈就落了下來。
金龍這次再次嘗試靠近, 可是院子裏面卻傳來血鳳的鳴叫, 好似在警示那金龍一樣。
金龍卻沒有聽從血鳳的警示, 而是堅持再次靠近銀龍,銀龍這次擡了擡眼皮卻沒有再動了。
金龍嗚嗚的叫了兩聲, 對着銀龍又噴了一口龍氣, 銀龍身體扭動了兩下, 它掙紮要爬起來, 可是又摔趴了下去。
“嗚嗚。”金龍可憐的叫了兩聲,這時候一根鎖鏈突然飛起,直接的纏住了金龍的後爪,猛的拉扯了一下,金龍身體失衡的摔趴下去。
金龍叫了一聲, 這次卻沒有奮力掙開,反而被銀龍用趁機爪子按住了胸口那邊。
兩條龍對視了一陣之後,金龍雙目清透帶着一點期盼的看着銀龍。
最後銀龍的爪子慢慢的從金龍的心口那邊挪開,反而慢慢的劃過那漂亮的鱗片。
金龍癢的尾巴擡起來敲打了一下地面,跟着推開隐龍朝那水渠裏飛了進去。
水渠現在應該說是大河了,河水清澈,金龍入了大河裏面,金鱗閃動了幾下,可是它游動了幾回,卻又探出頭發現銀龍根本沒有跟上來。
銀龍勉力的支撐起身體,幾根鎖鏈朝金龍飛過去,金龍擡起尾巴讓那鎖鏈纏住自己的尾巴,接着尾巴一甩将那銀龍帶了過來。
銀龍在落水的瞬間爽快的嘶鳴了一聲,跟着重重的落在了那水裏。
金龍潛入水中,張口噴出一顆金色的珠子。
銀龍得了那珠子的照耀,雙角的白氣不再散走,而且也身體也變的靈活有力起來。
銀龍飛快的掠過金龍的身邊,金龍猛的從水中竄起,對着天空嘶鳴了一聲,又落入了水裏。
水波飄蕩開來,化成金銀兩氣在空間裏面擴散開來,一時間所有的魂魄都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
“嗚嗚……”待到晚霞照落在水面的時候,金龍終于從水中躍起落在草地上,變成了額頂生者一對金色龍角的楚寒幕。
衣袍全部濕透,水珠子順着玉白的肌膚滑落下來,一雙俊眸期待的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
“嗷~”終于一條銀色的巨龍從水裏飛出來,掀起巨大的水波落在草岸上面。
額頂生角的楚寒幕笑着伸手擋住那水波,可是他擋住了前面的,兩邊的水波卻濺射過來,砸落在他身上,讓他的衣袍濕的更狠了。
一只男人的手按在楚寒幕的肩上,楚寒幕剛扭過頭,要看清那人的面目的時候,他卻被叫醒了。
“陛下,該去上早朝了。”身邊的太監低聲叫了一聲,跟着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楚寒幕。
“弄點水過來。”楚寒幕要了水喝了兩口,等他收拾了一回,坐在鏡子面前,卻發現自己的臉頰還依舊有些發紅。
“這……”楚寒幕隐約的感覺自己好似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夢,但是讓他仔細說來,卻又有點說不上。
“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朕也中了什麽邪術不成?”楚寒幕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這樣。
“陛下……”太監看着楚寒幕跑神的樣子,低聲又叫了一聲。
楚寒幕收回了神,他臨出宮殿的時候,叫來了貼身的太監,讓他傳蘇玉竹中午過來一趟。
太監應了一聲,看着楚寒幕去上了朝。
楚寒幕上朝,蘇玉竹這邊也接了太監傳的旨。
他猶豫的接了旨,看着旁邊還在昏睡的韓山河,點頭應了一聲。
“主子還沒醒?”芍藥這邊也起來了,她過來看了一眼,跟蘇玉竹交代了說韓山河嗜睡,沒事兒不用叫他。
“是。”蘇玉竹點點頭,轉頭帶着深意的看着昏睡的韓山河,又随口問了一句:“老爺是每天都要睡這麽久麽?”
“不一定,有時候會多睡一些,反正沒事兒,你不用叫他。”芍藥說完就出去了。
蘇玉竹站在那邊,靜靜的看着韓山河,最後伸手摸向韓山河的右手。
在要觸碰到的時候,韓山河卻突然醒了。
“你幹什麽?”韓山河皺眉看着蘇玉竹問道。
“給老爺拉被子。”蘇玉竹平靜的低頭說道。
韓山河嗯了一聲,他坐了起來,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腦袋又沉又疼,渾身都是不舒服的。
“果然是拉進去的人太多了,我這魂魄竟然還承受不住呢。”韓山河想着要不是楚寒幕給自己輸了龍氣,還吐出龍珠讓他略微恢複了一回,他今早怕是起不來了都要。
“老爺面色不大好,可是生病了?”蘇玉竹關心的問道。
韓山河張口要說話,卻不防備的咳嗽了起來。
蘇玉竹給他端過來水,說道:“陛下宣我過去,我去的時候問問看陛下,能不能幫您找個禦醫過來。”
“沒事兒,就是昨晚做噩夢了。”韓山河按了按頭,他張口問道:“當年你是不是也跟着到宮裏進學了?”
蘇玉竹聽他說起這個,嘴角扯了一下說道:“跟着混過幾天日子,後面生病就沒去了。”
“哦,我說我怎麽好像沒有見過你呢。”韓山河說完看了一眼蘇玉竹,發現他的嘴角果然有點歪。
蘇玉竹被韓山河看的眼眸一動,面帶羞色的叫了一聲老爺。
“去看看飯來了沒,我有些餓了。”韓山河卻已經假裝什麽都沒看到的坐起身,下了床。
後面的蘇玉竹低着頭自嘲的笑了一下,他跟過去開始服侍韓山河早起的一應事務。
韓山河不想讓他做這麽多,可是蘇玉竹距離把控的很好,不會讓人覺得過度親近還是如何。
韓山河沒在多說什麽,讓蘇玉竹也坐下來與他一起吃了飯。
“玉竹過去見陛下的時候,老爺可有什麽要交代的?”蘇玉竹低聲問道。
韓山河還在想他空間裏的變動呢,聽到蘇玉竹這樣說,想了一下說道:“讓陛下再送來一張床吧。”
蘇玉竹聽到這個面色也是淡了兩分,可是韓山河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人,他只當什麽都沒看到。
不說別的,單單是空間裏楚寒幕對他的親近都能讓韓山河品味許久了。
“主子看着心情不錯。”等用過了飯,芍藥也沒事兒了,過來跟韓山河閑聊天。
韓山河正在想什麽呢,聞聲轉頭看了一眼芍藥,眼眸裏竟然帶了幾分閑度的風流感。
芍藥一低頭臉都紅了,說道:“主子怎麽這樣看人?”
“怎麽了?”韓山河輕聲笑了一聲,也不等芍藥回自己就起身去拍練武樁去了。
一旁的杏鵑看到了過來拉扯了一下芍藥。
芍藥吐了吐舌頭,跟杏鵑低聲說道:“主子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這樣要是出去了不知道多少小姐争着要嫁給他呢。”
杏鵑笑着捏了一下芍藥的耳朵,讓芍藥幫她去幹活兒去了。
韓山河自己拍了一會兒練武樁,最後笑着摸了摸那練武樁的頂兒,轉身進屋子裏去了。
他進了屋子,看到芍藥跟杏鵑在擦桌子,自己去尋了書拿在手裏看。
可是他畢竟要維持空間的運行,空間現在的等級超出太多,韓山河很快的就再次昏睡過去進到了空間裏面,但是他這次沒有在空間裏面待很久。
畢竟現在鎖龍殿也是人多眼雜,需得在謹慎一些行事才行。
等他醒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外面有人來了。
“主子,陛下帶着禦醫過來了。”芍藥有些緊張的過來傳話。
“哦?”韓山河聽到這個,丢開書自己歪躺在了一邊,一副病的厲害的樣子。
楚寒幕進來最先看到了歪躺在一邊的韓山河,還有被他扔到一旁的書。
“主子,陛下來了。”芍藥不知道韓山河為什麽要裝睡,但是她還是要配合的叫醒韓山河。
“嗯。”韓山河說完掙紮着坐了起來,看着楚寒幕說道:“怎麽還驚擾到陛下了?”
“嗯,我今天見了玉竹,玉竹說你身子不舒服,我就帶禦醫給你看看。”楚寒幕說完禦醫就過來給韓山河把脈了。
杏鵑搬了椅子過來,讓楚寒幕做。
楚寒幕坐下之後,環顧四周,發現這內殿着實小的厲害,就算蘇玉竹不跟韓山河同床,那兩人也離的太近了!
“陛下。”等了一會兒禦醫起身,跟楚寒幕說了韓山河是憂思過重造成的,需得小心靜養。
“靜養?”楚寒幕聽到這個詞兒的時候,心頭一動,差點要站起來。
不過楚寒幕還是穩住了心神,跟着皺眉說道:“既然要靜養就得找個光好透氣的地方,這屋子狹窄憋悶,又住了這麽些人,是不是不大行?”
楚寒幕這樣說,那禦醫卻沒注意到這個,笑着說道:“倒也不必這麽講究,只要多卧床靜養就行了。”
“哦,這樣啊。”楚寒幕說完靜靜的看了一眼韓山河,心控制不住的突突的跳了起來。
韓山河對着他笑了一下,才皺眉按着頭說道:“可是我覺得這屋子有些不幹淨呢,總是讓我做噩夢,怎麽的好?”
“不幹淨?”楚寒幕正色的看了一眼韓山河,可是對着韓山河那充滿壞戲的眼神,他面皮都有些發熱了。
但是演還是要演下去的,楚寒幕一揮手說道:“既然如此,還是先搬出去住兩日,這邊讓欽天監的人來看看吧。”
“是,多謝陛下聖恩。”韓山河說完配合的咳嗽了兩聲。
可是他一邊咳嗽一邊對着楚寒幕擠眼,楚寒幕被他弄的坐不住的說道:“那就這樣吧,朕還有些事兒,先走了。”
楚寒幕走了之後,兩個侍衛幫蘇玉竹把床擡了進來,韓山河一看還是個窄小的單人床。
他嘴角抽了抽,不過想着又要出去了,就叫着芍藥收拾東西,準備再次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