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委屈爆發
傅厲慎根本就沒察覺到這件事,他在看到簡寧依舊和白承鳳牽扯不清,還想要把他推給別人的時候,憤怒得整個人都差點失去理智。
但他極力克制住自己的心情,他很怕自己會失去理智做出傷害簡寧的事情。在車上的時候,他連看都不敢往簡寧那裏看一眼,只能用工作來轉移注意力。
可當他知道簡寧在車上的時候竟然偷偷哭成這個樣子之後,他真的後悔了。
但簡寧卻沒有回答傅厲慎的問題,他看着祁钰,低聲問道:“你說你手裏有證據是什麽意思?”
祁钰本來看到簡寧這樣有些愧疚,但他很快就想起了他手裏剛拿到的那些調查證據,又重新變得憤怒了起來。
“老大,你不要被他的假象給欺騙了。你知道嗎?沈清前幾天來找他的時候,跟他約定好了白承鳳會在今天他父親的生日宴會上出現,然後他和白承鳳會在他的卧室裏見面詳談。”
“這是沈清給簡寧發的短信,裏面都說得一清二楚。之前簡寧發脾氣把手機給摔了,我找人給簡寧買來新手機剛把手機卡裝上,就收到了沈清的短信。”
“老大,您仔細回想一下,簡寧今天是不是找機會離開去和白承鳳見面了?老大,你為這種人付出那麽多根本就不值得!”
祁钰拿出了手機,将短信內容展現在了傅厲慎和簡寧面前。
沈清上次離開的時候簡寧并沒有給他一個準确的答複,他回去之後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安心,覺得還是應該再詳細和簡寧說一次比較好。
但沒想到陰差陽錯簡寧的手機那時候剛好不在他自己身上,被傅厲慎的人給看到了。
傅厲慎看了一眼短信的內容,又想到今天跟在簡寧身後上樓的白承鳳,沉默了。
“簡寧,證據都擺在這裏,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祁钰一直不明白傅厲慎為什麽會喜歡簡寧這種人,而且還為簡寧做了那麽多。但是簡寧根本不值得傅厲慎付出這麽多,簡寧一直在背叛傅厲慎,他對傅厲慎一點感情都沒有。
簡寧喜歡的人是白承鳳,他人現在雖然在傅厲慎身邊,但心卻是白承鳳那邊的。他一直都在幫着白承鳳對付傅厲慎,他根本不配繼續留在傅厲慎身邊。
簡寧沉默了許久,才輕聲解釋道:“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沒有打算和白承鳳私下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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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沈清來找我的确說了這件事,但我沒有答應,我爸爸的生日宴會我也沒有打算去參加。後來傅厲慎說他會陪我去,我今天才和他一起去了生日宴會。”
“我在宴會上确實離開了一段時間,我和我媽媽去我的卧室聊了會兒天。白承鳳也确實來敲門了,想要和我私下談一談,但我沒有同意,從頭到尾也不過只和他說了兩句話而已。”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這就是我的解釋。”
簡寧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他知道他的解釋很無力,很沒有說服力。這一切都太湊巧了,他的解釋漏洞百出,如果他是傅厲慎和祁钰他們的話,也不會相信他的這些辯解。
簡寧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了,他被眼前的這些事情弄得筋疲力盡,難過得心口發疼。
他不怪祁钰,也不怪任何人,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所以傅厲慎不相信他是應該的。
但簡寧此時此刻心裏真的很難過很難過,委屈酸澀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朝他湧了過來。
簡寧難過得忍不住想要掉眼淚,但他努力睜大眼睛,倔強的不想讓眼淚從眼睛裏掉出來。
他不是個喜歡在別人面前掉眼淚的人,傅厲慎現在不會相信他,他在他面前掉眼淚只會引起他的厭煩,他一點也不想博取同情。
雖然簡寧一直這樣理智的勸慰着自己,但他其實始終都控制不住自己委屈的情緒。
傅厲慎一直以來都對他很好,傅厲慎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溫柔有耐心的,他第一次看到傅厲慎對他這麽冷漠的樣子。
他可能真的是被傅厲慎給寵壞了,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他。可是在看到傅厲慎生氣得不想理會他時,簡寧心髒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讓他疼得無法呼吸。
“你……”
祁钰看到站在那裏的簡寧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的樣子,語塞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一方面覺得簡寧肯定是在演戲,畢竟他手裏的證據都是真的,簡寧待在傅厲慎身邊就是不懷好意。可是另一方面祁钰又覺得簡寧現在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太可憐太無助了,讓他有些不忍心再說些什麽。
祁钰無助的看了一眼葉溫書,不知道怎麽辦是好。
葉溫書看了一眼表情難看的傅厲慎,走上前來把祁钰拉到了遠一點的地方,對着他搖了搖頭。
“我相信你的解釋,你不要難過了。”
就在簡寧渾身顫抖得再也站不下去,想要找個地方永遠躲起來的時候,傅厲慎沉穩的聲音像是一道光一樣一下子驅散了簡寧身上的所有黑暗。
簡寧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傅厲慎,堅持了許久的眼淚還是瞬間掉了下來,僅僅只是因為傅厲慎的一句話而已。
傅厲慎嘆了口氣,走上前擡手溫柔的幫他擦掉了眼淚,聲音裏滿是縱容和無奈。
“好了不哭了,我相信你的解釋,不委屈了好不好?在車上忽視你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在車上哭那麽久的。”
祁钰在旁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明明鐵證如山,可是都這樣了傅厲慎竟然還是不肯責怪簡寧。
葉溫書拉住了想要再次開口的祁钰,拽着他往外面走去。
“好了,不要管了。這件事讓傅總自己處理,我們就不要再插手了。”
傅厲慎的這句話就像是打開了簡寧的淚腺開關一樣,簡寧的眼淚掉得很兇,一直流一直流。
他撲進了傅厲慎的懷裏,将臉死死的埋進了傅厲慎的胸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