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

得像個護犢的雞媽媽一樣,把雲夕轉來轉去,手在雲夕身上摸來摸去,一邊緊張的詢問着雲夕是否有疼痛感。

雲夕搖搖頭,擺着手,笑着說:「沒事,只是頭有一點撞到,還有屁股有點痛而已。」一邊一只手揉着屁股。

陳安逸和玥幻同時松了一口氣,兩人同時在心中想:幸好眼前的人沒事,要不然一被幸瑜那只一知道,我們沒把雲夕照顧好,害他被沈怡撞倒這件事的話,百分之百接下來的校園生活別想好過了。

「小玥玥~」沈怡甜膩到令人惡心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走到了玥幻面前,伸出手勾住了玥幻的手臂,在感受到玥幻身體傳來的僵硬後,非常自戀的将那誤以為了是玥幻害羞所造成的。

「可憐的冷漠公子。」張教授莫名的感嘆。

「是呀。」安逸同意的點頭。

「阿哈哈,要、要救他嗎?」雲夕看着玥幻滿滿的排斥,準備向前去幫忙。

玥幻在意識到自己和沈怡的動作如果被他人看見,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於是他将手抽出,并在沈怡又要勾上來的下一秒,站到了雲夕和陳安逸兩人中間。

導致沈怡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是詭異地笑着的超研社社長,另一個據說後面有一個曾是在道中混的非常『良好』的朋友的雲夕。

沈怡想着想着,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突然有一只蒼白的手,往她的脖子抓去,在被抓住的瞬間,沈怡第一時間想喊救命,但卻在白手手收緊時,緊張的說不出,連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在其他人注意到沈怡之前,手持雙刀渾身浴血的麗絲比雙眼血紅的出現在衆人眼前,櫻紅的唇瓣微微喘着氣,在衆人入了她的視線裏時,麗絲比挂上了一抹帶着詭谲氣息的笑容:「阿拉~是你們兩個呀。」接着在她看向周圍,在看到一個點時,頭頓了一下,突然笑了一下感嘆的說:「阿阿~原來在這裏呀~」

麗絲比頭偏了一邊,嘴角勾起的瞬間,往半空中躍起,雙刀直直地往架在沈怡脖子上的白手砍去,砍下時,白手噴出的深紅色血液噴了沈怡滿臉都是。

「阿!!!」沈怡因為身上沾滿了血而放聲尖叫。

麗絲比冷淡淡的看了沈怡一眼後,她的嘴角始終勾着一抹微笑,「喔呀~原來這裏除了小雲夕他們以外還有一只垃圾呀~真是大意了。」

麗絲比笑着說,接着麗絲比彎下了腰,從靴子裏抽出了一把小刀,再拾起了剛剛被自己砍下的手,對着明顯沒有東西的牆角笑說:「想要回自己手嗎?」

再過了幾秒後,麗絲比笑着,做出動作佯裝要将手丢出窗外:「我偏不給你勒。」,在看見眼前的空間微微抖動了一番後,麗絲比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真是~一開始就乖乖的不就好了嗎~」,接着将斷手丢到地上「諾,還你,告訴我吧,那個女人在哪?」,聽見了斷手上傳來的細語後,麗絲比眼神忽然冷了下來周遭溫度一瞬間像是降低了好幾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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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雲夕身體哆嗦了一下,一旁被噴了滿身血的沈怡偷偷的拉了拉雲夕的衣角,問:「那瘋女人是在做什麽?」

「在交談。」玥幻開口替雲夕回答,雙眼直直的看着據說正和某種看不見的東西交流着的麗絲比。

「還是我家小玥玥最聰明,什麽都知道~」在沈怡用她那黏膩的就像可以擠出糖水般的嗓音對着玥幻說出這句話,接着貼向了玥幻。

玥幻的身子一瞬間僵住,接着玥幻偷偷的往雲夕方向移了幾步,遠離開沈怡。

接着,麗絲比将沾在白發上凝固的血塊從發絲上除掉,這時陳安逸對着看上去較為正常而非剛剛瘋子一般的噬血的麗絲比問:「問出甚麽了嗎?」

「女老師在東邊校舍的圖書館裏,還有就是我家的笨蛋傑斯仔被關在下了許多惡咒的校長室裏,等着我去那陷阱裏找死的樣子。」麗絲比看似平靜地說道,但如果是認識麗絲比或是足夠了解她的人都明白,現在的麗絲比,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就等着爆發的一刻。

「等等,你難道明知是陷阱還想要去那裏!你難道是傻子嗎?」沈怡聽完後,不可置信地看着麗絲比驚訝的大呼着。

「不然呢?難道要放傑斯一個人?」麗絲比嗤笑一聲,「我的姊姊和族人可不是這樣教我的,永不放棄家人,這是他們唯一留給我的,外加,那家夥可是有很多出自我手的法陣,傑斯不被搞到半死我都驚訝了。」一想到就算是到死,那個有着黑色俏麗短發的姊姊依舊站在自己身前,殺出了條血路,妥妥實實的完成了那句族長對她的預言『戰靈戰靈,為戰而生,為戰而死,沐血之女,光榮之死。』,而我﹒﹒﹒﹒﹒﹒也妥實的完成了預言裏所說的『戰靈叛靈,為戰而生,被叛而危,永生之女,終世流離,永無安定。』。

在麗絲比說完後,陳安逸開口,詢問麗絲比:「你是因為你的朋友被抓才進來的是吧,但我記得我們設下了結界,任何人都進不來才對。」照道理來說,眼前的麗絲比不應該出現在這。

「喔~你說那層像玻璃一樣一碰就破的結界呀,哈哈~我當然是炸破才進來的呀。」一臉理所當然的抽出了一包白色小布包,丢給陳安逸,「這就是我用來炸的燃晶粉,相信我,你不會想用太多的。」那一個被不小心被『意外』炸破的公廁現在還在漏着水呢。

對上麗絲比莫名心虛的眼神,陳安逸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在眼前最為重要的還是解決女老師這個最重大的問題點,而非審問眼前的人。

「你負責把沈怡送出去。」

「不!我才不要,這人一看就好綠茶!」麗絲比一聽見陳安逸的要求就立馬垮下笑容,板起臉反駁。

但雙眼對上陳安逸的招牌狐貍笑時,麗絲比打了陣寒顫,不得已只好硬着頭皮應下了這份護送沈怡的工作:「好啦!」

「這才對嘛~」陳安逸聽到回應後,滿意的點點頭。

「真讨厭,所以我才讨厭腹黑的人,不,我更讨厭沒情感像老師那樣沒血沒類的家夥了......」麗斯比一邊念叨着一邊拖着不斷尖叫着『我才不要離開我家玥玥』的沈怡走後,周圍一瞬間變得安靜了許多。

安逸突然感覺到,身後有着不知道是誰,但那眼神十分白目的家夥逼近着,恩,應該是他,陳安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轉過頭往身後想下自己的人臉上揍下。

俗話說的好,不做死就不會死。

而身為做死最佳代表人物的默冉,在臉被揍了一拳,身後又立馬接受一看見自家夕夕就特別興奮的幸瑜的巨大撞擊,直接把默冉撞到一旁,絲毫不顧默冉倒在草叢中的哀叫聲,直直地撲向了雲夕,并興奮的大喊:「夕夕~」

雲夕下意識地拉着玥幻往一旁躲去,看着倒在地上的幸瑜,開口問:「你怎麽在這裏?」語氣裏帶着一絲嫌棄。

「不是這樣呀~夕夕,就算你不喜歡女的你也不可以這樣對一個淑女呀~」

「我沒看到淑女,我只看到狗撲過來,好了,你為啥在這?」

「嘿嘿~我們剛剛遇到了麗絲比~她跟我們說你在這裏的呦~」幸瑜從地上爬起,拍拍沾滿塵土的裙子,傻笑着接受雲夕的手帕。

雲夕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着玥語問:「那麗絲比有跟你們說﹒﹒﹒﹒﹒﹒」在話還沒說完時,就被玥語給打斷,「她有說了,我想我們現在第一件事就是該去圖書館那邊了,等等,你為啥在這?」玥語手指指向了一旁的張教授,這貨為啥在這?!

「為啥你們的反應都這樣子呀~教授我也想要去呀!保護你們這些學生!」張教授一臉認真的說着。

「呵呵~」雖無戰鬥力,但安逸嘲諷地笑着比自己還要戰鬥力的張教授。

至少我會用符鬼。

十二章—千萬別惹小男孩(即使真的很可愛)

時間:PM22:00地點:舊校舍圖書館

雲夕一行人抵達了圖書館大門,玥語和衆人點了下頭,就直接用力地踹飛了大門。

接下來,在所有人都踏入圖書館時,一瞬間周圍空間突然扭曲起來,玥幻冷下了臉,抽出了小刀往一處射出,當下傳出了凄慘的慘叫聲。

一只小小只看上去五六歲的小男孩雙手捏着受傷的右腳從天花板掉了下來,周圍原先還算正常的景致,轉換為了原先破爛的舊校舍模樣。

小男孩痛到在地上打滾,一邊大哭,「好痛好痛好痛!!」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玥幻在看見了這景象後,立馬對着雲夕投出了求救的眼神:「雲夕﹒﹒﹒﹒﹒﹒」

雲夕拍拍玥幻的肩,哎呀呀,這人不擅長應付小孩呀~走到了小男孩前面蹲下身子,接着挂上了溫柔到能夠融化女人的心的笑容,然後下一動作就是直接抓上令小男孩受傷的小刀上,活生生地轉了一圈,「乖乖呦小朋友~告訴我女老師人在那裏好不好?」一整個就是你不說老子就整死你的氣場出現,「我操!老子不發威,一個個都愛給我搞幻境,先是女老師接下來是這小鬼,你她喵喵的,搞屁幻境,直接去給老子找個工作不然就滾去投胎拉!!!」

「啊!!!我、我是有執念才投不了胎的呀!」

「執念,我還植發勒,執念,你他媽的執念幹老子屁事,說!女老師人在哪,不然你就別想要你這條腿了!」

「ㄚㄚ~小夕夕超不擅長應付小孩的說~」但他自己毫無意識,通通當火家的那群小孩,再威脅着呀~幸瑜一想到這反差,就笑到不能自己。

在加入超研社不到三天,雲夕同學正式的壞掉了,這是其他在場的人(除了幸瑜)在心中同時想着的話。

在雲夕持續地用力轉着刀子,以及雲夕帶來令人感到無法呼吸的心理壓力中,小男孩終於承受不了,哇的一聲,眼淚就像水庫洩洪一般的不斷流出,鼻涕一抽一抽的說:「在、在樓上拉,哇~不要欺負人家了拉~人家知道錯了拉~~」接着小男孩撲進了雲夕的懷裏,哭泣的聲音驟減,變為一抽一抽的抽泣聲,兩只小手緊緊抓着雲夕的夾克,「對不起啦﹒﹒﹒﹒﹒﹒」

突然搞得自己好像是壞人似的,雲夕嘆了口氣,溫柔的将小男孩抱在懷中,站起身子,對着身後一群表情WTF的衆人解釋:「我剛剛沒出太大的力,只是把刀拔出來,但轉的時候沒弄到他肉,有隔一點點距離,他只是以為我真的在轉才哭的。」至少火家那群熊孩子我對付下來還是很有經驗的。

臉上無辜的神情整個意思就是『老子沒虐童,只是吓吓他而已。』的樣子。

抹去而上冒出的冷汗,陳安逸和墨默冉兩人互看一眼,接着墨默冉走出來,臉上挂着笑容,聲音輕快愉悅的說:「那麽~既然我們處理好了關於幻覺這部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找女老師了呢~雲夕呀~要不﹒﹒﹒﹒﹒﹒你把那把刀交給我們好嗎?」發現對方突然露出了警戒的神态,墨默冉在心中暗自罵道:該死的蘇默冉,你還可以再把事情搞的糟糕一點沒關系!!

「為甚麽?我覺得我拿的好好的呀?」雲夕笑着回答,并抱緊了胸中正綻放着得逞笑容的小男孩慢慢的退後着,「沒有必要把刀交給你呀?」

小男孩擡起頭,用他天真無辜的雙眼對着雲夕慫恿:「大葛葛,我覺得你拿着刀會比較好耶~可以保護我們呀」小男孩特別在我們兩字加重了語調,同時看向了衆人就好像他已經贏了一般,「外加如果大姐姐他們想對我做甚麽壞事—」小男孩露出牙笑得十分燦爛「大葛葛可以把刀劃下去呦,沒錯,就正對着大葛葛的頸、動、脈。」雲夕就像是牽線娃娃一般,任由小男孩将手上的小刀架到自己的頸部。

一旁看着的衆人非常擔心雲夕下一秒就任由小男孩把自己的頸動脈割下去。

「如果我現在沖去把那中了一只小男鬼魅術的雲夕打昏你覺得那小鬼還能露出那麽欠扁的眼神嗎?」玥語小聲的詢問着玥幻,而這方法立馬得到了玥幻不同意的眼神,「他可不是我的朋友好嗎?小玥玥,這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他被控制了,難道我們就要這樣放任那小鬼嗎?」

「我同意,再這樣下去,雲夕也會有危險。」陳安逸聲音小到确保了只有他們能夠聽見,對面的小男孩聽不見。

「我有方法,可能會有點不妙。」玥語突然開口說,她走向前開口問,:「女老師在哪?」

「你在說甚麽?人家是無辜可愛的小男孩,還是現在大葛葛能不能夠變回原來狀況的關鍵,你﹒﹒﹒﹒﹒﹒卻只在乎那小丫頭在哪?」小男孩雖然臉上還挂着笑容,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怒火,言語也因情緒的關系而顫抖不止。

「不然呢?」玥語眼中絲毫沒有看得起眼前的小男孩的模樣,還露出了一絲鄙視,使得小男孩感到被藐視、不尊重、生氣生氣生氣!!!

他怎麽可以這樣子!我不是控制住了他們裏面最弱得一個了嗎?(張教授:诶?!最弱的不是我嗎??)

還是說我抓錯人?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觀察了很久,絕對不會錯!

沒錯,我怎麽可能會錯呢?

一定是他們覺得我不會随便殺了他,所以才膽敢這樣對本大爺說話!

得讓他們見識見識,本大爺的魄力!!

小男孩笑了一下,小手一揮,雲夕便将架在頸部的小刀加大了力氣,在雪白的頸部上留下一條血痕。

玥語冷冷的看着小男孩所造成的傷痕,眉頭稍稍皺了一下,在心底裏想着下幾步的舉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你就算做了這種事,我還是不會改變我的問題,我再問一次,女老師在哪?」手背到後方對着玥幻比了打掉的動作。

小男孩沉下了臉,看着玥語,大吼:「我才不知到那該死的丫頭在哪!說起來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小娃和那該死的白發怪物的關系,那死丫頭才會那麽嚣張!把本大爺的小弟都搶了,甚至還把我的白白給搶了!我好不容易遇到的媳婦,就這麽被搶了?!本大爺若是知道那該死的丫頭在哪,我早就自己去掐死她了我!真是的現在的小孩難道都不懂敬老尊賢嗎?」小男孩憤怒的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量,雲夕手中的小刀已經越陷越深,眼看就要割到時。

一旁的玥幻突然以一種快到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沖向前,兩手一拍,雲夕手中的小刀掉落,右手圈住雲夕的腰,将雲夕帶到懷中,左手同時拎起了還反映不來的小男孩,将小男孩扔到了玥語腳邊,接着抽出了手帕壓住了雲夕頸部流着血的傷口,并讓昏在懷中的雲夕靠在胸前。

「呼~」玥幻緊張的看着雲夕脖子上的血絲,發現突然自動癒合,驚訝了下,連忙下意識的拿口袋裏的繃帶纏上,下意識地去掩飾着。

不知道為甚麽,覺得這如果讓其他人發現,好像會造成雲夕的危險。

「喔呀喔呀~看看這是誰~」玥語臉上挂着笑容,和一旁的幸瑜兩人對看了一眼後,幸瑜小小聲地尖叫了一下,雙眼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喜愛之物一般歡喜,「哇~是一個口愛的小男孩呢~」

幸瑜笑着露出了她的小虎牙,「而這可愛的小男孩剛剛竟然對我的雲夕﹒﹒﹒﹒﹒﹒做了那種事!!」幸瑜重重的往小男孩身旁不到一公分的地板揍了下去,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小男孩吓到閉緊了雙眼,但卻沒感受到了想像中的疼痛時,他張開了眼,看見臉邊的水泥地板被揍到凹下了一個窪,在轉頭看向上時,眼前充滿殺意,恨意,憤怒的眼神讓小男孩吓了一跳。

「如果你在敢碰到我家夕夕,就算是夕夕想幫你求情,相信我,我還是有辦法讓你在死一次,就算你是只鬼﹒﹒﹒﹒﹒﹒」

小男孩感覺到了自己将近幾十年沒跳動的心髒,目前正蹦蹦蹦的以一種不正常的速度快速跳着,身上的冷汗也浸濕了身上的衣服,吞了一口口水,小男孩全身都因為恐懼而發抖着,「好﹒﹒﹒﹒﹒﹒」在他開口時,他甚至發現了,自己的聲音,也在發抖着,眼前的雖然說一是名人類,但和以前自己見過的那些人類,絕對是大大的不同﹒﹒﹒﹒﹒﹒

「看來我們達成了共識了呢。」玥語溫和的一笑,将壓制住小男孩的幸瑜給拉開,扶起了小男孩,并拍掉他身上的灰塵後,玥語在小男孩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小男孩突然腿軟跌坐在地,以一種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玥語,玥語回敬了一抹笑容給小男孩。

「對不起﹒﹒﹒﹒﹒﹒」道歉聲從小男孩頸咬着的牙關裏冒出,小男孩的雙眼裏突然冒出了許多淚水,鼻涕也流了出來,臉上縱橫着淚水與鼻涕,「我不是故意的﹒﹒﹒﹒﹒﹒」

而回應小男孩的只是玥語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及玥語踏着步伐和衆人離去的腳步聲。

「找、到、了~」渾身浴滿鮮血沒有一絲白的麗斯比雙手握着雙刀,看着眼前校長室的門口,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有點嫌棄的撇了撇嘴,一個彈指,渾身上下又潔白如初,一旁正找着救兵的莫離經過看見了麗斯比,馬上轉過頭逃走,糟糕糟糕,差點撞上神界裏最無良的戰神,要是被抓到又要被騷擾、嘴炮了。

「嗯?」麗斯比看着莫離的背影,聳了聳肩便不理會,一腳踹開了校長室的大門,看着倒在校長室中心,渾身上下被惡咒爬滿的傑斯,難受的呻吟着,看了就搖了搖頭。

真是的,這可真壞心眼。

這樣欺負我學生,小心我把你的力量撥走喔~

一個彈指,在圖書館的張玲突然全身無力跌倒在地:「怎麽會?!」伸出手探了身子,卻發現,自己大半的力量被不知名的力量封住,絲毫使不出力氣。

「不、你不可以這樣!麗斯比!!!!」

在校長室的麗斯比感應到了對方的怒吼,撇了撇嘴念叨:「誰叫你要抓我學生,活該!」額頭上的神印對她這樣幹預凡世的行為起了反應,開始變得灼燙起來。

「該死!快點把傑斯就到,回去神殿吧。」回去這對自己來說是枷鎖的神印馬上就會失靈了。

「恩~張鈴不會以為我會被困在這裏吧?」這時麗斯比仔細的打良着校長室,滿滿的惡咒呀~

呵呵呵~~~~

這都是出自我手,不然就是被我無聊研究透徹的呀~

所以呀~惹誰都行,別惹一個惡趣味的神呀~

不然就會像這樣!

一腳踩入校長室,腳步聲響起,随着伴起的波紋,布滿了整間校長室,麗斯比惡趣味的笑了起來,「解除~」一道響指響起,校長室裏全部的惡咒瞬間消失。

走向前化作男性的軀體把學生公主抱起。

麗斯比—蘭斯藍色的雙眸帶着笑意由校長室的窗子向外看去,不知道玥語現在做的如何了呢?

會不會被我給的『驚喜』給吓到呢~

在雲夕一行人走進了圖書館時,完全沒預料到,會看見眼前這樣的情形,

「你們來拉﹒﹒﹒﹒﹒﹒」女老師慵懶地倚在明顯不屬於圖書館的沙發上,渾身無力的看着衆人,「恩~」伸展開了四肢,稍微拉了筋後,女老師站起來,理了理有些皺痕的裙子後說:「等你們等的有夠久的了。」

雲夕一行人明顯因為女老師的反應而感到困惑。

奇怪,正常來說這時候不都是開打了嗎?

為啥是那麽和平的樣子?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女老師—張玲看向了玥語眼神裏充滿了複雜得情緒,「我真不該去惹你老師的,我現在失去了一半的力量,打不過阿言,更打不過你們了。」

「......」紫老師在上,老師肯定又觸發了禁令,快來把這貨領回神殿去吧!

在戰神殿中,紫色長發的女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扶好手中的文件:「鼻子好癢,誰在想我呀?」,突然想起今日要開會的事項,紫看向了上空空如也的王座,以及前方十分不搭嘎的游戲手柄和超大螢幕,不在!「等等!麗斯比—不,戰神那貨呢?!!今天衆神要開會,那混帳又跑哪了?!!」

「副官大人,不能罵自己的神呀~」一旁經過的神官聽到了紫的話語,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感受到了來自自家戰神深深的惡意。

「難道你們覺得她不是?」紫看向了衆人發出質疑。

「她絕對是!」所有神官都想丢下手上的文件,深深的同意,看向周圍浮在半空的紙筆和文件,真心覺得神界如果有一個最懶排行,這位戰神大人絕對位居第一。

「那就對了。」

「我累了,」女老師突然的吐出了這麽一句話,「我厭倦了每天都要幫學校裏的鬼處理那些混帳事務,我厭倦了每次都要躲阿言那家夥,明明錯在他身上」張玲終於想放下一切,不是因為沒有了力量,而是真正面對到了這一切,她突然想退縮了,失去了那一半的力量,也被神力給淨化了一番,張玲這時沒有了仇恨遮住雙眼,這才看見了,不、發現了,自己一直以來所做出的複仇,是多麽的愚蠢,「幫我解脫吧,小雲夕,這就是為甚麽你會在這。」女老師對着雲夕說出了請求,臉上淡淡的悲傷,蓋過了原先令人感到不安的模樣。

這好像,就是自己一開始接近他的原因。

此時,在雲夕眼前的張玲,看上去不像是之前一直不斷像要傷害人的七不可思議中的舊校舍女老師,也再也不是那時親切教導自己的老師。

在他眼中,眼前的,只是一名想尋死的女人罷了。

張玲拿出了一把黑色短刃,放到了雲夕手中,對着雲夕溫柔的綻放了笑靥,像是安慰,也像是解放一般,張玲轉頭看了衆人,分辨出了當中的領頭為陳安逸後,開口詢問:「我假設你們不會妨礙我尋死?」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目的,我不會妨礙的,你有我的承諾。」陳安逸對着女老師輕輕點頭,推了下眼鏡,鏡片後方是滿滿對着雲夕的擔憂。

此時衆人,都在擔心着,身為必須下手殺了小時的老師的雲夕。

雲夕轉過頭,對上了衆人眼中滿滿的擔憂,沒事的,雲夕以口語對着衆人說道,說實在話,自己真的以為,來到這裏時,玥幻他們會先跟女老師痛快地打上一架,而不是像這樣子。

看着她像是一名年事已高,被病魔糾纏身子感到痛苦不已只好尋死的她,雲夕內心的一部分在吶喊着,不!這不是她,這不是那年疼愛自己的她。但雲夕明白。

這,就是她,而現在,為了她,自己得、得動手才行,舉高了手中的短刃,但為甚麽、為甚麽會下不了手呢?

想想那時的幸瑜和玥幻,他們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傷的那麽重,想想烈哥,想些其他的,想些甚麽都好,就是、就是不要記得她是那個疼愛着自己的她。

「老師—我!」下不了手呀!

手上的短刃掉落到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雲夕眼眶中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淚水,抱住了眼前的人,用力的像似要将她崁入自己的骨頭裏似的,眼眶中流出的熱淚像似灼傷了女老師一般,她僵住了一下,随即雙手也附上了自己的背。

阿阿~原來她﹒﹒﹒﹒﹒﹒也很害怕呀。

感受到了懷中的軀體因恐懼而顫抖的頻率,雲夕在心裏想着。

這是否代表了,她沒變過呢?

「阿﹒﹒﹒﹒﹒﹒」張教授張開嘴像似要說些什麽似時,圖書館的門被從外炸開,門打上了張教授,将張教授撞了出去,一旁的幸瑜跳出去拽住在半空的張教授,撞上了書架後才倒在了地上。

圖書館的窗戶也被炸開,玥幻眼看玻璃就要飛過來時,一個轉身,張開了傘,站在幸瑜面前擋住了飛來的玻璃碎片。

玥語抽出了一只短棍一甩,短棍伸縮為了一枝長棍,玥語舉起長棍,以極快的速度将玻璃碎片一一打下,順道保護下了身後的陳安逸以及默冉。

雲夕張開眼,發現了自己被張玲抱在懷中,保護了起來,張玲的背上,插滿了玻璃碎片,一看見女老師的後背,雲夕倒抽了一口氣,而張玲對着雲夕溫柔的一笑,手摸上雲夕的頭,輕聲安慰的說:「不痛的。」

像似在哄騙着雲夕一樣,女老師勉強着自己痛到像要斷掉般的手舉起,對着一旁角落的空氣揮下。

穿着青色馬褂的莫離遲遲的到來,剛剛被困在了舊校舍裏的鬼牆中無法出來,這才被解掉了禁制,他小跑到了張玲面前,對着張玲搖搖頭,張玲看見後,低下了頭,眼神失神般的,「是嗎﹒﹒﹒﹒﹒﹒不過,那不重要了,我會處理的,你帶着雲夕和他的朋友們快—」

「快甚麽呀寶貝?」被炸開的門口,站立着原本被張玲抓走,不因該留在人世的阿言,阿言手上抓着之前都不知跑去哪的白白,白白雙眼通紅身上全是傷痕,但她卻并沒附在小花身上,而是她本來的模樣,白白一看見張玲,就慌張的對着張玲尖叫哭喊:「玲姐姐快走!這家夥瘋了,快走?、啊!!!」

阿言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扯着白白的秀發,扯着白白的頭去撞向旁邊的書櫃,「閉嘴閉嘴閉嘴!!!我沒允許你說話呀!!!」

「住手!」莫離向前剁了一腳,周圍刮起了一陣飓風,刮走了所有的塵沙、玻璃碎片,阿言被飓風給刮倒在地,眼前的莫離不再是之前看上去只會跟在玥幻身後屁颠屁颠的喊妹妹的莫離,而是屬於仙人的莫離,身上的仙氣此時都爆發了出來,不像之前被自己封鎖住一樣,莫離周圍圍繞着一股仙氣,看不見,但感受的到。

「白白,過來。」莫離看着倒在地上,用着吃驚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白白下令,白白聽了馬上連滾帶爬的爬到了離莫離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眼神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幼犢一樣看着莫離,眼前的莫離此時在白白眼裏就像是神明般的神聖而不可猥亵,她認為現在的自己糟糕的像坨屎似的,怎麽可以去弄髒如此神聖的人呢。

阿言雙手抱着頭,用力的思考着,到底有哪裏錯了?不該是這樣才對的,不該是這樣才對的呀?「不﹒﹒﹒﹒﹒﹒不該是這樣的,張玲!!!!」

阿言對着張玲大吼,接着阿言沖向張玲,再沖到一半還不到張玲位置時,突然之間,張教授擋在了路中間,一個回旋踢将阿言踢倒在地。

一瞬間衆人突然看向了安逸,一臉你怎沒提這事的模樣,安逸明顯也沒料到,難堪的轉過頭,這、我真的沒料到呀?!

阿言張開眼睛,看見了張教授站在他面前,突然對着阿言問:「你還記得我嗎?」在看見阿言怒氣中混雜着困惑的眼神後,張教授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你不認得我了﹒﹒﹒﹒﹒﹒」

「小心!」女老師對着張教授喊。

就在張教授要被撲上來的阿言碰到時,一道人影突然的出現,揮出了一拳把阿言擊倒在地上,煙幕散去時,出現的身影卻是讓幸瑜和雲夕都意料不到的人—劉烈。

幸瑜驚喜的大喊:「臭老哥你終於來了!!!」

「烈、哥?」雲夕被突然出現的劉烈弄的腦子都呆愣了,為、為甚麽會在這裏?

誰能夠料到,該保護着未來家主的男性,會出現在這裏保護了他人呢?

「雲夕,我來了。」劉烈對着雲夕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一旁的莫離看着劉烈,嘴裏小聲地念叨着:「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正當玥語要向前去解決掉阿言時,被揍到在地上的阿言突然掏出的小瓶子,裏頭的黑色液體讓她眼熟到詭異,阿言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們,都死定了!」

「靠!」玥語心中一整的髒話爆滿。

阿言将蓋子咬開後,直接将那黑色液體倒入嘴中,一瞬間,阿言的右手臂帳大便黑了兩倍,接下來是左手,然後雙腳,接着就是全身,然後皮膚上浮現出了青色的中流動着橘紅發光液體的血管樣子,一整個看上去就是很難看以及惡心。

「﹒﹒﹒﹒﹒﹒哇歐,看上去真醜呀。」幸瑜沉默了一會之後,才發出了感想。

「幸瑜,不可以,這很沒禮貌的。」

「可是夕夕那真的很醜耶,然後還發出了好像下水溝的死老鼠味。」幸瑜一臉嫌棄的捏住了鼻子,用帶着鼻音的聲音說。

「同意,不管他喝下的是甚麽,那那都臭到快讓我的鼻子掉下來了。」默冉點了頭,和一旁的玥幻兩人同時互看了一眼,接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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