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出門

奶娘答應，故意找個借口留下，陸梨白自回房生悶氣不提。

老夫人一見曲靈珊來，簡直比見到親孫女兒還高興，連聲喊人倒茶，端熱水給小姐淨手。

曲靈珊的按摩手法娴熟，力道輕重合适，令人渾身舒坦，按摩完了之後貼上膏藥，痛處減輕許多，夜裏睡覺也安穩了許多。

“難得你肯日日過來服侍我這老婆子，上次聽你說什麽手術？果真有那麽神奇。”老夫人嘗到了甜頭，巴不得立刻能恢複身體，她是再也不想過從前那種躺在床榻上任人擺布。

“這是自然，我聽人說貴親王的王妃二十年不孕，得這位神醫做了手術，才三個月就懷了身孕，貴親王歡喜的親自送上牌匾給百黎館呢！”

老夫人點點頭，這事兒她也有所耳聞，這次來的女眷只有貴親王的側妃，說是王妃身上不方便。

其實貴親王的王妃是輸卵管堵塞，曲靈珊幫她疏通之後，又開了排卵的藥，相信如果不出意外，王妃懷的應該是雙胞胎。

“既然這樣，那你想過法子請神醫給我做手術吧！銀子我會想辦法湊齊。”

曲靈珊答應下來，又道：“不過神醫脾氣古怪，不願意見外人，銀子還必須先付，您看——”

“這個好辦，不願意見外人，剛好每年我都要去姑子庵裏小住些時日。銀子......”老夫人一咬牙，答應下來，“我想辦法先湊齊了給神醫就是。”

只要身子好了，還愁以後沒有大把銀子入口袋？

忙活半個月總算見着了銀子，曲靈珊爽快的答應，琢磨着要開始術前準備。

過了十五，老夫人提出到姑子庵裏為家族祈福，往年都是陸梨白陪着去，今年卻說：“年輕姑娘不可多到那些清淨寡獨的地方去，梨白是要定親的人，留在家中，祖母為你求個好姻緣。靈珊才道京城，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不如跟着我去見識見識。”

老夫人的話陸家上下人等自然無人不從，陸梨白也只得說：“往年都是梨白伺候您，靈珊妹妹雖好，卻不大懂得您的秉性，不如讓棠玉妹妹也跟了去，一來避免妹妹一個人孤單，二來也能幫着照應。”

老夫人瞥了一眼陸棠玉，她老人家是打心眼裏看不上庶出的孫女兒，下賤胚子能生出什麽好貨色來，不過陸棠玉是定了親的，連着幾個姑娘鬧出亂子，為了避免再生事端，勉強答應。

陸棠玉本來是不願意去的，出來的時候陸梨白悄悄告訴她：“南安郡王和靈珊曾經是未婚夫妻，她必定了解南安郡王的脾氣和喜好，聽說皇上打算留南安郡王在京中住一段時日，說不定還有別家攀親。若是妹妹能知道王爺喜好，将來豈不比別人更得夫君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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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棠玉一聽這話，這才歡歡喜喜地收拾行李，準備跟着老夫人到姑子庵小住一月。

曲靈珊這回只帶容月出門，把馨兒留在家裏，反正之前的東西都放在外邊院子裏，陸家想要的東西他們決計找不到。

姑子庵在城東，雖然是在城外，離京都也不算太遠，需要多帶幾套衣裳。

打包好之後跟着老夫人一起出門，陸棠玉本來有自己的馬車，卻非要跟曲靈珊擠在一起，惹的容月直翻個白眼，偏偏還不知趣，拉着曲靈珊問這問那，全都是關于淩鋒的事情。

容月聽煩了沒好氣地問：“三小姐不會是在我們小姐面前炫耀你搶了人吧！告訴你，我們小姐可不稀罕！”

陸棠玉一改往日的趾高氣昂，挨着曲靈珊坐着，親熱地喊着姐姐，“看容月這丫頭說的，我是那種人嘛我，我是怕姐姐無聊，所以才沒事找話說，給姐姐解悶兒。”

曲靈珊猜着了陸棠玉的心思，故意指使容月去另一輛馬車上找東西，無人時悄悄地問：“三妹可是想問我南安郡王的喜好，想日後妻妾們相處，能獨得王爺寵愛？”

陸棠玉忸怩作态，半晌才道：“姐姐既然都知道，還問我幹什麽？”

“這個容易，淩鋒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馬，他喜歡什麽我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我不敢告訴妹妹，萬一讓舅舅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陸梨白以為用一個陸棠玉就能監視自己，簡直癡心妄想。

“哎呀。”陸棠玉雙手拽着曲靈珊的胳膊撒嬌，“好姐姐，我不會告訴別人，你說給我聽，等将來我做了王妃，一定為姐姐撐腰，不讓人欺負了你去。”

曲靈珊微微一笑，“大楚南北兩地風俗不同，南方女子溫柔似水，京都女子高貴大方，而北邊的女子性情豪爽，文武雙全，與男子教養無二。北方男子大多也喜歡性情爽直的姑娘，陸家家教嚴，絕對不會允許妹妹學那些粗野功夫丢人，我看還是算了。前些日子你不在府上，聽說章家二小姐請了教武功的女師父在府上學習，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為了奉承南安郡王。”

說着，她故意頓了一下，又安慰陸棠玉：“其實啊！妹妹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你是正妃，王爺怎麽也要給幾分面子。”

“除了這個還有什麽呢？”陸棠玉卻聽進了心裏去，嫡又如何？陸大夫人那樣一手遮天，卻不讨男人喜歡，不過是仗着有個做太師的爹才在府上有立足之地。二夫人娘家不成事兒，二夫人過的什麽日子，一個丫頭都敢騎到她的頭上去。

娘家靠不住，還不如靠自己。

“多呢！我慢慢說給妹妹聽，不過你聽了就忘，可別真胡鬧啊！”

走了半天趕到姑子庵，老夫人早派人通知庵裏的姑子們，收拾了兩個院落出來，一個自己和曲靈珊住，另外一個給了陸棠玉。

住下來第二天曲靈珊給老夫人注射了麻醉，先做術前檢查，不是她麻藥多，有些東西見不得人。

等結果的時候，又通知夏荷扮成自己的模樣，自己換上了男裝，面容上做了小細節讓人看不出來自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