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再見,桀骜公主

李念把人壓在身下,像是瘋了一樣,直沖着腦袋上,狠揍。

易逝看到這情況,連忙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抓了李念,遞給鳳天一眼,兩個人把李念揪進了包廂內。

易逝始終沒有說話,很淡然的坐在那裏,倒了一杯冰水,遞給李念。

李念卻沒有喝,反而,看了一眼易逝,指了指外面的各『色』男男女女,問了一句:“你這裏,有沒有,好看的妞,給我送來一個。”

易逝聽到這樣的話,面容卻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遞給鳳天一個眼神,鳳天立刻出去,領了一個姑娘進來。

而後,易逝這才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您玩好,做好。”

便關上門離去了。

李念看着鳳天帶來的女人,長的柔柔順順的,像是良家小姑娘,怎麽看,怎麽也不像是風塵女子。

他低低的笑了笑,然後略帶着幾分強勢的一把抓來那個姑娘,壓下。

仔仔細細的盯着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唇瓣,卻突然間變得冷硬了起來。

下一秒,他帶着幾分毫不留情的吻上了女子。

女孩子是個新來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吓得不敢動,任由李念胡來着。

李念這個人,曾經沒有溫佳人的時候,只是講究發洩。

有了溫佳人之後,他便将就她,讓她慢慢适應。

現在感覺到身下的女子全身顫抖,似乎在害怕。

沒來由的,讓他想到了曾經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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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他的溫佳人,那個時候的溫佳人,在害怕他。

頓時,他的動作,柔軟了起來,伸出手,略帶着幾分疼惜的『摸』了『摸』女子的面頰,溫柔的說:“別怕”

瞬間轉變的氣場,讓女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她睜大了眼睛,看着這個好看的男人,頓時乖乖的點了點頭。

李念低頭,細細的吻着,帶着幾分寵溺。

突然間那個女孩子,一把抱住了他,似乎是墜入了這樣奇怪而又刺激裏沉淪而又『迷』醉,小聲的喊了一句:“念少爺”

三個字,像是一把大錘,砸在了李念的心髒。

紙醉燈『迷』,剎那粉碎。

這個不是溫佳人,只是柔順的像,他便會下意識的去呵護。

頓時,李念的心底有些責怪自己的不争氣。

一把推開了女子。

冷冷淡淡的點了一根煙,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了一句:“你出去”

那個女孩子,還沒有完全的從剛才中醒來,根本不知道,一瞬間,已從天堂到了地獄。

她正在冷得時候,突然間,李念打了一個電話。

緊接着,有人進來,把衣衫不整的女子給拉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離去的時候,易逝才踩着步子,不緊不慢的踏了進來。

他坐下,看着李念,輕輕的笑了笑:“這樣不像你,何必這麽折磨自己?身體還沒有好完。”

“方才怎麽不阻止我?”李念此時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淡定。

“能阻止得了?這樣,豈不是更加容易的讓你發現,佳人,在你心底,無可替代?”易逝的眼睛閃了閃,冷沉的語調,多了幾分戲谑。

李念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臉上浮現了一絲懊惱,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眯起了眼睛。

心底有些煩躁。

然而,表情卻很安靜。

靜靜的看着易逝,許久,才淡淡的笑了笑,那樣的笑容,帶着些慘淡:“怎麽?今晚上,不是要出差嗎?”

易逝愣了愣,笑道:“聽到你在這裏,便過來了。”

李念看着易逝,冷靜的表情,始終未變,眼睛,卻帶着點點的笑意:“韶華,她還好嗎?”

“嗯?”易逝似乎沒有料到李念會這麽問,整個人錯愕了一下,然後沉默。

“一年了,她走了一年,你這一年,每隔幾天去美國出差,甚至,把我的工作都待辦了,難道,你真的是純粹的出差嗎?”李念聲音散漫的問了問。

“呵”易逝聽到這樣的話,微微的笑了笑,卻沒有做出來任何的解釋。

“我沒事,打電話讓朱野接我回家吧,總不能出了院,一直耗在外面,不是?”李念站起身,打算離去,“現在去美國的飛機還沒起飛,你這麽走,還來得及。”

美國。

酒吧裏。

易逝踏入的時候,立刻有人迎了上來,一口流利的英語,表示着歡迎。

易逝點了點頭,然後走入,他上了樓,走進監控室。

迅速的尋找着視頻。

終于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刻在他腦海裏,無數次的身影。

似乎,又瘦了些。

原本穿着名貴的衣衫,此時卻全部變成了美國街頭的那些二手貨。

酒紅『色』的波浪長發,已經拉直而且變成了黑『色』。

低調的很。

絲毫,讓人無法把她和曾經那個飛揚跋扈的薄帝集團小公主韶華做了聯系。

易逝沒有動,屋內,只有他一個人,靜靜的随着她的身影晃動着。

突然間,一個白人似乎是看到她長得好看,伸出手,『摸』了『摸』韶華,他握成了拳,卻看到女子只是微微一笑,卑微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反抗,不動聲『色』的離去。

變了,其實,他早就知道他變了。

從她來美國的第一個星期,從他看到她找了工作,從他看到她被人戲弄,從隐忍到淡然,最後到麻木,他就知道,曾經的那個韶華,被他們全部扼殺了。

如願以償的變得懂事,變得低調,變得卑微。

可是,似乎,卻也把她的心,也跟着全變了。

事實上,他每一個星期都來,安排的人,看着她到底過的怎樣,卻從未在她的面前出現過。

有人對着他,報告着她每日的生活習慣。

很單調的樣子。

不逛商場,不買化妝品,不買衣服,不噴香水,甚至,連吃的,也只是湊合着……

似乎日子過得很拮據。

他查過她的賬戶,發現他給的錢,她動過,是交的房租。

那個時候,他還隐隐的高興了一陣子。

可是,沒過多久,錢,卻又一點一點的存了上去。

還多了利息。

似乎,她是鐵了心的,想要跟薄帝集團的所有人,所有事,撇得一幹二淨。

中途,他出現在她面前一次,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她便轉身跑了。

他追上去,卻看到她一片安靜,沒有說話,只是問他想要怎樣。

她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變得很平緩,不急不躁,沒有曾經那些活潑的語調了。

他說跟她一起吃飯。

她沒有拒絕。

他點了很多的菜,她全部都吃了,甚至還把沒有吃完的,打包讓人給她裝好。

可是,他去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結算了。

他送她回家,問了一句她何苦?

可是,她卻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笑了笑。

第二日,他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他找了很久,才找到她在哪裏,從那之後,他也不敢在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知道,她兼職了很多工作,服務行業,尤其是華人,并不好過。

處處受人冷落和嘲諷。

她卻從來沒有怨言。

似乎,曾經那個受不得半點氣的女孩子,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有時候,看着韶華的眼睛,便會覺得是呆板的,似乎,靈魂也沒有了。

而他,能做的,也只是這樣,看着她。

不能上前。

她曾經沖着他吼,毫不留情的打他,甚至還會告訴他:“你憑什麽管我,我煩你”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那個時候的他,最起碼可以在她的心底留下點點的情緒。

不像是如今,她似乎,連煩,都沒有了。

易逝,這個人,在韶華的心目中,永遠的消失了一樣。

韶華認命了。

她覺得,她這一輩子就是這樣的命。

父親愛着別的女人,愛着別的女人的女兒,母親愛着父親,巴不得她死。

她愛的李念,娶了別的女人。

護她的易逝,當衆給了她一巴掌,把她流放了。

她知道,她不能怪誰,誰也怪不得。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曾經不自量力的去喜歡一個人,費盡心機的搶奪。

奪到了最後,卻是一無所有,還被人唾棄。

現在想想,女人也許真的就是這樣的笨,把男人,當作生命的全部,以為離開了不能活。

所以,拼命的想要抓。

她曾經如果那麽想,既然李念,你不愛我,那麽,我又何必愛着你?

會不會,現在又是另一番的光景?

其實,落得如此下場,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苦了很多,慘了很多,可是,卻似乎覺得淡然了很多。

只是,偶爾夜深人靜,會做夢,夢到曾經小時候的自己。

媽媽疼,爸爸愛。

所有人都圍着自己轉。

而那個時候的自己,是那麽的乖巧而聽話。

後來,變得任『性』,也只是想要确定他們會不會在乎自己。

可是,越是,拼了命的想要抓的東西,越是不屬于她。

韶華啊韶華,其實,你早該知道的,沒有人真的喜歡你的。

從小到大,你也只是你自己,就連易逝,現在,都巴不得狠狠地甩掉了你。

下班了。

午夜兩點。

外面下起了小雨。

沒有帶傘。

韶華數了數錢,細細的算了算自己這一個月的開支,最後,還是跑步,向着自己住的地方跑去。

下班了。

易逝才從哪裏站了起來,他在所有員工的注視下,推開門,租了輛出租車,跟在韶華的身後走着。

下着雨。

他看到她細細的數了數錢,然後在雨中淋着跑的樣子。

那一刻,他的心,真的疼了許久。

一個人,變了不可怕,可是,如果從天堂跌入地獄,她的心底,會不會可怕?

易逝想到這裏,來到便利店,買了把傘。

上了出租車,然後遞給司機,還贈了點錢:“麻煩,把這把傘,給前面的小姐。就說你送的。”

司機下去。

走到韶華的面前,“下雨了,小姐,這把傘你拿着。”

韶華睜大了眼睛,她沒有聽到司機說了什麽,轉了個神,回了一句:“師傅,麻煩你再說一遍。”

易逝的那一巴掌,打得夠狠。

左耳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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