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的公主我的愛

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小小的公主穿着蕾絲裙子,趾高氣昂的對着他說:“你要保護我——”

那一刻,什麽韶江,什麽薄冰,還有那個薄帝集團的東宮少主,都是浮雲。

唯獨,那個姿态高傲的小公主,成為了他心底的永恒。

多少年了,一直仰望。

拼命追逐。

多少年了,一直守護。

拼命保護。

從來不敢逾越。

想到這裏,他的手指,猛然的攥住,帶着足夠大的力度。

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唇瓣。

天翻地覆。

“易逝……”

一聲低喃,驚天動地的震撼了他的心。

他靜止了一刻,一雙眼睛,看着毫無焦距的水眸,想要說什麽,但似乎帶着幾分慌『亂』。

他停了下來,卻被她緊緊的抱着。

“韶華,放開我……”

而她,卻擡起頭,再一次吻住他。

血『液』,一瞬間,倒流。

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雙眼睛,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和李念在一起了?

那又為什麽和他在一起?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那一刻,一是的新低,有那麽一絲的怒氣,滋滋的燃燒着。

頓時,他俯下頭,一直冰冷的面孔上,出現了一點殘忍,咬牙切齒:“原來是饑渴,都要新婚了,還這般的想着男人……”

那樣的冷靜,那樣的殘忍,那樣的沒有任何猶豫,那樣的篤定萬份的對着她說出來這樣的話。

像是無數尖銳的利器,刺中了她的心髒。

一種沉重的,令人恐懼的悲傷,随着血『液』,滲透了她的全身。

他說了些什麽?

他到底說了些什麽?

他怎麽可以這麽說她?

他終究還是看不起她了?

“不——”

她搖着頭,想要甩開他,帶着幾分聲嘶力竭的哭喊。

手指,下意識的撫『摸』着自己的左耳,為什麽,右耳不失聰?

為什麽不雙耳都失聰。

那麽一來,什麽都聽不到,是不是就可以不痛?

她掙紮着,撕咬着,卻被他狠狠地壓住:“是你想要的,你為什麽現在要喊結束!每一次都是這樣!韶華,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無非是看不起我,覺得我玷污了你!是,我現在就是玷污了你,但是就算是玷污,那也是你方才拉着我不讓我走得!把我當成了別人的替身,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解決完!”

“你滾,你滾————”

“我不要再看到你,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你!”

“你滾!!!!”

她喊着,咬着。

卻又掙紮不下去,最終卻是一雙眼睛,毫無焦距的看着他,眼底是慢慢的疼痛。

易逝咬了咬牙,最終,卻還是一把翻身,推開了她。

她像是突然間得到了解放,胡『亂』的穿上了衣服,向着門外,奔跑了出去。

跑得很急。

跑得很猛。

跑的根本沒有方向。

跌跌撞撞,像是『迷』失了的孩子一樣茫然。

她光着腳丫子,跑出來韶華。

大街上,像是茫然若失的人,左右的看着。

那些恐懼和幻覺,一瞬間席卷了她。

你是壞女人,壞女人,壞女人……。

活該不要你,不要你,不要你……。

韶華捂住了唇,蹲在了角落裏,低低的哭泣着。

人來人往,過年的每一個人,心情很好。

時不時的去看一眼她。

甚至有好心人走上前,問了一句:“小姐,您怎麽了?要不要送您回家?”

家?

她帶着幾分茫然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人,半天,才怔怔的搖了搖頭。

她有家嗎?

她從來都沒有家。

她的爸爸,畏懼薄家的財勢,說她是他的女兒,可是,唯獨她知道,她的爸爸,心底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溫情,她的爸爸心底的女兒,只有一個,那就是為家人。

她什麽也不是,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一直都不是。

她怔怔的坐着,想了許久,帶着幾分冰冷。

淩晨的街道,冷得一塌糊塗。

除了燈火輝煌的路燈,還有着偶爾穿梭而過的汽車,別無其他。

她的身體,被拉的長長的。

許久,她才看到自己的面前,聽了一雙皮鞋。

擡起頭,卻是易逝。

看着她的表情,有着幾分淡然。

彎下身,抱起了她,把她抱在懷裏。

就算是依偎着,她還是覺得有些冷,思緒斷層,一片空白。

閉上了眼睛,隔絕了一切外界的世界。

她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那個小小的黑『色』空間裏,只有她一個人,茫然若失,跌跌撞撞。

到了家,他把她扔在了床上,轉身就走。

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間開口喊了一句:“易逝……”

男子頓足。

她咬了咬唇,接着問:“你還要我嗎?”

易逝的手,緊緊的握住,像是壓抑着什麽,半晌,才吐出來一句話:“韶華,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韶華的臉『色』蒼白,整個人縮進了被子裏。

抱着自己,閉上了眼睛。

她聽到門咔嚓關上的聲音,才低低的哭了起來。

易逝站在門外,聽到她的哭聲,整個人的心髒,壓抑的難受。

『摸』了半天,才『摸』出來一支煙。

不能吸的……

哮喘。

可是,他卻想要拼了命的折磨自己。

點燃,輕吸,咳嗽,捂着心髒,疼的厲害,蹲在地上。

韶華,你這是何必。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被你折磨消耗的所乘無幾。

你何必在這麽苦苦的折磨我。

一個人,愛一個人,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由愛生恨,到底要經歷多少的步驟?

你可知道,我現在,恨你,恨你,恨你……。

淩晨的眼淚,從男子的眼中,點點的滴下。

沒有任何的聲音。

他不想哭。

一個殺手,從來都是孤身一人的。

可是,他卻為了她,流淚。

他真的,很想,很想走進屋子,對着她,說一句:“韶華,我想你,我想你……”

管她曾經跟過誰。

管她曾經愛過誰。

管她曾經多麽糜爛,那都沒有關系。

只要她是他的,那就好,那就好。

怎麽辦?

易逝離不開韶華,怎麽也離不開。

他閉上了眼睛,最終,還是推門,重新返回。

走到了床邊。

她看到她,似乎是沒有睡覺。

只是裝睡。

睫『毛』顫抖。

似乎在害怕。

他伸出手,撫『摸』着她的面頰。

最終,卻微微的一陣嘆息,伏在了她的耳邊,他到底該拿他怎麽辦?

算了,不要想了。

他不想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頓時,他開唇,輕語:“我要你,一直要你,如果你想,明日上午八點,民政局門口我等你。”

我們去辦結婚證。

而後,起身,他看着她,默默的看了一陣子。

卻發現女子太過于安靜。

她後悔了嗎?

算了,不要去想了。

他明天回去等,等到民政局關門。

若是她不來,那麽,他們之間,徹底沒有任何的機會。

轉身離去。

她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摸』了『摸』左耳,他方才說了什麽?

她沒有聽到。

是道歉嗎?

他總是這樣,兇了她,便會對着她道歉。

只是,他方才卻那麽肯定的告訴她,他不要她……

不要,那是不要。

堅定的不要。

她似乎,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而李念,那一場戲,也要落幕了。

溫佳人和李念,這一日的關系非常的溫和。

他只是看着她,眼底流『露』出來欲言又止的神『色』。

猶豫不定。

最終,他看着她,喊了一聲:“佳人?”

“嗯?”她淡笑,看着他,她知足了,就算是他真的要娶韶華,那麽她也知足了,從昨日開始,他對她很好,這樣就夠了。

而李念開口,剛要說話,卻猛然間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下,又看了看佳人,掙紮了一下還是接聽:“喂,韶華”

“嗯,好,我馬上到——”

他的聲線,動人而柔和。

臉上的線條,在那一刻,似乎是帶着幾分猶豫的看了一眼她。

然而,最終,卻還是站起身,走上了前,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輕的一點,便迅速的離開了。

溫佳人的眼睛,一直是沒有看向李念的面孔的,她的手指,緊緊的攥着,長長的指甲,掐進了肉裏,有點疼。

既然,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那她,便不允許她脆弱。

一絲一毫的脆弱,都不要在他的面前展示出來。

盡管,她愛他,很愛他,很愛很愛,但是,從此以後,也許,她要學着,如何放棄,如何忘記。

盡管,她知道,她想要忘了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出去一下哦,你在家等我。”

李念看着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她的背脊,微微的一僵,能做些什麽?難不成,拉着她?不要走,我不允許你走?

似乎,像是不可能的。

許久,她點了點頭。

李念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帶着幾分探究,最終,卻還是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嗯。沒關系。”她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帶着幾分柔和,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那一個眼神,是對着她的嗎?

還是為了去見另一個女人,所以,情不自禁的,便出現了這樣的眼神?

她淺笑着,看着他出了屋子,想要收回自己的笑容,卻覺得嘴角有些打顫。

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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