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跳崖三十二次
問:學生的克星是什麽?
答:老師也。
對于偷偷拿了自己導師的聖遺物偷偷來到冬木市偷偷召喚出rider偷偷參加聖杯戰争的韋伯來說,現在的這種情況真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如同上課期間悄悄咪咪的逛街正好遇上老師和自己在同一家店裏看上了同一件衣服。
如同惴惴不安在黑網吧裏上網正好碰上片警查身份證。
如同…如你妹啊什麽時候了還如!
韋伯聽着對方高傲之中飽含輕蔑的話語,相比起在時鐘塔的憤怒現下更多的是心虛恐懼。他抱着腦袋心亂如麻婆豆腐的眼淚汪汪縮進了車裏,像是不斷地要催眠自己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對方像是看見他這麽一副慫樣還不解恨,更想說出更加讓人不爽的教訓的話的時候,一切都戛然而止。
原因無他。
——在肯尼斯剛剛站着的位置突然爆炸了,他原本想要教訓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突然迎來了一道明顯不同自然風的可怕風襲。爆裂的風壓擊中地面瞬間爆炸,飛濺起的塵土碎石一下子就吞食了這個人影。
“主人!”迪盧木多立刻放棄了與衆人的對峙幾個閃跳沖進了剛剛爆炸的地方。
作為一個戰士,他無比确定剛才的攻擊絕不是來自于地上的任何一人。而且看起來氣勢洶洶,實際的效果,只要看并沒有受重傷,只是被飛起的碎石擦劃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的肯尼來說,相比起致命的攻擊,倒更像是一種警告。
那麽,這樣的攻擊是來自于…
他護在被炸得灰頭土臉的肯尼斯面前嚴陣以待,雙手握緊雙槍蹙起眉頭向着正悠然自得好像剛才的爆炸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人喊話:“已經來到了戰場卻不敢正面而上,就算這樣也敢稱作是戰士嗎!”
随着他的話,衆人才齊齊的往天空上注視過去,看到坐在一個美豔女子身邊的少女正一臉微笑地沖着所有地面上的人揮着手。
其中最為驚訝的大概是衛宮切嗣了。他從來沒有切實的見過真的能夠飛上天與太陽肩并肩的人。
“舞彌,你來盯住assassin,我瞄準天上的人。”
“了解。”
那個女孩看起來十分年幼,大約只有十三四歲,坐在一個看起來像是燈的東西上,但是她的隊伍裏竟然還有一個更為年幼的小男孩,看起來甚至只有五六歲。而那個随意的把男孩像夾公文包一樣夾在手臂裏的男人微微轉過頭,用冰藍色的眼睛掃過這個方向的時候,他透過準鏡,無比确定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
“啧,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而已啊,我又從來沒有說過我是戰士。”她聳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而且,咱們兩個就戰士的想法而言可能不太一樣吧。”她在衆人突然睜大的眼中從燈架上一躍而下,卻并沒有如同大衆所想的一樣,伴随着一聲啊的慘叫被摔成一坨馬賽克,而是穩穩的落在了空中。
像是腳下有什麽看不見的地面正在支撐這一樣。
“晚上好,各位。”夜一無比慶幸自己沒有穿裙子,不然沒有結界的裙子,再加上這樣的高空,不管怎麽看都是在瘋狂地發福利。收回自己已經票已到了下水道的思維,她裝模作樣的将手放在唇邊輕咳一聲:“好像凡是出場了的都做了自我介紹,那我也跟個風。”
她提起自己的大衣下擺像是想行一個提裙禮:“我是月…”
“閉嘴,雜種。”
一柄閃着金色光芒的長劍飛出,擊中了夜一腳下的結界。伴随着一聲破碎的聲響,夜一在落腳點小時之前用力向上一躍,重新回到了青行燈的身旁。
金光閃閃的人影出現在了路燈上,鮮紅的眼乜過來十分輕蔑的說到:“看到王已經出現,像你這樣的雜種還膽敢站在比王更高的地方嗎?”
裝逼被打斷想來是十分讓人不舒服的,夜一擡起手,示意看向自己的大天狗稍安勿躁,微笑地看向裝逼王。
“一個人是什麽,看到的東西就是什麽樣子的,看到什麽樣子的東西就會脫口而出挂在嘴邊。看這位先生言語鋒利才思敏捷,看到什麽東西想必都是和自己一樣的吧。”
她語氣十分誠懇的說到。
場面一瞬間變得十分尴尬。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
因為下一秒那位聽完這句話反應過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他的雙肩開始抖動,發出壓抑着雷霆暴怒的冷笑聲。
“你很有膽啊,雜種。”他的聲音驟然拔高,連英俊的臉也因為暴怒而扭曲了起來。數十個金光漩渦在他的周身出現,一個接着一個的從中心處緩緩的遞出不同的金色兵刃,然後如同射出的箭一樣朝她飛過來:“無禮的蠢貨就以死謝罪吧!”
“呵呵。”她滿不在乎的一咧嘴。
所有人,包括大帝,全都眼睜睜的看着數十條槍劍刀戟向她飛去,沒有一人施以援手。大帝握着缰繩的手突然握緊,卻依舊動也不動。
“你不去幫她嗎?”saber露出不贊同的表情:“我以為你們是夥伴。”
“我們确實是夥伴。”大帝點頭承認:“但我選擇相信她。”
兵器互相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響的同時還有爆炸後産生的不知名煙塵,衆人一時間無法看清楚當中的情況,卻在心中已經做出了判斷。
——那個人必死無疑。
“哼,不過區區雜種,竟敢…”站在路燈上的英雄王甚至根本不屑對她施以一絲注視的目光,卻被數道破空聲敲響了警鐘,猛地轉身,下意識張開巴比倫之門投擲更多的武器。
“什麽!”saber驚訝的睜大了眼。
“怎麽會這樣?”愛麗斯菲爾也輕輕捂上嘴唇皺起眉。
剛剛朝她飛去的武器,無一例外,全部折返回投擲出它們的地方,又在半途之中與新投擲出的兵器互相擊落。
“...騙人的吧。”韋伯呆呆的看着完好無損的夜一,愣了半響,只能說出這句話。
夜一的懷中多了一個小男孩,只是他似乎非常不适應被人抱在懷中,幾次掙紮着想要脫離夜一的懷抱:“夜一…不要這樣我已經是一個獨當一面的…”
“是是是,可是你還是童男不是嗎?”
她非常敷衍的說了一句卻絲毫沒有放開對方的意思,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地上仿佛脫離了短暫的震驚後更加憤怒的英雄王,并不出聲,用唇語說道:
【如何,雜修?】
這場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戰鬥事實上最終并沒有結果。
因為英雄王在腦袋上青筋亂跳看起來就要開大的時候,突然偃旗息鼓,放下狠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打擾人裝逼的人終于走了,夜一又一次在空中行了一個距離标準也許差了整個歐亞大陸的提裙禮:“晚上好各位,我是月詠夜一,雖然現在和大帝一起行動,但我這裏說一膝啊我個人的目标。”她輕咳一聲:“第一,我對杯子沒有任何興趣,被牽扯進來是因為就算我現在說我是一個無辜的人你們也不會相信;第二,我的陣營大約屬于守序善良,雖然偏向大帝,但是只要你們不對我首先出手,我也不會主動找麻煩;第三…”
她啧了一聲停下來,伸出手指指向一個方向:“第三!那邊那個瞄準我的你要是再不收手我可就要讓你爆炸啦!”
突然被點名的衛宮切嗣覺得自己有點方。
确認對方不會突然打丨黑丨槍,她接下去說道:“第三,caster這個組合,要去刷的時候,無論哪方陣營都可以喊上我,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bo他。”她确認自己沒有遺漏後點點頭:“就這樣了。”
“你既然宣稱自己陣營為中立,為什麽突然對我的主人出手!”
夜一轉過頭看向嚴陣以待的迪盧木多,以及他身後雖然有些狼狽卻依舊維持着儀态的肯尼斯,嘆了口氣“唉,我其實不想對任何人出手啊,但是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她笑嘻嘻的指向自己:“我護短啦,韋伯是我的朋友,我自然就會有就算他是錯的那也只能由我來說別人就算非要說也只能好好說的想法咯。”
她看着肯尼斯明顯不屑的臉,笑容漸漸隐去,聲音也嚴肅起來:“這位先生,既然你也說了現在已經在聖杯戰争的進行之中,那麽就請抛棄之前的一切認知,不管他是你的學生也好,其他的也罷,他現在的身份只有一個,是聖杯戰争的參與者,rider的master,你的競争者。”片刻停頓後,她再次笑起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盡可能的輕視他,認為他的一切行為都毫無意義,這樣的話,當他拿着那個杯子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想必你的臉,也能比現在好看一萬倍吧?”
“說得好!”大帝雄厚的聲音響起,他将還有些膽怯的所在車裏的韋伯提起來站好,大聲說道:“不錯,正如夜一所說,不管他之前的身份是怎樣的,現在的身份就只是聖杯戰争的參與者!而我,會排除一切困難,帶領他走向勝利!”他用力的拍向韋伯的後背讓他還有些佝偻的背挺直:“小子!把你心中的話,也都說給Lancer的主人聽聽吧!”
十幾二十歲的少年,在這種情況下怎麽會沒有任何豪言壯語在胸中雲集?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還有些微微的顫抖。不是因為恐懼,不是因為心虛,不是因為膽怯。
他看向了空中漂浮着的,比他更加年幼,卻更勇敢的兩個孩子。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先生。”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千言萬語在胸中醞釀,最後卻只化作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我的名字是韋伯·維爾維特,此次參加聖杯戰争的目的是想要證明證明自己的才能以及被所有人認可。”
此時,他已經完全平靜,甚至因為接下來即将要說的話而感到興奮激動到發抖。
他仰起頭,無所畏懼的看向肯尼斯:
“我是rider的master,韋伯·維爾維特,Lancer的master,請多指教。”
作者有話要說:
童男(苦惱):怎麽樣才能讓夜一覺得我已經是一個獨當一面的可靠的大妖怪呢...
傀儡師(認真):先去改個名字什麽的,比如明天起就叫兄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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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想起了在結界突破當中,被鏡姬童男支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