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寧沐言打了個岔沒聽清, “什麽?”
“沒什麽。” 穆赫痞痞地一笑,“好話不說二遍。”
寧沐言知道, 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說不定趁她不備又陰她一把。
正要追問, 那邊許滄海開始對着話筒叫喚:“喂喂,該你倆了, 別躲角落裏卿卿我我了啊。”
雖然知道是句玩笑,寧沐言還是沒忍住臉頰一熱。
許滄海切了歌, 音響裏是《風吹麥浪》的前奏。
兩人最後還是選了這首。穆赫說這首簡單點, 應該不會撲得很慘。
十幾秒的前奏,寧沐言心裏有點小緊張, 身旁的男人捂着話筒問她:“想倒數第一還是倒數第二?”
寧沐言默默地瞪他一眼。
穆赫笑了笑:“求我我就好好唱。”
寧沐言還來不及思考要不要掉一次節操, 歌已經開始了。還好她反應快,抓到了節拍。
接下來的她一點兒也不慌。
因為某人一直在旁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音量小聲引導。
主歌前半段結束的時候, 看着屏幕上的92分, 寧沐言差點沒忍住撲上去給穆赫一個麽麽噠。
自家男朋友果然是靠譜的!嘴上那麽傲嬌,身體卻很誠實嘛。
穆赫的音色低沉有磁性,稍低一點就自帶氣泡音的那種,性感得要命。雖然唱功只屬于中等偏上, 一首歌下來, 總算是維持在94分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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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沐言久久沒從他的聲音裏走出來。
最邊上位置是屋內大部分人的視野盲區,包間裏光線又暗,趁主持許滄海背過身去切歌的時候,穆赫緊靠着寧沐言問了一句:“是不是被我帥到了?”
耳旁一熱, 寧沐言這才回過神來,用胳膊肘怼了怼旁邊的男人,“屁嘞,少自作多情啊。”
穆赫毫不在乎地倒了杯酒:“知道你不好意思,偷偷在心裏誇我吧?”
這人的羞恥心一定是被狗吃了。
寧沐言偏過頭,望着他要笑不笑,只想一口咬在那雙得意翹起的嘴唇上。
最後對唱的秦珞和江勝雪。
秦珞開口的時候,寧沐言頓時明白了穆赫之前的那句話。
他們一定不會是最後一名的……
怪不得曹毅嚷嚷着這游戲不公平的時候,秦珞擺着張門神臉一言不發。以他的傲氣,肯定不會當衆承認自己五音不全。
因此現在所有人都驚呆了。
平日裏看上去什麽都會的萬能秦導,唱歌完全找不着調,握着話筒緊張兮兮的模樣和那天麻将桌上大殺四方的他判若兩人。
寧沐言很不厚道地笑到肚子疼,邊笑邊一臉同情地望向他的搭檔江勝雪。
這大概會是江小朋友有生之年最無辜的一次經歷。
一首《珊瑚海》熬到了結尾,兩人都松了口氣。屏幕上醒目地顯示着:82分。
姨媽紅色的滑稽花體字。
“咳咳,現在最後一名見分曉了啊。”許滄海從秦珞手裏接過話筒,清了清嗓子,道,“按照游戲規則,秦導和小雪需要選擇是喝酒還是大冒險。”
秦珞直接從桌上撈了一瓶,用牙齒咬開蓋子:“我替她喝。”
“這可不行啊!”醉醺醺的蕭子洲舉手反對,“既然選了喝酒,一個都不能落,都得喝!”
江勝雪看着面前的玻璃酒杯,面露難色。
“那這樣……大冒險吧?”最後還是她提的議。
秦珞皺着眉問:“你确定?”
江勝雪愣了愣,還是點頭。
許滄海把轉盤拿過來。
江勝雪看了看秦珞,後者搖了搖頭,對她說:“你來吧。”
江勝雪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撥動指針。
“哦~~~”指針停下的時候,周圍一陣起哄。蕭子洲咯咯笑了許久沒歇,“用牙齒解領帶诶,可是秦導沒有領帶啊。”
“那還不簡單。”齊彥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掏出一個,扔給江勝雪,“先系上,再解。”
蕭子洲笑:“你這随身帶領帶是想幹嘛?”
“你猜。”齊彥睨了他一眼,笑容暧昧。
寧沐言心顫了顫,對旁邊的男人道:“你給我離齊彥遠點兒,知道嗎?”
穆赫喝了一口酒,淡淡地問:“為什麽?”
“太危險了。”一個GAY,兜裏随身揣領帶的GAY……
那邊已經開始了,江勝雪正在給秦珞系領帶,衆人起哄的聲音很大,穆赫也就肆無忌憚了些:“放心,就算他有什麽想法,你男人輕輕松松把他放倒。”
“自大狂。”寧沐言笑着朝他翻了個白眼。
江勝雪系好了領帶,躍躍欲試又不敢上前。
“上吧妹妹,我們保證不錄像,不要有心理負擔啊。”
“哈哈,願賭服輸,現在反悔也晚了哦。”
蕭子洲坐在茶幾上仰頭灌啤酒,漏得滿嘴酒漬,用袖子草草揩了一下,“放心小雪,秦導這家夥很古板的,他才不會忍不住把你撲倒。”
寧沐言:“……突然覺得,我運氣還不錯诶。”幸好上次只是去隔壁包廂表個白而已。
穆赫冷哼一聲:“所以你就當着我的面兒跟鐘豫表白?”
“又不是真的。”
穆赫一挑眉:“哦,那下次我也當着你的面兒和別人拍吻戲,反正也不是真的。”
“你妹!”寧沐言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
穆赫疼得面目猙獰,“謀殺親夫啊。”
寧沐言努了努嘴,“都要和別人拍吻戲了,我還不甩掉留着幹嘛。”
突然感覺到手機在震,寧沐言悄悄看了一下,是鐘豫。怕穆赫又鬧眼子,她捂住屏幕去了包廂門口接。
“喂,鐘先生?”
“嗯,是我,上次那件事兒,我已經安排好了,過兩天我就派人去江城和你談。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就到。”
“好的,謝謝你了。”
鐘豫笑:“互惠互利,合作愉快。”
挂了電話,寧沐言又去了趟廁所。
回來的時候,正走得帶勁兒,忽然被人一把拽進安全通道。
緊接着,她被困在牆壁上,一片溫軟的唇含住她。
鼻間充斥着熟悉的檸檬水味道。
“故意和我躲貓貓?嗯?”他咬了一口她的唇,作為懲罰。
寧沐言很委屈。
那天在車裏那個啥之後,第二天晚上還是讓他開了房,厮混一整夜,這家夥就跟要不夠似的。
她要是再不反抗,估計每天都會腿軟下不來床。
所以往後的很多天,她都刻意避免和穆赫獨處。
“……縱欲不好。”她摟着他的脖子,氣喘籲籲地說。
“都禁欲這麽多天了……”穆赫用舌尖勾了一下她的上颚,低沉地笑了一聲,“……言言,我想要你。”
衣角被探入,寧沐言全身一麻:“……在這兒?”
穆赫順手扭上門鎖,“就在這兒。”
“……會不會有監控。”
說完胸口隔着衣服被咬了一下,穆赫擡頭看着她說:“沒有。”
安全通道一片黑暗,只在牆腳貼着夜光的指路牌,他說沒有監控,她就信了。
可是在這種地方……
“……穆赫,我們去房間好不好?”
“這裏或是電梯,你選一個。”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下,又硬又熱,“我等不了那麽久。”
這話等同于沒得商量,她只好認命。
穆赫似乎是真的等不及,并沒有很耐心的前戲,感覺差不多了,就直直地撞進來。
“真舒服。”他吻住她的唇,吞下那一聲驚呼,“不像前幾次那麽緊,夾得我疼。”
這話太露骨,寧沐言一時羞憤難當,下意識地用了力。
穆赫低聲悶哼,“寶貝兒,放松。”他含住她耳垂,舔咬着最敏感的那個點,身下還不含糊地動着,“乖,再濕一些就好。”
寧沐言最受不了這樣的雙重刺激,沒幾下,她就覺得自己不行了。
“你做就做,哪來那麽多廢話……”
“你不是喜歡聽麽?”穆赫輕笑一聲,拖住她差點軟倒的身子,抵在她耳邊說,“都滴到我腿上了。”他的手從大腿內側拿上來,“你瞧——”
寧沐言別過頭:“不看。”
穆赫咬了一口她熱燙的臉頰,用手扶住她的腰。
一片濕潤黏膩。
說不看也沒用,他有的是法子達到目的。
寧沐言慶幸自己選了這個地方。
畢竟不如床上舒服,穆赫到底還是憐惜她,只要了一次。
事後他摸了摸口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幸虧帶了兩包。”
抽出一張紙巾覆上去,穆赫如願聽見一聲倒吸氣的聲音,懷中的女人身子一顫。
頓時起了壞心,他手指輕輕一按。
“言言,那個鈴木一徹比我帥?”
寧沐言忍不住嘤咛,“沒……你帥。”
“比我活好?”
“沒……”
手指突然一個用力:“你試過?”
“沒……沒有。”寧沐言整個身子都酥了,抱着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我不知道!”最後一個字幾乎帶了哭腔。
臭男人,太過分了!這麽記仇!
他笑了笑,認真地給她擦幹淨,整理好衣服,抱着久久不肯撒手。
“……我們該回去了。”
“不急。”
“……”兩人都離開那麽長時間,還不知道包廂裏的人會不會瞎猜。
“最後一個問題。”穆赫親了親她的發頂,“蕭子洲唱歌有那麽好聽?”
寧沐言哭笑不得:“你醋壇子啊!”還真是一個都不放過。
她頓時想到一個詞:睚眦必報。
穆赫捏了一下她的臉:“說。”
“的确好聽啊。”寧沐言實在沒法昧着良心。
穆赫唇角微微翹着,沒有立即發表感言。到了走廊的時候,才聽見他悠悠開口:“以後他沒機會在你面前唱歌了。”
寧沐言:“……”
作者有話要說: 修一修我的三觀,評論送紅包
感謝小天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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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