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的身份

時間過了幾天,伊朔自知為人算計,可那又能怎樣就算那人逃離了艦艇,也未必能讨到什麽便宜。

沒有身份的人會多麽心酸,旁人也許不知,伊朔卻知道的清清楚楚,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那樣的日子熬過了十幾年。

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看着面前的光腦和身份證明,伊朔的心情頗為晴朗,此時的他還不不曉得,一個大麻煩正在來的路上。

“弄清楚了嗎?”慕啓淵靠在椅子上,從他的嘴角得見他的心情頗為愉悅。

這并不是因為他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只是因為太久了,久到他快忘記這種感覺。

想過去年少輕狂一時沖動做了不少‘錯事’,等回過神周圍已無一人能打,衆人看自己無一不是讨好。

作死的被埋進了墳,多話的也閉上了嘴,名字從此成為禁·忌,戰場之上無一人敢與自己為敵。

每每想到這兒就止不住的後悔,早知如此當初不應趕盡殺絕,這讓人生少了多少樂事。

他也想過彌補,可那些人蟄伏在角落,無論如何撩撥,皆擺出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

本以為他們已超脫物外,未料到僅是一場小病,便如此按捺不住,以至于露出了狐貍尾巴。

“是的大人,事情的始末我們已經查實,是晴雨星送的歌姬,他們中混入了那些人的內應,其中有一部分見事情暴露已然逃掉,至于……”

婁清擡起頭,視線所及只見一印記烙在脖頸,那物顏色猩紅,刻印的應該是某種植物。

雖然不清楚怎麽回事,但他們已用盡手段都未能将其抹去,由此可見它的不凡。

“不着急,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料理他們。”站起身挑開窗簾,陽光從外面湧入,庭院內生機盎然,景象頗為和諧。

“大人,按照您的指示給所有人辦了新的身份,相信有了這層掩護,他們的行動會更為頻繁。”也更容易出現纰漏。

此時陽光打在側臉,窗上倒映着幾乎完美的笑容,那是他苦練三年的結果,這笑容能夠掩埋情緒,也讓任何人難以摸清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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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聲稱我一直病着,這段時間安置在這裏,至于現在不如見一見那些所謂的‘禮物’。”

伊朔仰面躺在床上,整個房間不見一點太陽,事實上他十分讨厭這樣的天氣。

他不像電影裏那麽誇張,一碰到太陽便灰飛煙滅徹底死亡,但陽光會灼傷他的皮膚,泛紅脫皮免不了。

此時伊朔心裏生出一點慶幸,幸慶血液還未完全覺醒,使得現在的他只是困倦,不會為太陽的厚愛付出代價。

“這該死的身份。”擡手将原主的日記丢到一旁,坐起身敲了敲大腿,身上酸疼的厲害。

雖然不清楚戰艦上那人為何逃竄,但有一點可以确認,這白撿的身份沒那麽好當。

據日記所言他們來自晴雨星,那是一極端落後的星球,民衆連星際通用的身份證都沒有。

也正因如此,聽到那殺神要路過此地時,急忙找東西賄賂,免得他看自己不爽,連帶被一起滅掉。

但他國土狹小,頭上頂着個大寫的窮,實在沒有東西能夠拿得出手,只得抓一些人來充數。

他們四處搜尋能歌善舞的美人作為禮物,希望對方行行好高擡貴手。

伊朔并不在意自己‘禮物’的身份,而是那檔案上的一句話,所謂能歌善舞,貌美如花,賢良淑德,宜室宜家。

貌美如花他自信不會露出馬腳,可是前一句能歌善舞,卻讓他不知拔掉了多少頭發。

“寫這東西的人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送幾個花瓶就好了弄得這麽複雜,好像這樣便能有什麽用”

嘆了一口氣撥弄着頭發抱怨,卻也明白自己無力改變,畢竟那東西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

除非有辦法将它搶來,塞入嘴裏整張吞下,徹底的毀屍滅跡。

否則不想穿幫只得咬緊牙,哪怕從頭學起,也好過被人發現挨上一刀。

想到這兒伊朔仰面砸在床上,将被子一角抱在懷裏原地一滾,只希望自己從此隐形,最好誰都不要看見自己,更不要來騷·擾。

然而想象豐滿,現實骨感,且老人間有一句古話叫怕什麽來什麽。

敲門聲響了幾下,伊朔緩緩坐起身,用手将發絲熨平。

“請進。”

門緩緩打開,侍者端着一物走上前來,那是一件頗為講究的衣服,此時正整齊的疊放在托盤上。

“請打扮完畢後前往正廳,家主有請。”

話語落下他恭恭敬敬的退到門口,但遲遲未有離去,視線則落在那托盤上。

見此伊朔接過衣服穿在身上,擡手将發絲捋出,指尖伸入口袋身體一僵,不着痕跡的看向那侍者,見他點了點頭。

他單手握着門把微微躬身,随即退出了這個房間,身形也消失不見。

伊朔将口袋裏那物取出,只見其上寫着一句“他已起疑諸位小心,今日傍晚後院樹林一聚,為日後計深遠,此之前切莫輕舉妄動。”

伊朔眉頭皺緊,內心有幾分茫然,不是說好的舞女歌姬嗎,怎麽弄得這麽神秘。

扶着後頸扭了扭,那人的眼在記憶中回映,伊朔露出幾抹深思,祈禱對方不要給自己惹下什麽麻煩,要知那眼眸中的陰冷可不像歌姬,反而像是刀尖舔血的人物。

“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寧。”伊朔揉着眉心,團了團紙條随手将它扔向垃圾桶,看着他在那邊緣滾了幾圈墜入其中。

站起身的端邁出房間,剛擡頭便對上了一人的眼。

下意識的後退,卻見那笑着上前,更要命的是他看見那侍者被扣在牆邊。

伊朔咽了一口唾沫,虛僞而不失友好的笑道“今天的人來的真全。”

只見這人身後站着一排,和自己身着同樣的,至于隊伍末尾是幾個彪形大漢。

目光釘在那些人身上,身形好似一垛牆将他們夾在中間,把盡數退路一一封死。

聯想到那紙條上的話,伊朔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好似這人是站在這裏等待自己,目的就是一網打盡。

“處理好了嗎?”婁清的表情無比溫和,甚至在溫和中透出一種同情。

這讓伊朔尤為不好,好似馬上他就要上刑場,面前這人則在詢問,是否有臨終遺言要捎帶給妻小。

“當然,你等了很久嗎?”伊朔挂上尴尬而不失友好的笑。

婁清聽此并未回話,只是擡手示意護衛将他帶到末尾。

至于待會這人還能不能笑得出來,就各看各的本事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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