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是又如何
“我有證據足矣證明。”伊任開口,目光卻左右移動,直至落到列博身上,對他輕微的點了點頭,世家必亂這一且毋庸置疑。
汗水落到眼眶中,伊任知道自己此舉要頂着多大的壓力,也知道若是這樣開口,他與伊朔将絕無和解的可能,唯有不死不休。
“他的生母,我的第一任妻子,我曾懷疑她有嚴重的嗜血傾向,以上是我提取她屍體物質,與最近殺死的噬人者做出的對比,發現……”
他還想要再說,然而伊朔卻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他瞪大雙眼緩緩的扼住他的咽喉,“再說一遍,你從哪裏提取的物質?”
鮮紅的瞳逐漸顯露,慕啓淵試圖讓伊朔冷靜下來,然而并無半分效果,他只想送這人下地獄,最好是碎屍萬段。
看着他那猙獰的樣子,感知到喉嚨的壓迫,伊任臉色通紅,然而哪怕如此伊朔依舊怒火難平,更覺那挑釁的目光打在身上。
“我從撬開她的棺材,從她的屍體上……”伊朔聽此指尖用力,鮮血順着手臂流了下來。
慕啓淵見此起身阻攔,只擡腳一正踢将他送到遠處,看着那身形在地面滾了幾圈,不知是死是活,不過也無所謂。
“你提供另一份樣本?”伊朔上前目光緊緊的盯着列博,在這除了慕啓淵抓到的那個,只有這人手中有這種條件和本領。
腳步逼近,目光直直的看向那人,随之開口道“我應該叫你什麽是列博,還是海陵?”
風在兩者間吹過,地面上滾着土礫,伊朔攥緊拳額頭微微揚起,手指展開又驟然收緊,他已經為這人安排好一千種死法,現在正是實踐的良機。
“你在問我嗎,這我可不知道,只是比起這點更重要的是你,你究竟是誰又因什麽而憤怒。”
聲音擊在耳邊,慕啓淵看向伊朔,然而他沒有回答“那是同族。”
伊朔沉默道,而他搖了搖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也是你失敗,我成功的道理。”
人皆有逆鱗,他年輕時确實不羁,但也沒幹出毀人屍體的事,而如今這手段真是大開眼界。
手指理了理衣襟将褶皺熨平,将手上光腦解去,目光盯着那人的身影提起腳尖,身形一閃武器化作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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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住手。”衆人呼喊到,布朗家家主試圖攔住,卻被慕啓淵隔開,“我們應該算算賬,你覺得呢布朗家家主。”
“胡說那是我的兒子,他對上的是個怪物。”布朗家家主怒斥,慕啓淵卻回答道“他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這質問敲在心上,他臉上失了血色,确實最近列博有些失常,他總是鬼鬼祟祟,但無論怎麽詢問也不開口,只是站在那笑着。
想那詭異的臉,他一陣發抖,目光不着痕跡的望向那處,雙腳自地面拖過,不停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想要否定,扭頭奔向醫院大門,然而等待他的是血濺當場,一雙手自他身體抽離,身體直直的倒在地面。
“啊!”一聲尖叫刺破寧靜,女人站在那手足無措,不知何時醫院已被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食物,食物,那些人臉上寫滿了這兩個字,而衆人剎那間崩潰了,他們可不想為熱鬧搭上性命,然而現在若不想死亡,唯有奮力抵抗。
貴族失去以往的從容,他們也顧不得有失儀态,只操起身旁的物件,一個個扔向敵人,試圖攔住他們的腳步,盡管并沒什麽用處。
死亡扼住他們的喉嚨,窒息感充斥在這個地方,此時月亮剛剛爬出頭,但這裏已然成為那些怪物的天下。
“世家,貴族,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裏,你聞到了嗎,這是鮮血的味道。”
刺耳的聲音讓伊朔不爽,他只想一刀刺過去,讓他早日投胎,下輩子認真學如何做人。
武器相互碰撞,波紋驚起二人,伊朔站在那邊的尖頂,目光投向那人。
風卷起衣角,額頭微微仰起“有人說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現在這個稱號讓給你。”
鮮血自額角流過,直直落到唇邊,指尖挑了一下,看着其上的紅色,眼中露出幾分殺意。
這世間沒有挨打不還手的道理,尤其是面前這人,顯然缺少教訓。
“這便是力量,來自各個種族的力量,你無法理解也永遠不會明白,萬年前的古董就應埋在泥土裏,現在是我的世界。”
男人臉上笑了笑很是得意,而伊朔卻更像撕破那張面皮“好,那便試試看。”
血色在瞳孔中蔓延,骨骼發出卡拉卡拉的音,血液在沸騰,傷口的随之恢複如初,氣息越發令人恐懼。
“怎麽,終于打算認真對待了嗎,可惜哪怕你再努力……”
手指刺入那人胸腔,免得他喋喋不休,粘稠的味道散在空中,伊朔開口“再努力又如何,你大可用命試一試,看看我能不能讓你變成一具屍體。”
瞳孔微眯,血色覆蓋整個瞳仁,那血味道讓他生厭,也許是因為他還流着同族的血。
“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掉我,不要太天真,我的自愈力是你的三倍,這樣你尚且死不了何況是我!”
看着他的眼,伊朔自覺不好翻身後退,未料手腕被緊緊握住,緊接着胸口傳來撕裂的疼痛,臉色剎那間無比慘白,嘴角溢出些許血沫。
“你說的對,這樣死不了,既然如此,我勸你也不要白費力氣。”刀刃下壓割向他的手臂,海陵臉色一驚,可終究是遲了,鮮血如注。
單膝跪在地面,手肘支撐身體,伊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而那人只是看了看切口,随即冷哼一聲。
傷口在恢複,獠牙緩緩刺出,流血受傷會使得他渴望鮮血,更讓他失控,而他還記得最後的一次,那遍地的鮮血,至今想起都讓人恐懼。
“你是想來真的是嗎?”伊朔垂着頭緩緩站起,肩膀卻似被引線提着,一寸一寸的攀升。
血腥味越發濃厚,海陵卻笑着回答說“是又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要考試了,哭死了,六級呀,概率論呀,統計呀,金融呀,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