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在地元城的門口, 隔着一段距離,他們發現了路珞珈的那輛越野車,它還好好的停在那裏,好像也沒有停多久,突然就一見如故了,骨架子興奮的大喊:「珈哥珈哥, 這車裏還有好多吃的, 說真的,我好餓。」說着就從裏面找出了一些在阿裏的時候, 王京柱為他們準備的壓縮餅幹什麽的,瘋狂的吃了起來。

賀致苛看到壓縮餅幹, 因為是初次見面, 所以在吃之前有些猶豫,但是他看到骨架子王芳都很興奮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自己也咬了一口,覺得哇,這東西還真的挺美味的。将近24小時沒有吃東西了,現在無論是什麽東西, 無論是什麽味道,可能這幾個人都會覺得好吃吧。

路珞珈在車子的座位角落摸索着, 王芳問:「你在找什麽?」

路珞珈說:「找到了。」說罷就從車門邊上的夾層裏拿出了一包藥,「這是曹一絲留給我的止痛藥,感覺還能用得上。」車裏面還有一瓶紅景天,路珞珈也一起拿了出來, 進到地元城,一切都不需要了,但是未知的東西太多,還是裝在身上吧。

王芳說,「這東西要是能像你的那塊祖母綠一樣,随時随地都跟在你身邊就好了,不過以後我會提醒你,讓你帶着不要忘記。」

說到這裏,路珞珈好像想起了什麽,他找到骨架子,骨架子則一邊吃着壓縮餅幹,一邊說,「珈哥,你咋不着急吃東西呢?」

路珞珈說,「其實我還好,不太餓,身體不太舒服,不想吃太多東西。倒是上次讓你帶在身上的阿媽的寶貝,還在嗎?」

骨架子說:「珈哥你放心,這東西我随時都放在內衣最深的地方。」

王芳說,「那是什麽東西啊?」

路珞珈這才告訴她,那是之前阿媽交給他們的,讓他們轉交給紮西勒泰,「現在紮西勒泰可能被春旗人操控了,也不知道情況怎樣,說起來過了這麽久,居然還沒有完成媽媽的心願,真是慚愧。」

王芳說,「有些事情也不能着急,不是說着急就能解決的,當前的首要任務肯定是先要搞定春旗人,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春旗人搞出來的鬼嗎?這件事如果能順利解決的話,紮西勒泰也就是自然而然能救的了。」

骨架子點點頭,「芳姐,你說的沒錯。」然後他又看看賀致苛,「我說,新人城主,當你回到地元城之後,我們真誠的希望你能組織起地元的人進行一場對地元城的守衛運動。

賀致苛明顯沒有明白,骨架子為什麽把這個标題蓋的這麽大。

他問骨架子:「什麽地元城守衛運動?有這麽嚴重嗎?」

骨架子說:「嚴重不嚴重,你要親自體會了才知道,總之,我們三個人現在都覺得非常嚴重了。」

路珞珈這才想起,之前王藤知給他們「科普」的時候,賀致苛和骨架子并不在,這時候是該好好跟他們講一講春旗人是多麽可怕,地元人多麽脆弱了。算了,這會兒身體還比較虛弱,等到了地元以後地高原反應消了再跟他們說吧。

衆人開始向地元城進發了。從車到城門,雖然還有一段路,但是幾個人稍微吃了點東西以後速度就很快了。接近城門的時候,地元的守衛已經遠遠的看到了他們。衆人發現地元恢複了我往常的守衛,上次來的時候大家都醉心于投票的事情,連基本的城門守衛都沒有,現在又回來了,是不是地元城的一切已經恢複如常了呢?

幾個人走進城門,有守衛引領他們走向主幹道盡頭的大殿,那就是城主該去的地方。

這一次來的時候,整個地元的風景跟第一次來的時候非常接近,主幹道邊上恢複了熱鬧的景象,有人擺攤賣菜,有人擺攤賣米。王芳說:「回來了,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

正走到一半,只見遠遠的,沈沉從大殿的方向跑過來迎接他們,沈沉看到他們激動萬分。「你們終于都回來了,」說完單膝下跪。「原北二護衛隊守衛隊隊長沈沉,恭迎城主。載譽而歸。」

賀致苛忙扶他起來,沈沉問他:「你們都怎麽樣?有沒有受傷什麽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你們真的去了窮途密室嗎?」

當然在大街上直接聊這些多有不便,賀致苛說:「進去再聊吧。」

沈沉一抱拳,賀致苛走在最前面,幾個人尾随着,也走進了大殿。骨架子問沈沉:「卓瑪呢。」

沈沉說:「卓瑪最近一直在安排衛隊的後勤工作,幫了我大忙。」

沈沉繼續說:「你們還是先告訴我這麽長時間你們都經歷了什麽吧。地元城目前的狀況就如你們所見,很穩定,沒有什麽異常,那這一個多禮拜,你們到底去了哪裏呢?」

一個多禮拜,王芳驚訝的說,「我們不是只走了一天嗎?」

沈沉說:「不是一天是七天,你覺得一天之內我們能把地元弄得如此整潔有序嗎?這是一個漫長的七天,總而言之。現在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你為什麽說你們只走了一天呢。」

骨架子說:「難道窮途密室裏的一天就是現實生活中的七天?」

骨架子他覺得自己的膀胱有點hold不住了,「抱歉各位,我想上廁所。」

路珞珈,王芳,賀致苛同時說,「我也要上廁所。」

終于痛快淋漓地解決了以後,天空似乎也開始痛快淋漓的下起了傾盆大雨。在這樣一個暴雨的天氣,似乎很适合作出一些決定。

賀致苛作為新任地元城主,不得不立即安排就任日期,于是所有人讨論後覺得他應該在明日馬上上任。時間緊迫。沐浴更衣時沈沉也在和他報告地元城這一周來的情況。

賀致苛放了兩個大木桶在寝室裏,他邀請路珞珈也一起聽。

賀致苛的寝室布置得有點迷幻,雖然只有三間然而被他用紫色的紗簾隔成了七八個區域,這位城主的空間利用能力讓人啧啧稱奇,然而紗簾畢竟不是實體牆,三個大老爺們在這裏洗澡就似乎什麽也沒有阻擋。

路珞珈多問了一句:「如果有人進來,不太好吧」

賀致苛才意識到,馬上命人守在外邊,有人闖進來看到路珞珈的酮體确實不好,偷聽到地元機密的話就更加不好了。

沈沉詳細的向城主報告了這一周的整頓情況,北二護衛隊和賀致苛的護衛隊一起,隊員翻倍增長,目前整個地元的守衛已經足夠,然而由于大王子以前的手下不知如何處理,目前還處于商議中。暫時占用了一部分精力,希望以後新城主能做決定這部分人怎麽處理。

賀致苛說:「還用問嗎?」

沈沉說:「您的意思要把他們納入自己的麾下嗎?」

賀致苛說:「當然。」

沈沉露出會心一笑:「的确,我也認為該當如此,城主心善,自是覺得能感化他們。我地元人本來也善良純潔。」

緊接着沈沉又講了地元如何恢複建設,人們生活如何回到最初的有序和繁榮,路珞珈驚異于沈沉的變化,要知道以前他的外號可是啞巴啊。賀致苛更是對他很滿意。

「沈沉,以後我地元就需要你做我的左膀右臂,一路助我,建設地元,更加好更加欣欣向榮。」

沈沉抱拳:「有生之年定當生死以赴。」

沈沉的眼角流過的是一絲悲壯的餘光。

賀致苛哈哈大笑:「倒也不用這麽努力,為城是工作,還要有自己的生活。我們地元又不是奪命地獄。」

最後,賀致苛送路珞珈回去的時候,賀致苛說:「路先生,咱們現在怎麽說也是一起洗過澡的交情了,以後賀致苛若有問題,還想多向路先生請教。」

路珞珈微微颔首表示答應。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已經快要蓋過賀致苛說話的聲音了,沈沉雙手抱在胸前,做一個握拳的姿勢,然後對賀致苛說:「城主,請早點休息吧,這些天來多有勞累,明日還有那麽大的活動。」

賀致苛說:「沈沉這些天也辛苦你了,明天的活動。聽憑你怎麽安排,确保萬無一失就好。」

沈沉點點頭,退下。沈沉又送了路珞珈一程,雨越下越大,沈沉一路都沒有說話,撐着一把很大很結實的傘,路珞珈問他:「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遇到下雨天了,下雨代表着什麽嗎?」

沈沉說,「下雨代表着地元馬上又要風調雨順。代表着地元人能夠活得更加好。因為雨水給我們帶來了希望,地元的水是最純淨的水。因為它從天上來。」

路珞珈依然被安排在了當時住過的那間客房裏,王芳已經在那裏等他,這個時候,對于他們兩個安排在一個房間,王芳已經不怎麽排斥了。反正就是那樣。王芳說,「你終于回來啦。」

路珞珈說:「老婆擔心我了嘛?就是過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

王芳說,「雨下的那麽大,好像和外面隔絕了一樣,我在這裏坐着,不由得想了很多。」

路珞珈說,「想些什麽呢?」

王芳說,「想想未來,想想其他人。」

路珞珈說:「你就是厲害,不管遇到什麽情況,心态都特別好,從來沒有怕過死。即使現在這樣的夜裏還能想想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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