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 ...

沈宴接到沈老爺子的電話和要求之後, 臉都黑了, 他再三解釋:“爺爺, 我沒有女朋友。”

沈老爺子半點不信這句話, 敲着拐杖對着電話就是一陣教訓:“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裝, 全世界都已經知道,還想把我這個老頭子瞞在鼓裏, 你是看我年紀大了, 不中用了, 所以覺得我好糊弄了是嗎?”

在外面威風淩淩的沈宴此刻被沈老爺子教訓的半點脾氣都沒有, 只能委屈着解釋:“爺爺我真沒有, 是那個女人胡亂造謠的。”

“你胡說!”曾經叱咤商界的沈老爺子大斥一聲,吓得旁邊的管家都抖了抖,老爺子的拐杖在地板上敲的咚咚響:“人家小姑娘為什麽要造你的遙?你說說看?是不是你吃幹抹淨不想認賬?我倒是沒看出來我教出來的孫子竟然是這麽個無情無義的渣男。”

管家嘴角抽搐, 老爺子最近不知道怎麽的, 竟然看起了那種狗血肥皂劇,竟然連渣男這種詞彙也随便往自家親孫子身上用。

沈宴知道和沈老爺子講道理根本就不可能講通,因為那根本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主, 沒辦法只好敷衍般的答應:“好,改天帶來見您,這樣可以了嗎?”

沈老爺子感覺到孫子的敷衍之意,頓時吹胡子瞪眼:“哼, 你可別想随便找個人來糊弄我,我可是知道的,未來孫媳婦叫寧萌, 并且我還有她的照片,你也別想着用改天來拖延時間,你今天就帶着我未來孫媳婦回來,不然你以後就別再回來了。”

沈宴頓時噎住,他本來還想找個人冒充一下的,現在看來,只能帶寧萌這個讨人厭的女人去一趟了。

挂斷電話,沈老爺子計謀得逞的嘿嘿一笑,管家在一旁不解的問:“老爺子您什麽時候有寧小姐的照片了?”

沈老爺子立刻吹胡子瞪眼,指着鼻子罵:“你這個老小子,以前傻,現在還傻,我那是騙沈宴那小子你也信?我不這麽說那小子指不定還想着怎麽糊弄我呢。”

管家摸了摸鼻子,他年輕的時候就跟在沈老爺子身邊,年輕的時候被沈老爺子指着鼻子罵傻,現在老了依然被指着鼻子罵傻,管家表示他這一把年紀的,沈老爺子一點面子也不給,真是好生委屈。

***

寧萌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裏,看起來像是電影裏常出現的地下監獄。

她當時是被人打暈了,現在肩膀還痛得不行,她手上什麽也沒帶,依然穿着昨天晚上的晚禮服。

手機和包包都在昨天胡特助送她去宴會時的車裏,現在真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也不知道是誰綁了她,有什麽目的,寧萌坐在牆角揉着脖子,耐心的等待着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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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帶她來這裏關着,定然是有目的的,那麽她還是留着點力氣和人談判比較好,這會兒使勁的叫喊并不明智。

這裏四周都是黑的,連個窗戶也沒有,只有不知道從哪哪裏透出來的微亮,寧萌也無法判斷現在是什麽時間,又是過了多久,只覺得等得非常煎熬,加上肚子還餓,更是難受得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寧萌聽到開鎖的聲音,緊接着推門的聲音伴随着光亮而來,随後又是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然後她面前的鐵門被打開。

開燈的聲音也響起,頓時整個牢房都亮了起來,寧萌一時間不适應這種亮度,眯了眯眼睛,待到适應之時便看到她眼前的一雙純黑色的皮鞋,即使在這樣得地方依然黑亮不染纖塵。

寧萌直接略過他的衣服,視線上移,看向他的臉,眉眼精致深邃,唇角半後,似笑非笑,竟然是沈宴!

寧萌頓時臉色青白,她早該想到的,除了沈宴和明銳,不會有人這麽對她,明銳已經不知去哪裏了,不可能跑來綁她,剩下的就只有沈宴了。

她身上的晚禮服已經髒亂,頭發也散了,臉上的妝容也花了,而沈宴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衣冠楚楚,把她顯得更為狼狽不堪。

寧萌沒想到沈宴竟是這般小氣,她不過就是開了那麽一個小玩笑而已,他竟然這麽較真的将她關了起來,而且也是他耍她在先。

真實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心裏雖是這麽想,但寧萌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該那麽沖動,這麽久以來,沈宴都沒幹什麽壞事,以至于寧萌都忘了對方反派boss的身份。

寧萌內心想哭,面上卻看起來很是冷靜,她問:“沈總您把我綁到這裏來幹嘛?”

不出口不知道,出口這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得不行,如同風沙吹過,粗糙至極,往常甜軟的聲音完全不複存在,

沈宴重生是在那次遭遇刺殺的時候,他記得上輩子沒人救他,管家找了他時,他已經半只腳都踏進了閻王殿,那會兒醫生說要讓爺爺做好心理準備,爺爺為此急得和他一同躺進了醫院病房。

他後來僥幸活了下來,可爺爺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因為那事身體越來越差,堅持了一年的時間便去世了。

這輩子不知是誰陰差陽錯的救了他,他送醫及時,沒出什麽大問題,快兩年了,爺爺依然身子健朗,這是他最為欣慰的。

重生一回,他醒來就只想找兩個人,一個是救他的人,另一個便是上輩子害死他的人。

前者自然是好好報答,後者當然是報仇,先折磨後殺之。

救他的人施恩不圖報,并且大概是看出他身份不簡單不想惹麻煩,所以不曾留下聯系方式,他找過沒找到便也就算了。

至于寧萌這個上輩子害死他的女人,和上輩子出現了太多了的不同,導致他将人一直留到了現在,若不是昨晚她說話的語氣和模樣和上輩子重合,他甚至想不起她就是上輩子那個聯合淩逸軒等人弄垮他的女人。

昨天他便想着,讓人先将她關起來,再慢慢折磨之,随後殺之。

想得十分的好,到頭來卻又下不去手。

沈宴自認自己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突然不忍心是鬧哪樣他完全不明白,本想不理她,先關上一段時間再說。

誰知老爺子竟然将外面的謠言當真了,還非得見要見她。

空氣一整寂靜,寧萌脖子都擡酸了,沈宴這厮卻只是盯着她不說話,寧萌甚至感覺自己臉上的肉都快要在他的眼光底下被淩遲了。

随同沈宴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個青年男人,門和燈都是他開的,見他們二人就這麽一直對視着不說話,只好出聲提醒:“沈總?”

沈宴收回目光,轉過身邊走邊吩咐:“将她帶出來洗幹淨。”

竟是完全沒有理會寧萌說的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寧萌連氣都生不起來,就乖乖的跟着青年出去。

雖然不知沈宴到底想幹嘛,但只要不折磨她,不殺她便無所謂了。

寧萌出去便問青年借電話,給寧媽媽報了個平安,謊稱公司加班太晚沒撐住倒頭在公司睡着了,手機又不知道丢哪裏去了,所以現在才借到手機給她打電話。

寧萌一晚沒回,電話也不接,寧媽媽擔心得不了,想報警但沒有24小時報不了案,急得一晚上沒睡,想去沈氏找寧萌又不知道在哪,她都準備出門去問路找過去了,結果寧萌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聽到寧萌說是在公司睡着了,這才放下心來,訓斥了她兩句便回房休息去了。

年紀大了,一晚上沒睡此刻松懈下來根本堅持不住。

寧萌将電話還給青年,道了聲謝,便問他:“這裏是哪裏?”

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私人別墅,雖然幹淨整潔,但感覺沒有人住,家具稀少,陳設簡單,看起來很是空曠冷清,沒有人煙的感覺。

也對,這裏竟然有私人地下牢房,這麽個不正常的地方,沒人住才正常。

青年面無表情,完全沒有要回答寧萌的意思,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停下:“小姐先去洗個澡吧,這裏是浴室。”

寧萌點了點頭,走進了青年口中的浴室。

浴室大得不像話,寧萌沒心思去欣賞,她泡在滿是泡沫的浴缸裏,暖羊羊的感覺,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她也不知道時間,反正沒人催就一直泡,直到青年不耐煩的敲門這才磨磨唧唧的起身,然後她便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沒有換洗的衣服!

禮服髒亂,剛剛被她直接扔在地方,現在已經全部都濕了,根本不能穿,寧萌走近門口,湊過去說:“喂,我沒衣服怎麽辦?”

門外的沈宴身子僵了僵,他忘了這事。

這個別墅沒有人住,別說女人的衣服了,男人的衣服都沒有幾件,想起男人的衣服,沈宴只好不情不願的從房間櫃子裏翻出一套他自己之前留在這裏的衣服。

聽到敲門聲,寧萌瞬間明白是給她拿衣服來了,将門開出一個小縫便将光露露還滴着水的胳膊伸了出去。

沈宴的眼睛從她的白嫩的胳膊上劃過,之前她穿禮服時露出胳膊他還沒覺得什麽,這會兒腦中卻瞬間勾勒出一副美人出浴圖來。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麽,沈宴連忙将衣服粗魯的塞到寧萌手裏,也不管她接沒接穩,頓時呼吸急促的大步離開。

寧萌接過衣服将門重新換上,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衣服…她如果沒猜錯的話,分明就是沈宴的衣服吧?

那青年怎麽會給她拿沈宴的衣服?

他敢拿,寧萌還有點不敢穿,萬一沈宴看到自己穿他的衣服,一個不高興直接弄死她怎麽辦?

但不穿她怎麽出去?

寧萌猶豫了半天最終扭扭捏捏的将衣服穿上,內衣沒有,幹脆不穿了,等會兒出去再買吧。

沈宴的衣服很大,一個襯衫直接蓋到了她的大腿中間,底下透風實在讓人感覺不安全,寧萌幹脆将外套當裙子一樣系在腰間,這樣感覺舒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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