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 ...
這麽大晚上, 一個女人單獨走在路上都很危險, 何況是一個喝多了的漂亮女人, 更是容易引人犯罪。
不一會兒功夫她便被人給尾随了, 而喝多了的寧萌對比毫無所覺, 依然搖搖晃晃的四處張望着找酒店。
胡特助開着豪車,突然注意到路邊的人, 朝後座正在假寐的人喊道:“沈總, 那個好像是寧秘書。”
沒等沈宴說話, 胡特助便自作主張的放緩了車速, 将車停在了路邊, 與此同時,沈宴也是條件反射的睜開了雙眸,朝外看去, 一眼便看到了搖搖晃晃的女人, 和他身後一看便是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
來不及多想,他便打開車門,邁着大步, 快速的朝寧萌而去。
剛将人扯過,便聞到了一身的酒味,沈宴嫌棄的皺了皺眉,但沒有松開她, 而她嘴裏還念叨着“酒店酒店”
尾随的男人見被人捷足先登了,只好罵罵咧咧的走了,他沒人長得高, 沒人看起來壯,并且這人一看就不好惹,他肯定打不過別人,所以只能将到手的肥羊拱手讓人。
寧萌身上的味道實在刺鼻,沈宴見人走了,受不了味道松開她,還順便退開兩步,結果剛退開就被那女人給貼了上來。
她湊近沈宴,仰着頭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沈宴的臉,皺了皺鼻子,指着他的臉醉醺醺的道:“你看起來好眼熟。”
一大陣酒氣噴在沈宴臉上,讓他眉頭都快打結了,他扶她站穩,手撐着她的肩膀,好讓她離自己遠點,空氣清新了點之後,沈宴這才開口問:“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一聽說要回去,寧萌立馬扯開沈宴的手臂,迷迷糊糊的說:“我不回去,我要去找酒店。”
喝醉酒的人力氣就是大,她将人扯開之後轉過身就走,甚至方向都不知道的就亂跑。
沈宴扶額,伸手将人拽住:“你走錯方向了。”
一聽這話,醉醺醺的人又立馬調轉方向繼續走,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喝醉酒在外面到處跑,沈宴若是不管不顧肯定得出事,他可不想跟在她屁股後面跑。
他直接将人扛起就往停車的地方走,哪知寧萌卻突然扯着嗓子大叫起來:“救命啊!有人要綁架我,強.奸啊!救命啊!”
雖然晚上人已經不多了,但到底是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聽了喊叫聲雖不想管閑事,但卻就在原地駐足觀看,沈宴可丢不起這個人,無奈只好将人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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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放下,她的喊叫聲便停止了,還對着他眨眨眼睛傻笑兩聲:“你誰啊?為什麽有兩個腦袋…”
說着搖了搖頭,“不對,是三個…四個?”
胡特助見情況不對,這會兒也跑過來問:“沈總,需要我幫忙嗎?”
沈宴道:“你去找個最近的酒店。”
胡特助走後,沈宴便扶着寧萌慢悠悠的走,寧萌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沈宴彎了彎腰,低垂着頭仔細聽去,只聽她在斷斷續續的罵:“沈宴個王八蛋,平時嘴巴毒也就算了,竟然還綁架我,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竟然讓我睡地板,混蛋…鋼鐵直男…”
沈宴臉一黑,唇抿得死緊,恨不得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給扔了出去。
好心救人,還被罵,他冷哼一聲:“喝這麽多酒,該不會是被淩逸軒給甩了,然後出來買醉吧?”
寧萌聽了,站在原地不動,沈宴也跟着停下來,疑惑的看她,她仰着頭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唇,沈宴頓時身子一僵,便聽她說:“你這人嘴巴真臭,和沈宴那個混蛋一樣臭。”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倒是沒想到在寧萌眼裏,他竟然是這樣的形象,沈宴臉再次黑了下來,一把拍下她的手:“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還是說,你其實不是被淩逸軒給甩了,而是淩逸晨?或者明銳,或者樂梁?”
寧萌氣得跳腳,大喊一聲吼道:“我叫你胡說。”吼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跳到沈宴身上,雙腿死死的夾住他的精腰,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張口對着他的唇便咬了下去。
沈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有生之年,他竟然被人強吻了!并且還是這個上輩子害死他的罪魁禍首、這個他上輩子最為讨厭的女人!
而且這女人是屬狗的嗎?竟然把他的嘴唇當作肉骨頭一樣又啃又咬,沈宴被她撕扯得唇發麻,吃痛之下連忙拉開她,奈何這女人力氣突然奇大,抱着他的脖子怎麽都不肯松開,他怎麽扯都扯不動。
胡特助找到最近的酒店後便過來找沈宴了,結果便看到了這二人正在親密的擁吻,雖然早猜到他們是這種關系了,但突然看到,胡特助依然有點瞠目結舌,他一直無法想象沈宴談戀愛的樣子,此刻見了只覺得臉微紅。
這太…刺激了!
他猶豫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為了不打擾到總裁,胡特助最終決定躲在一旁觀望,等着他們結束了再上前。
沈宴被咬得嘴巴都出血了這才将這女人給扯開,女人抹了抹嘴巴,笑得很是得意:“怎麽樣?怕了吧?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咬死你。”
說完幹脆往沈宴肩膀上一趴,也不下來了,就直接賴在了沈宴懷裏。
胡特助找準時機上前,将手裏的卡片遞給沈宴:“沈總,酒店就在前面,這個是房卡。”
沈宴将懷裏的人固定住,點頭接過房卡直接朝前走去。
胡特助作為最貼心的助理,自然明白沈總這是要辦好事了,這時候定然是不需要他的,更加不需要回家,表示非常懂沈總心思的胡特助開着車便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沈宴用房卡刷開房門,抱着某些不安分的女人進了房間,走到床邊想将她扔下來,奈何這女人就是賴着他不肯下來。
沈宴用力扯了扯她的手臂:“快點松開,你不是要找酒店嗎?這裏就是酒店,趕緊給我下來。”
懷裏的人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扭動了下身子抱得越發緊,撒着嬌耍賴:“我不,我就不下來嘛~”
她聲音軟軟的,甜如侵蜜,酥軟人心,她這麽一撒嬌,沈宴頓時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軟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就是對好聽的聲音毫無抵抗力,上輩子他最開始注意到寧萌就是因為她的聲音,但奈何,這女人實在太做作,好聽的聲音也被她給作沒了。
并且這女人也是他最讨厭的那種人。
所以他上輩子一直對她沒有任何好感。
反倒是這輩子……總感覺哪裏不一樣了……
寧萌無意識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溫熱的呼吸撒在他的後頸出,引起陣陣顫栗,之前還沒感覺,此刻随着她的呼吸,她胸前的柔軟擠在他的肩膀處上下起伏着,觸感和感官都開始越發清晰起來。
沈宴身子僵住,甚至不敢再用手去觸碰寧萌的身子,他喉結上下滾動,臉乃至耳尖都紅了起來,說話也開始結巴:“你…你快下來。”
女人本來就是不講道理的生物,何況是喝醉酒的女人,更加沒有道理可講,之前拉扯她都沒用,更何況現在只是動動嘴皮子,她更加不會乖乖聽話。
怕被扔下去,她甚至用力夾了夾雙腿,确認夾緊不會掉下來之後繼續趴在沈宴肩膀上呼吸均勻。
她是舒服了,沈宴被她夾得渾身一個哆嗦,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開始反省自己為什麽要管這個閑事。
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緩了好一會兒,沈宴才伸出手指戳了戳寧萌的腰,輕聲喊道:“寧萌?醒醒了,自己上床睡去。”
大致是戳得她有些癢了,她呵呵笑了兩聲,笑聲清脆如飲用清泉,過後又不太舒服的動了動身子,聲音迷蒙中帶着幾分撒嬌:“我要睡覺覺,你乖乖的,別吵我了。”
她如同一個乖寶寶一樣的賴在人懷裏不肯下來,讓人根本不忍心對她用任何強硬的手段。
寧萌覺得她一晚上睡得很爽,她做夢夢到自己懷裏抱着一個樹袋熊,樹袋熊又大又暖,實在是太舒服了。
寧萌喟嘆一聲,又抱着蹭了兩下,眼皮微微動了動,感覺不太對,她怎麽好像真抱着什麽東西?
那不是做夢嗎?
寧萌驚得猛然睜開雙眼,瞌睡跑得一絲也無,入眼的是白色的襯衫料子,很明顯,她抱的不是什麽樹袋熊,而是個男人!
她猛的将自己的手從男人的腰上抽回,同時将夾在男人身上的腿也悄悄的收回,身子一翻滾便想從男人懷裏逃出來,結果被人一把摟住細腰,将臉按回胸膛,身子硬是沒有移開半點。
寧萌心裏很方,她這是酒後亂那啥嗎?
她甚至沒有勇氣擡頭看男人長什麽模樣,萬一巨醜無比怎麽辦?
寧萌的臉貼着男人溫熱的胸膛,頓時覺得臉熱,她仰起頭,将臉從胸膛上移開,閉着眼睛擡頭向上望去,慢慢的睜開一個非常小的分析,即使看得模糊,也能看出這男人面容很是出色,寧萌放下心來将眼睛全部睜開。
看清楚之後,頓時被吓了一大跳,若不是現在是躺着的,她估計自己要被吓得摔倒在地。
但即使是躺着的,寧萌也被吓得如同見到鬼一般,閉眼尖叫一聲,将人推開猛的就坐了起來。
被她這麽一叫,沈宴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看到寧萌這副驚恐交加的表情。
他也跟着坐起身,背靠在床頭上的軟枕上,伸長腿擺出一個舒适的姿勢,悠悠的看向女人紅撲撲的臉。
寧萌心髒跳得砰砰快,說話也語無倫次說起來:“你…你怎麽回在這裏?不對,我怎麽會在這裏?不對不對,我們為什麽睡一個床上?”
她越說越激動,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但她又根本想不起發生了什麽,只覺得頭痛欲裂,嘴巴也幹得要死,急得直扯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