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 ...
偏偏他還下不去狠手。
“我就是不清楚, 所以才請你說清楚啊。”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會不清楚?在我面前裝什麽純情呢?”沈宴的眼裏染上一絲暗沉, 同時腳步一步步朝寧萌逼近。
他的表情太過可怕, 寧萌甚至感覺沈宴想要殺了她, 她被逼得步步後退, 一下子跌坐在床上,不敢看男人的臉, 頭低垂, 手抓緊床單慌張的搖頭:“我哪來的男朋友?你別胡說八道。”
“你剛剛不是自己承認了嗎?”沈宴雙手按壓在她雙手兩側, 頭低垂逼近, 一雙厲眼朝寧萌烏黑透亮中帶着幾分驚慌的雙眸的直視而去。
寧萌連忙将頭偏開, 身子也下意識的向後挪,心裏怕得要死,依然逞強嘴硬:“我怎麽樣, 又不關你的事, 你那麽在意做什麽?”
“是不關我的事。”男人聲音微揚,“可誰讓你跑來勾引我的?”
寧萌驀的擡眼看向沈宴,粉色的燈光下, 照映出他眼底的幽深暗沉,寧萌又驚又怕,連什麽時候被他壓倒在床上都毫無所覺。
直到男人身上侵略性的味道傳入鼻尖,寧萌這才驚慌失措猛然伸手朝他推去:“你做什麽?我什麽時候勾引你了?分明是你自己眼睛不正經, 看誰都覺得在勾引你。”
男女力量懸殊,寧萌這點微薄的力量在沈宴這裏完全不足一提,手臂輕而易舉的被男人拉下放至一邊, 女人洗澡過後的香味湧入鼻尖,混合着他自己身上的酒味,讓人意亂情迷。
女人身上得浴巾在她剛剛的掙紮之下松松垮垮,淩亂中将女人身體美好的曲線全部暴露無疑,瑩白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致命誘惑。
他眼神看向房內的情趣裝飾,“你帶我來這種地方,還有…”沈宴停頓了一下,視線開始往女人身上游移着,他的眼睛如同帶有刀子一般,讓寧萌有種他正在一刀刀将她身上浴巾剝離的錯覺。
緊接着說:“你故意在我面前洗澡,難道不就是為了勾引我嗎?”
當然不是,寧萌從來不曾勾引過沈宴,她急忙解釋道:“酒店不是我訂的,我不知道是這種房間,我也沒有故意在你面前洗澡,我以為你睡着了。”
“是嗎?”沈宴根本不想聽她的狡辯直言,他聲音靡靡暗啞,“那你為什麽不走呢?”
這意思就是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了,寧萌說得更加快速,生怕說完一步沈宴就不聽她解釋直接将她就地正法了:“那是因為門鎖住了我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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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萌以為沈宴知道自己并沒有有意勾引他後就會放開自己了,哪曾想,他不僅沒有放開自己,反而臉色愈發陰沉,唇角半勾,冷笑出聲:“你這意思,莫不是說我還比不上你那幾個男朋友?”
寧萌感覺自己已經和他說不通了,她深深的從沈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恨意,以及一股濃濃的占有欲。
“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沒有這個意思,真的,你能先放開我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種時候,她說什麽都沒用,唯有試試之前的撒嬌法了。
她聲音甜入浸蜜,呢喃軟語使人陶醉,臉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寧萌本身就長得極美,清純臉蛋中帶着幾許不易察覺的魅惑,是男人最無法抗拒的存在,她的笑容極具感染力,讓人一見便會心生好感,更不忍拒絕她的請求。
他的表情有所松動,寧萌喜出望外,正欲再接再厲,卻被他一口咬了下來,“你…唔……”
被吻得猝不及防,寧萌瞪大眼睛,他的唇舌不停地在她唇上碾壓舔舐着,口腔裏頓時溢滿了帶着男人氣息的酒味,腦袋瞬間暈乎乎的。
他的吻淩亂而毫無技術性,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将寧萌的唇咬得生疼,呼吸被掠奪,寧萌呼吸困難,手腳并用,不停地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手腳很快被壓制,她如同氈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男人的胸膛不停地擠壓着她胸前的空氣,就在寧萌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沈宴終于松開了她被蹂.躏得紅腫交加的唇瓣。
他在她耳邊喘着粗氣如同在說服自己一般的說道:“你昨天強吻了我,我不過是還回來而已,別以為我真的想吻你。”
混蛋!不想吻別吻啊,又沒人逼你。
寧萌狠狠地瞪着他,動了動被他強按住的手,“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我不喜歡你。”沈宴答非所問,依然把寧萌壓制得死死的。
“我也沒要你喜歡,你快放開我啊。”寧萌快被這神經病搞瘋了,她死命的在他身下掙紮着,但除了更加激起男人身上躁動的因子,其他什麽作用都沒有。
男人溫熱的唇瓣驀的覆上她的脖頸,在她白玉般的肌膚上啃食輕咬着,然後向下在她優美的鎖骨上流連忘返,期間斷斷續續的說道:“你這女人最是惹人厭惡。”
“嗚…你…你厭惡的話就…啊…就別碰我啊~”
她聲音含糊中帶着輕顫,如同被風雨摧殘的花朵般,嬌弱又惹人憐惜。
但沈宴依然沒有放開她,反而越吻越下,身上僅有的浴巾被扯落在地,手也開始不停地在她身上煽風點火。
“你快住手!”寧萌渾身紅得跟煮熟了的蝦子似的,明明是強烈制止的聲音,在男人的大手撫摸之下變得嬌軟妩媚,頗有幾分欲迎還拒的味道。
聽着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以及感受到他身體明顯的變化,寧萌心中悲憤,連殺了沈宴的心都有了。
就在她以為男人會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沈宴卻突然爬在她身上不動了,寧萌擡起頭看了一眼。
她□□,沈宴這狗男人倒是除了衣服有些淩亂以外依然衣冠楚楚,并且此刻趴在她的胸上呼呼大睡,寧萌心中更是悲憤交加。
她胸口上下起伏,嘴唇輕咬,用力将沈宴的頭推到一邊,她正欲挪開身子下床,沈宴突然側過身子将她摟進懷裏,臉在她胸口微蹭兩下,又心滿意足的睡着了。
寧萌就這麽被沈宴抱着睡了一整晚,沈宴是睡得香,她卻一晚上都沒完全睡着,一直處于半夢半醒間。
沈宴的舉動着實是吓到她了,她□□的在一個對自己有企圖,甚至想殺了她的男人懷裏,根本不可能安然入睡。
沈宴恨她,或者說恨原女主,如無例外,沈宴應當是重生的。
穿書男即使知道女主很多男朋友,最多只是鄙視她,根本不可能對她有這麽大的恨意,昨晚有那麽一瞬間,寧萌甚至感覺沈宴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那本書還在連載中,她并不知道結局,但如果沈宴真的是重生的,說明他後來的結局定然不會很好,所以他現在才會對她有這麽大的敵意。
記得沈宴在第一次遇到她時,就莫名的不待見她,很是讨厭她的樣子。
而只有沈宴是重生的,這一切才能圓滿的得到解釋。
酒店窗簾厚重遮光,室內依然是粉色暗沉的燈光,分不清此刻到底有沒有天亮,寧萌身子被沈宴半壓着,一動都不能動,半邊身子早就被他壓麻了,但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好像完全不累一般,一動也不動。
寧萌睜着略帶紅血絲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等着看沈宴什麽時候醒來。
沈宴醒來的時候便感覺自己好像抱着什麽東西,他手指動了動,觸到的是一陣光滑的皮膚,他擰眉動了動手,依然是光滑細致的皮膚,還未細想,女人忍無可忍的聲音便傳進了耳朵。
“你摸夠了沒有?”
是寧萌的聲音,沈宴眼睛驀的一睜,寧萌的臉就在眼前放大,而自己剛剛伸手摸到的,正是寧萌的腰身,他淡定的松開手,從她身上退開,順勢坐起身,餘光看到她未着一物,頓時眼皮一跳,将目光移開,“你怎麽會在這兒?”
寧萌一把抄起被子将自己包住,聲音不鹹不淡:“別告訴我昨晚發生什麽你都不記得了。”
沈宴眼皮子一跳,腦子裏似乎有螞蟻在爬一樣,很是難受,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他昨晚喝醉酒之後就睡着了,具體的也不知道,直到後來他醒來便在這個房間裏,還對寧萌做了一些……
沈宴說:“我會負責。”
寧萌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淡聲道:“不需要,我們什麽也沒發生,只要你以後別找我麻煩,外加再離我遠點就可以了。”
沈宴好似沒聽到她的話,依然自顧自的說着:“沈家總裁夫人的信物老爺子已經交到你手上了,到時候抽空讓你母親和老爺子見上……”
未說完,便被打斷,“我說了不用你負責,我們什麽都沒發生,你是直男癌發作了嗎?”
簡直自說自話,完全不問別人的想法。
“你不喜歡我,完全沒有必要勉強你自己來娶我,什麽負責不負責的?做了才需要負責,什麽都沒做你付哪門子的責?你娶我不怕我結婚以後和別的男人在外面鬼混給你戴綠帽子嗎?”
沈宴知道她這是被他昨晚說的那些話給氣到了,他也知道自己說得确實有些過了,那些事情都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不知為何她并沒有和那幾個男人在一起。
他其實也僅僅只看到她和淩逸晨在一起過兩次而已,但沈宴受上輩子的影響太深了,總是容易把這輩子的寧萌和上輩子的寧萌聯想到一起。
他說:“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
寧萌嗤笑一聲:“別搞笑了,我又不喜歡你,我為什麽要嫁給你?你放心吧,只要你以後不找我麻煩,我也定然不會纏着你。”
說話的功夫,寧萌已經下床将自己的衣服撈在手裏,回過頭看向沈宴:“我要換衣服了。”
沈宴聽了立刻就轉過頭去。
寧萌換好衣服沈宴依然背對着她,一眼都沒有多瞄,她輕咳一聲,示意自己已經換好了,沈宴這才轉過身來,寧萌将自己的手機遞給他:“你趕緊讓胡特助将這裏的門打開。”
沈宴身上沒有手機,她昨晚就已經摸過了。
把手機留給沈宴,寧萌自己則去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