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秋晨宇中午不能回家和戀人一起吃飯,已經夠不高興了,午飯還得和自己不待見的人同臺吃飯,他們在聊什麽,聊得有多開心,桌上擺着多豐盛的菜,賠笑的下屬嘴巴有多甜,秋晨宇就是笑不出來,随意吃了一些,送走共利的合作方,敬在桌的各位一杯,皮笑肉不笑的離開酒局,到公司特意給自己安排的休息室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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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明花了半個小時,才将忠志郎的狗窩收拾得像個一般懶人住的家,先不說客廳裏,地上的頭發和泥巴很難處理,那些粘得死死的口香糖是怎麽回事,一籮筐揉成團的抽紙,要不是了解忠志郎不是那種不會帶妹子來家裏的男人,忠明會給忠志郎的惡習裏加上一條,混亂的男女關系。
“你怎麽還沒走啊?”洗澡出來忠志郎,看到他還在自己家裏,“你也沒閑到做我保姆吧?”
“志郎,哥哥……”忠明話還沒說完,他就把卧室門碰一聲關上。“脾氣真是倔,”将垃圾袋放在門口,掏出手機,簡單翻找,然後撥打過去,不一會接通後,“雯惜,”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是忠志郎的哥哥。”
“哦,忠明哥哥啊,怎麽了?”接聽到他的電話,宋雯惜一點也不意外。
“平日裏你和忠志郎玩得最好了,你人也是特別的好,”忠明是沒辦法了才會想到他,“我想求你幫我多勸勸忠志郎,別把日子過得這麽颠三倒四的,傷身不說,結交到不好的朋友,可是會出事情的。”
“我知道了,”宋雯惜早就知道,會是這事,“我會多說說他的。”
“不是說他,是勸他,”忠明對于自己弟弟的愛,不亞于父親對于兒子,“拜托你了。”
“知道了,你放心,你不說,我平日裏見他這樣,也是會看不過去,勸他幾句的,”宋雯惜有說過不少。
“謝謝了,”忠明誠懇中帶有不少身為哥哥的無奈。
“嗯,”宋雯惜答應着,聽他把話說完,挂了電話。
正在收拾飯盒的梁漢文。看到他接聽完電話憂心忡忡的,“誰打來的電話啊?”
“忠志郎他大哥,”宋雯惜收回手機,“要我有時間多勸勸忠志郎,不要熬夜,酗酒,抽煙,不回家。”這人真是越大越不讓人省心。
“這麽多年了,忠志郎還放不下啊?”梁漢文知道這事,和他一樣,沒少勸他,想開點,日子過得好一點,“真服了他了,”提起塑膠袋,“我去他家裏看看。”打算去朋友家一趟。
“你現在過去?”宋雯惜意外他今天是串門,竄上瘾了,“他哥哥要是還在忠志郎家沒走,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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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就沒走,有什麽關系,我去那是看忠志郎的,又不是去偷情,”梁漢文想不通,他幹嘛擔心這種事情。
宋雯惜忍不住笑了,“那早去早回,別讓秋晨宇逮着不在家,是一頓責問。”
“知道了,”梁漢文沖他擺擺手,轉身離開。
又恢複安靜的辦公室,宋雯惜開始準備下午上課時要用到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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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江吃好午飯,回到自己的小宿舍裏,發現宿舍裏的自來水沒有了,立馬給送水公司打電話,在等待他送水過來的時間,洗個澡,換一身舒服的睡衣,送水的工人剛剛來敲門,看他熟練的将灌裝水更換。
“你新來的?”廖小江沒見過他,身材瘦小,穿着不适合自己身體尺碼的工作服。
“嗯,”送水的工人長着一張俊秀的娃娃臉,“12元。”
廖小江掏出零錢,遞給他,“給。”
“謝謝,”送水工拿了錢,要走。
“等會,”廖小江叫住他,“你空桶還沒拿呢。”
“不好意思哦,”送水工不好意思的笑着,走回來作勢要伸手去取空桶的時候,眼前一黑,倒向了前方。
廖小江看到有人暈倒,豈會不顧,雙手立馬接住,将他摟在懷裏,同時自己的背後也撞着了地板,“啊呀!”想不到對方看起來瘦瘦的,其實還挺沉,“還好,我經常拖地板,要不然,一地的沙,不摔慘你,也跌得我傷痕累累啊。”平日裏都坐在辦公室,沒做什麽體力活,現在有個人壓着自己,是拖,是拽,費了不少力氣,才将這個人弄到床上,查看他是怎麽了,“還好,只是暈過去,”恐怕是太辛苦了,沒休息好,“好了,中午你就陪我一起休息吧。”看現在時間1點10分,正好來個午休,就不急着叫醒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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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漢文是先回了一趟自己家,拿了幾樣自己沒用得上的清潔工具,和洗地液,去了忠志郎家,敲門時,是忠明來開的門,雖然忠明的年紀比忠志郎大許多,但從外表看,年紀似乎和忠志郎相仿,一點也不像快要35歲的男人。
“還在收拾呢?”梁漢文進門看見那一袋袋打包好準備拿出丢的垃圾袋,“這家夥,真是太過分了。”讓哥哥這麽操心。
“沒收拾幹淨,讓你看到,”忠明不好意思往下說了,“他的房間,我還沒收拾呢。”
梁漢文看着緊閉的房門,你是想收拾,他也不答應啊,“我來吧,”将自己帶來的一部分工具交給他,自己去敲了敲那緊閉的卧室們,“志郎,是我,梁漢文。”
屋裏的人一聽是自己好友的聲音,“你來做什麽?”
“我來做鐘點工啊,”梁漢文調侃道,“你這垃圾堆,不分類,怎麽和諧社會?”
“那貨走了嗎?”忠志郎沒有笑,“沒走的話,我就不開門。”
“他走不走,是他的事,重點是,我要進來,”梁漢文又敲了敲門,“你再不開門,我就叫宋雯惜過來,讓他在門口唠叨死你。”
忠志郎一聽,他上陣不行,還得拉個講課的過來,立馬打開門,“你們兩合起來欺負我是不是?”
“不敢,”梁漢文只看到他在欺負他哥哥,可沒看見他被人欺負,“你是屋主,我是鐘點工,有沒有賞錢,還得看你臉色,”進屋一看,好家夥,亂得跟雞窩似的,“忠志郎啊忠志郎,你再這麽下去,對大多數人來說沒什麽禍害,但對我來說,可得逼出強迫症啊。”卷起袖子,要幫他收拾。
“我讓你來管我住處了嗎?”忠志郎看客廳裏,那個煩人的家夥還在,碰一聲關上門,“你一大男人,沒事就收拾屋子,惡不惡心啊?”
“要是惡心,那秋晨宇為什麽離不開我?”梁漢文抓一個被他睡得發黑發亮的枕頭丢向他,“男人想要有內涵,不是讀書多就可以了,得會做家務,并且,要勤快。”
忠志郎被他用枕頭砸到,狠得牙癢癢,“你是男人,不是婦女,”不懂他哪裏學來的這一套。
“你這麽說話就不對了,”梁漢文把那些髒衣服速度撿起來,抱在懷裏,“我啊,不覺得做家務這事,必須規定于女性,”走到衛生間,打開洗衣機,“我去……”一堆他懶得洗的臭衣服,存在裏面,都有了味,“你這日子怎麽過的啊?滋潤成這樣,是要開荒種地的節奏嗎?”伸手擺弄洗衣機裏面的衣服,“肥料這麽足,”感嘆,“真是看一眼吃不下飯,再看一眼我想吐啊。”
“別收拾了,”忠志郎沒心思做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你以為我想收拾啊?”梁漢文将衣服分類,放水,放洗衣粉,蓋上蓋子,調好時間,“我這是見着了,就手賤,忍不住,知道嗎?”
他要是不離開,忠志郎就拿出殺手锏,“那我給秋晨宇打電話。”
梁漢文當然害怕他會叫秋晨宇過來抓自己回去,可他家裏這一堆垃圾玩意,不清理,時間久了,得成什麽樣子,“你想叫就叫吧,我為了你,我願戰死沙場,”來到床邊,将他的床單一扯,立馬嘶一聲脆響,好好的一張床單,變成了兩塊,“我的天啊,你平日裏都不洗澡的嗎?”
忠志郎臉幹的不吭聲。
“忠志郎大少爺,你真得改改了,”梁漢文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何況是他,“一輩子做處,也用不着這麽折磨自己的床單吧?”無奈的嘆氣,“我家秋晨宇要是看見了,準會說我不行,還是你猛。”
“那個……”忠志郎苦笑不是,尴尬得不得了,“我和你一起收拾吧。”
梁漢文看到他有所行動,“好啊,”指揮他,“你去衛生間,把衣服洗了,”這種洗衣服的事情,還是由他自己去做的好。
“好的,”忠志郎灰溜溜的跑去浴室那邊,蹲下來乖乖的把自己那堆衣服給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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