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梁漢文睡得好好的,突然一通電話過來,梁漢文以為是秋晨宇打過來的,速度接聽,才知道是昨天自己回來得太快,女編輯興師問罪來了,梁漢文現在還有起床氣,女編輯再兇惡,也擋不住梁漢文想再睡一會的困意,挂斷電話,丢一旁,繼續睡。
而手機竟然沒再響過,梁漢文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到了9點鐘的時候,門鈴響了,“誰啊?一大早的,”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但還是能聽見那能穿透牆壁的鈴聲,“啊啊……我要死了,”猛坐起身,跑去開門,“誰啊?神經病啊?”
站在門外的女編輯正用一種兇神惡煞的眼神盯着他,“誰神經病啊?”
編輯!梁漢文冷汗直流,“編輯,你這麽早過來,有何貴幹?”
“找你算賬啊,”女編輯推開攔着門口的他,大步進門,“你的新小說構思出來了沒有?”看他客廳即安靜,又整潔,“你戀人呢?”
“出差啊,”梁漢文不待見她的沒好氣,“我沒想到寫什麽,哪來的構思啊?”
“那你還不快點想,”女編輯當這裏就是自己家一樣,想吃什麽自己拿,想喝什麽自己拿,“你的書這麽暢銷,肯定寫什麽,什麽好賣啊。”
“話不能這麽說,”梁漢文有自己的職業操守,“我的選材很認真的,”看她坐在客廳沙發上,“你啊,要在我家呆在什麽時候啊?我很困啊。”
“你昨晚什麽時候睡的?”女編輯記得他離開得很早。
梁漢文轉着眼珠子,編了個借口,“我們離開後,就去外面吃宵夜了,”這樣可以了吧?趕緊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再出來。
“你朋友跟你的關系是不是非常之好啊?”女編輯來這裏的目的,明确得很。
“還……可以吧?”梁漢文勒緊了神經線,“他平日裏很忙的,我們極少見面,”為了讓她不抱幻想,“再加上他最近在談戀愛,更加沒空了。”
“他不是有老婆和小孩了嗎?”女編輯以為他是那種固定上下班後回家的好男人,“哎呀,原來資料上寫的都是真的,他單身中。”
梁漢文要糾正一下,“他在談戀愛,”你不要打擾人家好不好?“在談戀愛啊!”
“談戀愛了?”女編輯現在才回神,聽到他和自己說了什麽,“會不會有分手的可能?”
我你個乖乖,你這邪惡的女人,“不會,”梁漢文不敢去揣測這個女人的真實想法,“因為對方很适合我朋友的審美。”這麽說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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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女編輯無意識的開啓了對比模式,“比我漂亮?”
“漂亮是其次,”梁漢文不敢和她同坐一個沙發,保持距離的坐在單人沙發上,“重點是,他是個男人。”你沒機會了。
女編輯癟嘴,小聲嘀咕着,“什麽嘛,又是個死基佬。”
“你歧視我啊?”梁漢文對她印象一直不好,經過多次合作之後,印象這種東西,就變得更差了。“你給我出去。”我忍你夠久了。
“憑什麽我出去啊?”女編輯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麽,“開個玩笑會死啊?”
“我是這裏的主人,現在我要你出去,”梁漢文頭一次對她大呼小叫,“需要理由嗎?”她坐着不走,“出去!”那自己就動手哄人了。
女編輯被她拎起身,然後被推着往門口走,“你什麽意思啊?”不爽的回怒他,“要不是我,你能紅嗎?我在你身上投入多少時間和血腥,你個沒良心的,翅膀硬了,想跳槽了,是不是!”
“哦,對了,”梁漢文早就想這麽做了,“跳巢,謝謝你的提醒,”不留情面的将她逼到家門口,“不要再見!”不給大家機會的用力關上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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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晨宇今天的工作有點多,沒時間和朋友們出去聊天吃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看完了這個下屬提交上來的資料,又要去下一個上級秘書交給自己的任務,堆積如山的文件,秋晨宇沒時間感到疲憊。
“這麽多,我一個人做?”秋晨宇伸手按座機電話,叫來屬下,“這些都拿回去重新做,”這麽大一個公司,上級公子哥不做事,整日玩樂,談個生意,不好好負責任,跟合作人發展成不良的男女關系,現在,官司在身,更讓自己落得公司重任在身,不能回家。“做好了,再拿給我看,下去吧。”
公司的下屬聽話的拿着文件走出門口,正好與公司裏的長輩插肩而過。
“秋晨宇啊,還在忙呢?”和那些下屬不一樣,這個公司長輩看着秋晨宇長大,對他有父子之情。“午飯有時間一起吃嗎?”
“胡伯,”秋晨宇看到是他,立馬放松自己警惕的神經線,“你不是在國外,負責子公司嘛,怎麽突然回來了?”
“我聽聞你要結婚了,”胡伯高興的上前,“對方是你朋友的妹妹,我見過,是好女孩,恭喜了。”
“哦……”秋晨宇不是很高興的,“你就為這事回來的。”
“什麽叫為了這事?”胡伯以為他還忘不了之前那個與他交往過的男人,“你找個好姑娘結婚,不會是為了要在公司裏,和你大哥搶遺産吧?”
“胡伯,你從小看我長大,我以為你懂我,”秋晨宇苦笑,“我竟然忘了,人是會變的,”不和他廢話,“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忙,胡伯你要是想敘舊,等我有空了,再聯系你,可以嗎?”
是人都聽得出來,他是何意,更不要說經驗老道的胡伯,“好,你忙你的。”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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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可醒來的時候看見忠志郎在做飯,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忠志郎忙得汗流浃背,卧室裏也因為廚房裏散發出來的熱氣,弄得整個空氣粘乎乎,臭一股油煙味。顧可掀被子,要去關廚房門,結果忠志郎先關火了,端着菜轉身,正巧與躺在床上的顧可對上眼。
“醒了,小兔子,”忠志郎放好手裏端的菜盤子,“吃了飯,收拾一一下,我要搬家。”
你要搬家?顧可以為他要離開自己,“為什麽?”我做錯什麽了嗎?“我不要搬家,我不要!”
“這房子太小了,”忠志郎有猶豫過,但想想,自己和他擠在一個加起來還不足60平方米的出租屋裏,自己沒有經濟條件,還說得過去,但自己明明有經濟條件,還得這麽委屈自己和他,那實在說不過去了,“做個飯,弄得屋裏到處都是油煙味,洗個澡出來全是水蒸氣,更不要說上大號……我有心理陰影。”
他說的沒有錯,顧可的确不能委屈他和自己住在這個地方,“那你搬走了,還會回來看我嗎?”
“我幹嘛要回來看你啊?”忠志郎的話才說道一半,他便淚流滿面,“哎呦,你哭什麽啊?”我也很舍不得這個地方啊。
“你不回來了,”顧可一個勁的哭,也不多問問原因。
“我們一起搬到我原來的住處,我還回這裏看你,難不成你想我把這裏買了,做你的備用避風港,好讓你随時離開我嗎?”忠志郎是晚一點才發現自己是愛他的,但發現之後,精明能幹的自己豈會給他留後路,“我家裏離這個地方很近,我自己來回幾次就能把你的東西搬走,你啊,就在床上好好躺着,等我把東西都搬過去了,再抱你過去住。”
顧可不哭了,但表情傻乎乎的,“是這樣的?”
“絕對是這樣的,”忠志郎拿一卷抽紙給他,“準備開飯了,把眼淚鼻涕擦擦。”
“好的,”顧可聽話的扯幾張紙巾,給自己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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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江在工作的部門,突然拿到一份全英文的合同書,即厚,字體又小,小組長張陳雖然懂英文,拿過英語六級,但這又有什麽用,長時間不和英文字體打交道,以前熟悉也會變成陌生。
“你們分着,拿去電腦那,一字一句的翻譯,”張陳将英文合同書丢在臺面上,“盡量快些翻譯給我,”真是死鬼老,搞這麽多事情給我做,“我還有一個項目需要出外地談,希望回來的時候,你們可以交給我它的中文版內容,”吩咐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拎起早就準備好的外出行李,“走了啊,你們好好幹。”匆匆離開。
“不是吧?”小晨這國文畢業的大叔,着急了,“我英語從來沒有及格過。”
“你以為就你英語水平不好啊?”另一個同事拿起那本英語合同書,“還這麽厚一本,玩死我們7個人啊。”
也有份的員工嘆氣歸嘆氣,但自己得負責的部分,還是得好好負責,“說那麽多,快點拿去複印,分給大家啊。”
“哦,”一個員工拿着英文合同去複印了。
小晨看廖小江一直不說話,“小江你怎麽了?”不用這麽絕望吧?
“我在想,我當時學英文的時候,都去做什麽壞事了,”廖小江趴向桌面,“以後越來越多英文項目,你要我怎麽活啊?”看來報個英語輔導班很重要。
“是哦,怎麽辦?”小晨這回也跟着他趴倒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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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忠志郎就開始忙活着搬東西,從顧可的住處到自己的住處也就千來米,開車過來托運顧可的衣服,和一些顧可喜歡的小物件,來回2次搞定,顧可人呢,也被忠志郎抱上車,送到忠志郎自己原來住的家裏,安頓在忠志郎的卧室裏,衣服也依照忠志郎衣櫃的隔間,放好。
顧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看中的男人,竟這般豪氣,一時間适應不過來,有些害怕拉起新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揪着被邊,偷偷看正在整理衣櫃的他。
忠志郎現在忙得要死,哪裏顧得上他投射在自己背後的目光,搬完東西,整理東西,然後出門,開車去菜市場,準備給家裏廚房冰箱,添加水果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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