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手進行中

南卿此時的沉默等同于默認,鐘政文又是一聲輕嘆,忽然往南卿這邊走了兩步,長臂一撈把她摟進懷裏。

周圍路過的同學認出鐘政文後皆是意外加驚嘆的反應,有些人拿出手機拍照忘了關閃光燈,閃光燈一閃一閃的。南卿立即推開鐘政文,低着頭不敢直迎鐘政文的目光:“你,不是你自己說的,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們在一起的?”

“我不氣你跟吳迎夏的事情了,我現在說的不是氣話,如果你已經不喜歡我了,我們可以分手,我不介意的。”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番話的,以鐘政文的性格,只要她一旦提出分手,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我只是乖乖聽你的話。如果這樣你還是不高興,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南卿坦言道,心裏很不争氣地哀嘆:真是都是什麽事兒!

才重生不到半天居然就要面臨跟男朋友說分手的局面,就在前幾個小時她還妄想可以跟鐘政文白頭偕老,現在想起來,總覺得她大半天就經歷了大喜大悲,就快看破紅塵了。

鐘政文沒回應,天色灰蒙蒙的,他的眼睛藏在陰影裏叫人看不清,可那眼神卻直白地表露出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

南卿全靠憋着一股氣提出分手,才發現周圍一圈都是拍照的人,一時氣不過朝那些人喝道:“別拍了!有什麽好拍的!不過是學長見我累送我一程而已,別八卦了!我跟學長就只是同學關系!”

才說完,南卿就感到一陣寒氣逼人,她縮了縮脖子,一只手準确又兇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她來不及把手抽出來就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

她驚恐低喝了一聲,感到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是熟悉的氣息,但又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

她迷茫地推拒着,卻在擡頭的瞬間就被吻住了。

南卿立即瞪大了眼睛,眼裏滿是挫愣,周圍也響起了一些女生的尖叫,咔嚓!咔嚓!都是拍照的聲音。

幹燥而又溫暖的大手覆上她的眼睛,她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失去視覺,觸覺被無限放大,嘴唇好像被鐘政文當作一道美味又啃又舔,傳來麻麻的感覺。

很陌生的感覺,她有點無法習慣,覺得鐘政文變得很可怕,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可他的手扣着她的腰,用力之大似乎要把她的腰肢捏斷。

周圍的同學們已經過了驚訝到無法言語的階段,都開始起哄了。

“鐘男神強吻一個小學妹!我是在做夢吧?男神,你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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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你這樣讓吳學姐怎麽辦!明明已經有學姐了,為什麽還要勾搭其他小學妹!”

“一定是這個學妹對學長做了什麽龌龊的事情!”

南卿被吻地好似被吸走了所有的力氣,卻在聽到周圍同學的話語時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把鐘政文推開了。

因為她的動作太急,鐘政文一時沒注意竟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個牙印,看起來紅紅的好似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破皮。

南卿也感到嘴唇有點刺痛,她伸手擦了一下,嘶!真疼!鐘政文是不是瘋了!

他們前世因為異地戀以及鐘政文提的繼續地下情要求,其實一直都只限于偶爾碰一下嘴唇,淺嘗辄止的進度。

可以說他們幾乎就是在進行柏拉圖精神戀愛,即使後來同居了,他們晚上一起睡也什麽都不做,純潔地完全不像是男女朋友。

鐘政文前世謙謙有禮,也不是沒有那方面的需求,但是他從來不會逼迫她,也從來沒有這麽兇猛好像要把她吞下去的親吻。

說實話,她害怕這樣的觸碰,更害怕這樣的鐘政文。

重生之後一切正常,最應該正常的人卻不正常。

鐘政文皺起眉頭,又要上前抱她,可南卿時時警惕着,他一動自己也馬上就後退了幾步,一雙紅腫的杏眼帶着恐懼看着他。

周圍圍觀的學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鐘政文作為被奉為校園男神的存在,哪個女生不想被他親近?怎麽現在這小學妹好像對男神避之不及呢?

雖說大多人都懷疑是小學妹糾纏男神,可現在眼睛看到的場景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怎麽看這情況都是男神強迫人家小學妹。

此時平時平易近人的男神臉色陰沉,誰也不敢上前調笑問些什麽。

“阿卿,我們先去吃飯,等下再說好嗎?”鐘政文敗在她可憐兮兮的注視下,聳着肩膀。

“我,我自己去就好了。”南卿說着要離開,可才走兩步差點又要摔倒,好在鐘政文及時伸手把她拉住了。

“對不起。”他低聲說着又一次用公主抱把她抱了起來。

南卿愕然地看着他,低下頭,算是默許他的舉動了。鐘政文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胸口處,聲音發悶:“對不起,我應該說的更清楚的。”

把什麽說地更清楚?南卿不知道,她有點暈,她是屬于生理期反應很大的那種類型,所以現在肚子就開始鬧了,她痛地只能靠在鐘政文身上。

鐘政文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目無他人往校外走,有人追上來,追問着:“學長,這個真的是你女朋友嗎?”

“對,這是我的女朋友,我跟吳迎夏只是同學關系,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在我女朋友的面前亂說話了。”鐘政文苦笑着說:“你們再亂說話,我女朋友都要跟我分手了。”

南卿迷糊地好像又聽到鐘政文在同學們面前承認他們的關系,很想提醒一下,但手擡不起來最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

南卿是被疼醒的,生理期時她腹疼很難受,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又是白色的天花板,可身下的觸感卻不是寝室的木板床,軟軟地躺着很舒服。

她晃了一下腦袋撐着手臂半坐了起來,才發現她應該是在一個酒店的房間裏,腦中還殘留着她昏睡前的記憶,她立即在房間裏查找鐘政文的身影,卻沒找到。

南卿有點失望,她還以為……一醒來就可以看到他守在身邊。

可她都已經提出分手了,鐘政文當時沒有同意,想來也很生氣了吧?男人被女人甩了都會覺得丢臉而生氣的。

她輕輕嘆氣,雖然不知道鐘政文把自己送到酒店房間裏算什麽意思,她可不想再麻煩他了。

掀開被子,她打算下床離開這裏,卻在低頭看到自己的衣服時動作猛地定住了。

她白着臉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內衣內褲,驚恐地發現不只是外衣,就連內衣內褲都換過了!

把衣服撩起來,她還發現自己平坦的腹部有幾個紅地刺眼的吻痕,腰上有紫青色的手掌印,一眼看去觸目驚心,她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總覺得好像脖子上有點刺痛。

真的是鐘政文送她來這裏嗎?南卿驟然生出一個可怕猜測,鐘政文從來不會這樣對她,難道是別人!?

她吓地臉色蒼白搖搖欲墜,想去衛生間那邊看看身上還有哪裏留着自己沒看到的痕跡,自己是否被……

臨近衛生間了,她聽到衛生間裏傳來水聲,更是心驚膽戰,有人!

南卿立即随手抓起身邊能抓起來的塑料小椅子,警惕地抓在手裏緩緩走向衛生間,就在她想推門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人從裏面拉開了。

一時間,南卿跟鐘政文四目相對,南卿手裏舉着被她當做武器的小椅子,鐘政文地手裏端着一個水盆,裏面放着一些被擰幹的女性衣服。

她視線下移,臉上立即燒紅了,這這這家夥居然把她的衣服拿去洗了!還有內衣內褲呢!

想到自己被換上了幹淨的姨媽巾,她臉上更燙了,他到底知不知羞啊!

“你你,你趁我睡着的時候都做了什麽!”南卿結結巴巴地問着,手裏的椅子就這麽尴尬的拿在手裏,也沒有放下。

鐘政文挑眉,把手裏的水盆放下,也把捋起來的衣袖放了下來,上前搶過她手裏的椅子,傾身過來擁着她咬她的耳根,聲音有點沙啞,答非所問:“睡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

“你……你到底怎麽了!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南卿感到耳根癢癢的,鐘政文從來沒做過這種挑.逗意味的動作,還有她身上的痕跡……

她覺得很陌生無法适應,忍無可忍終于說出了心裏話。

此話一出,鐘政文有點僵硬,随後便很無奈地說:“我以前哪樣的?我還像以前那樣,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們不分手,好嗎?阿卿,我們在一起這麽久,異地戀都走過來了,為什麽現在已經考上同一個學校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你反而要分手?”

“可是,是你說的不公開,你也聽到周圍的同學是怎麽說的了。”南卿也愣了一下,低嘆着說,忍着就要噴湧而出的淚水。

“是,都是我的錯,我們以後光明正大在一起,再也不管別人怎麽看待,好不好?”鐘政文問地急切,南卿還是覺得他很奇怪。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可又好像不是原本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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