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4

整個岩洞被重新點燃的火把照的明明滅滅，千手柱間抱着弟弟扉間遠遠躲開還在對話的兇殘師徒。他反反複複檢查了幾遍仍然沒有發現身上有什麽異常之處，但多年的直覺還是讓他覺得大事不妙。今天一個不好恐怕兄弟倆就都得栽在這丫頭手上了，還好板間沒跟來。

“卧槽，板間！”柱間頭上出了一層冷汗，板間被他們扔在廂房裏，神社地下挖出這麽大一個空間地面上會不知道？只怕那個社主跟先前被幹掉的家夥們是一夥的！板間有危險！

安倍近衛門跟看死人一樣看了一眼發出聲音的柱間，繼續對千葉交代後事：“蠱母我就帶在身上，”說着從懷裏摸出一個寶藍色絨布包，小小巧巧，更像是女孩子随身帶的精致工藝品，和老爺子畫風一點不搭。“梨絨落絹包，算是我給你的師門信物吧，蠱母就在裏面。這個包裹你出去自己研究。下面我說的就是你需要去給我收尾的事。”

“聽着，孩子，我知道這事殘忍，但是我沒時間，也沒機會了。你拿着蠱母，殺了我和角落裏那倆小子，出去以後直接捏碎蠱母。然後就沒你事兒了。”老爺子笑着露出兩排白牙，在火光映襯下顯得鋒利異常。

“蠱母碎了會怎麽樣？”千葉沒聽他忽悠。

“嘿，你這丫頭，剛才磕頭那利索勁兒呢？”看着千葉黑黝黝的眼睛，安倍不得不說道：“蠱母一碎，凡是喝過那水的人都會死，無論是否變成了活死人。只有沒沾過這東西的人能不受控制的捏碎它。丫頭，我本不想讓你知道的，知道了就得把這殺生的罪孽背在身上。這可是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呢。”

“師傅，如果僅僅殺死下蠱的人呢？”

“那些活死人會變成真死人。”

“師傅，還有最後一件事”千葉睜大眼睛不讓淚水落下來，“咱們師門，除我之外，還有人沒沾過這東西嗎？”

老人沉默了……

千葉猛地站起來，“師傅，這事兒不能這麽幹，且不說不少條人命呢，師兄們的命，不是命嗎？您的命不是命嗎？為什麽要這樣？還沒到最壞的一步不是嗎？”

“大名點名兒要這玩意兒，不毀了流出去就是大家一起玩完！那些蠢貨打着一勞永逸的想法，哪知道這東西的禍患！”老爺子氣的大聲喘氣，“今天把這玩意掐碎，死一片人，徹底絕了那些傻逼的念頭，你能活出去，外面那些傻乎乎的老百姓也能活下去！”

空氣突然凝固，無人說話。

“師傅，知道這事的除了你、我、下蠱的人，大名外，還有誰？”千葉突然冷靜下來，聲音裏的寒意不知不覺滲透出來，大眼睛裏閃過一絲鮮紅。

“除了角落裏那倆小子沒了。感謝大名的愚蠢和貪婪吧，他打着自己一個人獨吞了操縱所有人的念頭呢。其他有關系的，連送暗信的幾個人都沒跑。”千葉聽完一言不發，天生牙瞬間出鞘斬斷籠子。她一把拽起老人，看向躲在一邊的千手兄弟：“過來，扶着老爺子出去。”柱間拉着不情不願的扉間颠颠跑過來架起老爺子擡腳就走。

“嘿，我說，你們幾個小東西，放老朽下來！這是什麽意思這是？”絲毫不理會安倍的大喊大叫，三人連拉帶扶的把他弄到地面上。

一到神社裏，迎面就遇到神社的社主。千葉一句話沒有，寒蟬從她身後閃出，一刀把那中年人通了個透心涼，到死都沒讓他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仿佛被千葉此時的狠辣吓住了，一行人沉默着來到神社的大殿裏。終于緩過來氣的安倍師傅張嘴問道：“丫頭，你打算做什麽？”柱間和皺眉的扉間也老老實實的看向她。

之間千葉沉默了一會，問道：“你們比劃幾下能吐個水球的是什麽情況？能吐個火球不能？”

“……”迷之沉默的千手兄弟。沒有火屬性查克拉不會火遁真是對不起您了啊大小姐！

這邊千葉扭頭對安倍師傅說道：“師傅，你不用死的，師兄們也不用，沒誰需要為了大名的欲望去送死。你願意犧牲自己不代表我同意你的選擇。”

“師傅，我想了一下，如果這件事裏真的有人該死的話，只有制造出這種蠱毒下毒的人和大名該死。”千葉摸了摸天生牙，将祂從刀鞘抽出，清湛的刀身映着月光泛出一種別樣的溫柔光澤。“可惜我的刀不能殺人，大名身邊也一定有神道的保護，式神只怕不能輕易靠近。”

說着，她看向一邊的柱間和扉間，突然微笑道：“不知道千手能不能接這個委托？随你們怎麽做，刺殺也好，暗殺也好，毒殺也好，借刀殺人也好，總之，三天內我要火之國現任大名的性命！”

“你能出什麽價給千手？”柱間沉默了一下問道。

“從今往後，你需要什麽藥品我免費提供什麽，止血藥，止痛藥，正骨藥；從三五七禮到結婚禮再到葬禮我日暮神社全包了，一分錢不收全力供到你全族下黃泉那一天。”

兩個聲音同時回答道：“成交！”

柱間猛地擡頭尋找是誰敢和千手搶生意，沒想到看見了最意想不到的人：“斑？？你怎麽在這裏？？”

宇智波斑還是那頭黑短炸，穿着家族統一的高領戰鬥服站在門外冷淡的看了千手兄弟一眼。“家族任務，接應神子千葉。”

板着臉的宇智波少年看向渾身血跡斑斑的巫女，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他颔首示意後說道：“我們接到了都城桔梗巫女的傳信委托，前來此地接應神子大人。必要的話可以接受您的任何任務，用我宇智波一族的名譽作為擔保。”

“那麽，大人您是否可以随我啓程離開？”斑看向十幾年未見的妹妹，知道此時不是攤開談話的好時機，啧，多餘的千手真是礙眼。

千葉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斑身上，只是專心的看向安倍近衛門。

老先生聽到她的話後一直在搖頭低笑，聲音逐漸放大後又像是野獸在哀嚎。“丫頭啊，你忘了我剛才說了什麽嗎？你是我唯一幸存的弟子了，其他的，要麽直接被殺，要麽改投師門，剩下的連同村子裏的孩子都被那些畜生擄來，一個一個在我面前被活活折騰死。就連你，也是我用安子替換出來的。人都知道我最小的弟子是個十來歲的小巫女，拜你眼盲喜靜所賜，幾乎沒人知道你的長相。過了今晚，孩子，安倍一門必須斷子絕孫，不是為了那些傻乎乎不知感恩的家夥，只是為了先前的孩子們不白死你知道嗎！”

千葉什麽也不說，不哭也不鬧，只是跪在老先生面前一個接一個的磕頭。宇智波斑閃身攔住她，看向安倍：“火之國大名的格殺令，宇智波也是接了的。您放心，我動作很快。”

老爺子笑着搖搖頭：“那可就要勞煩你了，千葉呀，師傅跟你說過，手頭的活要做得幹淨漂亮，給人縫傷口不能露着線頭子，你可得記牢了。”

說罷老人閉上眼，靠着神像的一角惬意的哼起了一首曲風婉轉的音讀小調：“春蘭秋菊夏清風，三星望月挂夜空。不求獨避風雨外，只笑桃源非夢中。”凄清的月光照在他身上，無端讓人感到寒意刺骨。

宇智波斑舉起短刀打算揮下卻被千葉攔住：“我來吧，師徒一場，不能給師傅養老，總得給他送終。”

他收起手中的刀，看着千葉抽出短笛近到老人身邊坐下，嗚嗚咽咽的吹起來 伴随他慢慢哼唱。一曲既終，老人的呼吸也停止下來。千葉把頭靠在老人肩膀，臉上再次留下兩行血淚。

斑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站在千葉面前擋住了千手兄弟的目光說道：“大人，安倍先生已經去了，請您盡快處理好事情随我離開。”千葉茫茫然的看向可能是血親的少年，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震驚的表情，過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給她在亂世中立命之本的老人被她親手送離了人間。

“啊，是桔梗的委托嗎？好的，不過我還有事情要做。”說着，她轉向千手兄弟，“之前扔給你們的藥瓶還在嗎？一人吃一顆，不然會死全家哦。還有這位新來的小哥哥，你能幫忙搜一下暗道嗎？還有能喘氣的就拖出來，沒有了就麻煩你放把火把這裏都燒了吧。安倍先生……也單獨幫我化了，我好帶着他上路。”

斑不放心的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柱間自告奮勇一起去幫忙才讓他安心。留下扉間和千葉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我萌萌噠的存稿箱，作者她去駕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