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8
斑作為族長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随意離開，他必須留在族地和長老團一起保護好全族老小。身為宇智波現任二把手的泉奈帶着火核準備前往雷之國，考慮到千葉的實力和醫療能力，她也在随行人員的名單中。
簡單收拾一下在族地門口集合後，千葉召喚出式神帶着自己緊随衆人腳步出發趕往出事地點。
宇智波在雷之國經營多年，雖然全族幾年前遷徙到火之國定居，但是同雷之國上層仍舊保持着密切的聯系。日夜兼程趕到族內安置的據點，稍微梳洗并補充了物資的衆人再次前往已經打探過消息的山谷。
他們在山谷入口遇到了抱有相同目的的千手柱間一行。
“柱間、桃華。”千葉敷衍的打了聲招呼後開始搜尋附近的小妖怪。
柱間溫和的笑了笑，桃華艱難的咧了咧嘴角算是還禮。兩族救援小分隊的氣氛非常僵硬，大家都懷疑是對方做了手段，導致自己的族長發生意外。
心急如焚的泉奈顧不上禮節扭頭就走，其他宇智波紛紛跟上。幾個千手青年氣的直瞪眼，被柱間攔住後氣哼哼的進了山谷。
走進山谷一路行來，道路逐漸平坦，宇智波和千手選擇駐地時微妙的都把帳篷安排在離對方極近的位置。經過一番短暫休整，衆人來到山谷中的草甸。千手柱間蹲下身雙手伏在草木中仔細冥想，看不出所以然的千葉挽起長弓跟着泉奈向草甸深處走去。
“哥哥，你有什麽線索嗎？”千葉費力的撥開草叢行走，一邊小心絆腳的根莖，一邊詢問泉奈族人傳來的消息。
“留守在雷之國的是我們堂爺爺一系，據說父親深入雷之國要刺殺幾個政客，同時把留在這裏的一些問題順手解決掉。要知道，雷之國有幾家貴族總是針對宇智波，沒事就愛挑唆大名，淨下發一些滅族滅門的任務，搞得別人一提起宇智波首先想起滅門專業戶。讓斑哥來做，他未免會手段過硬，父親擔心将來對他名聲不好。”說到這裏，泉奈壞笑着擠擠眼睛：“斑哥都有二十了還沒意中人，也不喜歡往花街柳巷逛，父親和長老團都快急死了。哪怕是聯姻，也得讓人家姑娘敢嫁給他啊！頂着個兇神的惡名多半是要打一輩子光棍，那怎麽行！”
“所以父親就把這幾家貴族的重點人物順手添進大名要求的暗殺名單裏，原本一切正常，千手族長也算有職業道德，支援給的比較到位。可是快要完工的時候雷之國突然不知怎麽反應過來了，雇傭了月夜和水之國的水無月一族聯手設伏，把父親和千手佛間一起坑了。據點打探到的消息是他們活着進了這裏，但是無論是宇智波、千手還是動手的月夜、水無月，都沒有人再從這裏出去。族人僞裝游女陪貴族到這裏賞景的時候搜尋過了，沒有見到打鬥的跡象，生不見人……後面那句我就不說了……”
千葉想了想沒說什麽，跟着泉奈了解了一下地形後回到了帳篷裏。她看到柱間磨磨蹭蹭跟在後面，同哥哥小聲說了幾句後找個理由離開了族人的視線範圍。
她直截了當的問着攔在面前的柱間：“你有什麽發現嗎？”
柱間苦笑着搖了搖頭：“上次我在濕滑骨林的修煉中斷了，仙人模式還差一點點，不過和草木的親和力已經比較高。我剛才試圖從它們那裏得到什麽消息，可惜失敗了。這裏的植物很安靜，太安靜了，他們就像是在沉睡。”
“那個，仙人模式是怎麽回事？有什麽不同嗎？”千葉歪了歪頭不太理解忍者們的術語。
黑長直很老實的回答道：“那是一種感悟天地能量進而使用的特殊模式。可以說，理論上仙人模式下的我，查克拉量幾乎是無窮的。對于忍者而言，只要身手不太差，進入這種模式就已經站在勝利的天平上了。”說着，他努力感悟了一下，額頭上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圓圈，裏面還有一個大大的圓點。
“你這個紋路，不像是神紋啊，怎麽反倒像大妖臉上的妖紋？？？”千葉就自己的專業角度提出了質疑。
“我見過純血大妖臉上的妖紋，大多顏色鮮亮。反倒是神紋會比較樸素古拙，仙人模式聽上去像是以人身入神道……你們族裏修煉這個有失敗的嗎？失敗的人會變什麽樣？”
“啊，那個我見過，蛞蝓仙人告訴我會變成樹，還專門帶我去看了看。他要是不專門指出來，我根本分不清那原本是個人。”
“唔，這樣啊……那就沒錯了，你腦門上這個應該算是妖紋。啊！不要急着蹲下去長蘑菇啊！”千葉跳腳躲開洶湧的蘑菇們，忙不疊的解釋道：“那些變成樹的人并不能算失敗，而是擁有了一部分神性，可以說，他們才是真正的成功者。”
“普通的人，是沒有能力承接神性和神格的。很簡單，神明的誕生，一部分源自于創世之初的法則意識，一部分來源于人類內心的祈求和願望。他們的相同點在于，成為神明後‘自我’和‘本我’的那一部分意識會被‘超我’所壓制，最大化的代表法則的意志。簡單點來說，只要是人，就有私心，即便是神，私欲過盛也會堕落，所以想要成神的人會摒除掉利己和欲望的部分，可是失去這部分，人性便不再完整，他們将自己無意識的同化在法則之下，最終成為了公正的代言人，代價是失去人的特性。”
“大妖的力量同樣來自于血脈或自然，他們屬于某一種意識的集中傾向。很多妖怪表面兇殘，實際上卻非常單純，他們的性格會特別偏向一種特點。比如特別貪財，特別嫉妒，特別膽小之類……這裏是放大了‘本我’的作用，更容易被本能所控制。你這個狀态就很類似了，你還是正常的人，因為人類本身的‘本我’和‘自我’被保存了下來，但是力量來源于自然世界，所以出現了大妖的妖紋而不是神紋。怎麽形容呢？？快要變成妖怪但是停止在臨界點不會堕落的人？？？”
千葉頓了頓，對柱間說：“你們族裏近一百年還有誰修煉這個成功了的？”
剛從“自己不會真的變成妖怪”中慶幸不已的千手青年下意識的回答：“沒有，只有我成功了。”
少女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靠近他，塞了一柄非常精致的佩刀在他手中催促道：“把你的力量注入進去一點，不要太多，感知一下你能看到什麽。”
柱間依言試了一下，他像是被熱水燙到的貓一樣炸毛的丢開天生牙：“啊，好多黑色的銳利刀鋒，千葉，這個真的很危險啊！”
千葉理都沒理他，踉跄着腳步失魂落魄的往宇智波族地走去，嘴裏還念叨着：“不，我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
不放心的柱間跟在後面，直到她被出來找人的泉奈接走才帶着滿滿的疑惑離開。
入夜後，千葉要求族人們不得離開帳篷，順便讓忍貓去隔壁千手交代一番，泉奈和柱間跟在她身後走到草甸深處。她重新換回了巫女服，手持神樂鈴和金銀扇，頭戴金冠和花钿，在清冷的月色下顯得有些詭異。
“我要把附近新死的靈魂或是妖鬼召喚出來，你們幫我看着，有沒有千手或宇智波的臉。”說罷，她打出結界守衛跟來的兩人，自己則低低吟唱着古老的祝詞緩緩在月下起舞。
随着神樂鈴不緊不慢的敲出節奏，遠遠近近似乎有嗚咽的哭聲應和。夜間的薄霧像輕紗一樣緩緩流動于地面之上，随着時間的流逝，大大小小的人形出現在千葉周圍。泉奈和柱間仔細的辨認着每一張人臉，直到月影西斜，人形才逐漸消散沒入黑暗。
千葉停下動作，整個人像是從冷水裏撈出來一樣瑟瑟發抖。泉奈急忙解下衣服把她包好攬進懷裏，一邊扶着朝駐地方向行進，一邊說道：“這些人裏沒有宇智波的臉，但是有幾個長得很像月夜和水無月。千手柱間，你有什麽發現？”
柱間看了看他：“需不需要我幫千葉看一下？千手的醫療還算可以。我剛才沒有看到千手的人在裏面，不過确實有幾個夜月。水無月我們很少遇到，這個拿不準。”
聞言千葉松了口氣：“那就好，至少他們在山谷失蹤前都還活着，我召喚的是三個月內新死在這裏的人，泉奈哥哥認出來的幾個人估計就是設伏的一部分。父親他們現在很可能被困在某地，生命暫時沒有危險，但我們的動作必須加快，因為我怕他們的糧食和水會不夠。這裏死的人有點多啊，我都沒想到會召喚來這麽大一群，他們的藥品恐怕也不夠了。”
回到營地，泉奈立刻傳信要族裏送來藥材，然後擔憂的守在千葉身邊。她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冷的直哆嗦。
“我沒事的，泉奈哥哥。可能是靈力有點透支了，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我等天亮曬曬太陽就會好的……”她可憐兮兮的看向哥哥，冷汗打濕了頭發，一抖一抖的像是掉進河水裏的倒黴貓咪。
泉奈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又不是一棵植物，曬曬太陽就百病全消。再等一個時辰還沒好轉我就親自去隔壁請千手柱間過來！”
“他醫術還不如我呢……”
“你說了什麽嗎？嗯？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沒沒沒，我什麽也沒說，我要多喝熱水……”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回來看到有評論就拿手機回複，然後就秒睡了。哈哈哈，早上起來剛剛寫完一張更出來。帶睿哥打完疫苗回來寫存稿。裸奔好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