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白月光是不是喜歡我

江楓陽今天心态爆炸。

校辯論賽的學院半決賽中,他這個毫無存在感的一辯被網安的三辯按着打。

江楓陽想了想,人家怎麽不揪着隊裏其他辯手打呢?

還不就是因為自己太菜,嗐,啥也沒得說。

作為打進決賽的最佳辯手之一,徐殊行也去看了那場比賽。

中午約飯時,徐殊行給他仔細分析了一下:

江楓陽氣勢是弱了一點,不過關鍵還是在對面三辯身上,那哥們是故意找茬。

江楓陽不解:“我倆壓根不認識啊,他幹嘛找我的事兒?怕不是腦闊有包哦~”

徐殊行聽他壓着嗓子學着軟糯的南調,不禁莞爾:“你沒什麽問題,別的,等哥給你找怼回來。”

徐殊行心口不一。

江楓陽問題可大了,那小子是個同,在表白牆上投過稿表白江楓陽,後來被徐殊行拿着小號,以江楓陽的名義,惡狠狠地拒絕了。

徐殊行森森地想,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這麽小肚雞腸呢。

好巧不巧,網安的那個三辯,叫方柯的那位倒黴兄弟,在決賽好好體驗了一把天道好輪回。

大概是因為上一場他性子太沖動,網安辯論隊的隊長把他調到了一辯。

這倒黴催的。

徐殊行作為軟工的隊長,難得今年親自上陣,做了個不大不小的三辯。

網安被打爆了,其中尤以方柯最慘。

“如何必須有其他的條件配合,那麽辯論如何還是追求真理的充分條件呢再請問對方一辯,遺傳之父曼德爾他是通過豆苗的實驗還是豆苗進行辯論來找到遺傳的定律呢”

“對方一辯說為真理而辯就能帶來真理,為詭辯就不能帶來真理,對方一辯不要忘記你們今天是一個全稱性的問題。有時辯會帶來真理,有時辯不會帶來真理,你方的立場能夠成立嗎”

“對方一辯告訴我們,“人不是生而知之”,這點我方承認。但,我們知道孔子告訴我們要學而知之,可沒告訴我們要辯而知之呀!對方一辯告訴我們強權的介入,對呀。正是因為強權的介入,才是真理不會越辯越明,這點不是印證了我方的立場嗎?對方辯友提到三峽工程,我倒請問對方一辯,三峽工程到底是辯出來的呀,還是建起來的呀?”

“……”

方柯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尊殺神,一場比賽,他感覺自己被徐殊行無情地按在了地上,瘋狂摩擦。

出了比賽會場時,看到江楓陽和徐殊行勾肩搭背的親密樣子,他算是明白了,合着這是給姓江那小子報仇出氣來了!

方柯早就聽說這屆大一有個叫江楓陽的小學弟,清俊幹淨,細腰長腿,是在gay圈很吃得開的模樣。

他不過就是給公衆號投個稿,表個白,更別說那表白牆根本就沒發布他的話,這小子就來加他,balabala好一頓說。

——請問您認識嗎?都不認識我,表白個錘子?

——那您了解我嗎?您就是看上了我這張臉吧,喜歡這張臉的人海了去了,缺您一個不多,少您一個也不少,您說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您好好一個gay,跟我這直男找啥感覺?咱啊就拜拜了您納!

徐殊行頂着江楓陽的馬甲,坐在安靜又嚴肅的圖書館,面無表情地打下了一行行怼死人不償命的文字。

那頭的方柯:???

這年頭,表個白也這麽不是東西了?

江楓陽,我記着你了。

日。

江楓陽因為有實驗課,只能在辯論賽結束之後來找徐殊行約飯。

徐殊行不僅是他的好哥哥,還是他鐵鐵的飯友。

“哥,我剛聽說你們打贏了啊?!”

比起江楓陽的激動,當事人之一的徐殊行倒是一臉淡定。

“嗯,這一場打得還不錯。”

“哥哥哥,你一開始不是說決賽讓學弟學妹們來鍛煉麽?怎麽又親自來了?”

徐殊行心說,徐夫人受欺負了,我能不管?

“我後來想了想,明年就畢業了,這種機會還是再好好珍惜一下吧,學弟學妹們以後的鍛煉機會不少的,不急于這一次。”

江楓陽呲牙笑了笑:“我一開始還以為,哥是替我報仇來着,這下看來,咱這小老弟的地位也不怎麽樣哦~”

徐殊行一把呼嚕了呼嚕江楓陽的一腦袋硬茬,有些紮手。

“你小子啊,哥逗你呢,還不就是為了你!說說,怎麽報答你哥?”

江楓陽一臉羞澀:“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家無以為報。甘願以身相許,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江楓陽1米78的身高來到南方不算矮了,并且他身形勻稱,黃金比例,更顯得高挑。而徐殊行1米85的身高在江楓陽這有着絕對的優勢,常年鍛煉的身體更顯高大。

徐殊行毫無壓力地一把摟過江楓陽的脖子,咬着耳尖,啞聲緩緩道:“不嫌棄,那夫人就跟着為夫走吧~”

江楓陽:我是真想以身相許。

徐殊行:我是真想娶。

江楓陽沒想到徐殊行平時那麽正經的一個人,也會接他這種騷氣的笑話,一時間身體僵硬,不知作何反應。

徐殊行本是想借着江楓陽的玩笑,再試探他對自己有沒有別的感覺。見人一下子愣住了,怕是自己吓到他了,見好就收。

“怎麽,小娘子吓到啦?哥這不是給你捧捧場麽?”

江楓陽努力平複了一下過于興奮的心髒,擡眼望向徐殊行。

剛才突然的暧昧氣氛,江楓陽差點以為徐殊行真對自己有什麽想法。

自己一不香,二不軟,菜雞中的菜雞,人家徐殊行要啥有啥,又能圖自己什麽呢?

江楓陽盡量不去感受瞬間分泌升高的腎上腺素。

人還是要追的,不過不是現在,一口氣吃不成個胖子,他現在還是我哥,穩住!

徐殊行稍有些興奮,除了短暫的不适應與難為情,江楓陽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厭惡。

大概,他對我也不是沒感覺?

至少,不讨厭與自己的親密接觸。

徐殊行想,看來距離公開徐夫人身份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軟工的辯論隊臨時決定去吃烤肉慶祝一下決賽的勝利,江楓陽感覺自己跟着徐殊行去不太合适,打算先回去。

辯論隊的人倒是都挺熱情,要拉着江楓陽一起,說什麽徐殊行這麽嚴肅,他這個弟弟要是不去壓一壓,這慶功宴可就嗨不起來了。

徐殊行道:“跟着去玩一玩吧,挺有意思的。而且”,說着,在江楓陽眼前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公費,不要錢。”

最近因為買鞋而吃土的江楓陽:“那就好的呀!”

江楓陽作為一個初入大學的小白,一瓶啤酒就是他的極限了。

看着辯論隊的學長學姐們一邊撸烤肉,一邊對瓶吹。

萌新表示,有點虛。

徐殊行倒是還好,烤肉也能吃得跟幅畫兒似的,一口肉,一口酒,帥得賞心悅目。

江楓陽被灌了幾杯,有些上頭,昏昏沉沉的。看着徐殊行,怎麽看怎麽帥得不行,好想摸一把。

酒壯慫人膽,江楓陽的顏狗兼色胚屬性逐漸露出了狐貍尾巴,濕着一雙桃花眼往徐殊行懷裏撲,不安分地拿着自己的油爪子往徐殊行那張俊臉上伸。

徐殊行早見這傻小子有些迷迷糊糊的了,沒想到醉了之後這麽黏糊,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懷裏的江楓陽,徐殊行眯了眯眼,該醉的人也醉的差不多了。

去前臺結完賬後,徐殊行和隊裏的人一臉正直地說要送弟弟回去,就先離開了。

徐殊行大二就搬出來單獨租了個套房住。

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11點半的門禁時間了,徐殊行臉不紅心不跳地想,那就帶傻小子去自己家吧,媳婦兒提前過個門。

江楓陽這副人事不省的樣子,徐殊行架着他走了一段,覺得有些不好使上力氣,這是老天爺都在助攻啊。

那就……背着吧。

徐殊行感受着背上沉甸甸的重量,傻小子□□的呼吸打在脖頸之間,有點癢。

他想,打車太貴了,還是多走走吧。

“徐夫人,咱回家了。”

回到家時,徐殊行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果然,媳婦兒不是那麽好背的,饒是體力優勢如徐殊行,背着這麽個傻小子走了這麽久,也是累得不輕。

他有些費力得給江楓陽洗了個澡,換上了件幹淨的睡衣。

在昏黃的夜燈下盯着江楓陽幽幽地出了一會神,徐殊行猶豫再三,一下關上了那盞光亮微乎其微的小夜燈。

意識混沌間,江楓陽感覺唇上一熱,抵不住醉酒的疲倦,再次陷入了夢中。

在夢裏,徐殊行吻了他,很輕,很軟。

這個夢太美了,讓江楓陽忍不住懷疑,徐殊行是不是也,真的喜歡他?

夜深了,兩個房間,兩個人,皆是好眠。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辯論賽的內容,來自國際大專辯論賽的網上資料。

大家輕松看文,就不要較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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