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忽忽悠悠,其實我是XX電視臺的,我們想專門做一期不良少女的專題,請問您同意我們對你跟蹤拍攝嗎?”
在我從局子裏出來後的第二天,就被一名自說是黃金檔節目的記者找上了門。
我充滿了疑惑:“你們咋找上我的?我不是不良少女啊?”
被這名記者邀請我來到了咖啡廳,他在我經常去的游戲廳堵得我,非要拉着我做專題節目,我被磨的沒辦法了才勉強答應和他坐下來好好聊聊的。
“是這樣的,我們在警局觀察了很長時間,發現經常能在局子裏看見的高中女生,出入頻繁的只有你一個人。”
我激動的站起來,“你以為我想的嗎!都是那群家夥沒事兒找事兒!”一激動,我就喜歡拍桌子,周圍都震了震。
看到我生氣了,記者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特別興奮,拿着小DV機瘋狂拍我,“天啊,這就是日本第一不良女高中生生氣的樣子嗎,氣勢實在是太厲害了,作為記者的我內心剛才都有一些小顫抖。”
你既然害怕了為啥還要拍啊!鏡頭都要貼在我臉上了。
“不良你們應該去風紀委員會找,天天跟個黑幫一樣到處收保護費你眼瞎嗎。”
聽了我的話,記者收回了DV機,面色沉重回答我,“因為風紀委員會不好說話,而且他們不打老師啊。”
放P!雲雀沒少打!他跟個瘋子一樣只要看見有人群聚就拿着拐子上手!那家夥雖然最近去了意大利,可是他的手下們都繼承了他的意志好嗎!而且我打老師的事情一下子就這麽人盡皆知了?明明我比雲雀厲害,為啥你們都怕他不怕我!?就是因為他有錢嗎!!?他們不好說話我就好說話了嗎!
我用手杵着臉優雅的找了一個拒絕的借口:“不行啊,我是有個人隐私的。”
誰知道我說完這句話後,記者的眼神嚴肅了起來,“你不是喜歡一個叫赤木的人嗎,但是那個男人從你身邊離開了,上電視不就是讓他看到你的最好的方法嗎。”
我差點被口水嗆到,“你這家夥怎麽知道的!”
“你可是非常有名的呢,這種事情稍微有點心就能問出來啊。”
确實,我非常希望被赤木看見,現在打電話他也不接,發短信還不回,作為一個年輕人,他卻連社交賬號都沒有,沒啥動靜,不知道真的會以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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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同意了記者的提議,開始了被記錄觀察的一天。
早晨大約8點,記者就帶着一堆攝影設備來我家了,我還在睡夢中就被我媽從被窩裏拎起來了,她以為我又要幹啥,非常緊張,我嘟嘟囔囔向她解釋後她開始跟我提議要不然就着這個機會進軍演藝圈算了,我斜眼撇着她,“能混好演藝圈的都不是什麽好人,你想讓我被大導演強/奸嗎,濱O步可是說過自己被迷O的事情。”
“哎呀,你和正常人不一樣。”
呵呵,真是親媽。
剛起床的我有低血壓,心情煩躁的不行,沒有再去理會我媽關于演藝圈的言論,洗臉刷牙都沒弄直接就要吃早飯,順便打開了電視機看看早間新聞。
老媽看到我的行為後又開始默默叨叨:“作為一個小姑娘你怎麽能這樣!吃飯的時候不要看電視!還有啊,你的頭發亂糟糟的沒有用梳子梳一梳嗎,這可是電視臺的人!給我洗臉刷牙去!真是抱歉啊,這段你們一定要掐了,平時她可是非常愛幹淨的。”
我不耐煩的回嘴:“煩死了,都不上學還洗什麽啊。”然後嘴巴裏嚼着面包去陽臺找換洗內衣褲,結果看見昨天扔進盆裏的內褲還沒洗,不開心的回頭說,“你不洗為啥不告訴我一聲啊,都要放嗖了,唉。”
“你都多大了!你的內褲到現在為止還都是我給你洗!自己洗!真是對不起啊,她平時不是這樣的,這段一定要掐掉。”
然後我迅速吃完面包開始洗衣服。
記者向我媽提出了疑問,“忽忽悠悠小姐不用去上學的嗎,這都要遲到了。”
“哎呀,她被學校停學反省了,不過別看她這樣,其實學習很好的,是個認真努力的好孩子呢。”
記者跟着我來到了陽臺看我晾衣服,我對我洗出來的衣服非常滿意,白色的襯衫都一點不發黃呢,記者轉過頭開始向我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這件襯衫絕對沾染過敵人的鮮血吧。”
“你這家夥在說什麽啊。”
“家裏面有沒有那種沾滿鮮血的帶着釘子的棒球棍呢?”
“都說了你到底在說啥啊。”
記者震驚,“難道作為最強不良少女你連這些都沒有嗎!?”
“有個屁,你覺得我是個殺人魔嗎!?”
晾完衣服我就要出去玩了,拿出手機看露伴老師發來的訊息。
【今天我發現了一家奇怪的店,店裏的所有人好像都不是人類,因為有點害怕就自己先出來了,下次一起去看吧】
我看着露伴老師的消息笑了出來,記者見後在旁邊問我,“是男朋友發的消息嗎?”
“怎麽可能啊!為啥我身邊只要有個異性朋友你們這群路人就會覺得那是我男朋友啊!”
“那你有什麽擇偶标準嗎?”
記者的問題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要有個特長吧,性格中的某一個點異于常人的那種,像滑冰王子維克多最好了,我特別喜歡那樣的男生,畢竟每個女孩都幻想過自己是個公主,唉,不過那樣的人應該也不會看上我的吧,畢竟我看起來這麽寒酸。”
記者:“你這反應不對啊,就像個普通的追星充滿幻想的少女一樣。”
我一邊将記者推出門外一邊吐槽,“我就是一個少女啊!我今年才16歲!”
換好了衣服的我拿着畫具打算去公園進行人類觀察,學着像露伴老師那樣觀察身邊的每一個人類。
記者緊跟其後,追着我問要去幹啥。
“趁着有時間去提高自己的畫技啊,我的夢想是成為像露伴老師那樣的漫畫家。”
“咦?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充滿了正能量的少女嗎!”
“我就是啊!!”
記者名為小泉,作為一名新聞工作者,他秉持着認真追求真理的心而投入到這個行業中,他的領導有一天心血來潮想要做一個關于不良少女的專題,于是派他來到了并盛,他來之前就已經聽說了很多關于并盛的事情。
比如飛機頭的飛機委員,領頭的風紀委員長是個熱愛動物的好少年,為并盛的治安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很多曾經的不良少年最終因為風紀委員會的存在改邪歸正走向了人生的正途,進入風紀委的同學都是學習很好品德兼優的人,和不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樣子。
還有一個傳言,就是和風紀委員長不分高下的忽忽悠悠,幾乎這裏每個學校的學生都聽說過那個人的名字,傳的最有名的就是那是一個渴望鮮血和罪惡的女人,她曾經殺過人,為了他人的痛苦而開心,脾氣暴躁,因為仗着有未成年保護法,無法無天的在局子裏進/進/出出好像逛自己家一樣,正好他來了之後又有了新的傳言,那個忽忽悠悠毆打了兩位學校的老師,還是入室毆打的,因為是未成年,所以并沒有怎麽樣,只是要在學校廣播念道歉書的程度而已。
小泉為了采訪那個渴望鮮血的女人,都提前把遺書寫好了。
結果直到現在看發現,她好像就是一個青春期有點中二的少女啊,還有自己的夢想,知道提升自己的技能去公園寫生。
“為什麽你這麽普通啊!!”
記者突然的發作把我吓到的,我從公園長椅上跳起來,抱着畫具像看精神病人一樣看着他,那個男人發作完後好像突然立了什麽決心,喃喃自語:“這才剛過去兩個小時,一天時間那麽長,再等等再等等,”之類的話。
這個記者好奇怪啊.....
“你覺得公園裏的那些人都怎麽樣呢?”記者突然再次向我提問:“有沒有那種一群蝼蟻看着真是礙眼的感覺。”
“你有病吧,我為啥要莫名其妙的有這種中二的想法啊,而且對于世界來說,每個人都是蝼蟻啊,畢竟世界那麽大。”
安靜的寫生完我收起了畫具,畫了幾個在公園玩耍的孩子和老人打算用手機拍一張照片發條動态,這時候松野小松突然給我發了條短信,他想邀請我跟他去打小鋼珠。
“垃圾玩意,鬼才跟他去耍!”我删除了他的信息。
記者的鏡頭湊近了我,“咦?你怎麽罵人了?是你的前男友嗎?”小泉記者的內心其實是在歡呼,終于有個不良少女的樣子了!
“垃圾一樣的家裏蹲,狗/屎才會成為那家夥的女友。”
天啊,快看這完全不良少女的發言,真是太好了!記者內心開心的不行,果然等待才會有成果,鼎鼎大名的渴望鮮血的女人,就讓他見識一下吧!
“好累啊,差不多該進行下一項活動了。”我伸展着懶腰收拾東西準備前往下一個地點。
我來到了警/局找白鳥警官,特地将他的西服外套洗幹淨了還給他。
“你不還我都忘了,洗的真幹淨啊,咋樣啊,有沒有反省。”
“怎麽可能啊,我沒覺得我有啥錯的啊。”
白鳥警官捂臉,“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不過把我的衣服還回來還是謝你了。”
我挺着胸膛開心的炫耀,“這衣服可是我用手洗出來的,你要感恩代謝的穿上它啊。”
記者在身後突然竄出來,立在我和白鳥警官中間,鏡頭離我超級近,“警/官您和這個女生是什麽關系呢?”
“你是記者?忽忽悠悠你怎麽還被記者拍了?我跟這孩子沒啥關系,就是遇到一些事情遇到了而已。”
“你們真的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嗎?您結婚了嗎?”
我一把将記者拉開,非常生氣,問的都是什麽鬼問題,把我的臉都丢盡了!
記者還沒有自知之明“忽忽悠悠小姐你生氣了?”
“這不是廢話嗎!問東問西的你是神經病嗎!”
白鳥警官見我生氣了,急忙勸我,畢竟這是在警/局,不能出手打人,聽警/官這麽說我也就作罷,拉着臉離開了警/局。
出來後自覺剛才的行為太不成熟了,萬一這個記者胡亂裁剪視頻把我塑造成一個變态暴力狂咋辦,這樣以後赤木君看見我醜陋的樣子會不喜歡我的啊!
我決定回家算了,不到處跑着玩了,記者大叔依然緊跟在我身後,當我回家看見自己家門口停了一輛豪車時傻眼了,隔壁的松野六胞胎都跑出來看,親親摸摸很是惡心,我一下子就認出,這是露伴老師的車,趕緊像驅趕蒼蠅一樣讓那六胞胎趕緊給我走,也不要和豪車自拍發動态謊稱那是自己的東西。
誰知道那群家夥被我身後的記者攔住了,因為作為鄰居,肯定是對我很熟悉了,讓說點關于我殘酷的爆料。
“忽忽悠悠?那家夥小學的時候說以後想跟我結婚哦哈哈!”
“小松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撕爛你的嘴!”
“幹,幹什麽啊,我說的就是真的!”
在我追着小松跑打算撕爛他不知遮攔的嘴巴之際,露伴老師突然從我家裏出來了,老媽跟在身後,記者對着露伴老師猛拍,還驚訝的脫口而出一句,“天啊,又一個男人!”
露伴老師看見我後正要開心的打招呼時,發現我身邊跟着一個人,臉色瞬間從晴轉陰,“嗯?你身後怎麽還跟着一個攝像機?我本來想找你一起去我發現的好地方的,看來你不方便啊,那我自己去好了。”
什麽!!露伴老師邀請我去尋找素材!
我上去趕緊攔住露伴老師不讓他走,“不要啊露伴老師,一定要帶我也去啊!!”
“可是我讨厭記者。”
露伴老師讨厭記者...那就讓記者滾蛋好了!
我推搡着記者大叔,給了他一點離開并盛的錢財,讓他有點自知之明回去吧,我現在要和露伴老師去探索隐藏在日常中的不可思議了。
記者對我這種行為很不滿,他拿到了錢當然不會說走就走,畢竟這是他們領導派下來的任務,他還沒見到這個女高中生渴望鮮血的樣子呢啊!
這個大叔瞬間趴在地上摟住我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求我發火,打人最好了,他真的很想看最強女高中生生氣打人的樣子啊!
“這,可是我現在不生氣啊!大叔你趕緊起來好不好,現在可是在大街上!露伴老師不要走!你再等我一下!”
露伴老師看着這幅場景,開始拿出小本記錄,一邊寫一邊說,“實在不行你就假裝生氣呗,那邊很着急的,一不小心就會沒了。”
我也沒轍,只好演戲裝作自己很生氣的樣子,眼睛看向了一直呆站着沒有跟他兄弟回家的松野小松,他見我看他,滿臉笑容樂呵呵的問我怎麽了,我想起了以前他帶我去賭/博使我被坑的很慘的事情了,火氣瞬間爆發,伸出手扯着他的頭就往牆上撞。
撞完了我也冷靜下來了,小松的腦袋開始冒血,我拿出随身攜帶的手帕幫他擦拭,“真是抱歉啊,我把手帕給你先湊活着用吧。”
“沒,沒事兒的哈哈哈,這只是演戲對吧,你對我并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吧!”
對小松的這句話,我并不回答,眼生飄逸看向了路邊的雜草。
露伴老師打開車門在旁邊催我,“差不多了吧,走吧。”
沒有理會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坐上露伴老師的車就跟他走了。
當我兩天後接到通知看節目的時候我開始後悔那天為什麽不帶走記者讓他和小松待在了一起。
标題:渴望鮮血與罪惡的并盛女王。
我們記者涉險接近了只有傳說中才會存在的暴力女高中生,她雖然只有16歲,卻已經開始用言語的武器粗暴的對待自己的老媽。
打着馬賽克的老媽:“作為一個小姑娘你怎麽能這樣!”
打着馬賽克的我:“煩死了!都不上學(停頓)。”
因為打架鬥毆,白襯衫上沾滿了血跡,洗衣機根本洗不幹淨,無奈之後自己慢慢的用手撮出來,面對記者的鏡頭,她露出了感性的一面。
“你覺得我是個殺人魔嗎?”
如此兇殘的少女,有男朋友嗎,不,她會有愛嗎。
“為啥我身邊只要有個異性朋友你們這群路人就會覺得那是我男朋友啊!看起來這麽寒酸。”
緊接着我們記者随行這名傳奇不良少女去了公園,原以為她是去散心的,誰成想她只是在物色獵物,記者問她對這種行為到底怎麽想的時候少女如此說道:“對于世界來說,每個人都是蝼蟻啊。”
然後少女收到了前男友的短信。
“垃圾玩意,鬼才跟他去耍!垃圾一樣的家裏蹲,狗/屎才會成為那家夥的女友”
看來少女的前男友給她帶來過非常不美好的回憶。
然後少女去了另一個地方會見一名比自己大10歲的成年人,且将那個男人落在他們家的西裝外套還給了他。
“這衣服可是我用手洗出來的,你要感恩代謝的穿上它啊。”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呢?這名成年男子結婚了嗎?
在記者的好奇追問下,少女終于生氣了,還想上手打人,“問東問西的你是神經病嗎!”
鏡頭轉向少女家門口,居然停了一輛豪車,來找她的又有一個男人,這名女孩的身邊到底有多少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那家夥(停頓)說以後想跟我結婚哦哈哈!”
少女對此的反應,“胡說八道什麽呢!撕爛你的嘴!”
就連鄰居家的少年都沒有幸免于難。
女孩将那個男人的腦袋按進了牆裏,鮮血噴濺,猶如命案現場,牆體炸裂,這就是渴望鮮血與罪惡的女人真面目嗎,猶如午夜驚夢中的怪獸一樣強大。
“差不多了吧,走吧。”随着開豪車的男人一句話,少女坐上車和那個男人走了,消失在了天邊的盡頭處。
對于這樣的女孩兒,她的母親和她的鄰居都是怎麽看的呢?
讓我們采訪一下這位可憐的母親吧。
“是個認真努力的好孩子呢。”
看來不管自己孩子變成什麽樣,母親都會去愛她,真是偉大的母愛!
鄰居怎麽看呢?我們采訪了被少女毆打的那名男子和他的兄弟們。
紅衣服馬賽克:“哈哈,兇殘的一B,像母猩猩一樣,不過她小的時候挺可愛的。”
藍衣服馬賽克:“對啊對啊,以前那家夥因為自己沒有爸爸被同學欺負。”
黃衣服馬賽克:“明明以前的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呢!”
粉衣服馬賽克:“大概是青春期的叛逆過于嚴重吧,誰知道呢。”
紫衣服馬賽克:“為什麽要采訪我啊......”
所以少女所有兇殘的表現全都是自己保護色?
紅衣服馬賽克:“不清楚,反正我覺的挺可愛的啊。”
我無語的看完這個腦/殘節目,然後接到了露伴老師的電話,原來他也在看那個節目:“厲害了啊,渴望鮮血與罪惡的女人!連我都被拍進去了,哼。”
我不是啊!我沒有!!這樣的節目要是被赤木看到了我真的沒臉見人了啊!!
夜晚的并盛傳來了一個少女崩潰的尖叫聲,随後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生活還真是充滿美好呢,”記者小泉安詳的一邊喝着咖啡一邊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夜色說道:“畢竟我也是要生活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春節之前忙的不行,希望小夥伴們見諒……
從此以後,忽忽悠悠成為了渴望鮮血與罪惡的女人哈哈哈哈。
日常一章就要進行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