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謀害
悠閑的下午,洛城西陪唐恒在ATHINA裏做餅幹,喝下午茶,看小遙工作,還認識了衛可均,翻看雜志的時候,終于知道為什麽看衛可均臉熟,原來他是百利百貨的少東。聽唐恒提起衛可均與小遙的關系,也想起在酒店的時候,看同事們随手放的八卦雜志上,講關于衛家公子複雜的愛情故事,剛剛衛可均和唐恒說起的威廉,就是衛公子和前任女友的孩子。洛城西不是個對別人的事情好奇的人,當小遙走過來打斷自己的思緒時,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嘗嘗這個剛做蜜桃汁。”小遙将兩個菱面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好看的粉色沉在杯底,上面透明的水色漂浮着幾塊蜜桃,蜜桃上擠了些奶油,奶油上放了兩片小的薄荷葉,粉色的吸管配一個長的銀勺子。
唐恒迫不及待的吸了兩口,直呼好吃,又拿起勺子挖奶油找蜜桃吃。
洛城西喝了一口,蜜桃的香味,薄荷的後發,奶油的甜蜜,很好喝。
“對了,衛先生有事先走了,有沒有和你打招呼?”洛城西問小遙。
“是嗎?我在後面的庫房查貨,沒有見到他。”小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小遙姐姐,衛叔叔說,下次他要帶我和威廉來你店裏吃蛋糕。”
“是嗎?”小遙撐着腦袋拿起盤子裏的餅幹咬了一口。
“威廉不喜歡小遙姐姐…”唐恒擡起小腦袋,圓圓的眼睛閃着光。
“那你知道為什麽嗎?”小遙好笑的問唐恒。
“威廉說你搶了他爸爸。”
“那你覺得呢?”小遙問。
“我聽我媽媽說,小遙姐姐有男朋友不是威廉的爸爸。”唐恒很認真的說着。
小遙點了點頭,看了眼洛城西手邊的雜志上衛可均的照片說,“你看,小朋友看事情其實很簡單,大人往往就想的複雜。”
洛城西合上手邊的雜志,沒有說什麽,但是他明白了小遙的意思。
洛城西陪唐恒一直待到用晚餐,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人特別多,除了預定的外,其他位子都是滿的,小遙也跟着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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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餐,洛城西正打算帶唐恒回去,接到了秦莊的電話,他說他來接他們。
天色漸漸沉了下去,洛城西接到秦莊的電話,讓他直接去門口,他車子已經到了。洛城西和小遙道了別,抱着唐恒出了ATHINA。
黑色的凱迪拉克,停在路邊,車門打了開來,秦莊走了下來,唐恒看到秦莊,開心的叫着舅舅,伸出手想要秦莊抱。洛城西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往秦莊的方向越來越近。
就在秦莊從洛城西手中接過唐恒的剎那,一輛大型的卡車風馳電掣般的向他們駛了過來,大卡車在秦莊的側面,洛城西看的清楚。電光火石之間,巨大的撞擊聲,就見洛城西躺在地上,大型卡車卡在了籬笆上,在危險範圍的邊緣,秦莊抱着唐恒跌坐地上,唐恒被吓的哇哇大哭,秦莊哄着懷裏的唐恒。就在剛剛,在他聽到身後聲響不對,準備回頭的時候,洛城西一把推開了他,他下意識的護住了唐恒的腦袋,滾落了出去。他的衣服被劃壞了,手掌因為撐在地上破了,上面血點斑斑。不過這些都比不上躺在那裏的洛城西,他的臉上流滿了血,地上一灘血也在慢慢的蔓延。
“城西…”從餐廳裏跑出來的小遙,叫着洛城西的名字跑了過來,他身後的員工在打着電話。
小遙跪在洛城西的身邊,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伸着無處安放的雙手不知所措。
“把你的圍裙給我。”低沉的聲音喚回了小遙,小遙連忙摘下身上的圍裙,手上的圍裙迅速被拿走,懷裏也多了個哭鬧的孩子,她連忙将唐恒的腦袋轉了過去,不讓他看那血腥的畫面。
因為不敢随便移動被撞傷的人,秦莊用小遙的圍裙按住了洛城西流血的傷口,很快白色的圍裙被染紅了。
店員迅速安撫好了客人,救護車也來了,小遙抱着唐恒跟上了秦莊,秦莊上車前攔住了小遙,“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唐恒,我等下派人來接他。”
小遙望了望擔架上的洛城西,拍了拍還在抽泣的唐恒,點了點:“有消息馬上告訴我。”
救護車呼嘯着駛離,警車也很快到達,肇事的司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小遙安撫着唐恒,讓店員協助警察的調查。
救護車上,醫生做着急救措施,試圖和洛城西說話,洛城西确實昏迷不醒,心跳和脈搏也很微弱,秦莊打了個電話之後,就緊緊的盯着洛城西,他臉上的血別擦幹了些,臉色比剛剛還要白一些,秦莊握住了洛城西的手,手冰涼的讓他忍不住握緊了些,想要把手上的溫度傳遞過去。
一路急行,車子很快到了醫院,醫生已經等在了門口,秦莊也看到了張易的身影。
秦莊跟着醫護人員,往急救室跑,張易緊跟在後。秦莊在醫護人員中,看到了蘇寒,他戴着眼鏡,看不清什麽情緒,但是他始終在洛城西的身邊。
很快一行人消失在了急救室的門口,只留下一個醫生。
“秦總,這位是醫院的周主任。”
“請務必醫治好,謝謝。”秦莊一臉嚴肅的說着。
“秦總放心,我們已經安排了全院最好的外科主任醫師李教授,會盡全力救治傷者。”
寒暄了幾句,周主任也進了急救室。
“秦總,已經讓人去接唐恒去別墅了。”張易他看到秦莊手上還有血,只是不知道是誰的。
“派些人去別墅,最近小心一些。”
“明白。”張易從接到秦莊的電話後就一直緊張着,最近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是白家的人嗎?”秦莊問,但是語氣裏卻是肯定。
“剛剛得到消息,是白家的人。”
“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秦莊說的每個字都帶着冰。
“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秦莊轉過身,眼睛裏閃着怒火,卻依舊冷靜的發號着指令。
“我知道。”張易點頭,自從白家的酒店被中京開始收購之後,白家奮力的回家也只是螳臂當車,白家的老當家甚至都出面去找秦莊的母親說清,也被秦老婦人一句不管公司年輕人的事情給回絕了。不過秦莊母親還是讓兒子不要太趕盡殺絕,秦莊也想給白家一個面子,可是沒想到白家少爺居然給他來了這麽一手,他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張易走到一邊,打了幾個電話又買了瓶水回來給秦莊,秦莊沒有喝,只是用水擦了一下手,然後就坐在急救室的門口等待着。
急救室上的燈一直亮着,期間還有護士出來過,但是急救室的燈始終亮着。
一個多小時後之後,張易走到秦莊身邊,“秦總,我在這裏守着就好,您要不要先回去,司機就在外面。”
秦莊擡頭看了看急救室上的燈,“你說,這次的傷比起1年多前的傷,哪個重?”
…張易一時語塞,他知道是,那群對洛城西動手的人是下了狠手的,有打斷肋骨,可是究竟傷的多重,和這次比,無法比較。
張易不再說什麽,和老板一同等待着。
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頭頂上的燈明亮的閃耀着,但這裏畢竟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隐約可聽見的哭泣聲,急促的腳步聲,救護車的急促的響聲,讓人心情沉重。
終于急救室的燈滅了,門打了開來,幾個醫生走了出來。
秦莊起身一步向前,醫生摘下了口罩,之前的周主任向秦莊介紹:“秦總,這是主刀的李教授。”
李教授并不多客套,點了下頭,開始說着病情,“手術很成功,病人頭上傷了一道口子,失血過多,慶幸的是大腦沒有什麽損傷,不過受到沖擊,內髒受損,脾髒破裂,已經修複。還有肺部,有氣腫的表現,最近都要上呼吸機。”
“那會不會有後遺症?”秦莊問。
“病人似乎之前受過傷,這次的傷又不輕,調養的好,也恢複不到之前的狀态了。他還那麽年輕。”李教授有些感慨,不過見慣生死的醫生,很快就眼中很快恢複了職業的冷靜。
“謝謝…”秦莊說。
李教授回過頭:“蘇寒,這個病人你多關注一下,有什麽狀況及時通知我。”
秦莊這才發現李教授身後是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