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臉時間
阮辛聽見這話,更是一臉嬌羞,道:“既然阮斐哥哥不喜歡結婚,我和費德烈将軍一夜定情,早就已經托付終生,為什麽不能結婚?費德烈說過,一定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費德烈眉心一皺。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阮辛見幾人還是不說話,咬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父親,爺爺,我求求你們了。我以前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沒有父親的疼愛,從來沒想奢望阮家的東西。”
“阮斐是阮家的繼承人,整個家族産業都是他的,我什麽也沒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算阮斐拿我撒氣,我也不介意,只要他開心就好。”
阮成磊一皺眉。“阮斐還打你了?”
阮辛點了點頭,卷起自己的袖子。
白皙的手臂上,有不少傷痕,新舊交錯,觸目驚心,有的甚至還滲透出血跡。
阮斐目瞪口呆,看着上面的傷痕。
自己以前不待見阮辛,連看都不想看到他,怎麽也會打他?
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着,阮辛還真是狠!
趁他不在,編造出這麽多謊言诋毀他!
阮斐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狠狠揍他一頓,不能眼睜睜看着他颠倒黑白!
着急地想要做點什麽,身上卻熱得更厲害了。
花蓮鳳也皺起眉,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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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斐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傷就在眼前,你還要維護那個混賬?”阮成磊怒氣沖沖地說着,将阮辛扶起來,安慰道:“你放心,這次的婚約就是你,沒有別人!其他東西我可能給不了你,但是這次的婚約是阮斐自己不要的,怪不了別人。”
阮辛哭泣着點了點頭。“謝謝父親。”
阮斐心中怒火燎原,後知後覺地發現渾身開始發熱,不像是生氣的緣故。
像是火燒似的,傳遍四肢百骸。
怎麽回事?
眼前的畫面有些搖晃,阮斐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迅速從費德烈肩膀跳下來,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去。
“等等……”
費德烈剛要追出去,卻被阮辛一把拉住。“費德烈将軍,您不用擔心,這次的婚約還需要您來準備……”
阮斐渾身滾燙得像是要燒起來。
他飛快地朝前面跑去,四肢有些發軟,隐隐約約看到前面有個房間,迅速跑了進去。
黑暗中,能明顯感覺到身上發生着細微變化。
不疼,但是感覺十分奇妙。
四肢一點點開始伸展……
包廂中。
費德烈本來是要去找阮斐的,擔心他會亂跑。
可沒想到會被阮辛拉住,一時間無法脫身,有些敷衍道:“訂婚的事情你們處理就好,我都可以接受。”
說着,站起身要走。
阮辛一咬牙。
“将軍,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說着,腳下一彎,軟軟地朝他身上倒去。
眼看就要倒在他身上。
包廂緊閉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只手伸過來,直接将阮辛推開。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出來走動,也不要動不動就倒在別人身上。”
熟悉的聲音響起,花蓮鳳立即轉頭看去,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眼睛頓時亮起來。
“阮斐!”
阮辛突然被推開,一臉不滿,正要發作,聽見這個名字,驚訝地回頭,卻看到阮斐正站在門口。
剛才,就是阮斐把他推開的。
“怎麽是你?”
“為什麽不是我?”
阮斐嘴角微彎,臉上帶着三分淺笑,卻不及眼底,擡腳走進去,看到剛好站在前面的費德烈,瞥了他一眼。
繞過,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施施然道:“我要再不回來,還不知道會被诋毀成什麽樣。”
阮辛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當初阮斐突然失蹤,阮家動用所有人脈,找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人,沒想到會突然出現。
還偏偏在今天!
他暗暗握緊拳,一看到阮斐嘴角的弧度,總覺得是在嘲諷他。
都已經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
花蓮鳳一看到他,迅速走過來,擔心道:“阮斐,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媽,那天公司突然出了點事,我去處理了一些問題,沒有接到你們的消息。事情一結束,我就過來了。”
爺爺阮啓微微點了點頭。“就算是為了公司,也不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就走,至少要先通知我們一聲。”
“知道了,爺爺。”阮斐笑着點了點頭,難得的乖巧。
阮辛見幾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阮斐身上,才笑着走上前來。“對啊,哥,你不在的這幾天,爸媽和爺爺擔心你出事,要是你再不回來,可要錯過我和費德烈将軍的婚禮了。”
阮斐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你剛才叫我什麽?”
“哥……”
“我怎麽不記得我還有一個弟弟?”阮辛将茶杯放在桌上,淡淡道:“不是說,阮辛進門,要先得到我的同意嗎?我才一走,你就住進來了?動作真快啊。”
阮辛心有不甘,微微低着頭,目光幽暗,帶着怨恨,卻不敢讓其他人看到。
“行了。”阮成磊連忙道:“是我簡直讓他搬進來的,阮辛也是阮家的人,你何必為難他?”
阮斐笑了。“這就叫為難了?”
比起阮辛的所作所為,以後還有的難處是等着他!
之前他不方便動手,但是不一樣了。
阮家現在大半的産業都在阮斐手中,而且阮家的祖輩和張老都十分看重阮斐,就連阮成磊也不敢多說什麽,知道他不喜歡阮辛,肯定會不高興。
連忙勸道:“阮辛,給你哥哥倒杯茶,消消氣。”
“是,父親。”
阮辛迅速上前倒了一杯茶,微微垂下眼眸,遮去了眼底的怒氣和不滿,心不甘情不願地遞到阮斐面前。
“哥,您喝……”
“等等。”
阮斐微微坐起來,視線在他身上一瞥。“要是我沒看錯,你身上的衣服應該是我的吧?誰準你動我的衣櫃?”
阮斐聲音冰冷,刀子一樣落在他身上。
阮辛搬入阮家之後,就直接霸占了阮斐的房間,還有所有東西。
本來是要借此彰顯自己的地位,成為真正的太子爺,可沒想到今天阮斐會過來。
他手微微抖了一下。
“我……我……”
還沒說明白,阮成磊便道:“你那麽多衣服,給阮辛穿一兩件怎麽樣?他這幾年過得困難,比不上你。”
“年初,阮辛母親過世的時候,我記得阮家才打過去兩千萬,這麽快就用完了?也是,畢竟不是自己賺的錢,用起來也不在乎。”
阮斐淡淡一句話,瞬間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确實,這二十多年送去給阮辛的錢,不是少數了。
別說是養活兩口人,就算是建造一個小鎮,都綽綽有餘,現在還敢來賣慘?
阮斐見他不敢回答,擡手一掀,直接把阮辛的袖子拉起來。
白皙的手臂上布滿傷痕,縱橫交錯,看上去讓人心驚。
“你剛才說,這些傷是我打的?”
阮辛瞳孔驟然緊縮,眼中露出幾分驚恐,想要把手收回,卻被阮斐緊緊拉住,拿起桌上的茶,直接潑在他手臂上。
“阮斐!你幹什麽!”阮成磊氣得迅速站起來,高聲呵斥。“你怎麽能這樣對你的弟弟,他還有傷……”
話說到一半,卻慢慢停了下來。
只見阮辛手臂上的“傷”,在熱水中慢慢化開,消失不見了。
哪兒還有什麽傷口?
阮斐冷笑一聲。“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以後要是再假裝受傷,記得畫專業一點,顏料一沾水就會化的。”
說完,直接将他的手甩開。
阮辛臉色一下紅,一下白,捂着自己的手臂,眼中滿是怨恨。
在場幾個人的神色都有些複雜。
剛才阮斐沒有進來的時候,阮辛給他們看手上的傷,還信誓旦旦地說,是阮斐打了他。
沒想到,竟然連傷都是假的。
阮斐嘴角的弧度增大了幾分,轉頭朝花蓮鳳看去。
“對了,媽,你之前不是說,要給我相親的嗎?”
花蓮鳳微微一愣,緊張地看了一眼費德烈。
“是,不過現在……”
還沒說完,阮斐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走到費德烈面前,似笑非笑道:“我之前确實不喜歡聯姻,不過現在……”
他唇角一勾。
“我勉強同意。”
費德烈眉心微微一皺,只覺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一旁的阮辛聽見這話,頓時急了。
“不行!”
他迅速上前,拉着費德烈的手臂。“我已經和費德烈将軍準備訂婚了。”
“準備,也就是說還沒有。”阮斐滿不在乎道:“據我所知,和費德烈約定聯姻的人本來就是我。”
阮辛猛地咬緊牙。“我已經是費德烈将軍的人,我們已經發生了關系,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結婚。”
這是他最大的砝碼。
得意地朝阮斐笑了一笑,炫耀道:“真是不好意思,哥哥,雖然費德烈将軍之前答應和你見面,但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了。”
阮斐卻早就料到他會這麽說,轉過頭來。
“你們發生了關系?你确定?”
阮辛聞言,頓時有些慌張。“當然,費德烈将軍怎麽可能認錯?”
阮斐轉頭朝費德烈看去,眼中明顯帶着不滿。
這個傻子當然認錯了,不然怎麽可能會讓他鑽了空子。
費德烈覺得阮斐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道:“其實那天我發生了一些意外,不過應該不會認錯。”
聞言,阮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