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回到賓館,葉晚溪就發現自己門口站了兩個人

知道該怎麽度過兩天的假期。以前都是紅姐給假,一次給個十天半個月,她就會飛去歐洲的海島上曬曬太陽吹吹海風。

兩天時間,她只想窩在房間裏。于是百無聊賴地四處去搜起了和陸景川有關的八卦和新聞。

但和陸景川相關的消息很少,他從來不炒作,也不營銷。這個年代,想要小紅一把,不營銷是絕無可能的。

他的私生活也一向保密,除了微博這個渠道,鮮少有什麽動态。倒是葉晚溪,經常搞直播。

最近紅姐又給她安排了一場直播,據說是劇播出的當天,直播看劇。

葉晚溪很少看自己的劇,畢竟都是爛劇,難以直視。更多的是鏡頭一掃而過,她寧願看些影視留名的經典,還能學習一下表演。

她翻了個身,外面毒辣的大太陽讓她根本不想出門。前一陣子陸景川一直在,她沒什麽感覺。今天忽然離開了,她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明明方才是滿心歡喜想去找他升華一下感情的,如今卻要一分一秒煎熬地等待。葉晚溪覺得老天仿佛在耍她。

正百無聊賴,忽然手機響了。她接起了電話,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猝不及防傳入耳中:“小葉子,是我。”

她第一秒就聽出了對方的聲音——鹿銘深。一剎那間,她所有不堪回首的過往都到了眼前。

她記得鹿銘深曾盛贊過她的演技。他還告訴她,終有一天她會摘下影後的桂冠。他的話激勵了她好幾年,每當她想放棄的時候,都會想,自己的演技可是得到鹿銘深認可的。

可如今的她,依舊是這樣在爛劇裏打滾。所以接起鹿銘深電話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無顏面對。

“鹿老師,您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鹿銘深笑道:“怎麽,沒事還不能聯系你了?”

“怎麽會,您想找我,随時恭候。”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你了。”

☆、制片人

葉晚溪怔了怔,不知該如何回答。鹿銘深就是這樣,時不時冒出一兩句暧昧不清地話,這麽些年她早就可以當耳旁風過去了。只是總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可惜我在橫國拍戲,不然還能和您聚一聚。”

“不可惜,我也在橫國拍一部戲。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這大熱天,晚上也跟蒸籠似的,葉晚溪根本不想出門。她思忖着要如何回絕,那頭鹿銘深又補充了一句:“這邊正好還有幾個導演制作人什麽的,帶你認識認識。”

葉晚溪知道鹿銘深也是想帶帶她,幫她介紹些資源。旁人的好意,總不好拒絕,于是她應了下來。

于是下午,遲早過來替她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葉晚溪正在化妝。

“小溪姐,你這是要出門啊?”

“是啊,鹿老師有約。”

“陸老師約你?!”遲早激動地湊了過來,“約你做什麽?”

葉晚溪瞧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是誤會了。她一邊畫着眉毛一邊說道:“是鹿銘深,約了幾個圈內人組局。”

“鹿銘深?!”遲早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也在橫國?”

“嗯,在這兒拍戲呢。”

“要我陪着去麽?”

“當然了,我要是喝醉了,誰把我扛回來啊。總不能要鹿銘深送吧。”

遲早覺得也有道理。畢竟葉晚溪跟陸景川的關系正處于穩步上升之中,這時候醉酒讓別的男人送回來,怕是要引起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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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國郊外一家飯館裏,幾輛面包車整齊地停着。不遠處還停着幾輛黑色玻璃的保姆車。

狗仔一早就蹲守着,想拍到關于影帝的邊角料。但前前後後進去的都是些導演和制片人,今晚怕是拍不到什麽料了。

于是他們百無聊賴地抽着煙,看着路邊來來往往的美女打發時間。

忽然,一輛面包車停了下來。他們在街對面,只能看到有人下來。等到面包車走後,一抹窈窕的背影已經款款向飯店內走去。

狗仔們頓時來了精神,這麽漂亮的背影,一定是個女藝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節的內容因為榜單計算字數緣故,合并在下一章節,下周四之後會進行調整,不影響閱讀,大家繼續點下一章就好。

☆、名導的橄榄枝

葉晚溪并沒有感覺到背後的□□短炮,徑直走進了豪華包廂裏。

這酒店的外觀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內裏卻別有洞天。這間包廂十分僻靜,而且四面的窗戶都被封地嚴嚴實實,空氣卻流通得很好。

葉晚溪一進門,第一眼瞧見的自然是鹿銘深。能扛得住鏡頭怼臉,各個角度拍攝的明星,放在人群之中,總是有種鶴立雞群之感。

人們常說這個人星光熠熠,其實就是說,一見到這個人,就無法挪開眼睛。

乍見到鹿銘深,葉晚溪有些拘謹。鹿銘深向她招了招手,她正要向他走去,卻聽到一旁有人嗔怪道:“喲,有美女啊。老鹿,你這就不厚道了,這麽漂亮的姑娘藏着掖着,也不介紹給我們。”

葉晚溪這才注意到其他人,這一看才發現這些都很眼熟。其中還有一個蜚聲國際的大導演,名叫朱岩争。他每年一部電影,每一部都很賣座。

鹿銘深跟他合作過三部,最近好像在拍一個系列片。

鹿銘深眼角帶着笑意,淡淡道:“這不是今天剛找到機會麽。”他指了指葉晚溪,“葉晚溪,我的學妹。”說罷又笑着看着她,“在座諸位,不用我介紹了吧?”

葉晚溪也禮節性地笑着颔首:“都是久聞大名的業內前輩。”

幾個導演和制作人也忍不住打量着葉晚溪。他們在業內這麽多年,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但葉晚溪的出現,仍然讓他們感覺到了驚豔。

一瞬間,所以電影的女主角似乎都有了面容。

葉晚溪和幾人一一打了招呼,這才落座。

酒過一輪,大家漸漸聊開了,在座又只有葉晚溪一個姑娘,其他人便百無禁忌了起來。

聊着聊着就說到了圈裏的各種亂象。

朱岩争咪了一口白酒,雖是在和鹿銘深說話,眼睛卻在瞥葉晚溪:“我前些時間在物色我那個電影的女二號,一堆人投了簡歷過來。你們猜怎麽着?”

一個制作人嗤笑道:“一堆整容怪呗。”

“整容怪也就罷了,她麽的十個裏面有九個說自己是大學校花。這年頭校花還能批發的麽?”

雖然是個不好笑的笑話,但大家還是跟着笑了起來。葉晚溪低頭抿了一口酒,一旁的鹿銘深也沒有笑,只是淡淡地看着幾人。

朱岩争指了指葉晚溪:“我看吶,真要敢說自己是笑話,咱們小葉第一個不同意。”

葉晚溪正要謙虛幾句,鹿銘深不動聲色替她擋下了:“朱導的眼睛可真毒,我們小溪以前是中戲的校花。不過這個名頭,她自己一直不好意思認。”

“你看吧。人真正的美女,從來不在意那種名頭。”朱岩争笑了起來,“小葉,我這個女二號,你要不要來試試?”

能跟朱岩争合作,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葉晚溪正要答應下來,鹿銘深卻擺了擺手:“朱導怎麽這麽不經誇。你看我們家小溪這個顏值,怎麽也得是女一吧。”

朱岩争愣住了,蹙着眉頭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一旁的制片人也跟着起哄:“是啊,別這麽小氣。你朱導不是一向以敢啓用新人聞名的麽?”

葉晚溪并沒有覺得朱導真會考慮她,她了解過朱岩争。當年也是在迷戀鹿銘深的時候,順便去了解過他。朱岩争确實喜歡啓用新人,不過這些所謂的新人,多數是演電視劇出身,并且積累了不少的人氣。

像她這樣,雖然演了很多的電視劇,但是人氣卻離那些所謂的“新人”差遠了。

朱導這麽多年拍商業片如此叫好又叫座,除了他強烈的個人風格和專業過硬的制作水準,更重要的是他對于市場行情的精準把握。

真正喜歡用她的導演,必定是想要沖擊國外獎項而拍的文藝片。畢竟葉晚溪對自己的演技還是有自信的。

其實朱岩争能給她個女二號,已經是不錯的開端了。可是鹿銘深對她的偏愛,竟然讓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葉晚溪也有些無可奈何,只能等待着雞飛蛋打的後果。

果然朱岩争笑呵呵地把話題岔開了過去。葉晚溪也沒有說什麽,只是繼續在酒席上言笑晏晏,談笑自若。

這樣的場合,她早就知道了該怎麽樣去自如地應對。這麽多年的摸爬滾打,她學會最多的,就是收斂起自己的鋒芒。坦然面對從眼前劃過的看似美好的餡餅。

今天的幾位都是業內有些地位的人士,雖然聚在一起難免開些黃腔,但多數還是業務上的事情聊得比較多。

提起這些,葉晚溪和他們倒是頗有些志趣相投。她很少進入到鹿銘深組的局裏,但這次的飯局卻讓她對這個圈子有了不少的改觀。

飯局一向是個充滿酒1色1財1氣的地方,但這一局着實稱得上是清流了。至少沒人對她動手動腳,也沒人逼她喝酒。

酒過三巡,氣氛依舊是其樂融融。

不多時,大家就三三兩兩捉對低語了起來。鹿銘深一直坐在葉晚溪的身邊,這個時候也終于不用應付場面,轉頭專心和葉晚溪小酌了起來。

“仔細想想,我跟你已經有半年沒見了吧。”他看起來有些醉了。

“是啊。上次還是年終度假的時候遇見的。”

“我一向運氣很好,随意挑了個海島就能遇見你。”鹿銘深碰了碰她的酒杯,輕聲問,“你最近過的怎麽樣?”

葉晚溪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挺好的。”

“可我看你最近上了好幾次熱搜,好像都不是什麽好事。那個陸景川,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他人挺好的,難得是個肯靜下心來演戲的演員。”

“是麽,那挺對你胃口的。”

葉晚溪想起陸景川,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是啊。我跟他遭遇還挺像,頗有些惺惺相惜相愛相殺的意思。”

“相愛相殺?”鹿銘深疑惑地瞧着她。

葉晚溪拿出手機:“他可真是個寶藏。”說着翻出了相冊裏面陸景川的表情包,“這是我最近的戰果。”

她翻得認真,鹿銘深卻并沒有去看她的手機,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姣好地面龐此刻如此生動,眉宇飛揚,是和他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快樂。

忽然,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張照片,鹿銘深忍不住伸手點住了屏幕。是那一張在片場裏,她熟睡着,陸景川溫柔注視她的照片。

葉晚溪連忙關了屏幕,收回了手機。

鹿銘深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臉上卻擠出了一絲笑意:“看來你們倆關系不錯啊。”

葉晚溪紅了臉,半晌小聲地說:“鹿老師,你一向比我有經驗。我其實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嗯,你說。”他看着她扭捏的模樣,攥着酒杯的手有些發白。

“我們演員要浸入式的表演的話,很多時候會人戲不分。我用了很久的時間才能掌握這其中度,将兩者分開來。但最近,我覺得自己有點難以分清楚自己的感情了。”

鹿銘深蹙起了眉頭,似乎在思考她說的話。葉晚溪有些羞澀,又有點希冀。鹿銘深一向是她人生路上的導師,很多事情都會給她完美的回答。

良久,他仰頭灌了一杯酒,沉聲道:“你是說,你喜歡這個陸景川?”

葉晚溪雖然有些害羞,卻還是大方承認了。

“要知道你的喜歡是戲裏戲外,那就等戲結束後,過一段時間再問問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歡他。不要急着卻确定這段關系,否則對他,并不公平。”

聽到這個答案,葉晚溪難掩失落。自從遲早今晨提醒了她之後,她這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期盼着,如今一盆冷水澆下。讓她一時間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真希望陸景川立刻回來,然後給她一個确定的答案。

葉晚溪正糾結着,一旁的導演和制片人們聊得差不多了,又聚在一起喝酒。

敬完一輪,葉晚溪中途有些想去洗手間,于是暫離了一小會兒。

聽得她腳步聲遠去,制片人宋凡晃着手指:“老鹿,你不厚道。金屋藏嬌,也不告訴我們。”

“只是個後輩。”

“真要是後輩,你能帶這兒來?說吧,是不是想捧她?”宋凡拍着胸脯,“你一句話,她這個資質,沖一線沒問題。”

鹿銘深沉下了臉來:“不需要。”

“真不需要?”

“她以後不會在圈子裏留太久。”鹿銘深這話也不知道是對這幾人說,還是對自己說。在座的總覺得他這話有些咬牙切齒。

朱岩争是個老江湖,立刻聽出了鹿銘深話裏的意思。鹿銘深确實是有私心,他不希望這姑娘太紅。名義上是鋪路,實際上他真的伸出橄榄枝的時候,他卻直接擋下了。

不過方才的聊天裏,朱岩争看得出,這個姑娘是真的喜歡這個行業。無論是專業态度還是演技都是過硬,這樣被限制着,實在是可惜。

忽然,他瞥見一旁椅子上葉晚溪的包。于是不動聲色地塞了張名片進去。

不多時,葉晚溪回來,又是一輪敬酒。沒過多久,導演和制作人們就意識到了葉晚溪的過人之處,她這酒量簡直就是無底洞。

他們都已經頭暈眼花了,她依舊思路清晰,毫無醉意。

鹿銘深平時的酒量挺好的,今天卻醉的有些早。

大家見他不能喝了,于是對葉晚溪道:“小葉啊,這兒就你一個還醒着,你把老鹿送回去吧。”

“好啊。”葉晚溪放下了酒杯,上去扶鹿銘深。

鹿銘深出來一定會帶助理,葉晚溪打算送他上車之後就回去。畢竟鹿銘深有好幾個助理,出門至少帶兩個,不需要她在旁邊礙手礙腳。

出了酒店,葉晚溪扶着鹿銘深走到門口,四下看了看,卻沒看到鹿銘深的車。于是轉頭問他:“鹿老師,你電話可以給我用一下麽?”

鹿銘深看起來有些迷茫,良久才緩緩開了口:“別老叫我鹿老師,見外。”

葉晚溪知道他醉了,不打算和他争論,于是換了稱呼:“深哥,你手機呢?我打個電話給你助理。”

鹿銘深沒有動,但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對面的單反。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因為wps出了問題,導致存稿丢失。為了這周字數好計算,兩章內容先放在一起,下周會調整一下。麽麽噠

☆、狗仔

他卻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反而半邊身子全都壓在了她肩上,他将頭抵在她的脖頸旁,嘀咕道:“我不要助理,我只要你。”

葉晚溪忙努力穩住身形,才不至于被壓垮,她單手扶着牆,有些吃不消。也不知道鹿銘深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說話肉麻兮兮的。

“深哥,你別認錯人了。我是葉晚溪啊。”

“沒認錯。”他一個轉身抱住了她,借着力道讓她面向了對面的鏡頭。

葉晚溪沒辦法,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這才推開了他。然後趕緊打電話讓遲早開車過來。

保姆車停在面前,她架着鹿銘深走了過去。可他半邊重量全都壓在了她身上,最後還是遲早過來幫忙才扶着他上了車。

遲早看着熟睡的鹿銘深,半晌才回過神來:“這......這是鹿老師?”

“是啊。”葉晚溪替他系好了安全帶,瞧了眼不省人事的鹿銘深,“看來是沒法問鹿老師的酒店地址了。”

“那怎麽辦?總不能帶回去吧?”

“不帶回去,送到別的地方也不放心啊。要不然就帶回酒店,另外給他開個房間?”

“也只能這樣了。”遲早說着讓司機開了車。

折騰了這一通,葉晚溪也有些累了,靠着座椅休息。卻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車一動,路邊一輛停了很久的車也駛動了起來。

葉晚溪正要閉目養神,手機忽然叮咚響了一聲。

是陸景川。

他發來了一條微信:“看天上。”

葉晚溪打開車窗,擡頭看向天空。下弦月,滿天繁星,忽然遠處的天空劃過一顆流星。

她連忙雙手合十許了一個願望。許完又覺得一個願望不夠,于是貪心地又許了一個。

流星一顆顆劃過。她靜靜地看着,想到遠隔重山的地方,也有一個人和她一起看着這些流星。

原本還有些郁悶的心情也漸漸明朗起來。

等到流星完全消失,電話震動了起來。她接起電話,陸景川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剛才,許了什麽願望?”

“你先告訴我,我再告訴你。”

那頭輕輕笑了笑:“明天回來的時候再告訴你。”

“明天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晚上八點左右吧。”

“那麽晚啊......”

陸景川帶了些歉意:“我也想早點回來,但是這邊事情有些多。”

“沒事的,八點也還好。還能吃個夜宵。”

聽到這句話,遲早立刻掉過頭來:“紅姐說了,不許你吃夜宵。否則扣獎金。”

葉晚溪撇了撇嘴:“你不說不就行了麽。”

“那可不行,這是我的職責。”

葉晚溪嘆了口氣,小聲嘀咕:“怕什麽呀,大不了咱們吃完再散步回來,不就全都消化了?”

“當然。跑個七公裏的馬拉松就好了,我可以帶着你。”

“打住打住,跑馬拉松的話,你可能得背我回來。夜宵還是算了,明天等你回來再說吧。”

“好。你......早點睡.......”

“你也是。晚安了。”

“嗯,晚安。”

兩人說完,卻都沒有挂電話。遲早回過頭,發現葉晚溪還拿着電話,兩人都不說話,只是默默聽着彼此的呼吸,都舍不得挂斷。

遲早抿唇偷笑。

卻不知道黑暗中,一道目光落在了葉晚溪微微揚起的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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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溪使了吃奶的力氣才把鹿銘深扶到櫃臺辦理入住。一旁遲早忙着聯系紅姐,想讓她轉告鹿銘深經紀人。

前臺顯然認出了鹿銘深,頓時一臉激動。

她飛快辦好了入住,葉晚溪扶着鹿銘深有些吃力。于是問瞧向了酒店的服務生小哥:“你過來幫我扶一下。”

服務生還在愣神,忽然見叫到自己,連忙過去要扶鹿銘深。他卻不耐煩地推開了他,繼續賴着葉晚溪。

葉晚溪無奈,只得吃力地扶着鹿銘深向開好的房間走去。服務生在前面帶路,一面偷偷從電梯的鏡子裏偷看兩人。

這兩人真是郎才女貌,明星果真是和普通人不一樣。即便是喝醉了酒,影帝也依舊有着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他襯衫有些淩亂,微微露出了些許胸膛。此刻靠着葉晚溪,卻有點撒嬌的意味。

葉晚溪正靠着牆壁低頭看着手機,今天陸景川發微博了。點開圖片是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今夜有一顆星星上承載的每一個願望,希望都可以得到溫柔的回應。”

她看着這一句話,覺得心頭暖暖的。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葉晚溪扶着鹿銘深進了酒店。服務生還在猶豫要不要進來,就聽裏面叫道:“過來搭把手。”

服務生趕緊走進去,眼見着葉晚溪扶着鹿銘深躺下。對方卻忽然一把攬住了她的腰,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服務生吓了一跳,趕忙要退出去。卻聽見葉晚溪驚叫道:“放手!我——唔——”鹿銘深借着酒意便要堵住她的嘴。

可是葉晚溪掙紮得厲害,服務生看出來她的不情願。猶豫了一下,低頭沖了進去,用力拉開了鹿銘深。

喝醉酒的人力氣極大,兩個人才勉強将他拉開。葉晚溪驚魂未定地躲出了門外,鹿銘深重心不穩,跌坐在床邊的地上。

服務生也是害怕,緩緩推到了門邊。

他轉頭問葉晚溪:“這......這怎麽辦?”

葉晚溪正要回答,就聽到了屋裏鹿銘深低低的哭泣聲。兩人轉頭去瞧,發現鹿銘深已經用手掌捂着眼睛,哽咽着呢喃:“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

葉晚溪忍着方才的不适,解釋道:“鹿老師這是失戀了,怕是有些情傷。咱們......留他自己待着吧,別打擾他了。”說着一溜煙逃了出去。

服務生見她跑得快,連忙也跟着出了門,順手把門帶上了。

瞧着葉晚溪花容失色的模樣,也是于心不忍:“葉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她幹笑道,“喝醉酒的人還真挺可怕的。這要不是我認識鹿老師久了,知道他德藝雙馨,我還真拿他當流1氓了。”

“可不是麽。我也很喜歡他的戲,剛剛應該......只是認錯人了吧?”服務生小心翼翼确認着。

“一定是這樣。”葉晚溪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他,還是在回答自己。說完加快腳步離開了這裏,只是離去的背影有些踉跄。

而屋內,鹿銘深緩緩放下了手,臉上一滴淚痕也沒有。他看着一旁淩亂的床單,臉慢慢貼了上去,上面還沾染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今天他才知道,一直以為攥在手裏的小風筝,快掙脫他的線飛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瞥見地上有一個黑色的小方塊。鹿銘深走過去彎腰撿了起來,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是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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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溪回到房間,并沒有發現自己的口紅不見了。她還沒從方才的驚吓中恢複過來,渾渾噩噩洗了個熱水澡,躺回了床上。

遲早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以一種極其乖巧的姿勢躺着。

她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遲早有點難以置信:“小溪姐,你睡了?”

“嗯。”

她一個深夜黨,居然這麽早就睡了,着實讓她驚訝。不過今晚她喝了酒,想早睡也說不定。

于是遲早簡單收拾了一下,帶走了她要換洗的衣服,就離開了。

葉晚溪裹着被子,想要去拿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有些發抖。方才她明明還十分鎮定地幫鹿銘深澄清,此刻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害怕。

鹿銘深剛才撲倒她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剝了一般。要不是服務生在,她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她顫抖着手,思忖良久,還是撥通了陸景川的電話。

☆、告白前奏

那頭傳來他略帶着沙啞的聲音:“小溪?”

葉晚溪沉默了一小會兒,聽着他摩挲了幾下臉,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小溪,怎麽了?這麽晚有事情?”

葉晚溪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聲音,讓自己聽起來帶着點撒嬌的意味:“也沒什麽事情......就是忽然想聽你唱歌了。”

他笑得有些無奈:“好吧。想聽什麽?”

“樸樹的《清白之年》。”

陸景川頓了頓,道了句:“稍等。”

不一會兒,葉晚溪聽到了吉他的聲音。他輕輕撥動了吉他,淡淡的卻帶着少年感的聲音傳來:“故事開始以前,最初的那些春天,陽光灑在楊樹上,風吹來,閃銀光......”

葉晚溪閉上了眼睛,手漸漸停止了顫抖,只剩下悠揚的樂聲仿佛将她輕輕托起。像是溫柔的手,可以治愈世間一切的創傷。

“......是不是生活太艱難,還是活色生香,我們都遍體鱗傷,也慢慢壞了心腸,你得到你想要的嗎?換來的是鐵石心腸......”

歌聲之中,葉晚溪慢慢進入了夢鄉。

陸景川不知道她睡着沒有,只是第一瞬間就聽出了她的慌亂和無助。他不在她身邊,只能給她唱首歌,希望能讓她安然入睡。

“大風吹來了,我們随風飄蕩,在風塵中遺忘的清白臉龐,此生多寒涼,此身越重洋,輕描時光漫長低唱語焉不詳......”

他靜靜地唱完,最後一聲弦音落下,四下一片靜谧。他将聽筒放在耳邊,聽到了平穩的呼吸聲。

陸景川舍不得按下關機鍵,于是将手機放在了耳邊,聽着她的呼吸聲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的上午,葉晚溪醒來,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她拿起手機想看一下時間,卻發現已經沒電了。

昨晚她是忘了挂電話,可是陸景川那邊也該挂掉吧。難道他也睡着了,忘了挂斷?

葉晚溪頓時有些擔憂,這要是她睡着了打呼嚕被聽到了,陸景川不會錄下來吧?她想了想,這麽損的事情她會做,陸景川應該不會。

她插上充電器,起床去洗漱。洗漱完貼着面膜出來,手機已經開機了。她拿起來瞧了一眼,陸景川給她發來了一條語音。

她點了開來。一陣嘹亮的呼嚕聲傳來,葉晚溪扶着額頭,只想把手機那頭的人揪過來人道毀滅。

“陸老師,你這麽做不厚道了吧。”她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比起某人半夜叫醒別人給她唱歌,卻自己睡着了,害的我聽了一夜的呼嚕聲來說。我已經很厚道了。”

“那你不能挂斷電話啊!”

“我——”陸景川頓了頓,小聲說了一句,“我舍不得......”

一句話,撩得葉晚溪心癢難耐,恨不得親眼看看陸景川說出這句話時候通紅的耳根。

她拼命忍着笑意,故作鎮定地說道:“那你就趕快回來,我......我今晚有話對你說。”

“好。我盡快。”

挂斷了電話,葉晚溪開心地幾乎要在床上打滾。她按着面膜,只覺得面膜都要繃不住了。今天怎麽這麽想笑?

敷完面膜,葉晚溪又開始翻箱倒櫃找衣服。遲早到來的時候,發現沙發和床上全是葉晚溪的衣服。

而始作俑者則一臉生無可戀攤在床上,嘴裏叫嚷着:“為什麽我的衣服都這麽醜?!”

遲早翻了個大白眼,她這些衣服可件件是大牌。而且她一個衣服架子,套個麻袋出去都像是仙女下凡,還在這兒發愁沒衣服穿。

甄嬛都沒她矯情!

葉晚溪見遲早過來,這才坐起身,拉着遲早問:“你覺得我穿哪件好看?”

“不穿最好看。”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竟然捂着臉嘿嘿笑了起來:“這樣不好吧。”

“什麽不好?你在想什麽?!”

葉晚溪挽着遲早的胳膊,滿面紅光:“今晚陸景川就回來了。早早,我可能......要脫單了!”

遲早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腦子一嗡,也跟着興奮了起來:“你......你确定麽?!”

葉晚溪聽到這個問句,頓時像被紮破的氣球,耷拉着腦袋:“我......我也不太确定了。你說

陸景川會不會是對所有人都好,我這是自作多情啊?”

“怎麽會呢,他對你的特別,瞎子才看不出來。”

“有多特別?”

“譬如,他只P你的表情包,只帶你去吃火鍋,只和你一起晨跑。”

“這些也不是很特別嘛。”

遲早簡直想打爆這個矯情女人的狗頭,這個時候還要殘忍地逼着她這個單身狗細數她和陸景川的甜蜜種種。她這個助理的工資,收的少了!

“還有微博熱搜的時候,他也一直在幫你引導正面言論。他家的粉絲都下場替你控評了。”

“還有這回事兒?!”

“那是,我們後援會的粉頭告訴我的。”遲早瞧着葉晚溪,“不過,小溪姐,你怎麽知道他今晚回來會表白?”

提到這件事,葉晚溪咧嘴笑了起來:“不是他表白,是我要向他表白。”

遲早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她家藝人是萬年鐵樹不開花,一開花就一發不可收啊!

她趕忙拉住了她:“你打住!千萬別做傻事!”

“什麽傻事?”

“表白這種事情,當然是要讓男生來做。女孩子太主動,對方就不珍惜了。”

“怎麽會呢?”

“怎麽不會!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不信......不信我證明給你看。”遲早說着打開了手機,點開了微信,指着通訊錄裏一個組,“看,這些都是我正在暧昧着的對象。我表白給你看。”

她說完群發了一條信息:“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你......”

葉晚溪覺得遲早對男生的論斷太過武斷,別人都是大豬蹄子,陸景川可不是別人。

時間于是近前,她反而患得患失起來。

過了一會兒,遲早的微信消息得到了回複。三個人問她是不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兩個人當場決定跟她約1炮,還有四個以為她在開玩笑,最後一個開啓了油膩模式。總之沒有人認真回答。

看到這個結果,遲早捂着被紮成刺猬的心,悲壯地勸着葉晚溪:“你看吧,女生主動,沒有好結果的。”

葉晚溪鼓起了腮幫子,一臉不痛快:“那......那會不會是你廣撒網,本來就不夠真誠,所以得到的也是不真誠的回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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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回到賓館,葉晚溪就發現自己門口站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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