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回到賓館,葉晚溪就發現自己門口站了兩個人
形的小平臺,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擺放了一架直升飛機。
“那邊怎麽會有飛機?”
“是我的直升飛機,小溪,要不要兜兜風?”
“你還會開飛機?”
陸景川笑了笑:“學過。”
他說話間從旁邊的保镖手裏接過了對講機,發了個指令,那直升飛機就轟隆隆開了過來。
巨大的螺旋槳卷起大風,吹得葉晚溪快站不穩。陸景川攬緊了她,葉晚溪覺得他的胸膛十分寬厚,鑽進他懷裏很有安全感。
陸景川抱着葉晚溪,卻覺得她太瘦弱了,雖然上鏡好看,可是他還是希望她能被喂養得胖一些。只是這想法不能被她知曉,她太過自律,即便是他做的飯再好吃,她也只吃一點點。
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吃得就更少了。
很快,葉晚溪上了直升飛機。陸景川戴上耳麥和墨鏡,從側面看,他的五官十分立體和挺拔。
“機長大人,可以起飛了嗎?”葉晚溪一臉花癡地看着陸景川。
他嘴角微微翹起:“坐穩了。”
這低沉的嗓音,配合這邪魅的一笑,葉晚溪簡直想尖叫。
飛機平穩上升,地面越來越遠。葉晚溪有些緊張,上次吊威亞讓她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怕高的。
可是陸景川在開飛機,她又不能攥着他,只好緊緊握着安全帶。
陸景川開得很穩,慢慢在天空盤旋着。葉晚溪緊閉上了雙眼,不敢看下面。
忽然,她聽到轟隆聲中,他在耳邊說道:“小溪,睜開眼。”
她小心翼翼睜開一只眼,剎那間,所有的恐懼消失無蹤,只剩下驚嘆。
眼前的景色太美了,從高空,她看到了綿延千裏的長城,巍峨雄壯。
整個京城都映入眼簾,因為過春節而顯得人煙稀少。金瓦紅牆的故宮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陸景川指了指遠處一個很小的樓頂:“那裏就是我們的家。”
直升飛機開不進城區,只能在郊外低空盤旋,葉晚溪看得不是很真切。只是忽然覺得,在這裏有了歸屬。
她想起陸源說的話,于是張開手和他十指緊扣:“川川,其實有你在的地方對我來說才叫家。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你,不為其他。”
他沒有轉頭,目視着前方,笑意卻滿滿溢出:“我知道的。”
葉晚溪覺得陸景川開飛機的模樣實在是太帥了,忍不住湊過去送上了香吻。
這一親,頓時讓他心花怒放,下一刻直升飛機像是失了控,在天空又是翻滾又是盤旋。
葉晚溪死死攥住了背後的座椅,生怕被甩出去,這可比坐過山車刺激多了。她深深後悔起來,
早知道陸景川表達開心的方式這麽刺激,她是打死也不要在高空表白。
☆、大伯父的心機
飛機平穩落地的時候,她已經是兩腿發軟, 最後還是陸景川将她抱了下來。
她蜷縮在他懷裏, 說不出話來。陸景川卻是心情大好,表示以後會經常帶她兜風。
葉晚溪聽到這句話,立刻老老實實縮在他懷裏裝死。
陸景川無奈, 抱着她回了房間。但進了屋子, 他卻不急着将她放下來。
葉晚溪掀開眼皮偷瞧, 卻發現他正盯着一個方向看。她偷偷轉頭, 房間的正中央赫然多了個大箱子。
他大步走了過去,輕聲喚道:“醒醒,小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葉晚溪繼續裝死,陸景川給她買的東西夠多了。今天陸源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提醒,她不能再讓他這麽破費下去了,不然還真變成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了。
陸景川見她一動不動,便将她放進了地上的圓形大沙發裏。葉晚溪本着裝死到底的精神, 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 她聽到了另一個輕微的喘息聲,還有小小的鈴铛晃動的聲音。
陸景川蹲在了她身邊。她心下疑惑, 難道他給她買了個鈴铛?這也太奇怪了,她又不是寵物,戴什麽鈴铛。
下一刻,葉晚溪回過神來,難道——
果然, 葉晚溪感覺到肚皮上一沉,一個毛絨絨地東西鑽進了懷裏。她繃不住睜開眼,一只柴犬
小奶狗正趴在她懷裏,烏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看着她。
一瞬間,葉晚溪的心都要化了,嗷嗚一聲捧起了小奶狗。他還只有手掌那麽大。
葉晚溪一面沉痛地覺得,陸景川這确實是在往包養她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一面對這小奶狗愛不釋手,無法拒絕。
陸景川蹲在她身旁,睫毛忽閃忽閃。葉晚溪看看他,又看了看小奶狗,一時間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更招人喜歡。
葉晚溪抱着狗,努力擺出嚴肅的模樣:“川川,你......你不能再送禮物給我了。”
“為什麽?”他不解地看着她,分明前一秒還兩眼放光,怎麽說出來的卻是不許她送禮物?
“因為......因為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為了你的禮物。你這樣送這麽多,會引起誤會的。”
“我樂意送,旁人管不着。”陸景川頓了頓,忽然明白過來,“是不是我大伯說了什麽?”
“重點不是他說什麽,而是......人言可畏......”
陸景川坐到她身邊,将她攬入懷中:“怕什麽人言可畏,既然在這個圈子裏,成為話題的中心在所難免。愛你的人自會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也無關痛癢。”
葉晚溪嘆了口氣,她真希望自己也能有他這樣的自信。
小奶狗嘤嘤地叫了一聲,葉晚溪小心翼翼捧着它,轉頭問陸景川:“它是不是餓了?”
于是兩人一起手忙腳亂給小奶狗沖狗奶粉。
當江心眉推開門叫兩人下樓吃飯的時候,就看到屋子裏亂糟糟的,而這兩人正跪趴在地上一起逗狗。
她真想把兩人此刻的模樣拍下來發微博,讓他們倆的粉絲都瞧瞧,偶像們私底下是多麽的幻滅。
她家小溪可不是這樣的,都是兒子給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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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溪在陸家住了四五日,還有三天就要離開,各自去忙工作了。葉晚溪還有兩部電視劇要拍,為期三個月。
這一進山,那就是與世隔絕,手機都不方便聯系。
陸景川自然是舍不得,兩人成日裏黏在一起。現在有了小奶狗,又一起圍着小奶狗轉,都是一臉胸無大志只想撸1狗的上瘾狀态。
陸源是十分看不過眼。那天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怼了,心頭還堵着一口氣。于是他眉頭一皺,一個壞點子就冒了出來。
他看着葉晚溪,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丫頭片子,他還收拾不了她?!
于是當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陸源宣布,他要在別墅裏開party,邀請陸景川和葉晚溪一同前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葉晚溪委婉表示自己并不想去。她現在沉迷撸1狗,什麽party不party的,根
本毫無興致。
陸景川則沉迷給葉晚溪和小奶狗拍照,何況他原本就不喜歡那種場合。
從小到大,每次遇到這種場合,都是一堆女人圍着他叽叽喳喳,吵得他頭都要炸了。
眼看着兩人都要拒絕,江心眉想緩和一下他們的關系,于是使勁暗示兩人。他們倆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了下來。
不過老爺子也有意見,他不讓人在主別墅裏吵鬧,就讓陸源将party開在離這裏較遠的後花園裏。
夏天這麽開倒是挺有意境,可冬天裏在戶外開party,簡直要凍死人。
陸源雖然有意見,可老爺子開了口,他也不敢多說什麽。
于是下午,他便着人準備去了。
這一次,陸源請來了一大堆美人,除了他公司裏的小藝人之外,還有許多大家閨秀,京城名媛。
能來陸家,還是受到陸源的邀請,說出去也是臉上貼金的事情,這麽一邀請,不少人乘着飛機就過來了。
陸源在二樓的陽臺上看着這一片衣香鬓影,十分滿意。他倒要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瞧一瞧,想進陸家們,她連隊都排不上。
快到傍晚,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可陸景川和葉晚溪仍然沒有動靜,陸源看向遠處的別墅,問身邊的助理:“他們兩人現在在做什麽?”
助理立刻打電話了解情況,不一會兒回來彙報:“他們在......逗狗......”
陸源身形晃了晃,努力扶着欄杆才穩住。
大約人都來齊了,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出了門。
陸源掃了眼下方,為免做得太過明顯,他請了許多陸景川少年時的朋友來。那都是京城裏有名的公子哥兒,年輕的時候玩兒得那叫一個野。如今一個個改邪歸正,都人模狗樣了起來。
不過他們聽說這裏美女雲集,就像狗嗅到骨頭,聞着味兒就來了。
葉晚溪挽着陸景川的手上了車,這兩處離得還比較遠。
眼看着人都快來齊了,陸源原想功成身退,到幕後喝着紅酒下下指令。忽然助理過來,說有人想要求見。
“誰?”
“好像是叫鐘雲卿,葉晚溪的發小。”
聽到後半句話,陸源改變了主意:“讓他上來。”
不一會兒,鐘雲卿上了樓。陸源上下打量了這人一眼,他在圈子裏多年,什麽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眼前這小子是個久經沙場的情場老手,顏值不錯,看起來很是機靈。
“前輩好。”鐘雲卿熱情地打着招呼,禮數也很周全。
陸源對這人第一印象不錯。他略略颔首,示意他坐下。
鐘雲卿坐了下來,姿态十分端正。這要是被葉晚溪看見了,得嘲笑他一年。
“晚輩冒昧打擾,其實是想要跟前輩商量些事情。”
鐘雲卿晃了晃手中的紅酒:“哦?說來聽聽。”
“我一直是獨立約,原本覺得自由自在。現在發現,想要在圈子裏混出點人樣,還是得依靠大樹。所以今天厚着臉毛遂自薦來了,前輩,我想加入天神娛樂。”
這人倒是直白。陸源不介意公司多一個有潛力的藝人,鐘雲卿卻是是個可塑之才。不過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葉晚溪。
“你的經紀約到齊了麽?”
“我是獨立工作室,可以把整個團隊帶過去。其實人也不多,連我就六個人。”
陸源略一思忖,這人在圈子裏也算是小有名氣。獨立的工作室運作起來本就有些吃力,能到他
這個程度已經不錯了。不過再想往上,沒有資源是完全不行的。
“想加入天神娛樂也不是不行,不過——”陸源指了指外面,“你得幫我解決一個人。”
“解......解決誰?”鐘雲卿一臉驚恐。這業界大佬真是厲害,上來就要他納投名狀,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倒黴。
“葉晚溪。”
聽到這三個字,鐘雲卿神色一僵。他結結巴巴道:“小......小溪哪兒得罪您了,這......這......”
“她沒有得罪我,不過想要進我陸家的門,影響陸景川的前程,你說這塊攔路石是不是要搬開?”
“可我其實......其實已經試過了,并沒有成功。”鐘雲卿頓了頓,誠懇道,“起初我也覺得小溪是初戀,早晚要分,所以不想她陷入太深。但事實是,她對他是認真的,不摻半點假。她那個脾氣,一旦決定做的事情,誰也勸不回頭。要不......您就別管了,說不定兩人吵吵鬧鬧脾氣不和,自己就分了呢?”
陸源冷哼了一聲:“你懂什麽!年前陸景川就急着要公開,你知道一個上升期男藝人公開戀情的後果麽?”
鐘雲卿當然知道,一個男藝人,即便他被拍到各種緋聞八卦都沒關系,只要正主不承認,照樣有粉絲自欺欺人。可一旦公開了,那必定是大規模的脫粉現場。
“罷了,既然你已經失敗過一次了,估計也不是那個丫頭片子的對手。”陸源指了指下面,“不過她對付得了你一個人,這裏這麽多美女,她過來,也不過是泯然衆人。”
鐘雲卿心裏嘀咕:這未必吧。
不過陸源看起來信心滿滿,他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岔開了話題。他原本就健談,這麽一聊,倒是跟陸源十分投機。
兩人一邊聊一邊等着葉晚溪和陸景川到來。
陸源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葉晚溪看到這麽多美女在場時候自慚形穢的表情了,不過是個剛紅起來的小藝人,竟然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給她個教訓她還真能上天了。
樓下确實是美女雲集,天氣寒冷,她們卻還露着大腿和鎖骨,一個個凍得耳朵通紅,卻還能面帶微笑。
☆、交鋒
當然,陸源的安排不會這麽簡單。除了數量上的壓迫之外, 還要專門性的針對。
他從陸景川那些發小口中打聽到, 陸景川以前好像和一個叫米芯的姑娘有過那麽一段。所以今天,他特意把這姑娘也請來了。
她現在也在圈內,跟陸景川前後腳進的娛樂圈。原本是在一個公司, 去年進的天神娛樂。在圈內算是個三線, 臉熟, 但沒有特別火。
不過陸源見過她本人, 确實是個水靈的姑娘,讓人一見難忘。
鐘雲卿聽完這安排,暗自咋舌,陸源可比他陰損多了。男人最難忘的就是初戀,陸景川這麽潔身自好的人,都能被挖出情史來。他當初可是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找到漏洞。
不過米芯這姑娘确實與衆不同,整個人透着股清新自然的氣息, 言談舉止都帶點小文藝。他剛剛一進來, 目光也不由得被吸引了一下。
據說這米芯和陸景川也是初中時候就認識了,一個學校畢業的。青春年少, 懵懂初戀,這招真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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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氣寒冷,好在室內暖氣打得足,所以來參加宴會的客人都是外面套個棉襖,進門就脫了下來。
樓下這美女雲集, 頓時讓陸景川那些發小看得眼睛都挪不開了。
而此刻葉晚溪剛從車上下來,被這寒冷的天氣凍得一哆嗦。她縮進了陸景川的懷裏:“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你有什麽發小?”
“就是些狐朋狗友,年少輕狂不懂事,經常瞎胡鬧。”陸景川頗有些擔憂,“一會兒他們說什麽,你就當他們吹牛的,一句別信。”
葉晚溪挑眉看着他:“喲,這是以前做過不少壞事兒啊?”
陸景川支支吾吾轉過了臉去,看起來有些心虛。這讓葉晚溪更加好奇了:“那你說,你發小裏會不會有你的初戀啊?”
陸景川轉頭看着她,一臉認真:“你就是我的初戀。”
葉晚溪笑了起來:“話是這麽說,可你也是我的初戀,但保不齊還有個鐘雲卿這樣的存在。”
“如果有,你會吃醋麽?”他看起來有些緊張。
葉晚溪立刻明白過來,這麽說來,确實是有這麽一個人存在了。
“那得看看她值不值得我吃醋了。”葉晚溪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戴着白色的帽子,看起來像個雪人。
只是她的皮膚白得幾乎要反光,穿上這件衣服,一時間讓人分不清是哪一個更白。
陸景川瞧得有些出神,良久才輕聲道:“小溪,你其實上輩子是白雪公主吧?”
葉晚溪忍俊不禁:“怎麽忽然開始說土味情話了,這麽心虛?”
“當然不是。”他捏了捏她的臉,有些無奈。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屋。暖氣襲來,葉晚溪凍僵的臉這才有些緩過來。她還裹着巨大的羽絨服,一走進去,頓時和其他人劃開了明顯的季節界限。
侍應生走來,靜候兩人脫下外套。
葉晚溪是半點不着急,她原本是打算跟陸景川一起裹着軍大衣過來的。臨出門前被江心眉給攔住了,硬是逼着她穿了晚禮服,裹上了這白色的羽絨服。
一見到兩人,所有人的目光便齊齊聚攏了過去。人群中擠出來幾個人,笑嘻嘻地走向陸景川,熱切地打着招呼。
“陸哥,好久不見了。”
陸景川點了點頭,脫下了外套。裏面是一件剪裁妥帖的西裝,他穿起來,襯得人風度翩翩。
但當他擡起頭時,卻發現這群狐朋狗友的眼睛已經全部黏在葉晚溪身上了。她正在脫外套,眼看着就要露出裏面的白色裹身長裙,他立刻伸手拉過來攬在懷裏:“介紹一下,這是你們嫂
子,葉晚溪。”
幾人齊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有個反應快的上前來,笑着介紹道:“嫂子好,我們都是陸哥的朋友。東子,華子,我叫李司寒。”
這只介紹自己的心機狗立刻被一群朋友怼了一頓。
葉晚溪一一和他們打招呼,她其實很想脫下羽絨服,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熱得有些出汗了。可是陸景川攬着她,讓她無從下手。
等幾人介紹完,陸景川便先一步将幾人打發走了。葉晚溪這才有機會脫下外套。
而站在不遠處靜觀其變的陸源在看到葉晚溪脫下外套的一瞬間,拳頭捏的緊緊的。他着實為米芯捏了把汗。
雖然陸景川近期一直致力于将她養胖一些,但葉晚溪依舊沒能如他所願。這一件晚禮服幾乎是
最簡單的款式,但正是因為不加修飾,才更加凸顯出一個人的身材。任何缺點都是纖毫畢現,能穿成她這般模樣,這身材堪稱完美。
葉晚溪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四下張望,想要找到陸景川。她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過看着這一片桃紅柳綠,她覺得鐘雲卿應該會把陸源引為莫逆。
而此刻,陸景川将幾個發小聚到一起,方才在葉晚溪面前還春風和煦,此刻氣場全都變了。
剛剛還在他面前造次的幾人立刻老老實實坐着,聆聽教誨。
“一會兒她過來,不許胡說什麽有的沒的。”
李司寒狗腿地笑了:“那肯定啊。陸哥難得教個女朋友,咱們也是打心眼裏替你高興。”
陸景川掃了眼哭喪着臉的東子和華子,這叫替他高興?
當然,這也不怪他們。前一陣子東子還激動地指着商場裏葉晚溪的海報說:“這是我的女神了,你們誰也不許跟我搶!”
華子十分不屑:“一小明星,你東少想要,砸錢不就完了麽。”
東子嘆了口氣:“唉,現在女明星砸錢也沒用了。人不缺錢,要看也就是看上人了。咱們這哥兒幾個,也就我有點姿色了。”
說完就被李司寒和華子揍了一頓。一邊揍他還一邊不死心:“你們等着,下次我見到她,一定會用人格魅力征服她!”
可是今天,東子的夢被陸景川碾得粉碎。在見到葉晚溪的剎那,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可是陸景川摟過她的時候,他只想躲在角落裏買醉。
陸景川一轉頭,忽然瞥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一怔,又确認了一下。卻發現拿到熟悉的身影旁,赫然就是葉晚溪。
兩人走到一起不知道在聊什麽。
陸景川轉頭問三人:“她怎麽來了?”
李司寒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這三個損友此刻一臉幸災樂禍,叫他拐走了女神,現在新歡舊愛修羅場,可有的受了!
那頭,葉晚溪剛拿起一支香槟,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生走了過來。
她留着齊耳短發,看起來清爽伶俐。
“你是葉晚溪嗎?”
她點了點頭。
女生咧嘴笑了笑,伸出手來:“你好,我叫米芯。是......是陸景川的朋友。”
葉晚溪也不傻,頓時明白了她的來意,于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抱歉,川川沒有提起過。不過很高興認識你。”
米芯大咧咧擺了擺手:“嗨,都是過去的事,沒什麽好提的。年少時候,誰沒荒唐過呢。”
“也不是人人都很荒唐。不過不提起,可能也只是因為不重要。”葉晚溪與她碰了碰酒杯,“雖然和你初相識,不過還是祝你早日忘記以前的荒唐,走上正軌。”
她說完喝了口酒,大步與她錯身而過。
米芯咬了咬後槽牙,氣息有些不穩,卻還是努力壓了下去,擠出笑容來。
葉晚溪徑直走向了陸景川,她挽着他的胳膊:“川川,你怎麽有了朋友,丢下我就走了。”
這一聲嬌嗔,聽得衆人骨頭都酥了。
“只是來打個招呼,你如果不喜歡這個場合,二樓有個房間可以休息休息。”
“場合不重要,但我想跟你在一起。”
李司寒和兩個兄弟交換了個眼神,彼此眼裏全是豔羨。他們的女神此刻不僅沖着自己的發小撒嬌,還這麽黏人,一說話,真是心裏的癢全被勾了起來。
難怪陸景川這麽心如止水的人,到她面前也全都淪陷了。
陸景川雖然不想她跟這些狐朋狗友多接觸,又舍不得真讓她離開,索性抱着她一起坐在沙發上。
而二樓的陸源眼看着他找來的姑娘們全都被陸景川當成了空氣,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至于米芯。那真是不比不知道,比了要人命。分明是個水靈的姑娘,看起來段位也不低,标準的文藝挂氧氣少女。可在葉晚溪面前走不了一個回合就落敗了。
即便是陸源也不得不承認,光是顏值上,米芯就已經一敗塗地。不過顏值有時候并不是決定一
切的因素,初戀是一個男人心中最美好的回憶。這是米芯最大的殺器,他希望她能用好。
葉晚溪走進來的那一刻,男賓們的眼神就沒能從她身上離開。偏偏她好像習慣了這些目光,仿佛這些都不存在一般。
美而不自知,有時候才是致命的誘惑。
葉晚溪靠在陸景川懷裏,有些漫不經心。李司寒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顯然是忌諱什麽。
陸景川坐了一會兒,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先行離去了片刻。
葉晚溪見他走開,頓時來了精神。她笑着看着李司寒三人:“我之前聽川川提起過你們,他說年少輕狂,做了很多荒唐事。你們都做了些什麽呀?”
李司寒聽到“川川”這個稱呼,不由得虎軀一震。誰能想到,他們的陸哥有一天會被人這樣親昵地稱呼。
“也......也沒什麽,就是年輕人經常做的。”
“比如呢?”葉晚溪笑意盈盈看着三人,他們卻感覺到了後背一陣寒意。
東子被葉晚溪這麽一瞧,已經是神魂颠倒。想到陸景川搶走了他的女神,他惡向膽邊生,竹筒倒豆子,把陸景川以前的事情透了個底兒掉。
☆、初戀疑雲
“咱們陸哥當年在學校裏也是風雲人物,從初中開始, 每天就都有女生扒在窗戶口看。而且情書收到用麻袋扛, 一點不誇張。”
東子至今回憶起來仍然還是記憶深刻,畢竟那個麻袋是他花了十塊錢從收廢紙的大爺那兒買來的。學期末的時候收拾起來才被深深震撼到。
“不過陸哥從來都是不看的。”李司寒補充了一句。
“是啊,陸哥對什麽都挺冷淡的, 我們都不知道他究竟會對什麽上心。直到米芯出現。”
李司寒瞧了東子一眼, 心中默默為他哀悼。這麽透陸哥的底, 也不怕一會兒他回來, 他小命都不保了。
葉晚溪看起來頗有興致,東子得了鼓勵,就繼續講了下去:“米芯不是本地人,父母是來京城打工的。咱們讀書那個學校,非富即貴,沒錢沒權根本進不去。當然偶爾也有一些成績拔尖兒的能來,米芯就屬于那一種。但在這個學校吧,有時候拔尖兒未必是件好事, 加上她還長得挺漂亮的, 不少人喜歡她。”
一個長得漂亮,成績好, 可卻無權無勢的女生,獨在異鄉讀書,境遇可想而知。
即便葉晚溪沒有親身經歷過,也曾經見過身邊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她就遭了很多女生的嫉妒,經常被拉到小巷子裏拳打腳踢。去食堂端飯被絆倒, 書本被丢進水池裏,這種事情全都經歷過。有一次她被學校裏幾個大姐大堵着的時候,我們幾個剛好經過。”
回憶起這件事,李司寒也印象深刻:“可不是麽,當時她頭發散亂着,被一個女的死死攥着,嘴裏都是血。真是慘不忍睹。”
“這種時候正是英雄救美的最佳時機,于是咱們陸哥就沖上去救下了她。把那群女的狠狠罵了一頓。”東子感慨道,“陸哥平時一言不發的,罵起人來那是字字誅心,那幾個大姐大當場就哭了。”
李司寒點了點頭:“而且陸哥不僅帶她去包紮了,還送她回家。後來知道她經常被人欺負,就隔三差五陪她上學放學,很是上心。就這樣,他倆就順理成章在一起了。”
葉晚溪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是川川說,我是他的初戀。”
東子喝得有點多了,他嗤笑道:“有句話不是說麽,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也別相信男人那張破嘴。我們問過米芯,她親口承認的,說是陸哥跟她在一起了。”
葉晚溪不解:“其實是不是初戀我并不在意,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誰還沒個過去呢。可他沒必要撒謊吧?”
李司寒小心翼翼道:“許是怕嫂子吃醋?”
葉晚溪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她的目光瞥向不遠處,恰巧看到了米芯和陸景川站在一處交談的身影。米芯笑得很開心,只是眼角的餘光似乎也在看她。
“那後來兩人怎麽分手了?”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好像畢業了就自然而然分開了。”東子喝了口酒,“不過話說回來,米芯對咱們陸哥那是情真意切,高三暑假,經常去我們一起喝酒的地方堵他,為此還去酒吧駐唱,就為了能讓陸哥多看她一眼。但陸哥也是真心狠,當初那麽護着她,到後來是一點留戀都沒有,就好像根本沒交過這個女朋友。”
李司寒拍了他一把:“诶,別胡說,陸哥沒那麽絕情。那次米芯被人欺負,陸哥還為她打了一架,差一丁點兒破相。”
“對對對。打完還送她回家了,當時我們覺得兩人還有戲。可後來又沒再聯系,真是奇怪。”東子轉頭問快要聽睡着的華子,“你跟陸哥聯系地多,是不是米芯做了什麽得罪了陸哥的事兒?”
華子回過神來,一臉懵:“什麽?米芯?沒有吧。”
“那他倆怎麽分手的?”
“這我哪兒知道,陸哥又不愛說話。你見過他跟別人談論感情的事情麽?那從來都是雷厲風行,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一清二楚。”
東子覺得也是,他實在無法想象陸景川為了什麽人挖心掏肺,抓耳撓腮。
葉晚溪聽完,覺得陸景川這段感情,有些莫名其妙。要說他絕情,上次出了鐘雲卿的事情,起初他确實挺絕情的。
可是還沒堅持到半個月,就又回頭了,自此絕口不提這件事。
她想了想:“難道是米芯給我家川川戴了綠帽子?”
李司寒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怎麽可能,正要這樣,陸哥能弄死她。”
“我們家川川這麽溫柔,怎麽可能做出這麽過激的事情來。我看你們根本不了解他。”
東子覺得自己耳朵仿佛出了問題:“溫柔?你說陸哥?”
“是啊。”
三人面面相觑,對于這個詞竟然能跟陸景川扯上關系,覺得簡直匪夷所思。他們印象裏的陸景川,冷酷,話不多,沒什麽表情。但是做事情幹脆利落,出手穩準狠。他們之所以去酒吧夜店都喜歡拉着他,就是為了鎮場子。
即使他跟他們去了,也什麽事都不做,格格不入,他們還是樂意帶着他。
好幾次鬧了矛盾,陸景川出場,一個眼神就能把對方的氣焰直接滅掉。這麽個殺手級的人物,現在竟然被葉晚溪說是溫柔。陸哥為了這個女人,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
李司寒心中默默感慨,問世間情為何物,真是一物降一物。
葉晚溪還在糾結這件事,陸景川已經大步向這裏走來。她眼珠子一轉,肚子裏的壞水冒了出來:“這樣吧,一會兒你們配合我演出戲,我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葉晚溪已經握住了酒瓶,猛灌了一口酒。放下酒瓶的時候,雙眼通紅,看起來好像剛剛哭過。
這無縫切換的演技,看得他們目瞪口呆。
而下一刻,陸景川已經大步上前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酒,沉聲道:“怎麽又喝酒?”
葉晚溪癟了癟嘴:“你別管我,去陪你的初戀吧。”
陸景川愣了愣,下意識看向了不遠處的米芯:“小溪,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葉晚溪鼻子一酸,眼眶裏蓄滿了淚,“我都知道了。英雄救美,朦胧美好的初戀。
談了就談了嘛,為什麽還要騙我?”
陸景川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是要抽紙,還是要去抱她。
葉晚溪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大步向樓上走去。陸景川忙不疊就要跟上去,走了兩步,有轉頭看了三人一眼,撂了句狠話:“你們很好!”
這話簡直是咬牙切齒,東子聽得心底發虛,握着杯子的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