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生了什麽,看着我怔忪了一下。
不過他人比我清醒,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怎麽在這兒?”
他眯着眼,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你好好說話,別過來!”
這厮,也不是一個好的。
我現在真的恨不得扒了許如澄的皮,特麽的這小賤人給我下的套一個圈着一個。
秦昊看着我就笑了,擡手就将脫到最後的一件衣服脫了,直接就赤果着上身把我逼近了浴室:“正好,正想找你。”
他說着,視線突然順着我的衣領往下看過去。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我今天穿的是職業裝,剛才為了讓自己清醒,給自己淋了一身的冷水。沾了水的衣服貼着我的身上,我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緊繃着的線條。
我連忙伸手拉門想把他擋出去,卻被他先一步摁住了門板:“葉瑾,你今天,真特麽的勾人。”
秦昊看着我,眼裏面有火。
最壞的是,我覺得自己的身上也燒着火。
第046 控制不住了
我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壁,努力保持清醒:“秦昊,你得冷靜,我們今天被人算計了,你要是碰——”
“我要是碰了你會怎麽樣?”
他說着,伸手就摟住了我。
我覺得有點兒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Advertisement
會怎麽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會怎麽樣,我和許南深之間并不是真的就是夫妻關系,甚至連最簡單的朋友都不算,說盟友吧,我總是被他帶進一個又一個的坑。就好像今天,要不是許南深的話,我也不會這麽倒黴被許如澄算計。
許如澄打的什麽算盤我自然是知道,許家人如今唯一一個向着我的就只有許南深了。
秦昊對我有“意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今天更絕,把我從前的事情都搜刮出來了,怪不得今天她在電梯裏面笑得那麽的得意。
虧我還覺得就許如澄的智商,也整不出什麽大事情來。
果然人真的不能夠太自負。
“你——唔!”
秦昊沒毛病,有毛病的是我,我居然還想着這樣的緊要關頭嘗試和他溝通。
轉開了臉,他吻沒落在我的唇上。
但是我着實不好受,這輩子只在小說裏面聽說過的藥沒想到落到我的身上來了。
秦昊落在我左側臉上的雙唇就好像帶了火一樣,我伸手想要推開他,卻不知道為什麽到了他的身上,居然有點兒拿不下來了。
“呵。”
秦昊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他諷刺的聲音讓我有半分的清醒。
我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用盡了現在身上能夠用的力氣,趁着他沒有注意,對着他的褲裆一腳踢了過去。
“嗯!”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都已經那個樣子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和力氣去襲擊他。
那悶哼的聲音讓我心下有幾分希冀,雙手想捉些什麽東西來護着自己,後來摸到那花灑。
我沒有半分的猶豫,開了冷水的方向就對着他噴了過去。
“葉瑾,你死定了!”
秦昊暴怒的聲音傳來,我知道,我可能真的要死定了。
冷水打在秦昊的身上,也落在我的身上,我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亂。
唇幹口燥中覺得有無盡的渴望在吞噬着我,雙腿一軟,我直接就跌在了牆壁上面。
沾了水的牆壁就好像冰塊一樣,我驚了一下,看着要過來搶我手上花灑的秦昊,連忙甩動了一下:“你別過來!秦昊!我是許南深的妻子,你敢動我,你就不怕——啊!”
那些小說裏面說的反抗都是假的,這個時候,我沒力氣,還沒有什麽意識,就連視線都是模糊的。
秦昊輕易就将我整個人拉到他的懷裏面了,水落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可是我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燒着火。
他的手在我的腰側不斷地摸着,我僵硬着壓着他的手。
可是那手也不知道是在阻止,還是想要更多。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有些恨許南深了。
“嘭”
門被撞開的時候,我在那一絲的清明中看到了許南深和韓緒。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拖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吊帶打底,沾了水,什麽都一清二楚。
許南深伸手将我拉到懷裏面,可是秦昊扣着我的手。
手腕上的疼痛讓我一般清醒一般茫然。
“秦公子,請你放開我的妻子!”
許南深的聲音從右側傳來,我側頭看向他,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冷硬的神色。
可是下一秒,我的視線就模糊起來了,晃着晃着,只覺得眼前的人都是一雙一雙的。
秦昊說了什麽我不知道,只能勉強聽到韓緒好像上前了,然後我整個人就跌在了許南深的懷裏面。
他抱着我,低頭看着我:“葉瑾?”
我的視線一片茫然,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擡起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居然扇了他一巴掌。
閉上眼睛,眼淚直接就順着我的眼角流了下來了。
我長這麽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許南深将我抱了起來,秦昊好像在後面叫了一句什麽,我聽不到,滿耳朵都只有許南深抱着我走路的風聲。
“卡塔”
很快,許南深就把我抱到另外一個房間了。
我只覺得越發的難受,好像被人挖空了一大塊,急需填補一樣。
溫熱的水從我的身上落下來的時候,我微微清醒了一下,看着抱着我站在花灑下面的許南深。
他今天早上的一身黑色裝束已經換了,白色襯衫在那溫水的浸潤下,緊緊地貼着他渾身的肌理。
我和許南深生活了四個多月,就連他赤身果體的樣子都見過,可是我卻從未覺得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誘人。
就好像是泛着光澤的東坡肉一樣,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許南深本來就長得好看,不長不短的頭發此時被水珠拖曳着往下低垂着,那些水線在他的臉上流動着,沿着那張好看的臉一直往下,又在下巴的地方凝聚起來,滴在那只開了兩個紐扣的襯衫口,最後淹沒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我只覺得腦袋突然之間就炸開了,伸手直接就抱着他,急切地想要得到些什麽。
那溫水不斷地落下來,可是我卻覺得自己還是熱的,可以将那水沸騰。
許南深捉着我的手,他低頭看着我,可是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眸,我只知道他在叫我:“淘淘。”
淘淘。
他叫過我好幾次淘淘,我都沒什麽好的果子吃。
這一次他還是叫我淘淘,我卻不知道為什麽,聽出了幾分和往常不同的缱绻。
我哼了一聲,幹脆雙手摟上他的脖子,摁着他的頭迫不及待地吻着他。
我沒什麽吻技,不得要領的親吻就好像是溺水的人在胡亂地捉救命稻草一樣。
我終于忍不住,開口叫他,帶着哭腔:“許南深,我難受——”
那淅淅瀝瀝的水聲中,我仿佛聽到了他的嘆息聲,或許是喘/息聲。
接下來的事情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又好像記得很清楚。
我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放在一鍋水裏面煮着,那水溫時而高時而低。沸騰起來的時候,滿身的水“嗒嗒嗒”地敲撞着,溢得到處都是。
我沒有半分的着力點,只好雙腿死死地纏着他,在那不知今夕何夕的激烈中抱着他。
“淘淘。”
一次過後,我微微清醒過來,看着眼前的許南深。
他低頭看着我,眼睛裏面沉沉的一片黑。
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就這樣憑生被他攻城掠地,就好像那被老虎盯了許久的兔子一樣,一下子就被他摁倒無法動彈了。
“嗯——”
我捉着他的手,覺得許南深瘋了。
我覺得他幾乎要将我弄死,動作就好像恨不得将我劈開一樣。
“你輕點兒!”
我忍不住仰頭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他卻低頭直接把我的唇齒都堵住了。
腦袋一片的空白,隔着那淅淅瀝瀝的水聲,卻卻能夠将身後那男人的呼吸聲聽得一清二楚。
緩了一會兒,他放開我,拿下花灑往我的身上沖。
我覺得自己的兩條腿不是自己的,剛被他轉過身去的時候沒注意,人直接就往下滑。
我連忙伸手扣着他的手臂,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眼底難得有笑意:“抱緊我。”
除了抱緊他,我也沒什麽辦法了。
被他放到床上的時候,我已經沒什麽力氣了,卷着被子仰頭看着那天花板,我仿佛看到了許如澄在對着我冷笑。
一邊的床上陷了下去,許南深伸手将我抱了起來。
我以為他還想繼續,連忙伸手攔着他,冷眼看向他:“你還是不是人?”
他淡淡地睨了我一眼,沒有開口回答,只是将我往他的懷裏面壓了壓。
聽到那“嗡嗡嗡”的吹風筒的聲音,我才知道許南深是要給我吹頭發。
只要他不繼續折騰我,我也沒什麽好擔心了,反正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沒什麽力氣反抗了。
只是我還是低估了許如澄了,本來還擔心許南深禽/獸不如的,到沒想到,到了最後,禽/獸不如的人成了我自己。
那吹風頭的風是溫的,吹出來落在我的頭皮上極其的舒服。
可是慢慢的我就覺察到不對勁了,那明明是溫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覺得自己整個人又開始發熱。
我驚了一下,連忙推了一把許南深。
許南深估計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之間這樣推他,他人往後仰了一下,摔在了身後的枕頭上。
他看着我,眉頭皺了一下,關了吹風筒,“好了,可以睡了。”
我咬着牙,扯着被子睡下,不想讓他看出我半分的不對勁。
可是我睡不着。
這個時候誰能睡得着,我跟他姓!
偏偏許南深動了一下,我碰到他浴袍下光潔的小腿,只覺得自己身上被人放了一簇火,整個人不禁顫了一下。
“你餓不餓?”
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沒有動,被子下的雙手緊緊地拽着被單,幾乎是咬着牙開口:“不餓。”
他沒有再說話,他只聽到他走路的聲音,不知道他去幹什麽了。
我在被子裏面,只想哭。
我特麽的到底怎麽許如澄了,我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她就先給我整這麽陰損的一招兒了。
“難受?”
被許南深連人帶着被子抱起來的時候,我正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斷地發顫着。
第047 事後一巴掌
他開口的時候氣息灑在我的脖子上,我整個人一僵,伸手想要去推開他,卻不知道為什麽到了最後卻摟在了他的脖子上:“你——”
他仿佛發現了什麽,将我從被子裏面撈出來:“還沒過?”
我看着他,視線又開始模糊了。
想起十分鐘前的激烈,我覺得自己又開始唇幹口燥。
可是我一點兒都不想承認自己根本就沒有過去,咬着牙梗着脖子一句話都不說。
不過有時候生理這事情,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許南深也沒說話,但是他的手落在我的後背上。
我總覺得他的手是在撫摸我,那掌心就好像是烙鐵的中間一樣,燙得我的呼吸有點兒不順暢。
他低頭要吻我,我連忙側開了視線,他的吻落在我的臉上。
我發現——我真的忍不住了!
“呵。”
許南深悶聲笑了一下,我總覺得他在嘲笑我。
但是我根本沒有那麽的精力和耐力去抵抗了,就連他的雙眸裏面的情緒我都看不清楚了。
眼底閃着眼花,看着許南深人都是好幾個的。
我特意留了指甲,掐着他的後背,又覺得不夠,他将我壓下去的時候我幹脆張嘴咬了他肩膀。
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沒有理智去計較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了。
許南深好像悶哼了一聲,然後他就可勁兒地折騰我了。
我今天晚上算是折在他的手上了,偏偏配着許如澄給我搞的藥,就好像吃了幾斤興奮劑一樣。
我閉上眼睛前,看到許南深正低頭吻我。
我想伸手将他推開,可是已經沒什麽力氣了,整個人就好像被人放在那火車底下被碾壓過幾輪一樣,手腳哪裏都是發軟的。
盡管這麽累,我還是做了個噩夢。
夢到許南深沒有趕過來,跟我翻雲覆雨的人是秦昊,第二天我還沒有清醒,就看到許如澄和許南深破門而入了。
還有他們身後跟着的一堆記者,韓緒帶着過來的,推開了許南深和許如澄,說方便記者拍清楚一點兒。
我扯着被子要遮掩,卻怎麽都擋不住。
許南深看着我冷笑:“葉瑾,就你這樣的還想在我跟前耍心機?”
韓緒也對着我冷笑:“葉瑾,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能夠勾引到我?”
許如澄也冷笑:“葉瑾,五年前我能把你姐姐逼死,五年後我還能把你逼死!”
就連秦昊都對我冷笑:“葉瑾,沒想到你居然不是處,一點兒趣都沒有!”
這真的是個噩夢,我頓時就驚醒了。
睜開眼睛才發現天際已經發亮了,許南深就在我眼前,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側身着和我面對面地睡着。
和往常的每一個晚上一樣,我和許南深已經習慣了的睡姿。
我看着他,分不清楚到底是夢裏面還是現實裏面,下意識地往他的懷裏面拱了拱。
他好像醒了,叫了我一下,可是我太困了,閉着眼睛又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手機已經被許南深先一步拿過去了,我手什麽都摸不到,只摸到許南深的手。
怔忪了一下,我就清醒過來了,睜開眼睛看着身側的男人,擡手直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他臉上方才還有幾分沒有睡醒的惺忪,如今被我生生的一巴掌,整張臉都冷了起來。
“這件事情我不會罷休的!”
說完,我先開被子,也不管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直接就下了床,打算去洗澡。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身體的情況了,一下床,我的雙腿就軟了,綿綿的,好像棉花一樣,人直接一團就摔在了地上。
剛才的氣勢一下子就沒有了,我有些惱火,雙手錘了一下地板。
酒店地板鋪了地毯,雙手錘下去到不會很疼,我就是心裏面怄得難受。
許南深眼眸轉了一下,剛才凝聚起來的幾分寒意不見了,側着身,也不管自己的風光大洩,伸手将我的手拉了一下,然後将我抱到床上,跟沒事的人一樣:“你打算怎麽樣?”
他的語氣平淡,就我看着他臉上的一巴掌,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他的問題。
這件事情我不會罷休的,但是至于怎麽樣,我真的還沒有想好。
他的手落在我的手腕上,手指突然之間擦過我胸口,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挂,連忙擡手推開他:“流氓。”
他倒是沒有為難我,松了手任由我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扯:“再等一會兒,我讓人送衣服過來。”
我手裏拿過手機,看了一會兒,八點不到。
許南深說完那話之後就伸手将他那一側的浴巾拿了起來,随意地在腰上一圈,直接就下床走進了浴室。
我看着他後背上的捉痕,臉上不禁一紅。
昨晚真的那麽激烈?
想了想,我有點兒想掐死自己。
昨晚的事情雖然我有點兒不受控制,但是多少還是記得的,一想到自己居然像一頭狼一樣,我就恨不得從這十九樓跳下去。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跳下去,我還得把許如澄給弄死。
許南深出來的時候,我朝着周圍看了一眼,結果什麽都沒找到,不得已看向許南深:“你幫我進去浴室拿條浴巾出來!”
這豪華單人間,一般都是給情侶的,多半也是情侶開的,通常酒店準備的配套都是雙人份的。
但是許南深轉頭看着我,就跟沒聽到我的話一樣。
我看着他臉上那十分明顯的手掌印,有點兒後悔自己的沖動。
他估計是看出來了,擡手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側臉,笑了一下:“後悔了?”
我嗤笑:“對,這地方太明顯了,我應該——”
說着,我的視線往下看了一下,最後停在某處:“應該毀屍滅跡。”
許南深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被我這麽打量着看,居然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還順着我的視線往下看,最後甚至還跟着我的眼光停在了自己的某處,然後擡起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昨晚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擡手一個枕頭飛了過去,轉開視線:“衣服什麽時候送過來?”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起來了。
許南深看了我一眼,擡腿走到門口。
我看不到來人是誰,因為床到門的中間隔了一個镂空的遮擋給擋住了。
許南深很快就拎着兩袋東西過來了,一袋給了我,另外一袋自己翻出來。
還沒有等我跑進浴室,他就這樣原地把自己的浴巾給脫了。
底下什麽都沒有穿,我猝不及防就将一切收入眼底。
一時之間,我根本不知道眼睛往哪兒放好。
反倒是許南深,一點兒自覺都沒有,慢條斯理地套着褲子,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拽着被單将裹着自己到浴室的門口,拉開門一把沖了進去。
我整理好自己出來的時候許南深已經恢複了衣冠楚楚的樣子了,拿着手機立在那落地窗前面打電話。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動靜,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拿過手機,折騰了一番,都快八點半了,從這兒到公司最快也要三十分鐘,怎麽着也要遲到了。
越想越覺得火大,我本來就是被許南深安排進亞太的,這才第二天上班,人就遲到了。
一路上我憋着一股氣,就算是看到許南深那張臉的巴掌印我都消不了氣,下車的時候我故意将車門“哐”的一下關得巨響。
結果許南深居然跟着我一起下車的,我走得快,沒有注意,直到他進電梯借着人多,突然之間低頭在我的耳側低聲說了一句:“跟我去一趟韓緒辦公室。”
他拉着我的手,估計是猜到我不會聽他的。
我掙了一下,但是沒有睜開,最後不得不跟着他去韓緒的辦公室。
我不知道許南深想要幹什麽,他将我帶到韓緒辦公室就松了手了,讓我自己站在一旁,然後雙手插在自己的兜裏面,身上是讓人難以靠近的冷漠:“公司應該不只有小瑾一個人,我希望你不要跟着如澄一起鬧。”
我沒想到許南深居然是說這些話,一時之間,我有些怔忪。
韓緒很快就開口了,只不過開口前,視線在我的身上頓了一下,然後再落到許南深的臉上:“我明白了,只不過昨天是意外,剛好淩總和二嬸是校友。”
“公司裏面在a大的人不止小瑾一個,我記得人事部的amely和淩總還是高中同學大學校友。”
許南深步步逼近,但是韓緒臉上卻沒有半分的難堪,難得很順從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這件事情是誰幹的,大家都一清二楚,只不過誰也沒有去點破。
這個韓緒,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
我正走着神,許南深不知道什麽時候轉身過來牽着我的手。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伸到我的腦後,摸了摸我的後腦勺,倒是和剛才對峙韓緒全然不同的溫和:“好好工作。”
但是我看着他那雙眼眸,裏面只有深不可測的涼薄。
我微微低垂了眼眉,沒有說話,額頭上突然一涼。
擡起頭,許南深已經松開手,轉手走了。
我站在那兒,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第048 偏心的敲打
“抱歉,葉瑾。”
韓緒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韓緒。
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問他這件事情他知不知情,想了想,還是算了。
我現在對韓緒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嬸嬸而已。
更何況,韓緒跟我從前了解到的好像不一樣,我看了他半響,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回去工作了。”
他點了點頭,卻在我走到門口剛拉開門的時候突然之間開口叫住了我:“葉瑾。”
我落在門把上的手微微一頓,回頭看着他,卻半句話都沒有說。
“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韓緒這是什麽意思,禁不住回頭看着他。
半響,我笑了:“你還真的是對許如澄,死心塌地。”
許南深說,男人不喜歡送上門的,所以我就一直都保持着韓緒的距離。
其實我也知道,如果我只是想要和韓緒一夜情,然後妄想用這個來破話他和許如澄的話,顯然是我太認真了。
我跟蹤了韓緒兩年了,如今才發現,我好像陷進了一個局裏面,一個我不知道的局。
也不知道韓緒到底是用什麽樣的心态對我說出這麽一句話的,可是如今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我卻沒有半分的開心。
事情的發展方向越來越亂了,我如今只好按兵不動。
他看着我,沒說話。
韓緒和許南深不一樣的是,他整個人總是給人一種幹淨親和的感覺,可是如今,我卻覺得這個男人比許南深好不到哪兒去。
“我先回去上班了。”
不想再多說什麽,推開門直接就走了。
大概是打過招呼了,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趙菲看了我一眼,只是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
“葉瑾,你昨晚沒事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樂樂就憋不住了。
許如澄也太嚣張了,如今就這麽一個小動作,公司裏面的人都覺得她對我下絆子了。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
秦樂樂顯然不死心,但是李淑娟把她攔住了。
這事情我不能說,但是我也不能否認,所以我只能沉默。
李淑娟挺懂事的,見我臉色就知道我不想說了,拉了拉秦樂樂,最後轉開了話題:“我今天又見到許二少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淑娟臉有些發紅。
我舀了一口飯進自己的嘴裏面,繼續保持沉默。
秦樂樂果然輕易地就被李淑娟轉移了注意力了:“真的嗎?你怎麽這麽幸運啊!我沒看到,我今天早來了一點兒!”
李淑娟點了點頭,似乎有些猶豫:“不過,我看到他臉上好像有一巴掌印。”
“咳咳。”
要不是李淑娟說出來,我幾乎都忘了,我今天早上激動的時候,給許南深送的一個巴掌。
一沒留神,就把自己給嗆了。
李淑娟和秦樂樂視線頓時就落在我的身上了:“怎麽了?”
我連忙搖手:“沒什麽,我,咳咳,不小心,咳,嗆到了。”
“那你趕緊喝口水!”
秦樂樂倒是手快,直接把跟前的水杯放到我手上。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喝了一大口水,才開口:“謝謝。”
“你急什麽,難道我們還會跟你搶了嗎,吃這麽急,都把自己嗆到了。”
我笑而不語,秦樂樂突然問李淑娟有沒有看昨晚的網劇更新。
我沒有追,所以只好在一旁靜靜地聽着。
下班的時候我沒有跟她們一塊兒走,留了十分鐘才悄悄地走出去。
果然,如我所料。
許南深的車大大咧咧地停在公司的門口,不過他人沒下車,隔着老遠就看着我了。
視線太直接了,我想忽略都不行。
我不想節外生枝,連忙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三月多的a市還是冷峭,車上雖然沒有開暖氣,但是擋開了呼呼的大風,我低頭看了一眼之前發紫的手,如今總算恢複了幾分原本的顏色了。
“你怎麽過來了?”
我将安全帶系上,許南深正在倒車,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
我見他抿着唇認真倒車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有再問一次。
反正不是什麽好結果。
事實證明我果然料事如神,我和許南深走進別墅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許先偉的視線有點兒不對了。
看了我和許南深一會兒,突然之間将視線轉向許南深:“跟我進來。”
許先偉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是氣到不行了,氣都有點兒喘不順。
許南深牽着我的手松了開來,手落在我的腦後摸了摸我的頭發,“換了衣服下來吃飯。”
他的語氣很淡,就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待會兒面對自己的到底是什麽。
他這時候低下頭,臉就在我跟前咫尺的位置,我現在才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
我心下一緊,大概知道許先偉剛才看我的視線怎麽那麽奇怪了。
我皺着眉,一時之間,心頭有些亂。
走神間,許南深已經擡腿走向剛才許先偉消失的方向了。
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許南深了,一整天的時間,他有的是辦法讓那巴掌印消了,為什麽偏偏就任由他留在臉上。
但是我看不看得懂都已經阻止不了他的做法了,只好擡腿上樓進房間換衣服。
大概是因為許先偉還健在,所以基本上許北至夫婦和許如澄夫婦都會回來吃飯。
我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剛從走廊轉出來樓梯的許如澄,她看着我,臉上的表情顯然很不痛快。
我看了她一眼,當沒有看到,擡腿繼續往下走。
許南深和許先偉已經出來了,他們早就已經在餐桌上坐好了。
許南深看到我走過去,伸手将椅子拉開了一下。
許先偉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複雜,我看不懂,只好低着頭,假裝沒有注意到。
不過很快,傭人布菜之後,許先偉就沒有再看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今天晚上飯桌上,安靜得讓我有點兒後背發涼。
雖然平時也不會有人說話,許家在飯桌上還是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語。
但是今天的氣氛着實讓我覺得不對勁,今天有糖醋排骨,可是我也不敢伸手夾了。
許南深倒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仗着自己手長伸到對面的韓緒和許如澄之間,給我舀了一大半的糖醋排骨。
看到碗裏面突然出現的糖醋排骨的時候,我着實驚了一下,側頭看向許南深。
他的臉色如水,見我看向他,不鹹不淡地開口問我:“你不是喜歡吃嗎?”
我一口米飯梗在喉嚨裏面,不知道許南深抽的什麽風。
果然,他的話一出,許如澄就突然把筷子“啪”的一下往桌面上摁了:“吳媽,把這道菜撤了,我剛才發現不幹淨!”
昨晚的事情沒有讓許如澄如願,我知道她心底裏面憋着一股火。
我的心底裏面也憋着一股火,不過看了一眼許先偉,我還是忍下去了。
我沒說話,只是拿起筷子将那糖醋排骨一塊一塊地撿出來放到撞骨頭的碟子裏面去。
“葉瑾!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知道我們許家的家規是不能浪費嗎?”
“夠了!”
我正猶豫着要不要将話嗆回去,許先偉倒是先我一步開口了,看着許如澄的臉色有些發青:“你既然看不過去,你就和韓緒從這裏搬出去,你們自己過自己的,也不用覺得誰礙事。”
許先偉這話雖然還是有些偏幫許如澄,不過這裏面的敲打也是很明顯的。
許如澄有時候智商感人,但是有時候還是挺聰明的,這時候,她已經沒有剛才跟我叫板時的嚣張了,看着許先偉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爺爺,我沒有想幫出去的意思。”
“那你以後就給我安分點兒!”
許先偉扔下這麽一句話,也扔了筷子,沒有再說什麽,然後就回房了。
許北至瞪了一眼許如澄,也回房了,一直作壁上觀的王琳這時候将許如澄一把拽了起來:“你給我過來!”
語氣中,顯然是氣得很。
韓緒看了我一眼,視線在許南深的身上轉了一下,也放下了筷子:“我飽了,你們慢慢吃。”
說着,他也轉身上樓了。
我一偏頭,發現許南深正在不緊不慢地喝着筒骨湯。
不知道怎麽的,我就笑了出聲。
他看了我一眼,抽過餐巾慢條斯理地擦着嘴上的油跡,然後才開口:“飽了?”
我看了一眼被我特意挑出來跟許如澄鬥氣的糖醋排骨,也吃不下什麽了,點了點頭:“飽了。”
看戲都快看飽了。
他伸手将我拉了起來:“我吃撐了,消消食。”
“……”
不得不說,許南深這心理素質也是忒厲害,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吃撐。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想起這幾天的風都刮得大,有些不想出去。
但是他沒有給我拒絕的餘地,直接牽着我就出去了。
許家的院子裏面裝了燈,倒也不是很暗,起碼我還能夠看到許南深他臉上的巴掌印。
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我就越發的不解了:“你到底在做什麽?”
他牽着我的手突然用大拇指在我的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着,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側頭看着他,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邊際泛着黃黃的光線,這個時候的許南深倒是沒有平時那麽的冷漠。
第049 少了點什麽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視線,他突然之間側頭看向我。
我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些心虛,想要偏開視線,他的手卻先一步固定在我腦後的位置。
我怔怔地看着他,往後退不了,往前是他。
剛想往一旁走開,他突然之間開口:“二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