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剛想開口,許南深就附身伸手将我口到懷裏面,然後低頭直接就吻了下來。

“唔——我還要——唔!”

我突然意識到他想幹什麽,趁着他不注意用力推開了他。

許南深大概沒想到我力氣這麽大,也沒想到我會這麽突然推開他,人被我推在了地上。

不過他沒有起來,而是雙手撐在地上,後仰着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燙,擡手擦了一下嘴唇:“我還要上班,還要見人,你要是要報複回來,那你咬我的手好了。”

說着,我把自己的手遞給他了。

他動了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只不過沒有咬我的手,而是一下子又向着我逼近,我被他吓得往後退了一下,結果發現後背只有沙發背。

退無可退,只能被他這樣壓着在沙發上。

我以為他又要吻我,連忙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唇,結果他卻越過我的唇瓣,停在我的耳後開口:“我想咬別的地方。”

其實是一句很正常的話,就好像我不小心吃了他薄荷味的口香糖,所以我打算賠一顆草莓味的給他,但是他不喜歡草莓味了,所以就給我說要換別的味道賠是一個道理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這話,我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只覺得自己現在不僅僅是臉頰發燙了,渾身都是燙的。

伸手想要推開他,許南深卻已經先我一步起身,臉上沒有半分的神色,只看了我一眼:“不怕遲到?”

“……”

仿佛他剛才什麽都沒有做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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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許南深這麽一鬧,我到亞太門口的時候,還有不到五分鐘就快要到九點了,電梯這個時候人也多,我上班不到半個月,遲到了。

“你今天怎麽這麽遲啊?”

吃午飯的時候,秦樂樂看着我問着。

我想到許南深出門前對我的那一番報複,又氣又羞,只好随便扯了個理由就說忘了拿包包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你很熱嗎?”

剛回答完一個問題,秦樂樂盯着我的脖子又開口。

我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高領,想到今天早上洗臉的時候看到的好幾個紅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暈又翻了起來。

“我看天氣預報說今天可能下雨。”

迫不得已,我只能扯了個謊。

就是沒有想到,下班的時候,真的是下雨了。

秦樂樂這一次走得晚,手裏拿着傘看着我:“你沒帶傘嗎?我送你吧?”

上班這不到十天的時間,我已經拒絕了好幾次秦樂樂下班一起走的邀請了。

今天我覺得我已經找不到理由了,而秦樂樂也不給我任何的理由。

“行了,別擔心,你住哪兒?我晚上沒什麽事,要不我們晚上一起吃飯,然後看個電影再回去?”

我也想這樣,可是我想到等在門口的許南深,我覺得自己的頭有些大。

我實在拿不準許南深什麽想法,最後發了條信息給許南深,就讓他自己做選擇吧,畢竟這樣的意外,以後會發生得更多。

“男朋友嗎?”

我剛把手機收起來,秦樂樂就看着我擠眉弄眼的。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是。”是老公。

當然,這話我不敢說,我要是說了,我估計會吓到秦樂樂。

電梯很快就到了,門開的時候許南深還沒有回我的信息。

我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許南深正在公司門口打電話。

他背對着我,我被秦樂樂拉着,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叫他好。

“你看到了嗎?是許二少耶,好帥啊,你有沒有發現啊?”

秦樂樂不斷地晃着我的手,一直打着電話的許南深突然之間動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下意識地就拉着我秦樂樂走:“你不是說一起吃飯看電影嗎?快點吧,不然好吃的位置都沒有了!”

秦樂樂是個吃貨,她連忙點了點頭,連許南深都不看了。

我松了口氣,這個時候許南深好像發現什麽,突然扭頭看向我。

他還在講電話,沒有開口叫着我,但是看着我的眼神……

我不知道怎麽去形容,剛和秦樂樂走出雨幕,我忍不住就拉開了秦樂樂的手:“樂樂,不好意思,你先走吧,我想到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我們周末再約吧!”

說着,也不管她什麽反應,我直接就沖出了雨幕沖回去公司,沖過許南深。

經過他的時候我和他對視了一下,他手還拿着手機,視線卻是落在我的身上的。

秦樂樂的電話響了起來,我連忙接了起來,找了個理由,然後又各種道歉讨好,最後她答應我周末再約。

我靠在公司大堂的柱子裏面,微微松了口氣。

“躲什麽?”

我剛喘了幾口氣,許南深的聲音突然之間傳來,一擡頭,就看到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我的跟前了。

他手裏那拿着手機,另外一只手插在口袋裏面,眉目清冷。

我愣了一下,擡手将剛才跑的時候掉下來的發絲撥到耳後,才開口:“沒什麽,回去吧。”

“恩。”

他一邊應着,一邊把手機揣到了口袋裏面,然後伸手就過來牽我。

我下意識地往側躲了一下,可是沒躲開,只好掙着:“你幹什麽?剛下班沒多久!”

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我覺得許南深應該不太想讓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廣而告之。

但是他這樣公然牽我的手,我一點兒都不習慣。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拿出鑰匙把車子開了,幫我開了副駕駛的門,然後徑自走到駕駛座。

既然他不在意,我也無所謂了,反正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車子開到一半我就覺得不太對了,雖然我是路癡,可是每天回去都是一樣的路,都好幾天了,我總不能還不認得。

這路顯然不是開回去許家別墅的,我不禁轉頭看向一旁的許南深:“我們不回去吃飯嗎?”

“嗯。”

他好像不怎麽想說話,回應得簡短又冷漠。

我本來還想問要去幹什麽的,結果聽他這麽一哼,我也沒什麽興趣再問了,幹脆轉開了視線,看着窗外下雨的一切。

反正他也不會真的是把我拿去賣了,他不想說,我也不問了,免得還要受他的臉色。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好像睡着了,昨晚睡得晚,許南深也折騰得厲害,今天我要安排明天的接待行程,還要确認酒店安排各方面,以及一些媒體通稿。

一整天下來,我累得也夠嗆了,中午覺連十分鐘都沒有,現在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看着跟前的主題餐廳,我不禁皺起了眉,不明白許南深搞什麽:“你确定你沒有來錯地方?”

他看了我一眼,夜色有些暗,我覺得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我抿了抿唇,擡腿跟他走了進去。

位置是定好的,很快就有人上菜了。

看到蛋糕的時候,我整個人懵了一下:“今天你生日?”

他終于開口了,擡頭看着我:“嗯,記住了,三月二十二號。”

我突然有些窘迫,我什麽生日禮物都沒有準備,更不知道他今天生日。

其實許南深生日我送不送禮物也沒關系,但是我們兩個人現在的關系,這就有些尴尬了。

我也明白,為什麽許南深會安排這麽一出,想來是故意做給人看的。

突然之間,也不知道什麽感受,只覺得心底五味雜陳,不太好受。

第053 扮豬吃老虎

“我沒準備禮物。”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坦白好。

許南深看了我一眼,然後招了招手:“上菜吧。”繼而,才開口對我說:“我給個你會你補。”

“……”

我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誠實的,而且他也沒有說過他生日在什麽時候,這事情也不怨我。

不過想了想,我還是沒有說話,難保許先偉的眼線會發現什麽。

這一頓飯吃得有些安靜,我不敢說什麽,怕說錯話。

八點不到就吃完了,我原本以為是要回去的,上車的時候許南深卻突然跟我說:“先不急。”

我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直到看到他接了個電話,我才明白。

好像是還約了其他人,我張了張嘴,想要讓他先送我回去。

我其實不太想和他的朋友有過多的接觸,不過許南深仿佛知道我要說什麽一樣,對着手機應了一聲,然後突然看着我:“去。”

我雖然沒有聽到電話裏面的人到底說了什麽,但是許南深這樣看着我,我大概也猜到了。估計是問我會不會去,結果許南深就替我做了回答了。

“我——”

我張了張嘴,他就把電話挂了,然後側頭看着我:“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他這樣輕易就已經答應別人了,我總不能說我不想去。

雖然我真的是不想去,可是到底還是知道如果不去的話,指不定會被別人說些什麽,這可不是許先偉,怠慢一點兒都無所謂。

我和許南深的真正關系就我和他知道,他上次在蕭引他們面前對我還是挺好的,想來也是不想暴露我和他的真實關系。

這麽一想,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側頭看向車窗外面,不想和他說話。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是在一家會所前,下了車就有人過來接了車鑰匙幫忙停車了。

許南深站在一側,沒有走,顯然是等着我。

我走上前,想了想,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他的手和我想象的不一樣,第一次見許南深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人很像那些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可是他第一次牽我的時候,我甚至有些不太敢相信那是他的手。

手上的繭子很多,有點兒粗糙,我的手被他牽着,那觸感十分的明顯。

就像現在,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每一根手指正在往我的指縫間嵌下去,那厚繭摩擦着我的皮膚,不難受。

他的手心很厚實,有點兒熱,我掙了掙,想要換成簡單的牽手,卻被他扣得更緊。

我禁不住側頭看向他,這時候有人上前引路,他突然側頭看了我一眼,我愣了一下,連忙轉開視線。

包廂的燈光有些暗,不過并沒有我想象的紙醉金迷,裏面一共有八個人,有四個是我見過的,方子磊和蕭引以及他們的女朋友,還有四個是我沒有見過的。

“行啊,沒想到還真的讓你拐來了!”

我們剛走進去,一個長相有點兒女性的男人就上前給了許南深一拳。他雖然是對着許南深開口,可是他的視線卻是落在我的身上。

我被他看着,只好點頭笑了一下。

“久仰,葉瑾,我叫慕安。”

我愣了一下,連忙伸出手去交握,卻被許南深的手擋了住了,然後被他的手包成拳頭收了回去。

慕安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對着許南深嗤笑了一下:“小氣。”

我只覺得老臉一紅,許南深倒是面不改色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指向另外一邊帶着細邊眼鏡的男人:“蘇墨年。”

我穩了穩氣息,順着許南深的視線看過去,為了防止再一次尴尬,我沒有伸出手,只是笑了笑:“你好,葉瑾。”

蘇墨年點了點頭,對着我笑了一下:“你好。”

蘇墨年已經結婚了,老婆是大學老師,叫顧青青,顧青青清湯挂面的,穿着一身前單色的長裙,十分的恬靜。

慕安帶來的女伴趙琪年紀跟我差不多,或者說,比我還要小,站在慕安的身邊不怎麽說話。

“喏,給你的,半年前就開始定的。”

一番介紹之後,慕安扔了一把車鑰匙過來。

很快,其他人也開始把禮物給送上了。

許南深默不作聲地收下,臉上沒有什麽神色。

慕安突然之間開口:“話說,葉瑾,你送的什麽禮物啊?”

這問題真的是讓我尴尬了,我什麽都沒有送,這讓我怎麽說。

慕安看着我,臉上顯然是帶着看戲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麽,在慕安面前,我總覺得我和許南深之間的一切好像無所遁形。

想了想,我剛打算開口,許南深突然之間摁了一下我的手背。

我愣了一下,他已經開口了:“昨晚給的驚喜。”

他的聲音淡淡,我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我想了想,恨不得一腳踩死許南深。

這個人怎麽什麽話都說啊,一點兒都不想想我的感受。

慕安看着我突然眨着眼睛笑了一下,拖長了尾音:“哦~驚喜。”

剛才的燈光有些暗,我沒有看清楚,如今往前走了幾步,坐了下來,這裏的燈光亮了許多,這個時候我才算是看清楚慕安。

他的長相偏女性,而且還是很容易讓人自愧不如的長相,還真的是,漂亮得有點兒不像話。

他剛才對着我眨眼睛的時候,說真的,我有那麽一瞬間,還真的是被他閃花眼了。

慕安的眼睛不像許南深,是一雙桃花眼,可是配着那小巧的鼻子和嘴唇,看着也不必許南深少勾人。

許南深突然之間側頭在我的耳邊說了句話,我沒有聽清楚,卻回過神來,有些臉燙。

我也見過不少帥哥,卻是第一次被慕安勾得有點兒走神了。

他又重複了一遍,環在我腰上的手玩着我的手指:“會不會玩牌?”

我這時候才聽清楚許南深問什麽,搖了搖頭:“不太會。”他們玩的不可能鬥地主或者鋤大地,可是我就只會這兩樣。

他沒有再對我說話,而是轉頭向慕安他們:“開局吧。”

說着,松了手,站了起來。

其他人也走進了隔間裏面,我這時候才發現裏面放了一張牌桌。

許南深坐了個位置,我只好在他的身邊坐下來。

他們玩的是德國撲克,我真的是不會,全程只好看着。

“你來。”

玩了五局之後,許南深突然之間對我開口。

我愣了一下:“不行,我——”還不太會。

“無妨,發牌。”

他果斷得很,然後蘇墨年就發牌了。

剛才五局,許南深贏了三局。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玩牌的賭注都不小,不過今天也就是圖個開心,所以也不是很大,不過幾萬幾萬的,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兒兜不住的。

四輪之後,唯一還跟着的就只有慕安了。

現在的賭注已經加到三十萬了,我看了一眼跟前許南深剛才引回來的賭注,猶豫着要不要撤掉好。

我看了一眼許南深,他也看着我,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對面的慕安看着我笑:“怎麽,不跟了嗎?”

我的兩個底牌是一張梅花j和紅桃十,而牌面而言,我的牌是紅桃九、紅桃七、紅桃八、梅花q,順子是有了,可是同花的話,還要看最後一張的牌面。

慕安的牌面跟我也差不多,不過他看着贏面比我大,是方塊十、方塊j、方塊q、梅花九。

慕安能夠跟到我這兒,要麽就是扮豬吃老虎,要麽就是拿着兩張好牌。

我要是跟了,這一局就到了六十萬了。說真的,六十萬,可能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錢,但是對我而言,我買衣服都沒超過六千的,這真的不是一般的為難人了。

“別怕他葉瑾,這點兒錢許南深又不是給不起。”

開口的是蕭引。

話是這麽說,可是我和許南深又不是真的夫妻,一局牌輸了他六十萬,我有點兒不安。

我又看向許南深,他沒看我,只是看着桌面,一句話都不說。

我忍不住擡手碰了他一下,試探地問道:“跟嗎?”

他擡頭看着我,說了一句讓我很想打人的話:“你喜歡。”

我直接在臺下踩了他一腳,他側頭看了我一眼。

我現在是騎虎難下,早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就不仗着自己有順子接下來了。

想了想,我咬了咬牙:“跟!”

大不了輸了的錢我付好了!

“呵。”

許南深突然之間笑了一下,我側頭瞪了他一眼,才看向慕安。

他看着我笑了一下:“行,墨年,發牌。”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麽緊張過,看着蘇墨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先發的是慕安的牌,是一只黑桃九。

我松了口氣,起碼不是方塊九,牌面上看,我還是有那麽一點兒贏面的。

蘇墨年很快就把我的牌發過來了,是黑桃八。

我覺得後背有些發汗,許南深突然之間伸手繞着我的椅子将我虛虛抱着。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他倒沒什麽神色,看着慕安:“開吧。”

慕安笑了一下,很爽快:“行,開。”

說着,他就把兩張底牌開了。

看到底牌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死而複生了一樣,不容易啊!

慕安也就是扮豬吃老虎,兩張底牌,一張是黑桃3一張是方塊a,他只有一個對子。

我好歹是順子。

第054 想想就心酸

“你心理素質倒是強。”

這時候蘇墨年也笑了:“他最會扮豬吃老虎了。”

我笑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巨款,只好轉頭看向許南深。

他突然之間擡手揉了我一下,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側頭看着他,卻發現許南深在笑。

我愣了一下,連忙轉開視線,卻對上慕安的視線,他看着我,似笑非笑的。

從會所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我拿着一張齊頭數一百萬的支票,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許南深。

不得不說我今天晚上的手氣不錯,許南深讓我玩了三局,我三局都是贏的。

三局之後就散場了,我當時看着還沒有兌換成支票的籌碼,轉頭看向許南深。

他看着我在笑,牽着我的手不斷地捏着我的食指和中指。

我眼神的意思很明顯,他更明顯,直接就開口說:“你拿着,當零花錢。”

零花錢。

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零花錢,而且今天是許南深生日,我卻什麽都沒有送。

想了想,我還是伸手将手上的支票遞了過去:“你拿着吧。”

他很快就轉頭看向我了,我連忙開口補充:“就當是生日禮物。”

車子突然之間停了下來,我驚了一下,擡頭一看才發現是紅燈,微微松了口氣,偏過頭,卻發現許南深正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是深邃,借着車外面打進來的燈光,其實車廂裏面并不是很明亮。

我被他看得有些發虛,他隔了兩秒才開口:“我比較喜歡實際的禮物。”

我愣了一下:“你想要什麽?跑車別墅我是買不起了,不過一百萬以內的我都能給你買。”

怎麽也是披着他老婆的名頭,如果沒點兒禮物,到時候許先偉問起來,這事情還是不太好。

他沒說話,就是這樣看來我半響,最後轉開了視線。

綠燈轉了起來,他的視線重新轉向正面,沒有再看我。

車子路過一條街道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家甜品店,不禁拉了一下許南深的手:“停一下車!”

大概是他沒有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動作,車子停下來得有些急,剎車聲有些尖銳,身體由于慣性往前沖了一下。

等我坐好的時候,許南深已經側頭看着我了,眼眸裏面帶着幾分疑惑。

我想起晚飯的時候雖然許南深已經訂好了餐了,可是還是沒有蛋糕,原本以為和他朋友聚的時候會有蛋糕的,結果也沒有。

剛好剛才看到那甜品店,準備關門了,莫名就想到,許南深今天生日,卻沒有吃蛋糕。

就許先偉他們,想來也不會記得今天是許南深的生日了,所以回去自然也不會有什麽生日蛋糕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搬進許家一個多月,我發現許先偉和許南深還有許北至他們之間的關系和我想象的有太大的出入了。

特別是對許南深,許先偉的态度,更多的是像施舍、恩賜,完全看不出來是父子之間的親厚。

我收回思緒,也沒有開口回答許南深的問題,直接推開門下了車。

“等等!”

我跑過去的時候店員已經準備關門了,其實這個時候,也買不到什麽好的蛋糕了,可是也總比什麽都沒有好。

“小姐,我們已經結束營業了。”

我看着眼前的店員,笑了一下,擡手指了一下靠在車邊上沒有跟過來的許南深:“那是我老公,他今天生日,我——不記得了,現在才想起來,想給他買個蛋糕。”

我本來想說是我不知道的,但是為了感人一點兒,最後還是改了口了。

店員看了看許南深那邊,其實隔得有些遠,但是能看出是個男的就好了。

她又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剛好還有兩個蛋糕剩了,店裏面是不許過夜的,我本來是打算明天自己當早餐。”

這個時間點,還能找到蛋糕就不錯了,我自然不會嫌棄,連忙感激地點着頭,“謝謝你了,今天實在是太晚了。”

店員倒是活潑的,對着我笑了一下:“你也是心大,現在才想起來,都已經快十點半了。”

我讪讪地笑了一下,我也不是心大,我完全是沒有想過要給許南深買蛋糕這回事。

而且,我其實,不買也沒有關系,只是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

算了,有些事情不能夠多想。

店員很快就把冰箱裏面的兩個蛋糕拿出來了,都不大,大概也就是十厘米直徑左右。

我看了一眼,最後挑了個稍微沒有那麽膩的藍莓芝士。

“謝謝你了,我耽誤你下班了。”

“沒什麽,反正我家就在附近住。”

我點了點頭,又道了一次謝,然後才提着蛋糕往外面走。

“唉,小姐,等等!”

走到門口的時候,店員突然之間開口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着她,有些不解:“怎麽了?”

“這是蠟燭,既然你都已經買了蛋糕了,不能沒有蠟燭啊!”

我這時候才醒悟過來,以前我過生日的時候,宿舍裏面的人都是瞞着我端着點了的蛋糕出來的。

雖然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他時候都猜到他們把燈關了,偷偷躲起來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免不了感動。

我倒是忘了,生日蛋糕沒有蠟燭,也不太像樣。

反正都已經買了蛋糕了,也不在乎插幾根蠟燭了。

“謝謝。”

“沒事,你老公對你也是好,現在才想起來他生日也不跟你急。”

我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我估計要是我想起來,許南深才要跟我急呢。

一走出甜品店就看到許南深靠在車子上面,走近我才看到他的手上拿了一根香煙,只是沒有點燃,被他拿在手上把玩着。

“餓了?”

因為包裝好了,也不是一般規格的蛋糕,裝在袋子裏面,許南深應該也猜不到什麽。

我沒有接話,拉開了車門:“回去吧,有點兒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他轉過身看了我一會兒,沒再問什麽,上了車。

回到許家的時候,如我所料,裏面靜悄悄的。不管睡了還是沒有睡,反正已經都在自己的房間裏面了。

還真的是,都不拿許南深的生日當回事。

其實像許南深這個年紀的人,都已經是而立之年了,應該也不會太重視生日。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想了想,還是覺得他挺可憐的。

一上樓我就進去洗澡了,許南深也不跟我搶,反正他現在不用上班,不用那麽早起,而且他能早起,我起不來。

今天晚上在外面待得倒算是晚了,許南深在我出來之後就進了浴室了。

他洗澡不算慢,十分鐘不到就出來了。

說真的,其實我不太清楚許南深的具體年紀,只知道大概是三十歲左右,所以只好點了三個蠟燭。

他是擦着頭發出來的,因為浴室一出來就是床,而我在小廳那兒。

我還能夠聽得到他開口問我:“停電了?”

問完之後他估計也覺得不應該,許家的別墅,怎麽可能會停電,這麽大的別墅,就算真的停電了,也會有自己的供電機。

很快他就走過來了,隔着幾層階梯,我微微仰着臉看着他:“今天你生日,但是我見你沒吃生日蛋糕,就給你随便買了一個,權當是給你過生日了。我今天是真的不知道你生日,也沒有——”

他一步步走過來,停在我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麽看着,覺得心口有些發燙,說着說着就停了下來了。

他突然彎腰就在桌面邊上的毛毯上坐了下來,隔着那熒熒燭光,他的表情軟和了幾分。

我微微咽了口氣,才繼續開口:“我沒準備什麽生日禮物,現在才十一點多,還沒到十二點,還來得及,就當是給你慶生了。”

他還是不說話,直直地看着我,我只覺得心口直跳。

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麽非要補充了一句:“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

“誤會什麽?”

他這一次倒是開口了,只是一開口,就将我堵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只覺得臉上有些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燭火映的。

他的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回答好,只能說是我嘴賤了。

他伸手将搭在頭上的毛巾往沙發上一抛,身體往前傾了傾,又開口問了一次:“誤會什麽?”

我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低下頭不敢看他:“你先許個願吹蠟燭吧,今天這時間都快過去了!”

他沒接話,看了我半響,在我被他看得打算起身不伺候的時候,他突然之間閉了閉眼睛:“我希望——”

“哎,等等,你逗我嗎許南深?誰許願會說出來的?”

我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我跟他也就是差了七八年,怎麽就覺得他一點兒都不像是“年輕人”。

他默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然後就将蠟燭吹滅了:“誰說我要說出來的。”

我連忙把一旁的臺燈開了,借着燈光起身去開大燈:“要不是我剛才阻止你,你都已經說出來了。”

“我只是習慣說前面三個字而已。”

他往後面一靠,手上拿着叉子,叉了一口最上面的奶油放進了嘴裏面。

第055 事情的背後

我一回頭就看到他在吃奶油了,本來想說那東西很膩,最後看着他,還是算了。

他一邊吃着一邊看着我,我走過去重新坐下,給自己裝了一塊。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就很好奇他剛才許的是什麽願望。

本來我是沒什麽好奇的,但是他剛才故意中斷了,還引得我出醜,我不免就有些好奇了。

不過其實我多少也猜到他想幹什麽,無非就是想要亞太而已,太好猜了,我都不想問了。

看了他一會兒,最後什麽都沒有問出來。

蛋糕一看就是兩個人的份的,不過切出來一份也不少了,我買的時候還擔心許南深不喜歡吃甜食,畢竟今天他生日,還是少鬧一點兒事情出來,就這樣平和地過着就好了。

不過他也不說話,吃得不緊不慢,我以為他覺得蛋糕不好吃,看着他眉頭動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歡吃?”

許南深不喜歡吃甜食,我是知道的。

他突然停了動作看着我:“你餓?”

我微微一囧:“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

“嗯。”

他輕聲應了一聲,到底還是沒有跟我說是不是吃不下去了。

其實許南深不坑我的時候還是挺好的,他雖然少說話,臉上的表情也總是讓我忐忑。但是實際上,他倒是挺随和的。

比如這蛋糕,都放了一整天了,我剛才入口的時候,感覺到那蛋糕層有些硬了,而且有點過分的甜,我對甜品無感的人,都不怎麽吃得下去,他倒好,一口一口地咬着。

我本來是以為他不想負了我得意,要是真的吃不下去就別吃了,不過他避而不答,我也不再問了。

看了一會兒時間,我咬着牙把跟前的蛋糕都吃了:“快十二點了,我休息了。”

他也吃了最後一口蛋糕,抽了一張紙巾站了起來。

不過我沒有管他,直接就上了床,躺下拉過被子打算睡了。

現在已經四月中旬了,也沒有之前那麽冷了,一個人睡被窩還是挺好的。

當然,半夜的時候還是挺涼的,許南深在也很暖和,不過我已經不想再往他的懷裏面靠了。

雖然事情好像有點兒脫軌了,但是這些事情,我還是希望能夠正常點兒。

起來的時候許南深已經跑完步回來了,他沒有先去洗澡,因為許家不如以前的公寓,房間客房客廳都有浴室。

我起來洗漱還要換衣服化妝,所以時間比較緊。

不得不說,有時候許南深在小事情上面還是挺體貼人的。

今天要接m公司的總經理,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也跟她們那邊的聯系人聯系好了。

所以今天我是直接去機場那邊的,不用回去公司。

昨天晚上因為許南深生日的事情我忘了跟他說這件事情,到了機場才想起來,可是許南深已經把我送到機場口了。

我解了安全帶,側頭不解地看着他:“你怎麽知道我今天要過來的?”

“上次的文件。”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有一天我把行程安排落到房間裏面了,只能讓許南深給我捎過來,估計就是那時候看到的。

我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麽,點了點頭:“我先進去了。”

“嗯。”

他應了一聲,我不想多做交纏,萬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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