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南深上一次給我的教訓确實是挺大的,我真怕了他突然又發什麽神經那樣對我。

不過他不說話,我也別想繼續問了。

現在畢竟住在許家,他應該也不想在許先偉的眼皮底下幹出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我倒是有了幾分底氣。

綠燈轉了過來,車子緩緩地開了起來。

我側頭看着車窗外,沒說話,閉着眼睛倒是不小心給睡着了。

沒想到許如澄今天回來得也晚,我剛下車,就碰上她了。

她不屑地瞪了我一眼,我當沒看到,自己上了樓。

“葉瑾,你瞎了嗎?”

許如澄也不知道發什麽瘋,突然之間拉着我。

我對她可是從來都不知道“客氣”這兩個字到底怎麽寫的。

冷笑了一下,擡手将她的手拿開:“別随便動我,不然我不小心把防身的招數往你的身上招呼了就別怪我!”

“如澄,你回來了?”

許如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眼看着就要對我發火了,卻在聽到韓緒的聲音的時候改為瞪了我一眼,颠颠地走到韓緒的身旁,嬌聲嬌氣地開口:“二嬸真是沒禮貌,我叫她都不應我一下。”

我太起頭,正好和韓緒對視了一眼。

想到許南深那天晚上讓我屈辱的話,我冷着臉轉開了視線,幹脆當兩個人都沒看到,徑自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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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沒聽到,你別多想。”

韓緒的聲音溫溫地傳來,聲音不大,可是現在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許先偉他們都已經睡了,就我們幾個了,也沒什麽人說話,那話我自然是聽得到。

我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麽,擡腿加快了腳步往樓上走。

許南深很快就停完車上來了,他今天穿得很休閑,淺駝色的風衣加白色的褲子,長身玉立的,如謙謙君子一樣。

我抱着衣服進去洗澡,出來的時候許南深在接電話。

大概是聽到我的動靜,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眼眸裏面的深邃讓我微微一怔,張了張嘴,沒話找話:“你什麽時候到公司裏面報道?”

他眼眸微微動了動,長長的睫毛就好像扇子一樣,随着他的動作一上一下的,看得我有些羨慕。

他挂了電話,一邊脫着風衣一邊不冷不淡地開口:“過兩天。”

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雖然明天是周末,可是現在都已經十二點了,待會兒睡着的時候必定得到一點了。

我頭發沒幹,靠在床頭上吹着。

我頭發又長又厚,洗頭十分的麻煩,就算是拿着吹風筒吹也要半個小時才能夠幹。

許南深出來的時候我的頭發才大半幹,但是手摸進去,還能摸到一片濕的,特別是貼着頭皮的那一塊。

床的另外一側陷下去的時候,我動作聽了聽,看着許南深一邊擦着頭發一邊伸着腿壓着被子。

現在已經開始回暖了,冬被已經換了比較薄的空調被了。

他也洗了頭,頭發的水不斷地滴下來,我吹了一會兒,将風筒遞給他。

他看了我一眼才伸手接過,卻沒說什麽。

我總覺得今天的許南深有些怪怪的,但是至于哪裏奇怪,我也說不出來。畢竟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陰晴不定的,臉上的表情也差不多。除了特別生氣的時候,我還真的猜不透他的情緒。

我頭發已經差不多幹了,躺下準備上睡覺。

吹風筒的聲音有些大,一時之間,我也睡不着,只能夠閉着眼睛卻睡不着。

聲音停下來的時候,我明顯地感覺到床動了一下。

“韓緒下個星期要出差,你們部門要出一個人。”

他的聲音冷不丁地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睜開眼睛,明晃晃的燈光讓我眼睛一刺。

我側頭看着他,臉上面無表情:“內部确定人了嗎?”

他身體一側,直直地看着我:“沒有。”

我知道許南深是什麽意思,可是聽到他這麽說,卻覺得莫名地火氣大。

出差是個培養感情的好機會,就算我不能一蹴而就,好歹也能夠在韓緒的跟前刷個好。

他側着身,臉上的表情隐晦不明,我咬了咬牙,也簡短地應了幾個字:“我知道了,不早了,我關燈睡覺了。”

第059 敢使壞試試

我擡手關了燈,轉開身子背對着許南深,閉着眼睛打算睡覺。

五月份很快就來了,夏天也很快就到了,現在的天氣一點兒都不冷。我現在睡覺和許南深就隔着将近半米的距離,反正床也夠大,就算是空着這麽一大段距離,也沒有什麽問題。

許南深的手碰到我的時候,我也沒說話,只是挪着身體就往床邊移。

說不上為什麽,我肚子裏面一股的火。

我承認,我從一開始就是存了要招惹韓緒的心,但是許南深三番兩次這麽提醒我,我就有點兒受不了了。

我也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許如澄欠我姐姐的,我就算是手刃她了,她也還不清。

以牙還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盡管我知道那樣的自己會很不堪。但是我知道很不堪是一回事,被許南深這麽提醒我不堪,卻是另外一回事。

我想沒有一個人可以忍受這樣三番兩次被人提醒着去做自己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可是許南深他就是這樣。

今天晚上這樣,那一天晚上也是這樣。

“你幹什麽!”

我原本以為許南深的手是不小心碰到我的,可是等他将我拉過去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了。

窗簾拉得緊,房間裏面沒有留任何的一盞燈,許南深看不清楚我的表情,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在看我,視線落在我的臉上,跟一根刺兒一樣,紮得我疼。

我的聲音不大,但是也不小,甚至還帶了幾分的怒氣。在他将我拉過去的時候,我的雙手已經伸了起來,抵在他的胸口前。

他沒有說話,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夠隐隐的看到他的眼眸。

就好像是在黑夜中狩獵的夜鷹一樣,我愣了一下,他冰涼的手指就從我的衣擺上摸了進去了。

“許——唔!”

他打定主意是不讓我說話了,我剛開口,他的吻就堵過來了,密不透風的。

我被他伸進來的舌頭拖曳得喘不過氣來,擋着的手力氣也不知道什麽事情沒有了,虛虛地貼着他的胸口。

他每天早上去跑步,晚上睡覺前會做俯卧撐和仰卧起坐,胸口上的肌理結實得很。我的手落在上面,只覺得是摸了一塊烙鐵。

他的手也像是一塊烙鐵,不斷地燙着我的身體,引得我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我難受的很,身上的睡衣早就不見了,他身上的睡衣也被沒了,人壓在我的上方,密不透風的接觸讓我唇幹口燥。

我也不知道許南深發什麽神經,可是他将我撩成這個樣子,卻偏偏不如我的願。

我實在是氣不過,趁着他低着頭在我的胸口上肆意,雙手一邊抓着他的後背一邊張嘴咬着他。

他讓我難受,我也不想讓他難過。

他還是不緊不慢地吻着,就是不願意進來,我真的是恨不得把許南深給殺了。

但是我也知道,他生氣了,估計是氣我剛才問得十分的不情願。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日子天天的過,可是随着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我卻在招惹韓緒這件事情上面漸漸的想要退縮了。

文雯姐當初勸過我,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深淺,可是我一意孤行。當初給自己下藥的時候就是想要斬斷自己的後路,可是如今我卻發現,我有點兒不想走下去了。

想到這裏,我只覺得眼眶有點兒發熱,心口難受得緊。許南深給我整得那麽一點兒情緒全部都沒有了,抱着他的手也松了一下。

他大概是有些奇怪,吻着我的動作也停了一下,松了一只手去關燈。

我眨了眨眼睛,發現視線有些話,眼底閃着淚花。

許南深低頭看着我,眼底的情緒陰暗不明,擡手摩挲着我的嘴角:“生氣了?”

他的聲音依舊是涼淡的,只不過是有點兒輕,這會兒我們這情況從他的嘴裏面說出來,只讓我覺得全都是挑弄。

我又眨了一下眼睛,将難受吞了回去,手重新移到他胸口推擋着:“你讓開!”

可惜了,這會兒我的聲音确實很不好。與其說是在恫吓,倒不如說是在撒嬌。

許南深眼眸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我看岔眼了,還是他真的是笑了,目光倒是沒有那麽冷了,只是低頭在我的耳邊怎麽都推不開:“淘淘,這個時候,你覺得哪個男人能讓開?”

他說着,底下動了動。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也把自己給剝了精光。沒有任何的一點兒阻擋,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底下的幾分熱氣。

被他這麽碰了一下,我覺得整個人好像活蹦亂跳的蝦子被人扔進了熱水鍋裏面一樣,又紅又燙又不自覺地蜷縮着。

“不——嗯——!”

他本來就和我貼的近,剛才說話的時候聲音仿佛是貼着我的骨頭發出來的一樣,氣息打在我的身上,更是讓我難受而不知所措。

偏生他說完就呵着氣打從我的耳邊一直蔓延着,微薄的唇瓣有一下沒一下地吻在我的臉上,害得我剛開口只說了一個字,就被他又輕又癢的吻弄得受不了,不自禁發出了那樣的聲音。

房間雖然大,顯得尤其的安靜。

我和許南深的呼吸都好像被放大了十倍,聽得一清二楚,更別說我剛才那一聲。

許南深吻了一下我的唇,看了我一眼,又吻着我的眼。這一次,我确實看到他眼底的笑意了,狹促無比。

我半眯着眼睛,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抵在他胸口前的手被他壓了回來,手背貼着自己的皮膚,掌心燙得好像被火燒了一樣。

“淘淘,你的耐心,還挺好的。”

他停了一下,唇移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整個人一僵,他還沒完沒了:“想要嗎?”

夜燈被他開了,燈光是暖黃色的,映得他的臉部線條前所未有的柔和。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我恨不得再張嘴咬他一口。

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麽窘迫過,咬着牙用力又推拒了一下,半眯着眼睛擋着:“不——想,有,有本事你放——嗯!”

他還真的是一聲招呼都不打,我完全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被他這麽一弄,整個人都是僵的。

“扣扣。”

敲門聲傳來的時候,我渾身緊了一下,然後難得地聽到許南深的抽氣聲。

我張開眼,看着他額頭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一時之間仿佛明白了什麽,回想這剛才的事情,手動了動,抱着他的肩膀又緊了一下。

“葉瑾!”

他難得變了神色,看着我的眼神跟火焰一樣。

我突然就笑了:“許南深,受不了了嗎?”

他看着我,突然之間也笑了,不過是冷笑。

我腦袋空了空,只覺得後背一涼,抱着他肩膀上的手都松了一下。

許南深看着我的眼神也越發的深了起來,我看不懂,只聽到他的話,好像要将我拆骨入腹一樣:“淘淘長本事了。”

聲音還是涼的,卻偏生讓我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我渾身一顫,許南深就開始教訓我了。

“扣扣。”

我捉着許南深的肩膀使勁,咬着牙就是不讓自己出聲,可是沒一會兒就潰不成軍了。

“許——唔——許南深,有,有人敲門!”

他跟沒聽到一樣,只是越發的狠,吻也是狠的,好像恨不得将我身上的肉吸到嘴裏面一樣。

“輕,輕點兒!”

“輕點兒?”

他松了口,微微擡頭看着我,我卻看不清晰他。

我知道我今天晚上是自作孽,招惹了許南深。

果然,他剛說完這話,就真的輕了起來了。可是這一點兒都不好受,好像好幾千只螞蟻在我身上爬一樣,到處都是癢的,我怎麽都解不了這癢。

“夠輕了沒?”

見我不說話啊,他又開了一次口。

我不上不下,眼睛一晃一晃的眼花,看着他最後是在忍不住了:“重,重點兒!”

“呵。”

他嗤了一聲,“到底是輕還是重?”

這時候的許南深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但是我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我受不了他好像羽毛一樣輕盈的動作,忍不住抱着他的肩膀自己附身蹭了蹭。剛才我算是知道怎麽讓許南深快點兒放過我了,打算過了這關口就去睡覺。

可是許南深仿佛看清楚我的想法了一樣:“你再敢使壞,今晚就別想睡了。”

我渾身一僵,他動作就突然重了起來。

我悶哼了一聲,看着他一雙黑漆漆的眼眸,有點兒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我今天晚上算是真的把許南深給惹急了,不管怎麽求饒,他都不願意輕易放過我。

被他抱起來的時候我以為他終于願意放過我了,結果他卻是抱着我當那落地窗前,隔着那一層缥紗窗簾,直接從後面攻城略地。

我雙手什麽都捉不住,渾身的力氣也沒有,嘴裏面的話也是破碎不堪的:“許,許南深,嗚嗚,我不,不敢了。”

他沒應我,空了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低頭直接堵住了我的嘴。這下好了,我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後悔自己剛才居然幹那麽蠢的事情,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第060 我就是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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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 補送的禮物

好幾個月沒有見陳一一了,倒是發現她胖了不少,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挺好的。

“不錯啊,許南深親自送你來的?”

我看了一眼還沒有開遠的車子,岔開了話題:“最近忙嗎?”

“忙啊,都忙死了,這不是這個星期才能放假嗎?前兩個月有一個很急的項目,我都已經連續好幾個周末加班了,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陳一一是屬于那種,壓力越大就吃得越多,越容易胖的人。看到她的臉,我就知道這段時間她過得不好。

人雖然是胖了一點兒,可是臉色卻不是很好。

“自己注意一點,實在不行就松一下。”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不明白為什麽會老是要加班,出來社會了才知道很多東西都是身不由己的。比如加班這件事情,不是說你想拒絕就能夠拒絕的。所以我也不想再說那些什麽別老熬夜老加班的話了,生命是自己的,沒有人願意折磨自己,不過是為了一口飯而已。

陳一一嘆了口氣:“我知道了,再過幾個月我就辭職了,到時候換一份工作。”

我有些驚詫:“你想清楚了?”

她現在的那份工作挺好的,雖然是忙,不過哪一個人的工作是不忙的,現在這個社會。但是相比其他人,她的工作已經是好很多了。

不過陳一一顯然已經是想清楚了,看着我堅定地點着頭:“想清楚了,我都想了兩個月了。算了,不聊這些糟心事了,我們去看電影吧!”

見她不願意說,我也沒有再繼續問了。我估摸着過了這段時間,我也該忙起來了。而且到時候許南深進了亞太,指不定會有什麽層出不斷的事情。我得做好防備,不然又被人埋了都不知道。

中午的時候我們挑了個新開的餐廳吃,完了喝下午茶聊天。

聊着聊着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得買一份禮物。”

許南深的生日過了,但是我欠他的禮物還欠着呢。而且上一次因為他,我莫名其妙就贏了那麽多錢,總不能就那天晚上的一塊小破蛋糕就能抵過了的。

陳一一對我突然提出的話愣了一下:“買什麽禮物啊?男的女的?”

雖然跟陳一一那麽熟了,可是真的被她這麽追根究底地問着,還是免不了有些臉燙。

我低頭抿了一口咖啡,不想回答:“就禮物,別喝了,我們出去看看有什麽好送人的。”

正好這咖啡店對面就是廣場,進去裏面應該能找到禮物的。

想着,我就站了起來了,陳一一看着我擠眉弄眼地笑着:“是不是給許南深的?”

其實也很容易猜,這會兒我倒是沒有剛才那麽尴尬了,笑了一下:“是,感趕緊吧,不然我就忘了。”

陳一一卻不依不饒:“生日禮物?”

我點了點頭:“嗯。”

一邊應着一邊擡手将她拽了起來:“行了,別問了,趕緊的,這都兩點多了,待會兒就該吃晚飯了。”

陳一一看着我笑,笑得我覺得有點兒發毛。

不過她總算沒再繼續問什麽了:“你送許南深禮物,說真的,挺難送的,他什麽都不缺,能用錢買的他都能買得到。”

陳一一想的我當然知道啊,不過許南深本來就難伺候,我打算随便買一樣過得去面子的禮物就算了。

商場倒是不少牌子,送許南深也不算丢人,但是逛了一圈,真的給陳一一說中了,沒一樣能挑得出手送的。

“四樓有一家古馳,我們上去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其實送男性的禮物真的難挑,不像女性,化妝品衣服首飾包包鞋子随便一樣都可以。

拿着一百多萬,我倒是能接受幾萬的衣服。不過我知道許南深是不會穿的,畢竟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哪裏需要我送。

所以說,有錢人就是麻煩,送禮物都特別為難人。

“要不送件襯衫?許南深身上哪一件都是金貴的,我們不能太小氣。”

陳一一一邊翻着牌子一邊在我耳邊輕聲開口,兩個導購看着我們兩個人,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挂着。

大牌子就是不一樣,我和陳一一兩個人的渾身上下穿着的拎着用着的加起來都估計買不了這裏面的一件襯衫,但是人家導購卻一點兒看不起我們的意思都沒有。

聽了陳一一的建議,我皺着眉搖了搖頭:“我本來是這樣想的,但是許南深的衣服都是定制的。”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直到跟他住一起兩個月後,換季的時候,有人把衣服送過來,我才知道,許南深身上的衣服都是定制的。

不得不說,還真的是養成了貴公子了。

陳一一聽了我的話,也皺起了眉,視線轉了轉,也不知道看到什麽,突然就亮了:“領帶吧,送領帶!你知道送領帶什麽意思不?”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送領帶有什麽意思?”

陳一一看着眨了一下眼睛:“這你就不懂了吧?不過沒關系,送領帶,聽我的!而且領帶不是貼身的衣物,這個不是定制的也沒關系!”

送領帶确實是挺好的,不過一聽陳一一那神秘的樣子,我總覺得這送領帶的寓意不是我想要的。

想了想,我當機立斷地走了出去:“我剛才看到有一家百達翡翠,我送許南深個表吧。”

許南深有帶手表的習慣,當然,他帶的自然是好表,斷然不會有壞的時候,估計我送的可能還比不上他的一個齒輪呢。但我不管,不嫌小家子氣,又能當禮物的,就只能挑手表了。

這麽一想,我拉着陳一一往外走。

我一直都知道百達翡翠的表貴,真的看到價錢的時候,我還是驚了一下。

當然,可能許南深覺得沒什麽,不過就是幾萬十幾萬而已。

看了一圈,我看上了兩個表,不過都不是便宜的。

陳一一在一旁不知道怎麽就不說話了,我側頭看向她,她突然擡頭看向我,嘆了口氣:“我終于知道為什麽男人買東西那麽少了,你看,就一個手表,都能抵得上好幾個名牌包包了。就這麽小小的一個啊,我工作十年都不知道買不買得起。”

确實,按照我們的水平,十年都未必能買得起一個這樣的表。

不過送給許南深的,我總不能挑一個自己都不看得上的。

最後還是讓導購把我看上的兩個表拿出來,讓陳一一看:“你覺得哪個好看?”

陳一一沒看表,倒是看我了:“你這是,中彩票了?”

我擡手掐了她一下,不想跟她廢話:“行了,別廢話,你就說哪個好看吧!”

陳一一一邊呲牙一邊指了指我比較偏向的那一個:“這個,許南深這人估計比較喜歡簡單一點兒的。”

我也是這麽想的,點了點頭,看向導購:“幫我把這個包起來吧!”

“好的,稍等一下,這位小姐!”

“你瘋了?!這表要三十多萬,你哪裏來的錢啊?!”

陳一一到底還是成熟了一點兒,知道是在外面,沒有大聲質問我,就是拉了拉我,在我耳邊說。

我不知道怎麽解釋,最後只能想了個聽起來招仇恨的借口:“沒,許南深一個月給我不少零花錢,我省省,也有了。”

“我去!天吶,許南深認不認識什麽土豪沒結婚的?給我也介紹一個吧,我不要多少零花錢,你的一半就好了。”

“得了吧你!”

我知道陳一一什麽尿性,也就是說說而已,要真的先找突然,前兩年就該跟陳勤在一起了。

陳一一撇撇嘴,導購就把表給我裝好了。

刷卡也完成了,我結果袋子,沒想到,就這麽小小的一塊東西,就三十多萬了。

幸好這錢是許南深的,不然我是打死都拿不了這麽多錢出來。

沒辦法,我窮。

“哎,你這該不會是給許南深買的生日禮物吧?”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塞到包包裏面去,太招眼了,萬一被人搶了,我是搶回來好呢還是搶回來好呢?

“許南深什麽時候生日啊?我總覺得你就送一塊表不夠莊重,畢竟是你們結婚第一年一起過的一個生日,也是你和他一起第一次過的第一個生日。”

我抽了抽嘴角,都不好意思說,我這是補送的禮物。當然,不說自然是怕陳一一問東問西的,我不想解釋那麽多,幹脆就掰了個日子:“就今天!”

“天啊!那你還陪我吃什麽飯啊?!”

我意識到不對:“你——”

“走走走,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自制蛋糕店,你趕緊的去做一個拿回去,你這臺不上心了,今天生日現在才買禮物。”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最後還是被陳一一逼着做了個蛋糕,我以前其實也做過蛋糕,不過都是很簡易的,沒什麽形狀可言,結果被陳一一逼着愣是做了個心形的蛋糕。

這也就算了,她還逼着我現在回去準備一下,別跟她一起吃飯了。

我解釋了一下,說他跟朋友出去吃,得晚上才回來,陳一一才答應跟我吃晚飯。

不過看着手上拿着的蛋糕,我決定還是自己偷偷解決了,雖然有點兒大。

第062 沒有其他人

進去別墅之前,我想了許久,才沒有把手上那個被陳一一逼着去做的蛋糕扔掉。

陳一一很早就推着我回去了,這會兒回到許家的時候不過才八點多,已經吃過晚飯了,難得的許如澄和韓緒都不在,我連忙跑上了樓。

剛才吃得有點兒撐,打算洗了澡再把蛋糕給吃了。

雖然陳一一說要弄一個一磅的,但是在我再三的堅持下,我還是弄了個半磅的,對,就是很小的那種,就是上面被陳一一逼着寫了字,看到那字,想想我都覺得有點兒毛骨悚然。

這會兒才八點多,許南深估計不到九點是不會回來的,這麽想着,我倒是沒有那麽擔心,有的是時間。

可是有時候人真的不能有僥幸的心理,真的,這不,我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許南深正坐在沙發跟前,若有所思地盯着我随手放在那桌面上的東西。

我心中一滞,他已經擡頭看過來了。

我撥了撥半幹的頭發,微微呼了口氣,才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過去:“你回來了?”

一邊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一邊把東西都移到自己的跟前。

他的視線跟着我動了動,後來落到我手上的蛋糕盒上,我只覺得咯噔一下,擡頭看着他,有些讪讪:“我下午沒吃飽,打算當夜宵。”

“嗯。”

他應了一聲,倒是什麽都沒有說,就是視線一直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實在受不了,最後想了想,把另外一個包好的禮品盒遞給他:“上次欠你的生日禮物。”

許南深突然一擡眸,深黑色的雙眸裏面是我看不懂的情緒,看着我諱莫如深。

我以為他不喜歡我這樣自作多情,正打算說些什麽,他突然之間伸手就接過了:“謝謝。”

不冷不淡的聲音,我喉嚨一梗,覺得自己浪費了三十多萬了。

不過他拿在手上,就是不拆開來。

我本來是打算等着他拆禮盒的時候低頭把蛋糕打開,把上面的那一層字給吃了,不吃也沒關系,好歹弄亂了。

可是許南深沒拆禮盒,視線微微往下停了停,然後又擡頭看着我:“我也有點兒餓,一人一半吧。”

我根本沒想到許南深也有這麽強盜的時候,他這麽一句話聽得我手一抖,廢了一點兒力氣才穩住自己:“你不拆開看一下裏面是什麽嗎?”

我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禮物盒,他順着我手指的方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上拿着的禮物盒,然後又擡頭看着我:“不太急,我比較餓,沒吃什麽東西。”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要不是因為帶着幾分涼薄,還真的有幾分餓鬼投胎的感覺。

我抿了抿唇,手壓着那蛋糕盒卻怎麽都打不開。

我真的是被陳一一給害慘了,我跟許南深又不是什麽真正的夫妻,非要我寫什麽字啊。

“舍不得?”

他難得挑了一下眉,嘴角往上挑了幾分,只是這不是笑,這是譏諷。

“不是,我——”

我還想說些什麽,他突然之間伸手就拿過了,三兩下就把那蛋糕盒打開了。

我心口一抖,有點兒不敢看許南深現在的表情。

他眼底顯然是閃過一絲愕然的,只是很快就恢複正常了,看着那蛋糕若有所思。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緩緩地擡頭看着我:“不錯,很用心。”

許南深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勾着唇角,一雙桃花眼裏面少了平日的冷厲,勾人的讓我晃神。

“你做的?”

他緊接的話将我打醒,我看着那蛋糕上面寫着的字:親愛的,生日快樂。

有些不忍直視。

我轉開了視線,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然後才擡頭不冷不淡地和他對視:“今天和陳一一逛街,她逼着我做的。”

“是嗎?”

他眼眸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臉上的似笑非笑讓我有點兒無地自容。

可是都已經讓他看到了,我也沒什麽好害怕的了,幹脆就豁出去了:“你不是餓了麽?”

他這會兒倒是把蛋糕推到我的跟前了:“你切吧。”

說着,人就往沙發後面一靠,一只手舉起來搭在那沙發的邊沿,另外一只手捉着那還未拆包裝的禮物轉着禮盒的邊角玩。

我低下頭假裝在切蛋糕,努力忽視他的視線,卻冷不丁聽到他開口:“那寫着字的牌子挺好看的,別切了。”

我嘴角抽了抽,當沒聽到,一刀切了下去,才假裝驚訝地擡頭看着他:“啊,我切了。”

“呵。”

許南深輕笑了一下,低着頭看着手上轉着的禮物,沒有開口。

我在心底哼了一聲,将蛋糕切開兩半,然後舀了一半給他:“喏,這次的新鮮一點兒。”

味道就不知道了,是我做的。

許南深擡頭看了我一眼,才傾身向前,拿着叉子看了一會兒他跟前的那一半蛋糕,半響才舀了一口放進嘴裏面。

我不太喜歡吃甜食,這一次是自己親手做的,所以當初放糖的時候我放少了一點兒,放進嘴裏面,倒是很濃的芝士藍莓味,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就是蛋糕不太松軟。

許南深也沒說什麽,但是慢慢地吃完了,然後把叉子放下,擡頭看着我:“以後可以多做。”

說完,他就拿着那份沒拆封的禮物起身了,剩了一個背影給我。

我看着他背影,不太懂他什麽意思。

難道我做的蛋糕真的那麽好吃?

不該啊,也就是一般般,沒哪裏出彩的。

算了,這事情反正我也猜不出來。

周日的時候許南深跟我說要出門,我點了點頭,躺在沙發上看着他:“我知道了。”

結果他拿着一套衣服扔到我身上:“一起。”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拿着蓋在我臉上的那套衣服坐了起來:“你意思是我和你一起出去?”

他淡淡地撩了眼皮,冷淡地應了我一聲:“嗯。”

我低頭看了看他挑的衣服,還是去換了。

出來的時候許南深正在打電話,我也不知道他打算帶我去哪兒,挑的衣服倒是挺悠閑的,估計是到室外去。

這麽想着,我趕緊找防曬霜抹到自己的身上。

妝我是來不及化了,只好趁着許南深打電話的空檔上了防曬霜和打了一層隔離。

我還猶豫着要不要上粉底的時候,許南深就挂了電話了,“走吧。”

拿起粉底液的手頓了頓,只好放了回去,起身跟着他出去。

許如澄和韓緒也不知道是不是沒醒,反正出門的時候只看到正在走花園的許先偉。

許先偉對我可沒什麽好感,不過我對他也沒什麽好感。

許南深就只是淡淡地喊了聲“爸”,牽着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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