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雙生同命術

離焉和離峻準備妥當後,我以施驅魔咒為由騙蕭霁到娲皇廟,他心情不錯,看我一路盯着路邊那些賣糖葫蘆的,就下馬車買了好幾串給我。雖然有點不爽被他當小孩哄,但是,總不能浪費糧食,我勉為其難地收下好了。

唔,京城的冰糖葫蘆做得尤其好,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我和蕭霁提前了出門,我以為我們最早到達,就直接啃着最後一串糖葫蘆走進娲皇廟議事廳,不料蕭霁推開門後,三道目光齊刷刷地望向我:離峻、離焉還有蕭易竟然比我們還早,我愣了愣,然後淡定地把糖葫蘆藏在身後。

蕭霁眉笑顏開地找蕭易寒暄,我忙趁機把糖葫蘆硬塞給蕭霁的貼身侍衛鐘千影。鐘千影笑笑,但是還是替我拿着。

“大哥,你為何在此?身體不适麽?”蕭霁擔心問。

“無妨,小病罷了。巫祝大人說要給弟弟施咒護體,為兄可否從旁觀看?”蕭易輕笑。

蕭易氣色和緩而充盈,他為何說自己有病呢?我有些不解地看向離焉,她走近我,低聲道:“太子殿下已知悉,今天過來看看。”

“原來這樣。”我恍然大悟,離焉微微一笑,帶我進去內殿。內殿無人守看,但門上有個古樸的封印。離峻突然轉身對我說:“娲皇廟內殿除了皇上和諸位皇子外,只有聖女和巫祝才可以進去。無邪姑娘若想同進,須得神殿認可方能進去。”

“那我要怎麽做?”我好奇地問。

“激發靈力後把手放在封印處。門若開了,便算通過。”離峻意味深長地看着我的眼睛說。

歷代巫祝和聖女能打開這個大門是因為他們學過相應的法術,身上具有某種特殊的靈力,倘若我是離晚,無論我把法術隐藏得多深,只要我把手靠近封印,封印都會和那股靈力感應。門自然就會開了。

離峻這是試探我還是不同意我使用雙生同命術故意為難我?我疑惑地激發靈力,輕輕地把手按住門環上。

我不是離晚,封印不出所料地地産生一股力量抵抗我的靈力,我暗自着急,但五靈镯突然散出五道明光,分別射向門上的五靈法陣,門竟慢慢開了。

我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離峻神色複雜,良久才輕聲道:“無邪姑娘的靈力雖然無法打開封印,但你手上的镯子似乎和女娲族頗有淵源,你若不嫌棄,請和三皇子一起接受驅魔咒。”

“好啊,謝謝!”我爽快答應,原來是我多心了,離峻不是懷疑我,他是為我和蕭霁一起“被施法”做鋪墊。

“你果然不是離晚。”蕭霁低頭看着我,嘴角帶着淺淺的笑。難道,他剛剛還懷疑我是離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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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下相信我了吧。”我揚了揚眉,正對上蕭易落寞的目光,心裏頓時又流淌着異樣的情愫,我忙移開目光,跟着大家進了內殿。

殿內的天花板上懸着的一盞玉蓮燈,把殿內照的如同白晝。白玉石雕刻的女娲神像在玉蓮燈的照耀下顯得靈氣十足,栩栩若生。

內殿總體擺設極其簡潔,屋內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法術的書籍,數量似乎比丹霞宮的藏經閣還多。

“三皇子,我要同時給你們施法。無論發生什麽,請勿要驚訝,一定要心神合一。”離峻叮囑。

我和蕭霁相對坐在中央的玉臺上,他和離焉手執法杖便開始給我們施法。炙熱的力量纏繞着我和蕭霁,我的神識慢慢模糊了,不知過了多久,離峻和離焉停止了施法。我幽幽醒來,只覺體內有一股忽冷忽熱的氣息在流動,想必是蕭霁體內殘存的戾氣傳給我。

我暗自運功把戾氣壓下,擡眸卻發現蕭易臉色蒼白地捂住胸膛。我心中一緊,正要詢問,他對我笑笑:“我先下去,可能早上吃壞肚子。”

“好。”我總覺得哪裏不妥,可是就是說不上哪裏有問題。

自從施用了雙生同命術,蕭霁的身體明顯地好轉了很多,性格也不像從前那般乖戾易怒。我自幼生活在昆侖清氣極盛的地方,同殇陣的戾氣确實暫時奈何不了我。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讓蕭霁跟着我修習一些抵擋戾氣的心法。

修煉仙術因人而異,有些人縱然資質很好,但因為不适宜修仙,無論他多麽努力,進展并不理想。大概蕭霁是雷靈珠契機者的緣故,他對仙術領悟力很強。我把要訣教給他後,他很快便能心領神會。

蕭霁修煉一個月後,氣色愈發好看。一天,我從娲皇廟查看典籍回來,方才走到怡清苑大門,迎面就遇到蕭霁的馬車。

當時我正啃着一串冰糖葫蘆,見馬車飛馳而來,便一邊往路邊挪了挪一邊用手擋住糖葫蘆,免得馬車揚起的灰塵黏到上面。馬車漸近,蕭霁拉開簾子,微笑地看着我:“上來,父皇召見我們。”

“我們?皇上也見我?”我指了指自己。蕭霁點了點頭。突然,他微微挑起嘴角,也不等馬車停下,竟孩子氣地探身出來把我抱上車。馬車還在快速前行,我一個重心不穩就撞在蕭霁身上。

“蕭霁,你沒被我撞壞吧?!”我着急爬起來。因為擔心,我的動作有點大,不料我們靠的太近,我方才擡頭就磕到他下巴,頓時痛得我眼淚直往外流。

“你的下巴是用鐵做的嘛,我的頭都快被磕出個洞了。”我吃疼地捂着頭頂,

“彼此彼此。”蕭霁悶吭一聲,低頭看着仍趴在他身上的我,有點暧昧地開口。

“叫你亂來。”我臉上一熱,忙從他身上爬起來。

額,我的糖葫蘆呢?

“找這個?”蕭霁撿起我那串折斷的糖葫蘆。

“我才吃了兩口,你賠我!”我惋惜地接過糖葫蘆。

“好好好,賠你就是。”蕭霁寵溺地笑道。

這是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蕭霁笑。他本來就風俊神雅,如此一笑,皓雪般的無瑕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柔情,我不由得看呆了。

“口水都滴出來了,姑娘再這樣看我,在下要誤會你愛上我咯。”蕭霁調侃道。

“少來,誰喜歡你了!”我別過臉,悄悄地摸了摸下巴,幸好沒有口水。

馬車在皇宮的外院停下,數名內侍給蕭霁行禮後便低眉弓腰地引我們觐見皇上。皇宮氣勢宏偉,飛檐碧瓦的宮殿群典雅而高貴。楊柳掩映間,不斷有面施粉黛,身着華麗宮裝的侍女穿梭在雕梁畫棟的亭臺樓閣。隐隐約約的,還聽能到她們銀鈴般的笑聲。

我不喜歡這種極盡奢華的生活,便扯了扯蕭霁的衣袖低聲問:“蕭霁,我們什麽時候回去?皇上為何要見我?”

“怎麽,你怕了?”蕭霁低頭看着我。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稍稍正色道:“記住,莫在父皇面前不要直呼我名諱,皇宮可不像在怡清苑那般随意。”

“恩恩!”我聽話地點點頭。蕭霁這麽一說,我才發現我一直都是直呼他的名諱,心裏頓時點不好意思。

“別緊張,倘若叫錯了,父皇那邊我幫你應付即可。”蕭霁輕笑。

心裏有些感動,我試探着問:“蕭霁,你為何對我這麽好?是不是把我當做離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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