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強大的妖怪(六)

從的場家裏出來時夏目貴志是幻滅的。什麽叫做的場夫人請不要生氣,其實的場大人一直在收集和您有關的資料……光這條就很爆炸了,更別說後面的消息。

後來戰鬥是怎麽結束的。夏目貴志木然想道,哦,好像是兩個人吵着吵着就把自己忘了,神樂直接抱走妖狐拉自己走人,一幹式神走的幹幹淨淨。

好像太輕松了些。夏目貴志不确定想,明明都召喚出非常厲害的姑姑,他都準備好大幹一架,結果什麽事都沒發生。

“這樣就回去?”臨走前夏目貴志還是不敢相信。

“難道你想留在這裏吃過夜飯。”貓咪老師哼哼,“我不可陪你,我要回去吃塔子阿姨的炸蝦。”

神樂的腳步慢了下來,她抱着受傷的妖狐低下頭。她不敢回去。

機靈的妖狐趁這個機會伸出舌頭舔舔神樂的臉頰,看似安慰,實則占便宜。

小白仇恨的目光就粘在妖狐身上下不來了。

有本事你咬我啊。受了傷的妖狐挑釁小白,他就是在占神樂便宜,你又能拿我怎麽辦?

“一起回去吧。”夏目貴志走到神樂身邊,彎下身微笑道,“一起約定好的,不能反悔哦。”

但是……神樂擡起腦袋,塔子阿姨不會生氣嗎,她一個招呼都不打跑了。

“塔子阿姨做了炸蝦在等我們。”夏目貴志放下按捺不住的貓咪老師,抱走神樂懷裏的妖狐,不動聲色笑道,“它也要療傷。”

小生不要你這個男人療傷,即使你靈力強大也沒用。

那只狐貍的吶喊一致被在場幾人無視,夏目貴志牽起神樂的手,帶着家人回家。

你說還有人忘了,名取先生不是答應別人要留在的場家中過夜嗎。

一路上神樂一言未發,沉默跟着夏目貴志前行,當她看過站在家門口四處張望的塔子阿姨時,不自覺把手抽回來,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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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別回去了。

塔子阿姨卻是迎上前去,直接抱住神樂,責備道,“你這個孩子真不讓放心,出去玩也不和大人打一聲招呼,再怎麽也要和貴志君說一句。”

神樂張了張口,她想說她不想拖累夏目哥哥。

“總而言之回來就好。”塔子阿姨抹去眼角的眼淚,笑着對夏目貴志說,“貴志君也回來了。”

夏目貴志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笑起來,“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回到你的避風港,貴志君,神樂。

“作為懲罰,你們兩個今天晚上要吃三碗飯。”

“太多了,塔子阿姨,何況還有飯後點心。”

“那種東西今天沒有了。”

“恩,什麽喵?”

當重新坐到飯桌上,握着筷子面對一桌豐盛的飯菜,還有熱情的夫婦,神樂忍不住彎起嘴角,雙手合十道,“我開動了。”

與此還有落在手背的淚水,一滴又一滴,幾乎讓神樂看不清眼前情景。

“怎麽了?”塔子阿姨放下筷子,來到神樂身邊攬過神樂輕輕拍背,“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不是……神樂抓緊塔子阿姨的衣服,她不知道如何敘述這種感覺,仿佛心中長久以來的想念被填滿,不同待在晴明身邊時的滿足,它更像博雅出現時那種若有若無的溫情,明明她根本不認識博雅。

這場溫馨到落淚的晚飯後,神樂乖乖跟在夏目貴志身後,就像個十足依戀兄長的妹妹,哥哥說什麽都是對的。

塔子阿姨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滿足道,“這樣也算兒女雙全。”

“哎呀,神樂身上的衣服沒見過,不太好看呢,明天給神樂買衣服好了。說起來貴志君也該添新衣服了。”

拿着報紙的藤原滋聽着塔子阿姨的絮絮叨叨,嘴角也不自覺彎起。當他聽到要給神樂和夏目貴志買和服時,開始擔心荷包。

這個月的錢不是很多來着……

**

上了樓的神樂拉着夏目貴志的衣角,不安道,“夏目哥哥,塔子阿姨和滋叔沒有問我……”

沒有問她這幾天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我和塔子阿姨說你去名取先生住了一夜。”夏目貴志說,雖然這個理由說起來誰都不信,堂堂大明星竟然會從醫院帶走一個小女孩,還不和家人打一聲招呼。遇到脾氣不好的父母早就報警立案了,但是偏偏塔子阿姨相信了,還說讓夏目貴志帶一些禮物過去。

她和藤原滋都沒有再問神樂身上的傷是從何而來,回來的時候傷口恢複如初閉口不問,也不問名取周一為什麽要帶走神樂。

或許家人就是這樣,在你最需要溫暖的時候給你強力的支持。

“恩。”神樂點頭,她當然知道這其中夏目貴志廢了不少心思,“謝謝夏目哥哥。”

“沒關系。”夏目貴志笑道,因為是家人,所以不需要過多感謝。

說罷兩人回答房間裏,兩位傷員在螢草的治療下恢複的七七八八,不過因為姑獲鳥在場,沒敢發洩多餘的精力,只是在進行眼神厮殺。

一進門某只妖狐就蹭着神樂的腳脖子轉,幼狐特有的奶叫聲讓人心疼不已,神樂低下頭望着妖狐,“妖狐,原來你還沒成年……”

成年和他的魅力有什麽聯系,妖狐心虛不已,妄圖博得神樂好感,只不過一向損人又損妖的貓咪老師點評了,“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妖怪,怪不得喜歡這種小丫頭,很正常。”

在場妖怪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妖狐炸了毛,他沒成年和他喜歡小姐姐有什麽關系!小姐姐是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值得他用一切東西來換取。

包括未成年嗎……

不過沒成年就能讓的場那家夥引起窺探,該說這狐貍很不錯嗎?貓咪老師眯起眼睛,他總覺得的場靜司不會輕易放手。

這個想法在夏目貴志放學回家的路上得到了證實,夏目貴志望着一身筆挺西服的的場靜司,下意識抱緊了貓咪老師。

“不用害怕。”的場靜司注意到了夏目貴志的動作,轉過身和夏目貴志打了聲招呼,“我不是來找你的。”

“那你來幹嘛?的場先生。”夏目貴志時刻戒備着。

“我是來看看那只小狐貍。”的場靜司望着不遠處,再走幾步路就是藤原家,二樓沒拉的窗戶隐約可見一團雪球。

“妖狐它很好,不用的場先生擔心。”夏目貴志立刻明白了的場靜司的意圖,說明妖狐現在的情況,想讓的場靜司死了心,“他和他的主人生活的很好。”

“你在說那個小女孩。”的場靜司笑了,“她可不是妖狐的主人,準确來說她和妖狐沒有一點關系。”

夏目貴志不明白的場靜司話裏的意思。

的場靜司好心解釋道,“本來我也以為妖狐是那個小女孩的式神,因此強行解除契約。後來我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妖狐身上确實有契約,但不屬于她,而是另一個人身上。”氣息強大卻微弱,所以他才能成功解除契約。

“你放心,我對那個小女孩沒有興趣。”的場靜司從夏目貴志身邊經過,“那麽在妖狐傷愈之前,我的式神就拜托你了。”

說完他望着貓咪老師冰冷的視線,揚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

很快他就會有一個得心應手的式神。

是時候抛棄輝夜姬了。

**

而在遙遠的平安京,安倍晴明望着一張自燃的符紙,平靜的臉龐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晴明!”

坐在安倍晴明對面的源博雅見到這笑,心裏不太痛快,他最不想看到這種笑,這往往代表着某件事晴明已經掌握重要信息,而他仍舊一無所知。

“神樂到底去了哪裏?”

源博雅口氣不太好,別的事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神樂的事能叫別的事嗎?

“稍安勿躁。”安倍晴明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神樂待的地方很安全,至少身為主人的我沒有受到關于小白的□□。”

小白是會保護神樂的,小白沒有事,這代表着神樂也沒有事。

源博雅稍稍放下心來,他們面前擺着一張燃燒殆盡的符紙,是剛才他們聊天時自行出現,當着他們的面燃燒起來。

“你把符紙燒了又是怎麽一回事?”源博雅問。

“博雅你真是誤會我了。”安倍晴明笑道,“我怎麽會在你面前耍小伎倆。”

作為平安京最偉大最腹黑的陰陽師,你說這句話時良心不會痛嗎?

“這張符紙傳達了一個很有趣的消息。”紙扇掩去了嘴角的笑容,還有掩藏的惡趣味。

“我和妖狐的契約被人強行解除了。”

究竟是哪個傻瓜陰陽師,這麽想不開要一個二突子。

作者有話要說: 安倍(非洲)晴明:恕我直言,妖狐就是個垃圾

見過有大佬的妖狐一套帶走石距的,也領悟過探索弄不死殘血的妖狐,非洲人對于妖狐真的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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