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的複雜情緒,但當楚秋察覺到這一點想要看清時,那樣濃郁的情感便被平靜所替代。

察覺到氣氛有些奇怪,李玙輕笑一聲,“連卦象都如此相似,倒不愧是師徒,這般默契真真令人羨慕。”

“師叔若羨慕,不若也收幾位。”楚秋知道他是在緩和氣氛,便也跟着輕笑起來,“想必不少小姑娘願意。”

“能收到楚師侄這般的,才是幸事。”李玙也不怯,反倒接下了楚秋的話,甚至朝她暗示般眨了眨眼。

“好了。”李忘生甩了甩手裏的拂塵,“有勞徐先生為楚秋丫頭算卦。”

徐老先生說着無妨,後退了幾步,站到了李忘生斜後方。

“叫你們來,是有關論劍大會一事。”李忘生終于說到了正題,也是同時,楚秋聽到了算卦支線完成的系統提示,“楚秋丫頭,你也留下聽聽吧。”

“是。”

“有關論劍大會,我已和師妹、師弟們定了個大概,拜帖由于睿師妹做參考,再讓祁進師弟派弟子送下山。等大會開始,就由幾位門下的大弟子接手。”李忘生将安排一一說與他們聽,“此次大會以論道為主,雖說各門派皆有負責人,但主要還在你們這一輩上。臨舒你與李玙二人負責各大門派俠士的安危,待到大會開始,洛風也會來幫你們。而起居方面我已交予裴怡,她過幾日便會理出名冊。”

“再者,關于……”

幾個月後便是新年。

新年過完的一個月,華山純陽的論劍大會也将召開。

只是讓楚秋等人不知道的是,與論劍大會召開的消息同時散播的,還有帶着惡意的輿論。

惑世妖女(4)

「純陽有災星降世,致紫微星偏移,若放置不管,定禍亂天下,恐動搖江山社稷。」

不知何時起,這樣的傳聞在純陽宮內散播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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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災星生性冷漠,克父克母,以弱女姿态現世,卻依舊令人不自覺疏遠。但因尚且年幼,還有克制之法,若待她立足,便回天乏術。」

在傳聞傳到楚秋耳裏的時候,許臨舒早已請命李忘生,親自去徹查這謠言的源頭。

“秋兒,那些傳言不必理會。”

“或許那些傳言沒錯,徒兒本就……師父不必因此為我費神,以免波及自身。”

“不必多說,此事我會出面解決。”

“……是徒兒連累師父了。”

“秋兒,我——”嘆息一聲,最終卻将安慰放在了心底,只保持着該有的距離,“為師去去就回,你莫要多想。”

然而幾天過去,沒有任何線索。但也不能放任流言繼續下去,最終許臨舒一一警告了傳播謠言的弟子,純陽表面上才維持了平靜。

“災星?”楚秋知道所有內容的時候,已經沒有人會正大光明地讨論這個了,“克父克母,年齡尚幼,還生性冷漠。再加上,自從我來到純陽,每隔幾個月就要出點事。”

她左手手肘撐着桌面,手心向內支着腦袋坐在椅子上,嘴邊揚起一抹嗤笑,純黑的雙眼不帶感情地盯着桌面。而右手也沒閑着,雖然楚秋臉色不佳,但右手執杯倒茶的動作卻襯着越加溫柔,“可不就是說的我麽。”

「宿主可不是克父克母的災星。」系統馬上出聲,「這種傳言明顯針對宿主。」

“是啊,話裏話外都暗示是我呢。”楚秋其實不在意這種說法,心裏可能有些不舒服,但那是因為想到了在天災中喪生的生父母,而不是因為現在的被污蔑,“而且偏偏,還是論劍大會快開始的時候。”

說不是針對她的陰謀,楚秋還不信。

「許臨舒不是把輿論壓下去了麽?」系統疑惑道,「宿主不用擔心。」

“就是因為是他出面,我才更要擔心。”楚秋調出許臨舒對她的好感度,在那次她故意疏遠後的幾個月,她和許臨舒回到了若即若離的狀态。就是這樣的狀态,卻将好感刷到了最關鍵的九百,而在楚秋被污蔑災星後,好感度還在上升,直到九百五十停下。

“你還是不懂人心。”

“如果是其他人去震懾就算了,可許臨舒出面,不是讓那些人更确信‘災星是楚秋’的想法麽。”

「那不是很糟糕?」系統怕楚秋的攻略任務因為這個而夭折。雖然對楚秋來說九百五和一千的好感只差五十個成就點,但對它來說,這五十點導致它收取的能量質量差距,那可就相當大了。

楚秋有些詫異系統的說辭,但她只是眉頭一挑,沒有将疑惑說出來,“一點也不。”

“不如說這樣的結果,太棒了。”楚秋抿了口茶,溫熱的茶水讓她這兩年天天面對冰雪的心都熱乎起來。“像許臨舒這樣的性格,沒有外力逼迫,怎可能把心裏的情緒爆發出來。”

“針對我的人是誰暫且不提,這事對‘楚秋’而言無異于雪上加霜,但對我來說……卻是來的再合适不過了。”

于是這樣的謠言,在楚秋有辦法終止的情況下選擇了放任。

幾日後,論劍大會的序幕拉開,各門派乃至武林散人都受拜帖被邀上山。一時間,便是新年都顯得冷清的華山也熱鬧了起來。

一個個穿着道服的純陽弟子散布在華山,他們指引着新來的俠士以最安全的方式上山,以免俠士落入天險,更是為了防止三教九流的探子混入論劍大會。

一位黑發黑眸的小姑娘坐在廣場下的兩儀門頂,她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俠士,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她在頂端觀察他們。

「自古CT不擡頭。」小姑娘蹲在兩儀門一層與二層的夾縫裏,卻能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所有場景。

「什麽?」好聽的系統音适時地提問,雖然它知道小姑娘說的是什麽。

「一個梗。」打了個哈欠,楚秋因為吹過的風雪而微微眯起了雙眼,「這屆論劍大會的參與者……我看不行。」

“我這麽個大活人都沒看見,還想大會奪冠?”

“——那是因為,誰都沒想過,有誰膽子大到敢腳踩純陽兩儀門。”

宛如秋風的清涼聲線從楚秋身後傳來,這聲音有些耳熟,帶着不變的沉穩,卻讓楚秋整個人一驚。

楚秋的表情一變,但在回頭時卻變回了淡漠。

她見到與她一樣跳上兩儀門的男人,心裏驚詫于自己完全沒發現對方上來的動靜。

他年紀不大,臉上似笑非笑,就這麽任由楚秋打量。他的身上沒多少配飾,可能是都習慣了用內力護體,那人一身單薄的白袍,卻在寒風中站的筆直。連楚秋都習慣了在身上配帶秋影,而這個人卻一身幹淨,讓她看不出底細。

但讓楚秋将驚訝擺在臉上的,卻是這個人……該是她見過的。

“是你?”

“是我。”

面對楚秋的疑問,男人臉上的似笑非笑被真切的笑意取代,他多年未見,比楚秋記憶中的樣子更加沉穩。那種隐隐的傲然還在,卻少了盛氣淩人,多了分融進骨子裏的自傲。他的樣子比起許臨舒來的更加倜傥,體格卻比之消瘦了些,但楚秋能從衣袖隐約露出的輪廓中明白,這個人的身體素質未必比其他人差。

讓楚秋印象深刻的,還是他超乎于年齡的處事不驚。如果許臨舒是握筆的君子如玉,李玙是執扇的翩翩公子,那這男人便是入鞘的刀,将鋒芒斂入了穩重。

這人正是楚秋當初在藏經閣遇到的“盜書人”。

“你也是來參加論劍大會的?”楚秋這麽問,卻并不着急聽到他的回答,“倒是碰巧……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叫我一楓便是。”他大方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楚秋點了點頭,“楚秋。”

“楚姑娘。”

“禮尚往來。”楚秋與他都默契的不提當初在少林的事情,她不知道他盜了什麽書,而對方也不知道她的目的,“一楓直接喚我‘阿秋’吧。”

一楓一頓,定定地看了她幾眼,最後薄唇微啓,“阿秋。”

楚秋應了一聲,後想起來了什麽問道,“一楓是替哪個門派來的?”

她還想探聽一下這個人的來歷,但對方卻并不合作,聽到楚秋的問話雖然不惱,但也只是挂着似笑非笑的臉,并不回答。

楚秋也只能作罷。

“你可知災星降世的傳言?”過了會,一楓突然朝楚秋問。

“略知一二。”楚秋不由挑眉,“怎麽,這流言傳到了江湖各派?”

“倒不如說……純陽內部才是最後傳開的。”一楓這麽說,絲毫不覺得自己透露的消息多麽令人驚訝,“是沖着你來的。”

“你知道什麽?”她的語氣已經帶上了警惕。

“該知道的都已明了。”他卻像沒察覺到一樣淡道。

楚秋越發覺得這個人她看不透。江湖上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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