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房中術

在我與阿猛席清修理院子的時候，我小聲對他們說：“深處深宮，難逃出去，這幾日你們便呆在我這，我需要時間查看一下皇宮的構造，看看有沒有機會逃出去……”

“太子妃，北川王的守喪期已不足十日，我們一定要趕緊逃出去……”席清說。

我點點頭，想到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真快啊。

“參見皇上！”門口的士兵叫道。

司馬卿進來，我急忙護在席清和阿猛面前，他們二人則懷恨在心的看着司馬卿。

“外面天冷，若兒就這麽不喜歡呆在屋裏嗎？”說着便向我伸出手，想拉我進屋。

我小聲警告席清和阿猛，“小不忍則亂大謀，別沖動……”

司馬卿的手仍未伸回去，聽說農民起義的事解決了，怪不得他心情那麽好。

“阿達，幫你們安主子改造院子。”

“是，主人。”阿達恭敬領命。

我直接回了屋，讓他伸出的手尴尬極了。

他跟了進來，阿達和席清二人面面相诩，彼此各懷心事。

走着走着，我在心裏想：我有病嗎，他叫進屋就進屋，我進屋幹嘛，如今到了卧室，孤男寡女的，萬一他沒忍住吃了我怎麽辦……

思及此便想轉身，可誰知司馬卿從背後抱住了我。

“別動，朕可不确定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驚得我絲毫不敢動彈。

他把臉埋在我脖子處，輕輕問道：“朕的守喪期只剩幾日，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內心忐忑，無言以對，只得保持沉默。

“你于皇室長大，嚒嚒可教了你房中之術？”

我頓時緊張起來，同時也本能感到臉紅羞澀。

他的手在我肚子慢慢摩擦，不停向上，氣息仍是吐在我脖子間，“不然，朕現在可以教你……”

他微喘着氣，此刻的他是危險的，我急忙抓住他的雙手，轉過身對他說：“教了教了……笄禮之後本該大婚，嚒嚒教了……”

這些猶如陳年往事，我本該嫁于林幕年，卻因一場戰事一拖再拖，直到後來我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

司馬卿看着我漸漸眼神哀傷，頓感心中有火，用力抓起我的手腕生氣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想着他！是不是還愛着他！”

我慌忙搖頭，可我的淚出賣了自己，林幕年愛護了我六年，我是不會忘記他的。

可是這讓司馬卿怒火中燒，他以為我對林幕年餘情未了，于是粗魯的将我按下床，直接壓上來便狂吻。

“你放開我，走開……”我錘打他，拒絕他的粗暴。

他按住我的手，擡頭睜大眼睛問我道：“說！你是不是還愛着他！”

我撇過頭，咬着嘴唇，他抓我的手抓得生疼，我流着淚說：“我愛他，如妹妹愛哥哥，不是……不是女子對男子的愛……”

他的力道輕了下來，但是仍不願從我身上下去，他怒而轉笑道：“若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不騙朕？”

我看着他笑得合不攏嘴，只能狠狠瞪着他。

他欣喜不已，又想吻我，我用腳踹他，從床上下來，對他說道：“我不喜歡你親吻我，一點都不溫柔！”

我說完便轉身想走，他卻一手拽住我跌落在他懷裏，然後他的吻便輕輕柔柔的克制着粗魯的下來。

讓我猝不及防，甚至忘了推開他，掙紮這個吻。

他不是沒有溫柔，此刻溫柔，夠任何女子淪陷，若我愛他，那我此時必是很享受的，可是，我不愛他。

“溫柔，是如此嗎？”他離開我的唇，靠着我的額頭輕輕問道。

我不知所以低下了頭，不敢看他此刻柔情似水的眼睛。

他問道：“為何當初答應這門婚事？”

我把玩着手指，說道：“因為，我是個孤兒，于亂世中無依無靠，我必須尋得靠山方能活下去。南涼皇帝收留我，給我身份和權利，我只需要笄禮之後嫁給太子，之後成為一國之母，守衛南涼……”

他把頭靠在我肩上，嘆氣說：“如果六年前你遇到的是朕，或許……”

“還好沒遇見你！”我站起來，遠離他，說道：“你常年征戰殺戮，我才不要與你同流合污禍害蒼生！”

他的笑容淡了下去，說：“若兒，朕并非天生就喜歡殺戮，沒有一個人願意常年殺戮……”

我看着他，他眼裏那一抹荒涼，讓我不忍心打斷他的話。

“你為了活命，能答應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那我亦可以為了保護自己想保護的而展開殺戮……”

他站起來，環顧這個房間，問：“你可知，此處之前住的人是誰？”

我搖搖頭。

“我的母親。”

我內心激動，沒想到這幾日住的竟是偶像曾住過的屋子，怪不得那麽清新脫俗，沒有宮殿般的金碧輝煌，多了許多寧靜淡遠的陋室之雅。

“等等，你騙我的吧，莊太後之前是皇後，怎麽可能住如此簡單樸素的地方？”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可知何為‘收繼婚’？”

我點點頭說：“知道，是一種兄弟亡故之後收其寡妻為自己妻子的現象。”

司馬卿突然不說話，我想了想，問道：“你的母親，是先皇收過來的？”

即使是一種風俗，但是在貞潔第一的古代，女子應該會痛不欲生吧。

司馬卿點點頭，繼續說：“而先皇娶我母親的時候，我已經在母親肚子裏，也正因為如此，母親才未随了父親而去。不過先皇不知道，一直以為我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深深愛着我的母親，讓我當了太子。自我幼年時起，先皇便開始擴大疆域，直到不幸戰死沙場。待我繼位，北川的仇國數不勝數，我為了保護母親和北川，只能在反侵略的同時不停的侵略……”

“可是南涼不曾敵視過北川啊，你為何非得要吞下南涼？”我激動的說，“別的國家，我可以相信你是為了自保，但你攻打無辜的南涼，難道不是出于野心嗎？”

他背過身去，不敢看我，我心痛南涼的遭遇，可如今已經臣服北川了，它不再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了。

“你想怎麽修理這處院子？”

司馬卿忽然如此問我，我才想起自己的失禮，在別人的院子大刀闊斧，看得出來這裏保護得很好，許是莊世柔即使做了皇後做了太後，也忘不掉曾經在心愛男子身邊為妃的歡樂，但是卻再也住不進來了。

“這是莊太後生前最喜歡的地方，我如此改造是不是對她太不敬了？”

司馬卿轉過身，來到我跟前，看着我的眼睛說：“不會，因為你是她兒子看上的媳婦。”

我看着他的雙眸，裏面是安安靜靜的我，讓我覺得他的眼攝人魂魄，不管是壞笑的時候，還是認真的時候。

我不想承認這是他對我說的情話，慌忙低下頭，聽到他說：“阿達力氣大，這些天借給你使喚。”

他便離開了，我愣在原處，不知不覺摸到了自己的雙唇，腦海裏居然浮現了那個吻，我急忙跳上床鑽進被子裏，大叫道：“混蛋混蛋，不要想不要想，忘掉它！”

阿達确實力氣大能吃苦，關鍵是憨憨的，看着很可愛，起碼我是這麽覺得的。

還好這些天都不下雪，三個男人便搭成了一個大棚子，正在裏面鑽木打地，聽我吩咐為我建一處小樂園。

我在一旁看着，對他們說道：“我給你們仨唱首歌怎麽樣？”

“好呀！”席清樂呵呵的說。

“阿達，我要唱首草原的歌曲喲！”

阿達難得擡起頭，問：“是烏蘭托娅的嗎？”

“哈哈，阿達，你還想着烏蘭托娅啊？”我打趣道。

阿猛撞他一把，嘲笑道：“阿達，還沒娶妻吧？”

“你不也沒娶妻！”席清對阿猛說道。

“我們三個都沒娶妻。”阿達憨憨的說。

惹得阿猛和席清一同打趣阿達道：“哦～你想女人了～”

阿達慌忙低下頭，居然羞澀了。

我看在眼樂在心，開口唱道：

“暖風吹那春天到羊群悠然吃草

怎麽突然想起你的微笑

天上飛着百靈鳥馬兒撒野的跑

我要你的擁抱你知不知道

你的愛象火苗把我的心燃燒

燒得我的驕傲無處可逃

你的愛就象火苗我用相思煎熬

整個草原飄着 愛的味道 ……”

“太子妃的歌曲總是那麽好聽！”阿猛由衷贊嘆。

我笑着說：“這首歌叫做《火苗》。阿達，你覺得是《套馬杆》好聽，還是這首好聽？”

阿達不知我會如此問，愣了一下傻傻的說：“只要是烏蘭托娅唱的，就好聽。”

我們忍俊不禁，我問道：“你們想吃湯圓嗎？我去禦膳房做給你們，然後拿過來。”

“好啊好啊，太子妃的湯圓最好吃了！”席清說道。

阿達看着我，問道：“安主子，什麽是湯圓啊？”

“你這呆瓜，湯圓可是很甜很好吃的東西！”阿猛對阿達說道，“我們太子妃廚藝了得，會做許多你一輩子都沒吃過的東西。”

“那我做些花生餡的吧，如何？”我問道。

阿猛趕緊說道：“去吧去吧，我都流口水了……”

我和席清使了使眼色，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