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心心相印
我只是善于朝政,做不到忙于朝政,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還是獨留司馬卿自己處理政務,因為他的能力非凡,我起不到牽引的作用,只是偶爾能給點建議。
這與林幕年不同,林幕年處理政務優柔寡斷難以定奪,所以我當初做好了“做林幕年前面的女人”的準備。或許一直以來他對我的愛情我都沒法給予相應的,就是因為他不是我所中意的類型。
我愛的男人,可以不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但他必須有主見有思想有抱負,他能做到公私分明,不将工作與感情混淆,工作的時候兢兢業業,戀愛的時候認認真真,這點司馬卿遠在林幕年之上。
或許也與兩人的年紀與經歷有關,司馬卿的過往我缺席了,在我發現自己愛上他了之後,我內心有所介懷,我想陪伴他之前的歲月,可是早在我穿越到來之前,他的戰場與擔負已經開始,好在他越來越堅韌,以他最好的模樣和最好的我相愛。
司馬靈依舊活潑好動,天天來桐語小院,席清不再躲着她,但是兩人就像是提前打好了默契般,交談不多,猶如普普通通的老朋友。但是我發現,他們會偶爾偷瞄對方,有時眼神相撞了會慌忙撇過去。
如果将我活的歲數相加,我都是二十七歲的大女人了,他們的這些歪歪扭扭讓我覺得特別可愛。
阿猛和席清手藝了得,不僅會做孔明燈,也會做風筝,于春日裏放風筝是件樂事。
司馬卿來到,拉着我的手猶猶豫豫的說:“若兒,林華年……死了。”
阿猛和席清驚得放下手頭的事,我看着他們同樣震驚的表情,雖然說的是我們心心念念的南涼人,但是我們的心裏似乎挺歡暢的。
林華年是殺父弑兄的混蛋,我永遠都忘不掉他的醜惡嘴臉,貪生怕死又殘忍兇暴,如此小人簡直就是南涼皇室的恥辱。
“他早就該死了!”阿猛咒罵道。
席清看着司馬卿問道:“怎麽死的?”
“縱欲過度,死于溫柔鄉中。”司馬卿說。
我聽後随即嘆了一句:“莫非,這就是傳聞中的‘精盡人亡’?”
我沒注意到在場四個男人的表情,倒是司馬靈拽着我的手興致勃勃的問道:“嫂嫂,什麽是‘精盡人亡’啊?”
我看着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同樣看到了眼前一臉壞笑的司馬卿,以及旁邊若隐若紅了臉的三個男人,我才知道自己又口不擇言了……
“額……這個……”我拍着司馬靈的肩膀,支支吾吾說道,“意思就是說啊,這男人精力太旺盛了,一不小心死掉了。”
“啊?!”司馬靈慌得趕緊去到席清身邊拉着他的手很嚴肅的說:“小清清,你一定不能精力太旺盛了,會死的……”
我羞得趕緊讓竹溪将她拉出去,席清的耳根已經紅透了,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若兒……”
聽到司馬卿忍俊不禁的喚我,我急忙阻止道:“打住,這個成語的解釋到此為止!別再糾纏了!”
阿猛忍着笑說:“林華年死了,或許也是南涼百姓的福氣。”
我随即問司馬卿,“那如今南涼誰來當家?”
“林華年長子,由大臣郭松濤輔佐。”
我和阿猛席清相視一笑,說:“帝師這老哥們我相信他!”
司馬卿拉着我的手認認真真的說:“若兒,你想守護的,我也會替你守護。”
我轉頭看着席清和阿猛,阿猛尴尬的撓撓頭說:“那什麽,我先出去看看風筝弄好了沒有……”
我伸出手,尴尬笑道:“謝謝……我先出去看看阿猛把風筝弄好了沒有……”
屋子裏便只有席清司馬卿和阿達,阿達看着面前的兩人氣氛不對,他也讪讪的離開了。
“南涼,用不着你守護!”席清瞪着眼睛說道。
“我守護的是我心愛的女人。”司馬卿怼道。
席清說道:“你們不過相識了幾個月……”
“那也不妨礙她的一生都是我的!”
席清突然啞口無言,司馬卿接着說:“我愛若兒光明正大掏心掏肺,我愛得起,不是你,只能偷偷摸摸。”
“你說什麽!”
“但我從不把你當成威脅,因為若兒只把你當朋友。”司馬卿說,“但是,這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傷了我妹妹的心,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會不惜動用自己的權利來保護我的妹妹!”
“呵,她可是你殺父仇人的女兒……”
“她是我母親十月懷胎辛苦産下來給我的親妹妹!”司馬卿咬牙切齒的阻斷了席清的話,“不是誰都可以像你一樣帶着仇恨和不甘過日子,只要我心愛的人快快樂樂健健康康,我可以和一切恩怨一筆勾銷!”
席清不說話,看着司馬卿,突然眼神冷咧,他便與司馬卿赤手空拳打了起來,從屋內打到院子裏,看呆了我們這一群人。
“天啊,快去勸架啊!”司馬靈緊張的叫道。
“你是怕你的小清清被打傷?”阿猛問道。
“我……”司馬靈無言以對,只能幹着急。
我問:“阿達,你怎麽那麽淡定?你的主人被打啦!”
“沒人是主人的對手。”阿達內心傲嬌的說。
其實看着他們搏鬥,除了司馬靈緊張外,我們其他人非同尋常的淡定。
我們還将風筝拿了出去,司馬靈在後面叫道:“嫂嫂,我們的男人打在一起啦,你怎麽能……”
我們尋了一處空地便放風筝,仿佛打鬥的事不曾出現,阿達幫我拿着風筝,我來跑。
司馬卿把席清按在地上,說:“你這功夫,保護靈兒已經綽綽有餘了……”
“啊!哥哥,你快給我松手,他可是我的男人!”司馬靈趕緊去推開司馬卿,像老鷹護小雞一樣擋在司馬卿面前。
“誰教你有了男人就不要親哥了?”司馬卿看着生氣的司馬靈笑着問道。
司馬靈低頭想了想,然後擡起頭說:“沒有人教過我……但是,我要我的男人,我也要親哥哥啊!”
司馬卿哈哈大笑便去尋我,司馬靈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轉過身迷茫的問席清:“小清清,我哥哥是不是有病啊,他笑什麽?”
“有病的是你!”席清整理自己的衣物說道,“瞎說什麽呢,誰是你男人啊!”
“你又還沒有娶妻,那你就是我的啊!”司馬靈插着腰說。
“那我如果娶妻了呢?”席清憋着笑問道。
司馬靈眼神失落下去,但很快還是笑着問道:“那你娶妻的時候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啊?”
席清憋了半天,最後笑着說了兩個字:“有病!”
我看着天上終于飛起來的風筝,心情非常愉悅,突然司馬卿從背後抱着我,與我一起放風筝。
我說:“司馬卿,謝謝你。”
“謝我什麽?”他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問道。
謝他什麽呢?我在心裏問自己。
謝他在林幕年去世之後要了我,不然當時林華年斷不會放過我;謝他帶我來北川後宮,努力護我周全,給了我政治地位;謝他入骨入血的情愛,讓我終于在這一世有了自己的愛情。
司馬卿對我說:“若兒,謝謝你。”
我笑道:“謝我什麽?”
“謝你,給了我一個妻子,一個妹夫,一個大将。”
我回過頭,二話不說便吻了他,他呆住了,我笑着說:“從今以後你要習慣,因為我會經常主動吻你。”
我羞澀的轉過頭,面紅耳赤的看着天上的風筝。
好一會兒他才在我耳邊說道:“可不可以再來一次,剛剛沒反應過來……”
我哈哈大笑的跑離他,他笑着将風筝線交給阿達便去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