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靜怡自覺自己就是個後院小女人, 管不了那麽多的事兒, 所以她聽來的三言兩語, 告訴胤禛了，就已經是完結了, 剩下再有什麽事情, 就和她沒關系了。
胤禛事情多，就是來了蒙古，也得天天到康熙的帳篷那邊去報道。然後, 要麽帶着兩個弟弟去這走訪蒙古臺吉，要麽跟着太子卻處理別的事情。康熙來巡視塞外, 也并非是為了度假的。
這樣一來，就少有時間陪着靜怡, 靜怡自己會給自己找樂趣, 今兒帶着丫鬟去跑馬，明兒和耿氏找蒙古的福晉交流針線活兒，親手做一些蒙古的衣服。
甚至，靜怡還打算給自己買一匹小馬。耿氏特別吃驚：“買馬可不是小事兒，需要的銀子也不少, 鈕祜祿姐姐身上還有許多銀子？”
靜怡笑眯眯的點頭：“是啊, 出來之前, 我将我所有的私房錢都帶過來了。”鈕祜祿家雖然不算大家族，也沒有雄厚的家底，但也算得上是小康家庭，養得起三五個丫鬟, 一年到頭，也能給靜怡塞個一二百兩的零用錢。
再加上靜怡也不喜歡亂花錢，除了吃的方面，她偶爾會讓廚房開個小竈，剩下的穿啊打扮啊，都控制在月例之內，從不多花，積攢下來，也有一二百兩了。
“那咱們怎麽帶回去？”耿氏問道：“帶回去之後養在哪兒？就養在咱們府裏嗎？小馬得多出來走走，多跑跑，這樣才長的快，要是一直被關着，也不太好。”
“我想好了，我回去求求福晉，就養在莊子上。”靜怡都拿好主意了，福晉向來溫和，十有□□會答應的。若是福晉真不答應也不要緊，大不了她就送回鈕祜祿家嘛，正好自己兄長前些日子得了個兒子，嗯，也不愁小馬沒地方去。
說的耿氏都有些心動，但想了想，還是搖頭放棄了：“咱們能出門的時候不多，放在莊子上，指不定這小馬就吃不飽了，就算是照料的人精心，可自己沒去多少次，估計小馬和自己也不親，我就算了。”
“那你懂不懂馬兒？”靜怡笑着問道，耿氏有些為難的搖頭，她家是江南那邊的，好馬可不多見。
“那石佳氏懂不懂？”靜怡又問道，耿氏搖頭：“我也不知道，咱們去問問？”
很可惜，石佳氏也不懂。靜怡再一想就想到了賽罕格格，可就之前有一面之緣，賽罕格格會願意幫忙嗎？
“去問問不就知道了？”耿氏撺掇道：“要是願意，那你就不用發愁了，要是不願意，咱們大不了就找貝勒爺幫幫忙嘛，就算貝勒爺不會看，那還有十三阿哥他們的，反正定是比你懂得多。”
靜怡想了想，就先帶了丫鬟去找賽罕格格。耿氏要留下來和石佳氏說話，就沒跟着去。
打聽了一下才知道賽罕格格的住處，小丫鬟守在門外，見了靜怡就先盤問身份。這地界上，賽罕格格才是東道主，靜怡這身份，指不定真沒賽罕格格尊貴，所以她也不介意，老老實實的說自己是四貝勒的庶福晉。
倒是賽罕格格在裏面聽見了，沒等那小丫鬟發話呢，就先掀開簾子出來了：“你怎麽過來了？是有什麽事情嗎？要賽馬？還是要打獵？或者要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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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問問格格，您會不會挑選小馬？我想買一匹小馬帶回去。”靜怡忙笑着說道，賽罕格格摸摸下巴：“你要買馬兒？你自己能拿主意？”
“能啊，我自己掏錢。”靜怡拍拍自己的荷包：“格格可以幫我的忙嗎？若是格格願意幫忙，我肯定不會讓格格白白出力氣的，我有一套景泰藍的茶杯，送給格格了，格格覺得如何？”
賽罕格格眼睛一亮，立馬就點頭：“好，那我幫你挑選一匹，走吧，咱們現在就去。”
那小丫鬟忙伸手：“格格，大汗說您這兩天沒有他的允許，不許出門的。”
賽罕臉色漲紅：“我阿瑪是不讓我到那邊瞎攪合，我現在去馬場也不允許嗎？你若是非要攔着我，我回頭就将你送到奴隸那邊！給你打上烙印！”
小丫鬟臉色慘白，想攔又不敢攔，靜怡忙勸道：“我也不急着買，要不然咱們約個時間？我現在穿這衣服，也不太方便，到時候得換一身騎裝。“
賽罕格格有些猶豫，一方面覺得靜怡是誤會她被關禁閉了，一方面又有些真的不敢違背她阿瑪的意思。靜怡笑着眨眼：“今兒正好沒事兒，不如，咱們倆聊天兒？我和你說說京城的事兒。”
這點兒打動了賽罕格格，賽罕格格一邊示意靜怡請進，一邊沒好氣的說那丫鬟：“還不快去準備奶茶和點心？”
小丫鬟忙走開了，賽罕笑吟吟的來拉靜怡：“那你快和我說說，我明年，就該進京選秀了呢。選秀是什麽樣子的？到時候是不是能見到宮裏的妃子？那些妃子，是不是都長的特別好看？”
這才七月底，距離明年選秀，還有半年呢。
咦，那也就是說，自己進貝勒府也将近三年了？怎麽日子過的這麽快呢？明明……靜怡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她是四十三年選秀進府的，現在是四十五年，也确實是兩年多了。
惆悵的嘆口氣，時間過的太快了點兒，轉眼間，她就從十三歲變成了十五歲。再低頭看看胸部，好吧，還是沒長太大。
“還有啊，那些皇子，你都見過嗎？哪個長的最好看？我聽說是八阿哥長的最好了，你見過八阿哥嗎？”
和賽罕格格聊天根本不愁找不到話題，靜怡只要等着回答問題就行了。當然，也不能什麽都往外說，靜怡就假托自己身份低，好多人都是沒見過的，盡量将話題往京城的衣服首飾上引。
“我知道，去過京城的人都說京城很是繁華的，我們部落很多女孩子，都是想要嫁到京城，就像是蒙根琪琪格，她昨天晚上……”說到一半，賽罕格格忽然閉嘴了，靜怡卻是瞬間就想到之前聽的那幾句話了。
所以說，是她太敏感了，那話題就是個桃色話題，而不是什麽政治話題嗎？
既然賽罕格格不說了，靜怡也不去追問，只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覺得，草原上的生活挺好的，自由自在。”
賽罕點頭：“是啊，就是風吹在臉上，太疼了些。”
這個就不好往下接了，沒誰能在蒙古生活十來年還能保持皮膚嬌嫩的。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特色，人的皮膚啊，毛發啊，甚至牙齒，都是能根據環境自動調整的。
想要美，就得找個環境好的地方生活。
江南那邊的姑娘，就比京城的姑娘多了幾分溫柔，水一般靈動嬌柔。北方的女孩子，就是大氣爽朗。當然，也免不了有些女孩子長着長着就長歪了，就像是耿氏，明明是江南出身，卻配了個北方女子的脾性。
兩個人胡扯了一下午，賽罕格格表面看着天真，但半點兒不該說的話都沒說。約好了明兒上午去挑選馬兒，靜怡就起身告辭了。
回了帳篷，卻是見到胤禛竟然也在，靜怡就有些吃驚：“爺今兒沒有差事了嗎？”
“也不是天天都有差事的，去哪兒了？”胤禛原本正拿着一本書看，見她進來，就将書扣在桌子上了，靜怡笑嘻嘻的坐過來撒嬌：“去找賽罕格格聊天了，爺，我想買一匹小馬，您覺得如何？”
胤禛有些詫異：“怎麽想起來買馬了？京城不也有賣馬的嗎？”
“不是您說，這蒙古的馬兒是最好的嗎？”靜怡瞪大眼睛：“我要買肯定要買更好的啊，既然有這個機會了，那肯定是要抓住的，您只要不反對就好了，我和賽罕格格說了，明兒去看馬兒。”
胤禛無語：“那你還問我做什麽？”
“這不是和您打個招呼嗎？”靜怡笑嘻嘻的說道，一臉的靈動活潑，看的胤禛心裏一動，忍不住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印象中，好像還沒見過這丫頭笑的如此燦爛表情如此機靈的，果然還是小孩子。
耿氏雖說和靜怡是差不多的年紀，但耿氏身材比靜怡好，性子也向來成熟。倒是将靜怡襯托的更像是小姑娘了。
“帶的銀錢夠嗎？”胤禛問道，靜怡忙點頭：“夠的夠的，但是爺要是想補貼我一些，我也是不會嫌棄的。”
胤禛伸手戳戳她腦門：“這才幾天功夫，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靜怡仰着臉看他，傻兮兮的笑，胤禛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傾身，溫熱的唇落在臉頰上。
只是，到底不比在自家府裏，胤禛适時的打住。看時候不早了，就讓人擺了晚膳上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胤禛已經出門了，靜怡在枕頭下面發現了一疊銀票，數下來有五百多兩，這可真是發大財了，天上掉餡餅了，靜怡抱着銀票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葡萄在一邊提醒：“庶福晉，再不吃飯就來不及了，你和賽罕格格約好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靜怡想親一口銀票，但想想這銀票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少人的手了，就有頓住，往胸口貼了一下：“好了，我馬上起來，你将這銀票放在我荷包裏，咱們先少帶一些。”
京城買馬的話，頂多了是二十多兩銀子，少了也有十來兩的。五百兩可就不是小數目了，她都能買十來匹了。
梳洗之後，吃了早膳，就趕緊的去找了賽罕格格，兩個人一起去馬場。
“你是想要好馬還是一般的馬兒？”賽罕格格先問道，擡手點了點：“雖說這邊的是一般的馬兒，但也是很不錯的，朝廷打仗的時候，都是買的這種馬兒，體力好，非常強壯。吃的也不挑剔，一般的草料就行了。而且也不嬌氣，就放在馬棚裏養着。若是好一點兒的，養起來就比較費勁兒了，不光是吃的要精細許多，馬棚裏的要求也高。”
“當然是要好一些的。”靜怡想都不想就說道：“一般的馬兒我在京城也能買到，我想買京城那邊買不到的。”
賽罕格格笑嘻嘻的點頭：“好，我帶你去看看，馬兒這種東西呢，也是要講究緣分的，你先看看你能看中哪一個。”
說着就到了一個棚子前面，裏面養着五六匹馬，都是那種比較小的，也就到靜怡的腰部那兒，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個個看起來都很萌。靜怡恨不能長六只手，一手能摸一個。
白色的最好看，紅色的也不錯，褐色的也不賴，還有黑色的，很是英俊。靜怡繞着那小棚子轉了兩圈都沒能拿定主意，賽罕格格也不催。
“要不然，這個吧。”最終，靜怡點了那個棗紅色的，見着就精神。
“你眼光可真好啊，這個馬兒有赤兔馬的血統。”賽罕笑道，伸手比劃了一下：“這個價。”
靜怡吃驚：“三百兩？”
賽罕點頭：“看在咱們倆朋友的份兒上，給你便宜些，二百四十兩，要不要？”
靜怡咬牙：“要！那我這幾天先放在這兒，等走的時候再帶着？”
賽罕笑嘻嘻的應了：“好啊，我回頭和我阿瑪說一聲就行了，這這一片的馬場是我家的，我也能做主的。若是換個人，估計就沒這麽便宜了。對了，這是一匹小母馬。”
張張嘴還想說什麽，但對上靜怡的視線就又停住了：“算了，你們府裏定有十分老道的馬倌兒，我就不多交代了。”
靜怡當時沒說什麽，回頭找了胤禛問，胤禛才嘆氣：“你也是個傻的，選了個雜種，這種馬兒，配~種很是難，就是生下來小馬，也多是體虛不能跑。”
見靜怡一臉沮喪，又有點兒咬牙切齒，忙安慰道：“二百多兩也不貴，到底是赤兔馬的後代，蒙古的馬兒，出了這地界，很少有配~種成功的，你這個也不算是意外。”
生怕靜怡明天再去找賽罕格格算賬，也替賽罕格格說了兩句話：“她倒也不算是忽悠你，不過是沒辦法配~種而已。這種馬兒，就是賣個名頭。你并不算是吃虧，可不要鬧騰起來。”
靜怡無精打采的點頭：“我知道的，貨物既出，大約是不會退換了。”
再說也不是賽罕讓她挑中這匹馬的。若是蒙古的馬兒能在京城那邊配~種，那戰馬也不會賣的那麽貴了。蒙古這邊，朝廷也不會一直實施安撫政策了。
靜怡心态好，沒多久就又心情好轉了，興致勃勃的要帶着胤禛去看她的小馬兒。
“叫什麽名字？”胤禛笑着問道，也誇贊了兩句：“看着是挺精神的，以後長大了，定然是十分出色的。”
“叫紅棗糕。”靜怡笑哈哈的說道，胤禛臉上的神色有些難以言說：“你是不是肚子餓了？”
“不是，就是覺得這個顏色像是紅棗糕，要不然，爺給取個大名兒？”靜怡知道自己肚子裏沒那麽多墨水，就直接将問題甩給了胤禛。胤禛摸着下巴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取名叫赤霞。
靜怡自己念叨了兩遍：“赤霞，赤霞，吃蝦？”
胤禛無語，靜怡哈哈笑，攤手去摸小馬：“紅棗糕，你以後就叫赤霞了，高興不高興？”
“明兒爺要去打獵，你有什麽想要的？”出了馬場，胤禛側頭問道，頓了頓，又說道：“打獵過後，就該啓程回京了。”
“想要……”靜怡猶豫了半天，有些懷疑胤禛能不能打到獵物，可也不給這男人面子，就含糊笑道：“不管爺帶回來什麽，我都喜歡，毛多的就留着做衣服，肉多的我們晚上就吃烤肉！”
胤禛忍不住哈哈笑：“你倒是無時無刻不惦記着吃。”
打獵開場的時候，靜怡也去圍觀了。先是康熙說了幾句鼓舞衆人的話，然後大家夥兒才各自散開。耿氏原本也想去，但這頭一天，沒女人出場的份兒。
下午胤禛帶回來的獵物有兩只兔子，特別肥，草原上的兔子，和內地的肯定是不一樣的，看起來竟然還有幾分兇悍。十三阿哥帶回來的東西倒是不少，還有一只羚羊。石佳氏高興壞了，忙不疊的給十三阿哥送吃的。
到了晚上，又是一批，這次胤禛帶回來的是一匹豺狗和兩只野雞。
成績不是太突出，但也不是半分收獲也沒有。
第二天打獵的時候，就允許各家帶着家眷去了。石佳氏自然是跟着十三阿哥的，胤禛這邊就有些為難了，這會兒察覺出來帶兩個女人出來不是好事兒了，容易分配不均。
“要不然爺和耿妹妹去吧，我其實不愛打獵。”靜怡忙先說道，她是真不愛打獵，連殺雞這種事情都沒做過，打獵這種血腥事兒，她就不參與了。
耿氏也忙謙虛：“要不然上午鈕祜祿姐姐去，下午我再跟着去？”
“不用不用，我真不想去，你們自己去吧。”靜怡擺手，推着胤禛出帳篷：“爺只要給我帶來好的皮毛和嫩嫩的肉就行了。我等會兒要去看我自己的紅棗糕呢，真的不去打獵，你們自己去。”
耿氏看胤禛，胤禛點頭：“那好，我們去了，你自己在這兒小心些，沒事兒別到處亂走，免得被沖撞了。”
靜怡趕緊點頭，目送這兩個人出門，自己立馬帶着葡萄去看紅棗糕了。這兩天她天天來，小紅馬已經記得她了，忙湊過來聞她手掌。
“饞嘴馬，是不是想吃松子糖？”靜怡笑嘻嘻的問道，這也是賽罕傳授的，喂點好的，将來小紅馬才會心甘情願的跟着她走。靜怡當時還有些黑線，那以後別人喂了好吃的，這傻馬也會跟着走嗎？
賽罕忙解釋，說那頂多是有些熟悉，馬兒聰明，會認主的。
“給你，不過不能吃太多啊。”靜怡笑哈哈的從荷包裏掏出來松子糖，小紅馬舌頭一卷就卷走了，添的靜怡手心癢癢的，忍不住笑起來。
打獵就兩天，之後修整兩天。八月初，康熙下令，拔營回京。
因為胤禛要忙，靜怡忙的小馬兒，就只能托了十六阿哥照看，反正馬兒還小，也不能駝東西，就只讓它空蕩蕩的跟着，連個馬鞍都沒有。
當然，也沒有馬蹄鐵，所以，還不能長時間奔跑。只能是走兩天歇兩天，十六阿哥最後也沒辦法照看了。最後還是胤禛找了侍衛，讓那侍衛帶着小馬兒慢慢兒的回京。
靜怡深覺自己給胤禛添麻煩了，很是不好意思，胤禛卻不是很在意，只笑道：“難得你出門買個自己喜歡的東西，爺肯定是要給你帶回去的，你放心就是了。”
回去可比來的時候走的快，但也沒能趕上中秋節。八月底的時候才到京城，胤禛直接跟着康熙進宮，靜怡和耿氏被侍衛護送着回府。
進門第一件事兒是去給福晉請安，福晉這段時間好像沒什麽變化，只笑吟吟的讓她們起身：“想必你們趕路也累的很了，先回去洗漱一番，等明兒，咱們再好好說話。”
兩個人道了謝，就各自帶着丫鬟回去。大廚房那邊也準備好了熱水，靜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估摸着今兒晚上胤禛是不會過來了，就随意吃了些東西，在院子裏轉了兩圈消消食兒，然後就回房撲到床上去了。
這一覺睡的深沉，第二天被葡萄叫起來的時候還有些發蒙。
随意的吃了早膳，出了門，正好遇見耿氏。耿氏笑吟吟的行禮，靜怡忙扶了人，回問了好，這才忽然反應過來，好像自己和耿氏之間的關系，改善了不少啊。
想着就忍不住看了一眼耿氏，該說耿氏聰明，還是該說耿氏聰明？
“鈕祜祿姐姐，咱們帶回來的那些東西，是不是該送給福晉和李側福晉，還有武姐姐宋姐姐一些？你打算什麽時候送？我和你一起吧？”耿氏笑着問道，靜怡眨了眨眼，心底對耿氏的警惕更高了些，面上卻是半分不顯：“等請過安之後吧。”
不管耿氏是以前的性子是真性情還是現在的性子是真性情，就像是福晉說的，都是一家子，表面上不要鬧的太難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