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1)
“呵…呵呵……”溫潤讓人身心舒暢的好聽的嗓音帶着戲谑緩緩響起。
聽着他竟還有心思調笑,雲珠眼神一厲,手中內裏又加了一分。可是,她都要一掌劈死他了。那妖孽還面不改色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那眉笑彎彎讓雲珠淩厲的眼神愣了一愣。
她這一掌下去,他必死無疑。可,就在那掌風拍到妖孽身上的時候,她腦子一抽手下意識的就偏斜了個方向。
“嘭……”對面的牆壁被直接轟炸出了一個大窟窿,那可怖的慘象像極了一個可怖的怪獸,猙獰的張牙舞爪。看着那個可怖的大窟窿,無不昭示着雲珠那一掌內力多麽的恐怖至極。
躺在床上的男子臉上笑靥如花,嘴裏邪笑更甚。雲珠看得只覺心口氣不順,咬牙切齒氣惱憤恨的一揮衣袖便消失在原地。
見着這樣的雲珠,東方鳴禦眼裏的笑意更深了。只是在雲珠看不到的地方,他手心都緊張得冒了細汗。
他在賭,他在賭雲珠的心裏是有他的。
看着那妖嬈婀娜消失的身形,男子眼裏精光大勝,嘴裏更是大大的咧開來。
朝那可怖的大窟窿撇了一眼,男子臉上笑得更加的歡快。站起來,一個旋風也消失在原地。
雲寶因為和東方鳴禦走路回來的,這一段路折騰,他也是累了。見到姐姐他心情很高興,爾後又和姐姐說了不少的話。這洗漱幹淨,躺床上便呼呼大睡起來。因着雲寶裏雲珠房間有段距離,再他睡得比較沉。雖然朦胧中耳朵聽到嘭嘭聲響,可他姐姐在身邊,又有個武功那麽厲害的神仙哥哥在家裏。雲寶這心裏覺得很安全,所以,聽到聲響他只是翻了個身便繼續睡覺了。
只是,他這一睡就錯過了一出好戲。
雲珠漫無目的的在空中飄着,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哪裏。入眼就是一條大河,而且這河邊還有很多的船只停泊。她在上空飄着,看得最為清楚。那麽多船竟都團團的把那個打扮得滿是粉色的畫舫圍住一樣,好奇心使然,她飄到了那只粉色大船上。
踏上那粉色大船,她才知道那船竟是妓舫。
雲珠一看是妓舫,眼裏興趣更濃。挑了個安靜的房間便一個飄身閃身就了那一間房間,看着那房間的裝潢還有擺設,眼神眯了眯,不用想也知道這裏定然是那妓舫裏的的雅間。
“咦,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這樣的酒。”雲珠轉眼就看到桌子上早早擺放好的幾罐酒,滿眼驚奇的低聲喃喃。
這酒名為三步醉,意為酒的香醇。只要三步醉一打開封開,真的應驗了那一句:酒香不怕巷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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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珠眼底帶笑,走過去,随意的拿起一罐酒,掀開那封開輕嗅。只聞一陣酒香撲鼻而來,即使從來沒喝過酒的雲珠也知道這酒是極品。
為啥說她沒喝過酒卻知道這三步醉,那可要說到她那師傅了。她的師傅雖不是嗜酒之人,可有時候卻愛斟酌幾杯。一次無意聽到師傅老人家說到這三步醉如何如何的難得。他拿到那三步醉還是費了一點心機才拿到一罐子呢。
可是,房間內卻是放了三罐三步醉。這不經讓她暗中猜測,定了這雅間的是何等有能耐的高人。
其實,雲珠是被她師傅給帶進了一個誤區了。雖然三步醉确實難得,可也沒有她師傅說的那般難以得到。他師傅只是着了那人的道,才會每次去偷這三步醉才會覺得比較難以得到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雲珠現在是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依着她現在率性而為的性子。管你是天皇老子,她想要的東西總歸是不會輕易的放棄的。
她早已被那酒香給迷住了,鼻子使勁的吸了吸酒香。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心裏頓時有了主意,眼裏霎時露出一抹俏皮的笑來。
這酒這麽難得,還引得她好想嘗嘗。拎起酒罐子,就這樣直接就往嘴裏灌。
“咳…咳……”美酒雖香,雲珠喝得這般着急,卻被嗆了嗆咳出聲了。
才沾酒,雲珠便感覺臉上似火燒。腦袋更是越來越迷糊了,身形有些踉踉跄跄。
這明擺着是酒醉後遺症。
雲珠搖搖欲墜,可又沒有真的倒地。手中的三步醉啪的掉落在地,雲珠被驚得腦子有些清醒,一晃便朝窗外飄去。
房外聽到屋子裏的聲響的下人,驀然驚住了。那位爺可是還沒來,卻有聲音從屋子裏傳出來,不言而喻,這是遭賊了。兩小厮急忙齊撞門,看見地上狼藉。臉上又驚又慌,慌忙跑出去想要禀報上頭。
可,兩小厮一轉身就碰上了剛到的那位冷面大爺。看着來人那冷酷無情的臉,雖然那爺長得豐神俊朗氣質卓絕,可是那一臉寒氣逼人的臉。莫名的,兩小厮都吓得臉上面皮抖了抖。
“怎麽回事?”冷面大爺,聲音帶着寒氣問。他從門外看屋子便一覽無遺,看到地上那碎裂的酒罐以為是那小厮做的錯事。很不高興的問,質問出聲。
那可是他喜歡的酒,而且,那酒不易得到。可,這會卻被小厮給打壞了,要不是看邊上有他請來的朋友。他早就把這兩小厮處置了。
兩小厮聽到大喝聲,吓得腿一軟就跪了下去。他們可是知道眼前這位也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好的,要是惹他不快,他們兩都甭想活了。
一瘦高還有些頭腦的小厮,嘴裏急忙求饒解釋:“大爺饒命,大爺饒命。酒不是我們打碎的,小人二人在等候大爺的到來。聽到屋子裏有聲音便進來查看。誰知,屋子裏進了賊人。”
另外的一個小厮反應過來,也滿臉着急的應和道:“是啊是啊大爺,小人正想去禀報管事的。誰知道就見到各位大爺到了。”
見到大爺臉色難看,卻沒有再喝罵他們。那精明小厮知道大爺是相信他們的話的,忙又繼續說道:“小人們可是知道那酒極尊貴,而且,大爺您的東西。就是借是個膽子小人們,也是不敢打壞大爺您的東西的。”
看那冷面大爺聽完他們的話,卻突然更加怒火沖天,兩小厮吓得即刻便禁了聲。
冷面大爺正欲發怒,二樓大型舞臺出傳來的一聲清冷卻如天籁之音的聲音傳進耳朵,從而忘了要發怒。
121-一曲萬金
“人間初靜,秋水娉婷。漫山紅英,最無聲息。于指尖飄零。
曾不羁而行,策馬到天明。望山才覺心難定。也聞暮雨聲,遠寺又鐘鳴,只待晚來晴。
我為心事自橫琴,不見江山枉多情。弦上音,從來是且走且停。
天若靈犀知人意,解我繁華中冥冥。這眉眼,願能把世事看輕。
芳華初靜,秋水浮汀。漫山紅英,幾分零星。與袖間相映。
曾無忌而行,微醺到酩酊,望月才覺意難平。也聞風雨聲,遠山燈火明。卻無須看清。
我對歲月自橫琴,不似江山枉多情。弦上音,從來是且吟且聽。
心若靈犀知天意,但放我夢中微醒。一雙眼,才能将萬千看輕……”
清洌的歌聲伴随那幽遠的琴聲如天籁,卻又更似山澗清泉時急時緩交伴,叮咚聲聲自成仙曲。
一曲畢,只見方圓十裏只聞風聲水聲,琴曲輕歌飄揚到很遠很遠。
不知是誰,驀然回神便是起勁的拍起了手掌。頓時,掌聲如鼓震天響,直達天際。
男人們眼神火熱的朝二樓舞臺上的那如仙的女子看去,船內的女子則都是羨慕嫉妒恨的直盯着女子。女子本就生得貌美如花,那如墨的發,精致泛着紅暈的小臉,高挺的俏鼻,紅潤如櫻桃的櫻桃小嘴,無不在述說着她的絕色。絕色女子在那白衣勝雪的簡單白衣映襯下,臉上的清冷被一抹嬌俏代替,此時卻更是說不出的妖嬈勾人。
這樣一個人間極品妖嬈美人,直勾得臺上臺下的男人眼睛都恨不得貼在她身上了。
可,話說回來了。這樣的一個傾城美色掉在這男人窩裏,可想而知會引起怎麽樣的轟動。這會,船外的人在打聽剛才歌唱的是誰;而船上的男人已經開始估算自己兜裏的銀子有多少了。
畢竟這是什麽地方,今天為啥會辦這個船舫他們都是知道的。本來他們覺得那花魁已經是人間難得,誰知,這花媽媽居然還藏着這樣的絕色。
美色固然重要,但是這船舫上有很多也是風流才子。他們本就是奔着那花魁琴藝高超才來的,可卻不知竟會見到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傾城國色,才子們心都沸騰了,他們這會人人都想抱得美人歸。
臺上的人還不知道她已經引起了這麽大的轟動,正想起身離開。
其實,雲珠從那屋子飛身離開的時候,只是醉酒的她,左拐右拐稀裏糊塗的就到了後臺。這不,聽聞那琴聲,她順着那琴音就走到了舞臺。
然後,皺眉直接就搶了一旁那女子正彈着的琴。一屁股坐下,腦子雖然有些渾渾噩噩的,可手指觸碰到琴。她卻覺得莫名的熟悉,手指便不受控制的在琴弦上翻飛,聽到這自己彈的這琴聲才覺得順耳。
可光有琴聲,好似不大滿意。張嘴便唱了起來。
她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是個一杯就醉的體質。而且,最最讓人想不到的是,她醉後竟又彈琴又唱歌。
一曲罷,她就失了要再彈奏琴曲的性質。眼睛含霧氣,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周圍的吵鬧喧嘩。
那雙如初生嬰兒般呆萌的眼神,直接虜獲了那個冷面冷心的冷面大爺。
他看着那帶着醉态如落入凡間的妖孽女子,心裏竟沒由來的一陣悸動,心神竟亂了。他聽着她淺唱,本來只是欣賞。可,驚鴻一瞥他的心卻失了韻律。
人群中不知是誰,高亢的大吼了聲:“我出一千兩只願仙子給本公子再唱一曲。”
“我出一千五百兩,願仙子給本公子唱一曲。”又見一個長得粉面白頭的公子,揚着手裏的銀票大聲的叫喊。
“我出兩千……”
“我出三千……”
“我出四千……”
“我出五千……”
場面越發得不受控制,叫喊聲一聲高于一聲。
吵雜聲,使得臺上似要睡着的女子眼睛驀的睜開,女子不明所以的有點迷糊的看過那幾個叫聲最為大聲的男子。不知為何,女子眉心狠狠皺了皺,似對被打擾一事很不喜。
那些喊價的公子沒來得及對女子說上些什麽情話,便被一聲高聲又尖又細的聲音給打破了要出口的話。
“噢,我的天,五千兩唱一曲。我沒有聽錯?”那尖叫聲正是這花船的領頭人花媽媽。她從愣神中驚醒,眼睛睜得大大的簡直要凸出來似的,一臉的不敢置信。她可沒想過,這突然出現的女子一曲竟這麽的值錢。這美人簡直就是搖錢樹,這時候的花媽媽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眼裏轉了轉,朝旁邊的龜公擠了擠眼,龜公心領神會,笑嘻嘻的下去了。
只見花媽媽眉開眼笑的揮着香帕,扭着水桶腰快步走到舞臺上。朝着那些公子哥谄媚的笑道:“各位,公子,少安毋躁。五千一曲,想來我家小仙女是很樂意的給公子再彈一曲的。”
花媽媽臉上堆滿了笑,正準備把那出五千兩買一曲的公子請上來。誰知,她還沒出聲二樓處便傳來一聲冷酷霸道的聲音:“我出一萬兩。”
“哇……”
“那是誰,竟這麽財大氣粗。”
……議論聲不絕于耳。
“一…一…一萬兩……”花媽媽張着嘴,久久說不出話來。那揮着香帕的手,更是止不住的抖了抖。天,居然一萬兩只求一曲。她要被這天上掉的這大餡餅給砸暈了。
“嗯,如此佳人,還是如此有才情的佳人。确實值得。”和那冷面大爺并排站着的一年輕俊美公子也一臉贊賞的說道。
冷面大爺聽聞朋友這麽說,心裏竟覺得有些不快。
不過,這時候卻傳來一聲極媚的女聲嬌嬌笑着道:“媽媽,這妹妹可不是咱們院子裏的哦。你今日是忙暈了麽,怎麽認錯人了?”女子低低笑,本就生了一副極好的美人相貌。這一笑,那媚到骨子裏的聲音聽在男人心裏簡直身心都酥了。
可,花媽媽卻滿臉的不高興。臉上剎那帶了陰沉,竟敢壞她的好事。真真是好大的膽子,這帳稍後再和她算一算。
那聲音嬌媚的女子,正是這花船的花魁——如畫。她說完,便朝那冷面俊美不似凡人的冷面公子處快速的瞥去,見他眼睛都粘在被花媽媽叫小仙女的女子身上。心一痛,手緊緊的握緊,指甲進皮肉也沒感覺。
這時候的雲珠覺得這裏睡覺甚是吵鬧,起身便要離開。
衆人都是一愣,花媽媽眼裏閃過陰狠,她可不能讓這搖錢樹離開。以前女子不是她百花院的,往後她就得是她花媽媽院子裏的人。
朝那龜公瞥去,見他點頭便知道事情辦好了。心裏一松,揮手那些五大三粗的打手便把白衣女子圍了起來。
122-雲珠被抓
“我看誰敢……”不怒自威,聲音似寒冰,冷面男子面無表情的冷哼。
是,花媽媽聽到那有着冷面大爺之稱的男子說話,心裏還真的不敢說什麽了。不過,那白衣女子長得太過絕色,太招人喜歡了。花媽媽想,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那女子離開的。
心裏知道,遇上冷面公子,她不能明目張膽的抓那女子。可是,雖然說不能現在就抓,可不能說不能抓呀。她心思一動,臉上便堆滿笑容。抖着那滿是胭脂香的帕子,笑得牙不見齒道:“是是是,公子說的是……”
花媽媽應答了這邊,看到還在愣着的那幾個漢子眼帶精光,揮手讓他們離開。
事情好像并沒有按照他們想象中發展。只見剛才還靜靜站着不動的白衣女子,這會身形卻突然動了。那動作快得花媽媽還有那些看客都沒看清楚,白衣女子便把幾個大漢給放倒了。
衆人看得倒抽一口冷氣,白衣仙子看起來柔柔若若,不曾想竟是個會武功的。而且,看這架勢,傾城女子的武功還不弱。
呼吸間就放倒了幾個高大威猛的漢子,白衣女子臉上表情未變,身形一躍便飛身下了舞臺,晃眼的功夫便到了船艙門口。
衆人眼睛齊刷刷緊随白衣而動,樓上的冷面公子眼裏閃過驚訝還有絲驚喜。冷面大爺旁邊的朋友,眼睛卻是毫不掩飾的喜色,在這裏竟然看到武功這般厲害的人,而且還是個女子。他心裏竟然升起一股戰意來,他想會會她。
心裏這樣想着,他的動作卻比心更早一步。此時,他已經飛身到了樓下擋住了白衣仙子的去路。
醉酒的雲珠沒想到門口突然就出現一個人來,心裏有些不喜的皺了皺眉。可是,卻沒有做出什麽動作來。她只是不想留在這裏,竟然有人站門口。反正船門口很大,可以容得下兩三人進出。她一歪頭,瞧了眼面前長得眉目朗星,風神俊逸的男子。直接擡步從旁邊走過。
“仙子,你打算就這麽走了嗎?”船門口處的男子臉上笑意盈盈,興奮的說道。他沒想到,近距離看白衣女子會對她的美色又上升了一個認識。這麽美的神仙女子要是和她打上一架,那該是多麽的美妙的事情呢。男子心中美滋滋的想着,可他要是知道後面會是那樣的結局,他是打死也不會認為和白衣女子打架是什麽美好的事情了。
“你好吵……”雲珠眉頭深皺,嘴裏不高興嘟囔。
雖然白衣女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是俊美的男子心裏卻一點也不生氣。男子眼睛驀然變得亮晶晶的,他倒覺得白衣仙子這個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男子嘴角笑意更勝,他瞧着白衣女子。笑着誘哄道:“仙子,咱們打一架。你要是打得過本少爺,本少便不再吵你,怎麽樣?”話雖這樣說,可男子卻不相信憑借他的武功會輸給女子。所以,他也只是想要女子和他打架而随口說說而已。
號稱冷面大爺的冷酷男子看着樓下的互動,眉心狠狠的皺在了一起,臉上是明顯的不喜。他一躍也到了樓下,可還沒等到他走船出口處。白衣女子和他朋友就直接動起了手來了。
俊美公子武功不弱,可白衣女子招式雖然看起來更加的柔美也不見淩厲。可,只三招,男子便敗下陣來。
衆人大驚,沒想到那長得柔柔弱弱如仙子般女子武功竟然會這麽的高強。不遠處的冷面男子看着臉色不變的白衣仙子,眼睛卻湧起了風暴。她的武功招式,怎麽和祖師爺說的那人的招式這樣的相似。
一直注意着樓下動靜的花媽媽,看着白衣女子竟是個這麽厲害的角色。後背冷汗直冒,心裏卻道好險,還好剛才沒有硬抓白衣女子。其實,說白了。花媽媽這樣的人就是那欺軟怕硬的主。她剛才哪裏有要放過雲珠的意思,明明是雲珠一招就放倒了那幾個圍堵的大漢。醉酒的雲珠可沒想那麽多,雲珠只想離開這吵雜的地方而已。要是平常的她,哪裏會放過這逼良為娼不安好心的花媽媽。
剛剛還笑得開懷的俊美公子,這會是完全傻眼了。枉他自诩武功不錯,可人家一個柔弱的女子三招就把他給打敗。人比人簡直就是氣死人呢,他心裏不願相信他就這樣被一個女子打敗了。
雲珠看解決了阻礙她離開的人,就想要走。
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一聲大吼:“阿羽,攔住她。”
被叫喚的人,突然就回過神來。心裏雖然不解好友為什麽會叫他攔住白衣女子,可是他卻是想也沒想如劍般橫跨攔住了要走出船艙的白衣女子。他剛才被女子最後一掌轟倒在船艙口處,這會這倒地的地方卻發揮了作用。
雲珠雖然腦子不清醒,可性子卻是沒變的。她眼神卻淩厲的掃了一眼那敢攔住她的男子。她現在很生氣,明明說好打一架,打贏了就讓她離開。剛才看那男子還覺得有點順眼,現在看着他橫立在那裏堵住去路,就覺得這人真真是比那只妖孽還要煩人。
醉酒的她比平時活絡了不少,心裏想什麽便說了出來。
她嘟着嘴裏,滿臉的不高興喃喃自語道:“真是煩人,說話不算話。比那只臭妖孽還要煩人,我生氣了。”此時的她,猶如一個得不到糖而發脾氣的孩子。模樣嬌俏可愛,仙氣的精致小臉紅撲撲的因而多了似凡人氣息。
別人雖然看不出白衣女子有什麽不妥,可雲羽這會是看出來了。眼前的女子竟是喝醉了,想到之前朋友那雅間遭賊人偷了酒,暗想:難不成是眼前這渾身冒着仙氣,卻露酒态的白衣女子偷喝的酒?
那這樣可就有趣了,雲羽臉上閃過笑意。朝那已經飛身走近前來的好友,勾唇不懷好意的笑道:“嘿,阿陌。咱們都被這仙子給騙了。”
冷面大爺依然冷着一張臉,只是眉梢輕挑,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雲羽。
看好友看來,雲羽這會已經完全恢複一副風流公子般,卻是痞氣十足的笑:“這仙子竟是個醉鬼,你說咱們是不是被騙了。我估摸着你那三步醉就是被醉仙給偷喝了。”
“呃……”他那好友冷面大爺莫以陌眼神一震,滿眼的不敢置信。一個喝醉的女子武功竟是比雲羽還要強悍,是不是真的就是傳說的那人呢。莫以陌心裏更加的堅定要把眼前的女子帶回去了。
雲羽和莫以陌的講話的聲音并不低,倆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都傳進了在場的人耳中。他們眼裏神色卻是閃過很多,愛慕,崇敬,欣賞,害怕,擔憂……
莫以陌卻是不知道旁人什麽想法的,但是現在他的心裏頭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白衣女子必須帶回去,無論如何。
朝雲羽看去,只一眼雲羽曉得了好友的想法。臉上雖然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溫潤公子,可眼裏卻閃過認真。
見以陌點頭,便率先沖了上去。
莫以陌在這個時候也沖了過去,兩人準備前後朝雲珠攻擊去。他們本來都覺得自己本事挺大的,武功還不弱。可,剛才雲羽和女子過了三招便敗下陣來。雖然兩個大男人對打一個女子,實在是不怎麽吼道。可,為了抓住女子,他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雖然,雲羽心裏有十萬個為什麽想要問好友,可是,卻知道眼下不是問事的時候。便全神貫注對付眼前的白衣女子。
雲珠雖然醉酒,可對于危險卻是異常敏感。當兩掌風朝她撲來的時候,幾乎下意識就出手抵擋。她的武功套路就像她的做事風格一樣,直接的迎危險而上攻擊而去。
兩男一女,招式快得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衆人只看得周遭的桌椅都紛紛便成了碎屑,本來看得還呆愣的男男女女,早就吓得都躲了起來。
只有那些膽大的,躲藏在安全地帶還伸着腦袋偷偷看着那三人比招。
莫以陌臉上很難看,他沒想到。他和雲羽兩人合夥還拿不下眼前這個喝醉了的白衣女子。
雲羽臉上臉色也是很難看,他是知道莫以陌的武功有多高強的。可是,現在兩人合力都沒打贏白衣女子。這讓作為男人的他,覺得說不出的尴尬。這會,看着女子的眼神也更加的複雜起來。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妖孽,看她年紀不大,可是這武功也太妖孽了吧。
“嘭,嘭,嘭……”大船頓時搖晃得更加的激烈起來,穿上的人這時候人人臉上都染上了恐懼。這船要是沉了,他們小命可就不保了。
早就失去理智的人,害怕得在原地抱頭鼠竄,嘴裏都哇哇大叫着。他們都想沖出去,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這個膽子。那三人正在船艙門口處對打,他們這些人要沖上去那不是要被秒殺的節奏。所以,他們即時害怕得要死,也沒有人沖出去。
就這樣,那三人如大火山爆發般揮舞着他們毀滅的力量打了半個時辰,以女子被冷面大爺抓住失敗告終。确切的說是女子被冷面大爺抱住而結束這場交戰。
其實,只有身在局中的兩男子才知道,不是白衣女子不敵他們,而是,女子好似酒勁上來了而直接昏過去了。要不是他們反應快,白衣女子可就被他們兩的內力直接給打成重傷了。
女子不對勁的時候,一直緊盯着她的莫以陌早就有所察覺。這不,她一昏過去。他直接就飛身過去抱住了她。
莫以陌,雲羽兩人身上都挂了彩都顯得很狼狽。莫以陌看着懷中靜睡的女子,眼裏閃過一抹他都不知道的溫柔。看人接到了,朝雲羽示意。便抱着懷中的女子,直接飛身離開了。
雲羽看好友離開,看滿船的狼藉,嫌棄的看了看滿身的狼狽。撇了撇嘴,也一個飛身離開了。
船上的人驚魂未定,人人臉上無一點血色。他們都直愣愣的看着那公子把白衣仙子抱着離開,劫後餘生的他們,竟對那仙子擔憂起來。
船上的女子不似男子,她們只剩劫後餘生的激動。有一人,就是那百花樓的花魁如畫,看着那心心念念的公子離開。全然不顧形象,朝船出口處便大聲尖叫道:“冷面公子,你怎麽不帶奴家離開,你怎麽不帶奴家離開……”
被吓面無人色的花媽媽這會沒空收拾如畫,任憑如畫尖聲叫喊。花媽媽哆嗦着身體,在龜公的攙扶下,着急的要走出船去。
衆人恍惚回神,看船似要沉了。都吓得齊齊往外船外跑。
一時間,叫喊聲不絕于耳。
一盞茶的功夫,那大大的花船慢慢的沉了下去。好在沒有人傷亡,船上的人已經都撤了出來。周圍都是船只,穿上的人一出船頭來,一呼救就被周圍的船只救了。
這會的雲珠,正在某人的懷裏呼呼大睡,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
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雲寶這一覺睡得不太安穩,老是做着噩夢。早上醒來,一雙黑眼圈在白皙的臉上顯得特別的醒目。
一醒來,他就去姐姐的房間敲門,房間裏沒人他就直接下了樓往廚房跑去。也沒找到姐姐的影子,這時候小小雲寶心裏卻突然有些慌了起來了。
但是,想到姐姐經常的不着家的。心便稍稍安了安,想了想還是先做東西填飽肚子,等姐姐回來好了。
這時候的雲寶,還沒意識到他的神仙哥哥也不見了一晚上了呢。
東方鳴禦是緊跟着雲珠離開的,可是他這次并沒有找到雲珠。直到找到一晚上都沒找到雲珠,他心裏就開始着急起來。
他現在的腦子裏就一個想法,等找到那只野貓後一定一刻不離的跟着她了。不然,想現在這樣又玩失蹤,想想就讓他覺得很抓狂。
心裏雖然很氣,可腳下卻不停。找了一夜雲珠,他身形卻還沉穩不變。他加快了飛行速度,瞬間就飛離了原地,心急火燎的找起人來。
雲珠這一覺卻睡得極好,一覺醒來已經是晌午吃飯的時間了。
她一睜開眼,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正冷冷的看着她。吓得她直接便坐了起來……
123-被下藥
“你是何人?”雲珠雖是剛睡醒,但很快就是反應過來了。臉上冷冷淡淡,質問聲不高但自語裏透出的淩厲冰涼卻讓邊上的男子心驚。
雲珠雖然不知此時自己身在何處,可面上卻不見驚慌。似不經意般擡眸快速的瞟了一眼四周,嗯,完全陌生的環境。
“我叫莫以陌,你呢?”男子心情似乎很好,雖然頂着張面癱臉,可男子說話還算客氣。
雲珠擡眸看他,男子眉宇如峰,眼眸如墨,唇瓣薄薄的,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自有一股霸道的氣韻。見到她看來,男子便習慣性的緊抿着唇,不知為何,雲珠覺得他好似有些緊張。
雲珠暗嘆自己的神經質,第一次見面的人怎麽就知道人家是怎麽樣的人呢。
看他都說了自己的名字,雲珠心裏想要是她不說個名字出來。看他那架勢,好像就要吃人一樣呢。眼神一轉,嘴角一勾。櫻花小唇輕啓道:“我叫玉如。”
“嗯,名字挺好聽的。”面癱臉莫以陌,雖然臉色還是冷冷的,可嘴巴卻好像不受控制般好聽的話便說了出來。
雲珠訝異的擡眸朝冷面看去,可看他還是一張前面不變的面癱臉。驚訝也只是一閃而逝,便斂了神色。臉上換上乖巧柔弱,臉上帶着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嘴裏溫溫柔柔的輕聲說:“謝謝公子的贊美!”說完,還嬌羞的看了一眼莫以陌,然後又飛快的低下頭。
頭垂下後,滿頭青絲如瀑絲絲散開來,幾縷發絲遮住她一閃而過的精光冷芒。
莫以陌看着如上等綢緞般的烏發,慢慢如畫般暈染開來。雖沒見到女子容顏,可單單窺伺着這般畫面就讓覺得女子有着怎樣的絕色傾成。
看她從愕然,冷漠,再變得如眼前般低眉順眼般嬌俏,莫以陌竟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他總覺得她不會這麽容易乖乖的聽話,女子那眉目不應該為任何人低下一樣。那樣的女子,她怎麽會突然就乖巧溫順了呢。還是說這本來就是女子的本來性情呢?
莫以陌覺得連喝醉了還這麽嚣張跋扈得可愛的女子,想來平常必然不會是眼前這麽乖順的。那樣的話,她到底為何要這般呢?
莫以陌瞬息間便在心裏想了好多種可能……
“陌公子,我可以這樣叫你麽?”雲珠看那冷面男竟然發起呆來,只能繼續裝着溫柔說道。
莫以陌聽聞女子叫喚,驀的朝女子看去。看她臉上害羞,顯一抹微紅。雖是素面不施粉黛,可看起來卻說不出的嬌豔明媚。莫以陌平靜無波的心海如被投入一顆石子,漾出了一圈圈的波紋。
“公子,公子,公子?”雲珠拔高了音量叫道。
她心裏卻恨不得揍一頓這丫的,竟然又走神。雲珠表示自己的存在感是在是太低了,以至于這貨老是無視她的存在。
莫以陌驚得回神,眼裏快速的閃過一抹尴尬。正了正神色,才應到:“嗯,可以。”
聽到男子的話,雲珠嘴角一勾,微笑着看他道:“那陌公子,能不能帶我去吃點東西,然後帶我四處的走走呢?”
莫以陌這才反應過來,女子醒來還沒用膳食。臉上閃過懊惱,騰的遍站起來便走了出去,然後,又火速的趕了回來。
雲珠有點愣然,擡眸看向他。看到他手裏捧着的幾樣精致小吃,瞬間眼裏便帶了笑意。眼睛彎彎,笑嘻嘻道:“你速度還真快,謝謝,正好我好餓了。”
一句道謝,卻讓男子覺得尴尬了。莫以陌似乎也覺自己今日這般好似很不妥,可聽到女子說餓了,心裏的那抹尴尬瞬間消失。
把手裏捧着的東西遞給女子,嘴裏不知不覺翹了起來:“快吃吧。”
“呃,我,我還沒洗漱?”雲珠頓覺天上一群烏鴉飛過,好尴尬的說。雖然她實在是餓得恨不得立刻就吃東西,可是,沒洗漱就叫她吃,這實在是吃不下呀。
莫以陌面無表情的臉,瞬間爆紅。尴尬的擡頭便快步走了出去。然後,丫鬟魚貫進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