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皇帝被拉郎配

江城武似是了悟的眼神看了蕭熠一眼,蕭熠沒在意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一臉平靜地走出地牢。

江城武急忙追了上去,語氣風輕雲淡:“大将軍,在下有事要跟大将軍說。”

“我沒話要跟你說。”

“跟陛下有關的事,大将軍也不想知道麽?”江城武停下腳步,揚聲說道,然後滿意地看着蕭熠身形頓住了。

江城武笑了笑,走到了蕭熠身邊,慢條斯理地說道:“人家都說蕭大将軍觊觎皇位,有朝一日一定會廢帝自立,到時候小皇帝處境可就堪危了,不過我倒覺得這個說法完全是無稽之談,大将軍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小皇帝,是麽?”

“這好像不是一個廢城主該關心的事情。”蕭熠淡淡地道。

能不能別總提這事,他是打敗了,有什麽了不起!用的着一次又一次提醒他麽?!江城武儒雅清俊的面容有一剎那的扭曲。

“可是身為人家的哥哥,妹妹的終身大事恐怕還是要管一管的。”江城武含笑着說道。

蕭熠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你妹妹的終身大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江城武別有深意地說道。

蕭熠眼中就閃過一抹厭惡,想到這幾日江映雪的殷勤,他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是為什麽,雖然他不介意拿江映雪刺激刺激李錫。但是他完全沒打算娶她。

“本将軍還沒娶親的打算!”

江城武一臉驚訝,“跟大将軍有什麽關系?”頓了頓,他露出一個和煦的笑意:“嶺南城既然已歸屬東臨國,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覺得和談條款裏應該再加上一條和親聯姻,締結兩姓之好,以示我嶺南城歸屬的誠意。”

聽完江城武的話,蕭熠停住了腳步,那雙黑眸敏銳地盯住了江城武:“你什麽意思?”

江城武臉上的笑意加深:“陛下不是還沒成親麽?後宮空虛,舍妹雖然扶柳之姿,但也算溫柔敦厚……”

一邊的柳敬文聽到江城武的提議,真的是打心底裏佩服他,除了小皇帝,總算是有人敢不怕死的又來挑戰大将軍的底線了,這麽一想,柳敬文就搖了搖頭,這些人就不能消停點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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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蕭熠厲聲打斷他,斷然拒絕道:“陛下的後宮,還輪不到你來打主意!”

江城武笑容可掬地看着蕭熠臉色鐵青,心頭的不順總算是舒緩了一點。

哼!讓他總是欺負他!他也絕對不能讓他好過!江城武倒并不是真的打算把妹妹嫁給李錫,不過若是用這個方法可以刺激蕭熠,并且驗證他某些想法,他卻是很樂意的。

一切如他所料,江城武心裏很是滿意。

“哥!我不同意!”江映雪等了蕭熠半天都沒等到人,過來找他,就聽到她哥的話,立刻就急了。

哥哥知道她心裏的人,卻還說讓她去嫁給李錫,江映雪看着江城武的眼神一顫一顫的,那個失望震驚。

江城武表情一僵,完了,這下玩大了。

蕭熠不打算讓李錫娶江映雪,可是旁人若是嫌棄小皇帝,大将軍就不怎麽樂意了,他擰了擰眉頭,小皇帝哪裏不好了,要讓人如此嫌棄?

蕭熠再看江映雪,眼睛裏就閃過一抹厭惡:“看來江姑娘并不願意,吾皇不會強人所難,江公子還是回去商量一下再想想要怎麽表現誠意吧!”

蕭熠說完轉身就走了,他打算去找李錫算賬,他這是又在外面給他招什麽蜂引什麽蝶了,讓人家哥哥迫不及待的要将妹妹許配給他!

江映雪看到蕭熠眼裏的厭惡了,差點眼淚都出來了。心裏酸澀的不行,他一定是誤會她了,一定是認為她是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女子了!

江映雪跺了跺腳,看着江城武道:“哥!我讨厭你!”說着就去追蕭熠了。

江城武:“……妹妹都是上輩子欠的債!”

慢了一步的柳敬文聽到他的話,由衷地點了點頭。

蕭熠打算去找李錫算賬,結果沒算成,因為小皇帝病倒了。

蕭熠走進院子就聽到小黃的報告,忍不住罵了一句:“快去請大夫!”然後大步地走進了房間。

房間裏,李錫躺在床上,一張小臉被燒的通紅。小皇帝的身體本來就不強壯,又淋了那麽長時間的雨,一回來就病倒了。

蕭熠坐在床前,李錫被燒的糊糊塗塗,蕭熠心裏又氣又急,輕輕地握住了李錫的手,溫度熱的驚人。

“讓你逞能!還去赈災,把自己弄病了吧?淨是添亂!”蕭大将軍不愧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非常的會說話。

李錫咳了兩聲,聽到了他的話,心裏又委屈又難過,以前喜歡的時候将她捧在手心裏,現在不喜歡了,有了新歡了,人家她都病成這樣了,他還要罵她!

“要不要喝點水?”蕭熠坐到李錫的旁邊,将他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語氣倒是柔和了不少。

這個态度才對嘛!李錫迷迷糊糊地想着,很給面子地喝了兩口水。

李錫發燒了,出了不少的汗,她有些難耐地扯了扯領口,然後又想到自己的身份,生生的忍住了。

“很難受是吧?”蕭熠心疼不已地問,然後語氣正氣凜然:“我幫你擦擦身體吧?”

“不用!”李錫中氣十足地吼了一句。

然後發現自己太激動了,急忙又躺了回去,裝作自己很難受,自己很虛弱。

“為什麽不用?!”蕭大将軍不滿地擰起眉頭。

李錫咳了兩聲,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我們還吵架呢!我還生氣呢!”

蕭熠:“……”

怎麽,怎麽覺得有點想笑呢?望着小皇帝一本嚴肅的表情,蕭熠忍住了斥責,“別任性,聽話,讓我給你擦擦,身上不難受麽?”

難受,但是讓你擦了就死定了。

李錫睨了蕭熠一眼,楚楚可憐地說道:“你才不會在乎我難不難受呢!”

反正你都有新歡了。

蕭熠看着小皇帝可憐巴巴的表情,脫口而出:“誰說我不在乎?”

“你真的在乎?”

“嗯!”既然說出來了,蕭熠也不後悔了,這一句嗯回答的很是斬釘截鐵。

李錫心裏稍稍覺得滿意,握住了他的手道:“大将軍若是真的想讓我舒服一點,不如去幫朕看着接下來的赈災的事情可好?前幾日柳大人又從京城調了一批物資過來,可遲遲沒有到位。朕心裏挂念的很……”

蕭熠的表情就有些不好,繃着一張臉,都這樣了還記着什麽赈災,要不是赈災他能病倒麽?

而且算算看,就因為赈災的事,前前後後他們吵了多少次了,為了赈災他比不過阮東元,連霍霄都比不上了,哼!蕭熠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小心眼。

要說蕭熠吧,還真沒太多憂國憂民的心思,那些百姓怎麽樣他其實一點都不關心。一個常年征戰,并且将争霸天下為己任的将軍,實在是沒太多的慈悲分給什麽災區百姓。

在他看來,天災**都是避免不了的,既然發生了,那就該怎麽辦怎麽辦,朝中那麽多人呢,有必要讓小皇帝來冒險麽?下發了赈災物資也就夠了。

所以李錫理解不了蕭熠的想法,蕭熠也理解不了李錫。

此時小皇帝都病倒了,還記挂着那群沒有什麽用的百姓們,蕭大将軍心裏就更不舒服了。

李錫見他猶豫。便捂着自己的額頭,哀哀地叫了兩聲:“朕頭疼,好難受,咳咳……”

“好了好了,我答應了,赈災的事你不用管,我會安排。”蕭熠立刻答道,看着他燒紅的臉頰,忍不住道:“你可好好休息下吧,都病成什麽樣了。”

你不心疼自己,他還心疼呢。

李錫沒動。看着蕭熠道:“真的?那我們拉鈎!”

蕭大将軍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現在居然被人質疑,蕭熠都氣笑了:“好,拉鈎!”

李錫這才心滿意足地躺了下去。

“你先躺一會,我去叫大夫過來給你開個方子。”

李錫生生地直挺挺地又坐了起來。

胭脂正在郊外的粥棚裏幫忙施粥,自從來到災區之後,她就沒有閑下來過,幫忙照顧受傷百姓,又是幫忙熬粥施粥,忙的不亦樂乎。

可今天胭脂卻有些魂不守舍,她沒有去粥棚裏忙碌,而是躲在安置災民的簡易帳篷外,一直偷偷地看着一個方向。

柳敬文每天都來接胭脂回縣衙,今天也不裏外,他在粥棚外找了一圈,才找到了胭脂。

“胭脂,今天怎麽了?平日裏忙的腳不沾地,讓你歇一歇都不聽,今天怎麽聽話了?”

胭脂沒說話,只是一直盯着那個方向,柳敬文又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像回神了似的反應過來:“啊?什麽?”

柳敬文擔憂地看着魂不守舍的胭脂,“胭脂,你沒事吧?是不是病沒好?”

在來遠山縣的路上胭脂生過一次病,當時為了不耽誤趕路,胭脂用冰水降溫,雖然短期內起到了降熱的效果,但是治标不治本,一路上斷斷續續的,一直沒有好利索,還是來到了遠山縣之後,安定下來她的病才好了一些。

可是這幾日連着降雨,她又每天忙着照顧災民。柳敬文擔心她又病了。

“沒,沒事。”胭脂垂下了目光,低聲地說道。

這要是沒事,柳敬文都能把洪水全喝了!這騙誰呢?當誰看不出來啊?可是胭脂既然是不想說,柳敬文覺得,身為一個體貼溫柔的男人,此時不應該給胭脂壓力,她想說的時候一定會告訴他的!

這麽一想,柳敬文的笑容便又溫柔了兩分:“那好,我們回去吧,看你都瘦了,今天陛下病了,大将軍吩咐廚房做了一鍋補湯,我給你留了一碗,一會一定要多喝……”

“什麽?!公子病了?他怎麽樣?有沒有事?”聽說小皇帝病了,剛才還一臉失魂落魄的胭脂急切地問道。

柳敬文癟了癟嘴,小皇帝怎麽就那麽讨厭呢!

突然,在背後傳來一個卑微的小心翼翼的聲音:“三妞,是你麽?”

剛才還一臉焦急的胭脂整個人都震住了,她沒有回頭,但是卻握住了柳敬文的手臂,半響,才聽到她澀然的聲音:“你認錯人了,我叫胭脂,是京城醉風樓的花魁,不是什麽三妞。”

柳敬文回過頭,看到一個蒼老的大娘,臉上布滿皺紋,目光蒼老,看着胭脂的眼神泫然欲泣又隐隐帶着愧疚。

柳敬文下意識地握住了胭脂的手,擋住了大娘的目光,客套疏離地道:“這位大娘,你可能認錯人了。”

怎麽可能認錯人?胭脂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若是真的認錯,何必要告訴人家自己是什麽花魁?恐怕不止是認識,而且還關系匪淺呢。

可胭脂既然說了不認識,柳敬文就一口咬定不認識,久居高位的他,目光隐隐含着威嚴,看得大娘一陣瑟縮,嘴唇嗫嚅了兩下。

“對,對不起,可能是俺認錯人了,姑娘和俺家的三妞……實在是太像了。”

柳敬文就看了胭脂一眼。發現她的眼睛紅了,卻還是努力地忍了回去,柳敬文心裏一嘆,握住了胭脂的手,低聲問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胭脂擡起頭,看到柳敬文關切包容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對待稀世珍寶,她的回答對他很重要,讓她覺得,無發生什麽事,他都願意成為她的依靠。

“嗯。”心頭突然有些酸澀,在她曾經被抛棄之後,原來還有人将她當成寶貝麽?

柳敬文便露出和煦燦爛的笑容,牽着她的手離開,沒有人去看身後的那個粗鄙的婦人,因為她們絕對不會有任何關系。

婦人失落不已地回到了自己分到的帳篷裏,這次他們家也是受了災,被接到了這裏安置,可是婦人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胭脂。那個被她遺棄的女兒,如今已經長得亭亭玉立,與小時候的她判若兩人。

可當娘的怎麽會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婦人猶豫了半響,今天看到胭脂在他們的帳篷駐足,便知道胭脂也認出了他們來,是啊,胭脂被賣掉的時候已經十多歲了,已經有了記憶,所以她才大着膽子過去認親。

女兒不認她,這在意料之內,可是還是免不了的心裏難過。

“娘!”兒媳桂花見到婆婆回來了。急忙迎了上去:“怎麽樣了?那個姑娘真是俺家小姑子?”

桂花是胭脂的大嫂,可桂花進門的時候胭脂已經被賣掉了,說起來胭脂被賣掉跟這桂花也有些關系。

當初就是為了繼續供胭脂的大哥繼續讀書,和給桂花家下聘,所以才不得已将胭脂賣掉了。

胭脂的大哥現在在外地讀書,桂花便留在家裏照顧婆婆,今天聽婆婆說那個長得國色天香的姑娘,居然就是她的小姑子,桂花吓了一跳,然後就是無比的豔羨。

看着胭脂穿的衣服,和舉手投足間的氣度,要不怎麽能迷得那個柳大人對她那麽好呢?桂花不知道柳大人是什麽官職,她也弄不明白,她只知道,每次柳大人過來,看護他們的這些官兵們都要下跪,都要讨好他。

這在桂花看來已經是天大的官了,而他每次過來都是為了接胭脂。

她家小姑子這是飛黃騰達了呀!桂花心裏立刻就盤算起好處來。

胭脂娘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聽到她的話就嗯了一聲,也沒當回事。

回去的路上,胭脂的情緒一直很低落,柳敬文非常理解,任誰見到了當初抛棄自己的家人心情都不帶好的,他想了半天,打算要好好開解安慰一下胭脂,他都想好詞兒了,比如說他會是她的依靠啦,他絕對不會扔下她啦。

誠摯又深情,他會讓她明白他對她的感情的!

然而,胭脂的失落情緒只維持到回到縣衙,然後就想起了李錫還病着,提着裙子就跑到了李錫的院子。

柳敬文阻攔不及,咬牙切齒地笑了笑。以至于蕭熠看到他的時候,柳敬文由衷地問了一句:“大将軍,我們還是造反吧,然後把小皇帝囚禁起來,任由你磋跎!”

蕭熠:“……”

聽起來,倒像是個不錯的提議呢。

這樣的想法,在蕭熠走到小皇帝的院子,然後被小黃告知小皇帝召見了胭脂姑娘,并且說誰都不見的時候,尤其強烈。

“讓開。”蕭熠冷冷地望着小黃道。

小黃撲通一聲地又跪下來了,哭喪着臉:“大将軍別為難奴才了,真的是陛下的命令,陛下說除了胭脂姑娘,誰都不許進去……求大将軍開恩啊。”

小黃雖然很怕,但是還是很堅決地擋在了蕭熠面前,他心裏欲哭無淚,他們家陛下真的是看得起他,以為他能擋得住蕭大将軍,為了不辜負陛下的信任,就算是死,他也要攔住蕭熠!

讓小黃意外的是,蕭熠雖然一臉震怒。但是倒沒有硬闖。

他要見胭脂?在他生病脆弱的時候,最想見的人居然是胭脂?!

蕭熠一臉被打擊的樣子,柳敬文見他一動不動,不由得催促道:“将軍,你,你快進去啊……”

把他們家胭脂給換回來啊!

蕭熠沒反應,這就是小皇帝看到他跟江映雪在一起時的感覺麽?

剛回到縣衙的霍霄聽說小皇帝病了立刻一驚,急忙向李錫的院子走去,一邊走一邊罵:“就知道他沒用,破爛的身體,還學人家去淋雨!”

一定是為了救他!小皇帝那個破爛的身體。果不其然地病倒了。

景塵也是要去看李錫的,半路上碰到霍霄,心裏暗叫倒黴,擔心這纨绔子弟又纏上他來,可是已經碰上了,再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視死如歸地做好了被騷擾的準備。

可是霍霄卻像是沒看到他一樣,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直接與他擦身而過。

景塵詫異地看了霍霄一眼,平日裏霍霄看到他的時候,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他身上,像這麽無視他的時候可不多啊。

景塵聳了聳肩膀,誰管他呢,不來煩他還不好?

景塵在李錫的院子裏碰到了霍霄,霍霄比蕭熠還激動,一個勁的說要去看李錫。

“我去看看他死了沒。”

景塵若有所思地看了霍霄一眼,發現了霍少爺其實是色厲內荏,外表叫的挺兇,其實語氣裏還帶着關切,他們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小黃問出了景塵的心裏話:“霍少爺,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我們陛下了?”

這話惹來蕭熠的一瞥。他冷笑一聲,能不關心麽,小皇帝可就是為了救他!

不一會,胭脂出來了,她眼睛很紅,走到蕭熠面前道:“大将軍,陛下請你進去。”

李錫是操碎了心,就擔心大将軍見不到她萬一再大發脾氣,欺負了他們家可愛的小黃,所以整理好自己之後立刻讓胭脂去請大将軍了。

霍霄也要跟着一起進去,被胭脂攔下來了,胭脂用奇怪地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去幹嘛?你有那麽關心公子麽?”

霍霄一僵,果然看到大家都用一種怪異的,‘你瘋了吧’的目光看着他,尤其是小黃,小黃礙于身份麽有明說,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你可千萬不要欺負我家陛下啊啊啊!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詭計啊啊啊啊’!

“誰,誰關心他了!”霍大少爺嘴很硬,但是眼睛卻一直向房間裏瞟。

蕭熠走進房間裏,李錫閉目躺在床上,聽到腳步聲她睜開眼,沖着蕭熠笑了笑。

“大将軍沒責怪小黃吧?是朕讓他攔着大将軍的。”

“為什麽不讓我進來?”蕭熠不想說自己在鬧脾氣。但是不高興倒是真的。

“朕在病中,萬一傳染給大将軍就不好了。”小皇帝讨好地說道。

蕭熠沉默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李錫的頭,“你放心,赈災的事我會親自盯着,你安心養病,不用操心……”

蕭熠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李錫新換的亵衣上:“你換了衣服?擦了身體?胭脂給你擦的?”

三個問題問下來,蕭大将軍臉色頓時鐵青,小皇帝縮了縮脖子,可憐的小眼神看着蕭熠,總覺得這次好像要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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