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拿,那條池塘裏有很多呢。”
他們三個正規化着釣魚大計,這幾天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嚴哥回來了:“聊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嚴哥,我們正在說後山的池塘裏的魚呢。”
“後山?你們誰去後山了?”
“我去了,怎麽,不能去?”東哥問道。
“也可以這麽說吧,這後山是他們迷山寺的禁地。”
“禁地,都什麽年代了,還有禁地這種分東西?土地是國家的好吧。”田齊就愛跟嚴哥擡杠。
“土地是國家的,現在國家在哪裏呢?”
“那他們也不能私自圈地啊。”
“哎,我說田齊,你能不能有點對佛祖的敬畏。”嚴本皺起眉毛說道。
眼看又要吵起來,東哥立馬出聲制止:“田齊,你去看看王芳的手臂。老嚴,你跟我出來。”
一場争吵消失于無形,但是引起争吵的源頭後山,卻存留在了王芳的心裏。
一但打開了心底的**之門,王芳就再也不想吃那些粗茶淡飯了。以前是沒有條件,但現在他們守着後山這個巨大的寶庫,卻依舊啃野菜,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咱們瞞着嚴哥,偷偷出去。”王芳和東哥小聲說道。
“這麽想喝?”
“嗯。”王芳點點頭,還不忘抓個墊背的:“田齊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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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邊的田齊撇撇嘴,但到底沒說什麽。
“那咱們就去吧。”
“會不會讓寺廟裏的和尚發現了啊。”
“怎麽發現,你沒去看過它們的晨課嗎,加上主持也就只有五個和尚。”
王芳想起寺裏稀少的僧人數量,也覺得問題不大:“那咱們早課的時候去吧那時候嚴哥會跟着他們一起上晨課。”
“我也是這麽想的。”東哥和王芳的想法不謀而合,早課是一個既能避開僧人,又能避開嚴格的大好時機。
“那咱們就明天?”王芳兩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們。
看着王芳渴望的眼神,東哥忍不住笑了一下:“就明天。”
59.第 59 章
第二天一大早, 王芳跟着東哥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後山,說是後山,其實更像是一個土堆:“有點矮啊。”
“嗯, 你小心一點,別碰到你的手臂。”
“池塘在哪裏呢?”
“跟着我。一會就到了。”
“好久沒這麽偷雞摸狗了,我還覺得有點刺激呢。”
“是嗎?”前邊路不好走,東哥回過頭扶了她一下:“注意腳下, 別東張西望的。”
“知道啦, 東哥,你現在怎麽變的這麽啰嗦。”
東哥沒理她,只是觀察者四周認一認路,然後繼續往前走。
“不會迷路吧。”
“我不知道, 當時我是傍晚走到那裏的, 現在是清晨,很多景象都和當時不一樣了。不過不用緊張, 古塔就在那裏,就算找不到池塘, 找到回去了路也不難。”
“這片森林還真是有點怪,咱們會不會就一直出不去了?”
東哥正想回答王芳的問題,忽然注意到一片粼粼的反光:“找到了,在這裏。”
“找到了!”
“但是着和我昨天來的路線是不一樣的。”
“沒事,找着了不就好了。東哥, 你抓魚怎麽樣, 要不要我幫忙?”
“不管我抓魚好不好, 都不用你管。”東哥沒好氣的看了她一樣,轉頭就開始站在河邊脫衣服。
王芳坐在岸邊,跟個小流氓似的在一邊起哄:“帥啊!”
“滾。”
拿着件衣服,一猛子紮進水裏,東哥發現水面下的能見度還可以,魚都不是很大,但是都有點呆呆傻傻的。屏息靜待了幾分鐘,東哥甚至看到一條小胖魚自己游進了他的衣服裏。
抓了兩條魚,自己的憋氣時間也差不多到極限了,東哥飛的沖向水面,在他最後出水的一剎那,他不經意間扭頭看着池塘地下有一堆一堆的白色的東西,但是畢竟是在水裏,他也沒看清是什麽。
“東哥,你抓了幾條?”
氣喘籲籲的爬上岸,東哥把衣服裏的兩條魚扔到岸上:“你想怎麽吃。”
“才兩條啊。”
“沒良心的,你以為在這種深池塘裏抓魚這麽容易。”
“炖湯吧,一條烤着,只能這樣了。”她其實還想做各種嘗試呢。
東哥看着王芳一臉遺憾的樣子,本來不想搭理她,但一想到她一個姑娘家,手臂受傷了也沒有叫苦叫累,一直強忍着,也是挺不容易的。
“那你在這裏等着,我再去抓幾條。”
“真的嗎?”
“真的。”把剛套上的衣服脫下來,東哥又一次下了池塘。
又幾只傻魚被他兜在衣服裏,東哥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憋氣極限,在水中轉了個身游向湖底。他剛才就看到了底下一堆白花花的東西,這次下來抓魚,他發現這一堆堆的白色東西數量非常的多。
還沒游進,東哥就辨別出那是什麽了。強壓着心底的震驚,東哥飛快的游上水面。顧不上自己抓的魚,他飛快的跑到了王芳身邊:“你吃魚了嗎?”
“沒啊,還沒熟呢?”王芳看着東哥兩手空空空空的手,有些失望問:“沒抓着嗎?你的衣服呢。”
東哥見她沒吃,先送了一口氣,接着端着鍋走池塘。
“哎哎哎,東哥,你幹嘛啊。”王芳沒有使勁攔着東哥,因為她知道東哥這麽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看着東哥一下子把魚湯倒進水裏,她也沒着急。
“到底怎麽了?”
“這魚不能吃。”
東哥快步走到火堆旁問道:“另一只魚呢?”
“在存儲器裏。”
“扔了。”
王芳二話沒說扔了魚,她站在一邊看着東哥熄了火,把他們來這裏的痕跡一一清除,明白是真的有問題了。
“走,回去。”
王芳跟在東哥身後向着古塔前進,兩人一路上沒有說話,只是以前以後走着,雖然沒有交流,但是它們的速度絕對是快的。
“東哥,有人。”
“誰?”
“不知道啊。”
“不能讓人看見我們在這裏,上樹。”
王芳和東哥選了一個枝桠比較健壯的樹爬了上去,縮在樹枝上,王芳輕輕的扒開樹枝向下看。
主持?
看來晨課結束了,這下真是麻煩啊,沒吃着魚還惹了一身腥。
但是主持怎麽會在這裏呢?看他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的動作,王芳老覺得他是在留意有沒有人跟着他。
看來這座寺裏也有秘密啊。
東哥蹲在比王芳還要一些的樹枝上,靜靜的看着 那個穿着土黃色僧袍的主持,低頭對王芳說道:“你自己先回去,我跟過去看看。”
唉?
“這個主持有什麽不對嗎?”
“這個寺廟一開始就透着古怪。”
“那也不幹咱們的事啊,咱們就在這裏住幾天,別管了。”
東哥其實自己也有一些猶豫,眼見他們這些人的路程就剩下一小半了,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你說的也對,不管了,咱們回去吧。”
王芳和東哥滑下樹,繼續向着古塔的方向前進。
“東哥,為什麽不能吃那條魚啊。”
“也沒什麽大事,我在池塘地下發現了一些骨頭。”
王芳抱有一絲希望:“動物骨頭?”
東哥對着她咧了一下嘴:“人骨。”
人骨!!
難倒池塘的前身是墳地。
但是東哥的下一句話打消了她的僥幸心理:“死了沒幾年的。”
“有人用屍體喂魚?!”
“你的想象力可以在豐富一點。”東哥翻了一個白眼,無奈的說道:“在末世的話,有頭的屍體難倒不會變成喪屍嗎?”
“你是說……”
“嗯。”東哥點點頭看了她一眼。
“有人把他們剃成骨架!!!”
“我的确在骨頭上看見刮痕了。”
“你說會是寺廟裏的和尚嗎?”
“寺廟裏的和尚?不會,我看他們都是吃素的。”
“那除了他們還有誰能近後山啊!”
“所以剛才主持來,我就想跟過去看看,但是算了,咱們得安全最重要。”
“正片樹林那麽大的範圍我們一間住房都沒有發現,除了寺裏的人,還有誰啊。”王芳最讨厭突如其來的麻煩了:“池塘裏的屍體多嗎?”
“相當多。”
“東哥,又有人。”王芳的耳力是他們幾個中最好的,很多次都是她的耳力救了他們一命,王芳對于她的話還是相信的。兩人再次躲在了樹上。發現從下面走過的人還是主持。
“我覺得主持一定認識路。”王芳看着他步履匆匆的身影說到。
“我也這麽覺得。”
“那你說我們能不能讓主持給咱們帶路呢?”
“這次你就不怕他把你帶到個窮鄉僻壤去了?”
“上次咱們是沒準備,這次可不一樣。”
“的确不一樣,這次我們還帶了個傷員呢。”東哥覺得王芳是異想天開,王芳卻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行:“咱們這麽多人,還能怕他。”
“人再多也不是咱們熟悉的地盤。麻煩不來找我們就不錯了,你還想去找麻煩。”
王芳沒有在說話,她覺得東哥遲早會考慮她的想法的,因為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在告訴他們,這裏是出不去的。
但是看今天主持這個樣子,他應該是對這裏非常熟悉了。她知道東哥這幾天一直轉來轉去就是想知道他們能不能出去,如果被他發現了路,那就沒問題了,大家平安出去,如果沒發現那他是極有可能采納她的建議的,所以王芳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在他的心裏留下一個種子。
回去的路異常順利,不一會兒他們就會到了寺廟。
田齊正在等着他們呢,看着他們空着手回來,頓時氣炸了:“我的那份呢!”
“吃了!”王芳逗他。
“什麽,吃了!”田齊指着王芳說不出話來:“我在這裏擔驚受怕的等你們回來,還要随時準備應付嚴哥的審問,可是你們呢,你們就是為麽回報我的!你們吃完了都不給我帶!!”
“別她說什麽你都信,我們沒吃。”
“沒吃?”田齊懷疑的看着東哥,“那你們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因為啊……”王芳把東哥發現的事跟田齊簡單的說了說,又把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主持的事說一下。
“主持?”田齊疑惑說到:“下晨課了,可是嚴哥還沒回來啊。”
“嚴本沒回來?”
“不只是嚴本,還有那些和尚,都沒回來呢。”
“也許主持和我們一樣,也是想趁着晨課,躲避什麽人。”
“那他去後山一定是有什麽秘密。”
田齊嘆了一口氣說到:“我怎麽覺得咱們的運氣那麽差啊。”
“不是我們運氣差,而是末世一來,什麽妖魔鬼怪都蹦出來了。”東哥想了想:“算了,田齊,你盡快把王芳的手臂恢複恢複,我們還是想辦法抓緊離開這裏吧。”
“東哥,明天我們還是問問主持吧。”
“行,”東哥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明天讓嚴本去,可是就怕他也跟我們撒謊啊。”東哥憂慮的想。
60.第 60 章
嚴本下了晨課之後, 就感覺到自己收到了來自宇宙的惡意。
“你們說後山的池塘裏有屍骨?”這句話裏信息量太大讓他捋一捋。
首先就是,“你們誰去後山了?”
王芳默默舉手:“我和東哥。”
“呵, 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吧。”嚴本怒其不争!
王芳低下頭忏悔,她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池塘裏有屍骨,你們卻确定是人為的嗎?”
“我親自潛下去看的。”東哥說道。
嚴本相信他,所以對池塘下的骨架不再存疑, 然後你們想要我去跟主持說讓他送我們?
“是的。”王芳點點頭:“主持不是做晨課嗎, 只有你能見到他。”
“但是我也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
“你沒見過他?我和東哥在後山看見他了啊!”
“他去後山了?算了, 明天我問問了嗔小師傅吧。”
“了嗔是誰啊?”
“就是那天給我們看門的那個小和尚。”嚴哥再一次氣不打一出來。
“啊。”
“妹子,我說你怎麽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腦子幹什麽用的。”嚴哥嚴厲批評了她一句, 轉頭對東哥說道:“看明天吧,但是如果不行的話,咱們也要做好兩手準備。”
“我也覺得。”東哥對着田齊說道:“你真的不能做一個飛起來的東西嗎?”
“我是真沒有材料, 如果你非要讓我做, 那我就只能把咱們原的東西拆了。”
“拆, 先出去這裏再說別的。”
田齊聳聳肩,表示沒問題。
小會開完, 東哥熄滅了桌子上燭火, 王芳躺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上, 默默的想事情。聽着耳邊東哥他們疲憊的鼾聲,她沒有一點睡意。這幾天睡的有點多, 而唯一的放風機會也就是今天去後山抓魚, 她基本上就是坐在岸邊看東哥浮浮沉沉, 一點都不累。最重要的是魚還沒吃着。
老老實實的躺到半夜,依舊精神奕奕的王芳忽然聽到院子裏的腳步聲。
嗯?大半夜不睡覺的還有別人啊原來。腳步聲非常淩亂,可見出去的有很多人。王芳毫不懷疑他們的确是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寺廟,她想跟過去看看,但是想到東哥的嚴厲,猶豫再三還是沒敢自己就這麽跟上。輕輕的翻身下床,她蹑手蹑腳的來到東哥身邊,捏住他的鼻子。
沉睡中的東哥覺得自己忽然變的呼吸困難了,擺動頭部也沒有擺脫那種窒息感,艱難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王芳正蹲在他身邊笑眯眯的看着他。
什麽情況?!
東哥挑起眉毛,詢問的看着王芳。
“你聽。”
東哥收回看着王芳的視線,把注意力放在了夜裏的聲音裏,立馬聽見了院子裏稀稀拉拉的腳步聲。
“咱們跟上去看看吧。”王芳的眼睛在黑夜裏閃着激動的光。
又來?東哥在心裏無奈的想,她怎麽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待着呢。
“走吧,走吧。”王芳不怎麽熟練的搖晃他的手臂。
東哥沒說話,只是無奈的翻身坐起,套上一件外套:“走吧,滿意了?”雖然有心罵她一頓,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能知道叫着他一起也算個進步了,他怕罵了以後她就不敢叫他了。
王芳和東哥悄悄的打開了一條門縫,看着和他們住在一個院子裏的人一個兩個的往外走,他們等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遠遠的墜在後面,王芳看着他們行走的方向:“東哥,我覺得他們去的方向是後山啊。”
“的确是。”
“後山絕對有秘密。”
“不要跟的太近。”東哥把王芳拉到身邊:“你是怕他們發現不了你嗎?”
“我是怕跟丢了。”
“放心吧,跟不丢。”
這麽自信?
王芳忽然想起東哥是軍人出身的:“那全靠你了!”
其實那些人非常好跟蹤,他們連基本的反偵查手段都沒有,在東哥眼裏可是算的上是處處有破綻。
跟着他們走走停停,王芳看到他們在一塊空地裏集合了,幾只火把照亮了那裏,她發現那裏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己不認識的,認識的那幾個也全部都是和他們一起住的那些人。
“這個寺廟裏人不少啊,可是平時都沒見幾個。”
“嗯。”東哥注意着那邊的動靜,敷衍的應付了她一句。
“王芳,你看現在站在高處的人是不是那個主持?”
王芳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還真的是:“他沒穿僧衣我都沒認出來。”
“那他們聚在這裏是要幹什麽?”東哥看了看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順道:“還是離得太遠了。”
“那咱們靠近一點?”
“不行,離得太近就又被發現的危險了。”蹲在遠處看着那邊的的情況,他們只能看清一部分人的表情和肢體動作。
“我覺得主持像是這群人的頭。”
“我也覺得像。”東哥忽然壓下王芳的頭:“他們往回走了。”
“那咱們快回去。”
“不會比他們快的,你還沒發現嗎,這裏的人其實都認路。”
“哎?,那他們……”
“我最擔心的狀況還是發生了,麻煩果然找上門來了。”東哥的語氣有些沉重。
啧,這可真是!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僅僅是把咱們留在這裏?”
“說不定是想吃了咱們呢。”
“這裏不缺吃的啊!池塘裏還有魚呢!”
“對,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所以他們一定不是因為餓才吃人的,一定有什麽別的原因……”東哥百思不得其解。
“東哥,他們走的差不多了。”
“咱們不能回去了,他們的腳步聲你都能聽見,那咱們回去的開門聲他們也一定會聽見的。”
“要在外邊過?!”
“嗯,拿出睡袋來吧。”
“好……”王芳有氣無力的回答。
找了一個平地,王芳鋪好了睡袋:“你不睡?”
“我不睡,我守着你。”
“那咱們輪流守夜。”
“不用,這都半夜了,也睡不了多長時間了。”
“那你回去之後睡床吧,更舒服。”
“別操心了,快休息吧。”
其實說是半夜也不那麽準确了,因為道王芳睡下的時候已經差不四點多了,所以她覺得自己就是閉了閉眼睛就被東哥叫起來了。
“回去了。”
“哈啊……”王芳打了個哈欠,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咱們怎麽說啊?”
“說出去溜達了,越大方越好。”
“嗯。要不真的在這裏轉一轉吧。”
東哥想了想,覺得也行,就答應了。兩個人一起在寺廟裏周圍的山林裏轉到八點才開始慢悠悠的往回走。路上他們遇見了幾個長住在這裏的人,就是不知道們昨夜有沒有半路跑到後山去。
回到寺廟的房間的時候,晨課已經結束了,嚴哥坐在房間裏正跟田齊說着什麽,表情看起來不太好。
“嚴哥?”
“你倆半夜出去的吧。”
“對,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
“我先說吧,”嚴哥打斷了王芳:“今天我問了了嗔小師傅,你猜怎麽着。”
“怎麽着?”
“了嗔說其實坐在那裏的那個,不是主持,是大師兄。”
“不是主持?那主持呢?”
“主持閉關了。”
王芳和東哥對視一眼,把昨晚他們看到的說了出來。
“所以說這個大師兄在這裏搞小團體?”
“小團體?那麽一大幫子人呢,我看是集/會才對!”
“所以,這些人其實都知道出去的路怎麽走?”
“就是這樣的,昨晚天那麽黑,可是他們都沒有走錯路,順利的到達目的地,又順利的回來。”王芳說道。
“那如果是這樣的,咱們想讓他們幫忙帶咱們出去可就麻煩了。”嚴哥也發覺了這裏邊的問題。
“寄希望在田齊身上吧,王芳,你手臂的傷怎麽樣了?”東哥說道。
“差不多了,我能忍。”
“不行的話就打止痛針吧。”
“嗯。”
“田齊,你多長時間才能做好這飛行器?”
“最少一周。”
“那這幾天大家都警惕一點,不要單獨行動,嚴本,你那個晨課就不要去了。”
“我還是得去,免得打草驚蛇。”
王芳覺得他們現在的情況就是狼狽逃跑,不過她不覺得逃跑有什麽不對,能跑是最好的事情了。
那天之後,東哥又讓他們開始了輪休的生活,東哥也自己跟蹤過幾個這裏的住客,他發現他們幾乎經常集/會,不過再也沒有那麽大的規模了而已,基本上是今天西苑的出去,明天南苑的出去。
在跟蹤住客未果之後,東哥又一天突發奇想,想看看那位代理主持到底整天在幹什麽,還別說,這個靈光一閃的決定讓他發現了一個山洞。
“基本上連着去了兩天了。”東哥說道:“而且山洞離咱們去的池塘不遠。”
“所以那天看見的他應該也是去山洞 。”
“極有可能。”
王芳也想到了一個要報告的事:“東哥,你知道嗎,咱們這個院子裏的那一家三口中的小孩今天死了。”
“什麽?!”
61.第 61 章
自從說要離開,王芳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 她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裏養傷, 偶爾也給田齊搭把手。東哥這幾天一直不見人影, 嚴哥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王芳簡直都已經都已經閑的長草了。傻呆呆的坐到床邊,忽然聽見田齊在屋外叫她:“王芳,出來。”
“怎麽了?”
“快來,快來, 出事了!”
王芳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發現已經有人開始圍過來了,那一家的女主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哭泣,一邊哭喊着她孩子的名字, 一邊在那裏咕嚕咕嚕的好像在念咒。
“這是怎麽了?”
田齊側開身子, 對王芳說道:“你自己看。”
王芳使勁擠了進去, 就看到那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小孩正躺在地下不停的抽搐,他的嘴裏咬着一塊毛巾, 應該是想要防止他咬傷自己, 但是在王芳看來,他應該是沒有咬毛巾的力氣了。
果然, 十幾分鐘後,男孩不在顫抖, 死去了。
圍觀的人都散了, 寺廟裏的人沒有一個來看看發生了什麽, 王芳覺得這件事上寺廟的反應有些奇怪, 而住在這裏的人反應更是奇怪。
“他們一點都不震驚,你發現了嗎?”王芳和田齊回到了房間,她立馬拉着田齊分享她的發現。
“對,就像這件事對于他們來說不值一提。”
“你覺得他是羊癫瘋嗎?”
“絕對不是!”
這麽肯定?王芳滿懷希望的問道: “那他是什麽病?”
“我好像知道,但是又一時想不起,總覺得還有什麽東西被我們忽略了。”田齊仔細回想他看到的事情,條條線索紛亂繁雜,讓他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那就先別想了,你抓緊做那個飛行器啊。”
“好吧。”把今早的事放在一邊,田齊專心于自己的發明創造,而王芳卻坐在窗邊看着院子裏來了幾個人把屍體他走了。
即使到這個地步了,寺廟也依舊不出面嗎?到目前為止,在王芳腦海中有了清晰畫像的,就只有大師兄和了嗔小和尚,偌大的寺廟,裏邊的人去了哪裏呢?
“王芳,田齊,我回來了。”王芳正在窗邊發呆,那個這幾天幾乎不見人影的東哥走了進來。
“東哥?你回來了,今天怎麽這麽早?”
“昨天晚上在寺廟大師兄那裏守了一晚上,終于發現了一點有用的東西。”
“是什麽?”
“這個寺廟裏的大師兄,晚上閑着沒事,也不好好休息,反而大半夜跑到後山去了。”
“經常去?”
“基本上連着去了兩天了。”東哥說道:“而且山洞裏咱們去的池塘不遠。”
“所以那天看見的他應該也是去山洞。”
“就有可能。”
“那東哥……”王芳忽然激動起來。
“想都別想!”東哥知道王芳要說什麽。
“但是我認為這是必要的。”
“我知道,所以我會去。”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王芳努力為自己争取福利。
“那就叫上嚴本。”東哥不為所動。
“嚴本是文官啊。”
“文官也是軍隊裏出來的。”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熱鬧,作為圍觀群衆的田齊就不明白了:“你們這是在這裏說什麽呢。”
東哥看了田齊一眼,沒有回答他,只是指着王芳說道:“老實在廟裏養病,別想些有的沒的。”
被東哥拒絕的王芳立馬蔫了,她真的是快被關傻了!
“東哥……”王芳低着頭幽幽的說道:“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偷偷跟着你。”
“我說你能不能老老實實的待着!”
這下田齊聽明白了:“不是吧,王芳,你都這模樣了還想着去那個山洞看看?!”
“ 我這模樣怎麽了,一個打你三個。”
不過最後東哥還是妥協了,因為他相信她真的會偷偷跟出來。王芳如願以償的去了東哥說的那個山洞,和東哥蹲在洞外,王芳問道:“你進去過嗎?”
“沒有。”
“我們要不要等那個大師兄來了之後在進去嗎?”
“是要等一等,他一般前半夜就離開了。”
果然,淩晨2點多,那位大師兄果真來了,在山洞裏呆了大約有十幾分鐘,他又步履匆匆的跑了出來。
“進去吧?”王芳問道。
“再等等。”東哥覺得特殊時期,還是謹慎些的好。
十幾分鐘後,王芳和東哥蹑手蹑腳的走了進去。山洞很黑,踏進山洞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了摸洞壁,很好,是天然形成的。害怕打草驚蛇,他們并沒有用手電筒,而是和田齊要了一個亮度很低的綠色熒光棒。
“我看着他進來的時候,山洞裏沒有任何光線。”
山洞裏很靜,以王芳這樣強大的耳力,也只能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這說明山洞是通着外面的,在不遠處的地方,一定有什麽地方是與外界聯通的。而且從氣流的速度判斷,這個山洞應該非常深。
不同于姆姆山的洞中洞,這裏的山洞确實蜿蜒縱深,長長的一條,雖然不知道裏面有沒有岔路,但是就現在王芳走的這一條路,就已經夠長的了。
“東哥,你說這個山洞會不會直接通向樹林外呢?”
“走走看吧。”
借着微弱的熒光,王芳他們慢慢的向裏深入,走了有五分鐘,王芳就聽見了一個新的呼吸聲,不同于東哥平緩有力的呼吸,這個新加入的呼吸聲雖然依舊平緩,但是卻是時斷時續,幾乎微不可聞。
漆黑的山洞,忽然多出的一個人,王芳瞬間腦補出一堆恐怖故事。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默默的靠近那個幽暗的綠色光亮,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抓住了東哥的,粗糙,有力,虎口處有一個細長的傷疤,沒抓錯。
“你幹什麽。”東哥輕輕的問。
王芳沒有說話,在東哥手心一筆一畫的寫字:有人。
東哥覺得很癢,一開始老實想躲,但是明白了她在手心寫的字之後,他心裏一凜,繃起了身上的肌肉,随時準備一招制敵。
這時候再牽着王芳的手,他也沒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心思,王芳的耳力他還是相信的,她說有人,那就是真的有人。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王芳不一會就發現,那個呼吸聲變得清晰了,她明白了,不是有人在跟着他們,而是他們正在走向一個人。
“東哥,沒有人跟着我們,應該是這個山洞深處關了一個人,我們正在往那個地方走”
“着的?”
“真的。”
既然警報解除,那在抓着人家姑娘也不合适,東哥松了手,問道:“前面有兩個岔路口,你能辨別往哪個方向走嗎?”
“你想走那一條?”王芳問道:“有人的?有出口的?”
“有人的。”
“那左邊。”
東哥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并這裏的路很難走,東哥沒有辦法,只能換上了更明亮的手電筒,黃色的燈光照亮了小小的山洞,王芳看到山壁上被鏟出的痕跡。
“這個山洞是人為挖出來的。”
“那看來,通着風口的山洞極有可能是天然的。”
走了不一會,這裏的山洞變得越來越矮,越來越小,王芳彎着腰跟在東哥身後,聽着耳邊愈加清晰的第三個人的呼吸聲,納悶極了,這種地方關人?那個人連腰都直不起來吧,而且以那位大師兄的體型,進到這裏得費多大勁啊。看來今晚他們收獲不小,這裏關着的,要麽就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要麽就是一個那個大師兄特別恨的。不過無論是哪種,他們應該都能知道一些東西。
正在分分心想着山洞裏的事,前面的東哥忽然說道:“停下吧,到了。”
聽見東哥這麽說,一直低着頭往前爬的王芳停了下來,她看見了不遠處的意見簡易的牢房,裏面坐着的人,讓她吃驚不已。
“東哥,這……”
東哥也被眼前看到的事情下了一跳,但他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緩了緩神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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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哥和王芳走後,田齊也沒了睡意,躺在地上聽着耳邊嚴本沒心沒肺的呼嚕聲,他翻了翻身,只覺心煩意亂。
他的腦海中又一個一閃而逝的想法,快到他根本抓不住,兒童,死亡,抽搐,一家三口,後山,池塘,樹林,屍骨,集會……
還差什麽呢?一定有東西能把他們串聯在一起。
“啊……!!”田齊抓着頭發,煩躁的低喊了一聲。
睡的正香的嚴本被他這一嗓子吓醒了,蹭的一下豎了起來:“怎麽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左右看了一下,才發現事田齊在作妖:“大半夜不睡,你發什麽瘋!”
“你還能睡着?這都什麽時候了!”田齊沒好氣道。
“我怎麽不能睡了,跟你一樣半夜吓人就有用了。”嚴本撓了撓頭說道:“你說咱們好好的四人間,怎麽越來越像咱倆的雙人間了。”
“滾蛋,誰跟你雙人間。”
嚴本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說:“他倆又出去了,你不想跟我住雙人間,人家還不帶你玩呢。”
田齊煩的要死,壓根不想跟他貧嘴,繼續嘟囔自己的想法:兒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