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 32

季莳魚被騙了。

她被她最親愛的哥哥騙了。

但還是好開心!

教堂的朱紅色拱形門緩緩拉開時, 站在門外挽着秦恂胳膊的季莳魚眼睛一瞬間睜得很大。

教堂裏的賓客席上坐滿了人。

她随着秦恂擡腳邁進去,踏在幹淨整潔的紅毯上,季莳魚拿着捧花一步步向他走近, 她目不斜視,卻還是能看清左右兩邊賓客, 有和他關系很好的朋友和同學,有她在部隊要好的隊友, 最前面挨着禮臺的有欣欣姐和小淵, 有顧瑜瑜和白瑾,有幹媽和幹爸,有艾薇和靳君珩,有路導,還有,高承昀。

他就在她面前, 翩然而立, 等着她徐徐來到他身邊, 讓他們的父親親手把她交付給他。

在她的手搭在他掌心,被他攥緊的那一刻, 季莳魚的眼睛撞進他滿含愛意的瞳孔中, 瞬間淪陷到他柔情的漩渦裏。

秦恂把季莳魚交給葉虞久後就回到了季顏寧身邊, 作為父母的他們親眼見證他們的孩子在牧師面前宣誓、互戴戒指、相擁而吻。

婚禮的程序繁瑣冗雜,但他都已經提前安排的井井有條,根本不用她操一點心,她只要享受結婚的喜悅就好。

晚上酒宴結束之後, 季顏寧秦恂和卓瀾葉周浦深沒再和他們一起去包廂玩,先行回了房間。

剩下的人都是五行陣劇組的人,大家都混的很熟,又是不錯的朋友,這會兒早就放開起哄鬧着讓季莳魚喝酒,為她不夠朋友隐瞞她的感情狀況,害他們一直以為她單身。

季莳魚靠在葉虞久懷裏笑得花枝亂顫,她今天破例穿了一件雪白的連衣裙,映襯着她瑩白細膩的肌膚,像極了出水芙蓉。

她微挑着眉,不敢茍同他們的說辭,很是好心情地慢悠悠地說:“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單身,你們也沒問過我,至于我和我哥,我們兩個不管在哪裏都是這種相處模式啊,從沒故意隐瞞過什麽,當然,我承認我們也沒主動公開。”

說到這裏她仰頭沖他笑了一下,然後繼續道:“婚姻是個挺私人的事情,沒必要非得搞得人盡皆知,”她拿起一杯酒,稍稍坐正了身子,“不過這一杯我說什麽都要喝。”說完一飲而盡,“謝謝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路天明搖了搖頭,倒了一杯酒,笑說:“你們兩個還真的蒙混過我這個老頭子的眼睛了,竟然沒看出來,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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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莳魚連忙舉起酒杯要和他碰杯,被路天明躲開,“去,小丫頭片子酒量不行還喝,這杯讓虞久替你喝。”

葉虞久本來手裏就拿了一杯酒要和季莳魚一起敬路天明的,而且今天有他在場,就算她喝醉也沒關系,他在。

但既然路天明話都說出口了,他也就順水推舟從季莳魚手裏拿過她的酒杯,連續敬了路天明兩杯酒。

路天明放下酒杯笑眯眯地說:“不怕媒體懷疑,這場婚禮虞久保密工作一直都做得很好,我們這夥人又是以‘五行陣劇組可以帶家屬共度國外三天假’為理由過來的,不會有人盯着我們。”

季莳魚眯了眯眼,嘻笑。

她懂他為什麽要保密,因為在他眼裏,婚禮是一場定終身的盛大儀式,而不是一次奪人眼球的作秀。

雖然就算他們的婚禮主動公開了本意也不是一場作秀,但卻在無意中有了奪人眼球的成分在裏面。

他和她都不是很喜歡被公衆過多關注私生活的人,這也是他們為什麽盡管沒刻有意隐瞞大衆他們的關系,卻也不會主動透露他們已經結婚的事實。

所以大衆說他是一個超級妹控其實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就是個死妹控,只對她一個人好。

————

一夥人玩到很晚,回了房間後,季莳魚立馬就癱倒在大床裏,今天喝的酒也不少,雖然不至于醉的和上一次一樣不省人事,但也有點意識朦胧。

葉虞久扶起她正欲帶她去浴室洗澡,季莳魚突然用尾巴纏住她,眼睛清亮的像一窪水,她嘴角帶着笑,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說:“還真沒看出來,哥你挺大度啊?竟然可以若無其事地将情敵邀請來參加婚禮。”

葉虞久輕笑,坐到她旁邊,季莳魚毫不客氣地靠過去,身體酥軟的跟沒了骨頭似的,整個人都要粘在他身上。

葉虞久将她撈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季莳魚毫無顧忌地靠住他的肩膀,他擡手撥了撥她的頭發,輕輕地給她別到耳後,這才不緊不慢地說:“你不覺得讓他親眼看着你和我結婚,刺激更大麽?”

其實更多的還是出于禮貌,劇組的其他人都邀請,唯獨落下他,那就太難看了,而且她已經和他說清楚了,葉虞久本來也不把他當成障礙,他還夠不成威脅,所以直接把邀請函給他,來不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不來他正好眼不見心不煩,來了也沒關系,親眼看着她結婚,對于高承昀來說應該也是一次挺不錯的“享受”。

他的熱氣有一些直接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本來就紅撲撲的臉蛋被他炙烤的越來越紅,季莳魚半眯着眼,輕飄飄地吐出一句:“你很幼稚,”然後笑了幾聲,繼續說:“還很陰險。”

他攬住她的腰,将她輕輕地托起,讓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和她面對面,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問她:“那你是喜歡幼稚的我還是陰險的我?”

季莳魚微微睜開眸子,長長的睫毛刷過他的臉,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拂過去,又酥又癢,勾的他的心像是被小貓爪子抓撓一般難耐。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瑩潤紅澤的嘴唇輕輕啓齒,細軟甜膩的聲音便從她的口中溢出來,像一顆蜜糖,甜到他的心坎裏。

她說:“都喜歡。”

他捧着她的臉親吻她,季莳魚就微微仰起臉回應,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食指熟練地在他的後頸摩挲。

他順着她的嘴唇往下吻去,經至鎖骨,再一路下滑,手已經扒開她的衣服,讓她的肌膚裸/露在他眼前,然後低頭就含吮住。

季莳魚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吟,尾巴悄悄地将他們纏緊。

一夜的纏綿律動,悱恻缱绻,讓他食髓知味。

————

辦完婚禮沒多久他們就回了國,也就是在劇組的人回國的第二天,季莳魚和葉虞久動身回去了。

已經過悠閑日子過了大半個月,季莳魚天天在他的辦公室和他膩在一起,有個電影劇本找上來想讓她出演女一,葉虞久本來是想推了的,但季莳魚想到圈內有知情人士說女二将由沈之繁出演,她勾了勾嘴角,按住葉虞久的手。

“我要演。”

葉虞久扭頭看她,眉頭微皺。

“老熟人啊,哥,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葉虞久:“……”

她不在意的“唔”了一聲,說:“你上大學時候的那事兒就算了,畢竟我當時倒了她一頭水,把她氣的發瘋哈哈哈,但是最近這件事,”她突然正色,露出一個連微笑都不算的笑容,“我想陪她玩玩。”

葉虞久并不是很想讓她和沈之繁合作,當然不是怕她會受氣,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受委屈,但他就是不想讓她和那種女人有牽扯,有什麽事他可以直接幫她處理掉,用不到她自己來,尤其是關于沈之繁的,他怕髒了她的手。

季莳魚就是一個記仇的人,之前的事她不會忘,最近這件事,她更不可能忘。

沈之繁是通過白瑾認識的葉虞久,那個時候他們上大學,她對他傾情,想和他扯上關系,每天都會借由找他和白瑾,但意圖再明顯不過。

白瑾是知道葉虞久的事情的,見沈之繁這樣也很尴尬,雖然她在學校裏也是個有姿色有才華的風雲人物,但葉虞久對她沒興趣啊,她這樣只會将葉虞久心裏對她僅有的一點禮貌都消耗完。

白瑾私下和她說了好多次,讓她和葉虞久保持距離,做朋友會很好,但她不聽,一意孤行。

甚至有一次她裝作喝醉往葉虞久身上湊,正巧季莳魚來找他,就看到他皺着眉,戾氣很重地将一個女人狠狠地推開,也不管她摔傷或是怎樣,說出來的話語像是冰碴,“你惡不惡心?”

那語氣聽得身旁的白瑾都抖了一抖。

季莳魚站在不遠處低頭笑,然後走過去,蹲下,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幫她撥開頭發,眨着眼睛露出一副很清純的模樣,臉上帶着擔心,語氣軟軟地問她:“沈姐姐怎麽了?”

沈之繁臉上的委屈和傷心還沒散去,擡起眼看她,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

季莳魚看起來很擔心她,回過頭仰臉,伸出手對葉虞久說:“哥把你水給我。”

葉虞久當時很生氣,死死攥着礦泉水瓶,氣急敗壞地叫了她一聲:“魚兒!”

她的手仍然半舉着,帶了點撒嬌的意味,“給我嘛,快點啊!”

他最終還是遞到了她手裏。

季莳魚回頭沖沈之繁笑,很單純的笑容,讓沈之繁恍然覺得她是一個純白無暇的小天使。

季莳魚邊擰瓶蓋邊慢言輕語地說:“看你臉色不太好,幫你一下。”

就在沈之繁覺得自己要喝到葉虞久的水的那一瞬,季莳魚突然起身将半瓶水全都倒在了她身上,水流從頭頂下滑,洗刷了她整張臉,那張驚恐得近乎扭曲的臉。

季莳魚潇灑地将空水瓶扔到地上,後退了兩步,把手塞到葉虞久的掌心,對沈之繁笑得燦爛,她的笑聲清脆又甜美,對上她難堪羞惱的表情,更是放肆起來。

“這下清醒了麽?”季莳魚歪頭笑,略微帶了些警告的意味,說:“別打我哥的主意,他是我的。”

沈之繁親眼看到葉虞久在季莳魚說出這句話時本來陰郁難看的臉色瞬間轉了晴,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在扭頭看向季莳魚的時候連平日裏對她冰冷厭惡的目光都變得柔和起來。

而最近這件事……

季莳魚冷笑,一個剛從國外回來靠犧牲自己還殘留的風韻上位進入娛樂圈的老女人怎麽就這麽缺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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