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兩對野鴛鴦】
邵紫穎是被一陣酸痛和搖晃給弄醒的,身上很沉,似是被什麽東西壓着。而腰際及下身傳來陣陣的疼,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猛烈的撞擊着她,那感覺越來越明顯,讓她不得不睜開眼,迷迷糊糊的往身上看去。
這一看,俏臉條地慘白——
一個男人!一個男人正趴在她身上,奮力的往她身子撞着,他每撞一下,她的下身就又醉又痛,除此之處,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而她的身上一絲不挂,男的手正肆無忌憚的搓揉着她包滿的雪峰……
她、她被人污辱了!
這念頭一閃,她随即尖喊出聲,“啊一——”
就在她尖叫的同時,外去一陣吵雜聲傳來。在她尖叫之後,房門倏地被人破開,冷風随着大開的門灌了進來,那趴在邵紫穎身上的男人這才清醒過來,慌張的從她身上起來,拿起衣服遮掩身子。
“穎兒!”原本等着看好戲的曾萍兒,在看清床榻上壓根不是邵紫兮,而是自家女兒時,臉色大變,沖到榻前,用被子遮掩她赤裸的身子。“怎麽會是你?!那賤——”嗓音戛然而止,她驚覺有些話無法在這情況下說出口。
邵紫穎在看見眼前進來的人群時,腦子嗡地一聲,仿佛什麽都聽不見也看不見,直到看見曾萍兒,她才回過神,卻是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穎兒!穎兒——”見小女兒昏倒,曾萍兒吓了臉,無助的回過頭,想找大女兒商量。
看見這情形,邵紫菀也是鐵青着臉,然而心思卻明顯不在這事上,她四處張望,在聽見一旁的耳房有動靜時,立馬提起裙擺神了過去。
跟來的衆人見到這情況也尴尬不已,未婚的姑娘早在看見男人白花花的身子時便驚呼出聲,紛紛回避。留下的多是些成了親的婦人,雖說尴尬,卻抵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硬是留在原地看好戲。
這時見邵紫菀丕顧胞妹,迳自往耳房沖,有些聰明的已猜到事有蹊路,而這蹊跷,絕對和她們來時的路上遇到的那名宮女有關系,可惜那宮女僅在太子妃耳邊低語,究音說了何事,她們也不得而知。
現在見太子妃往耳房沖,衆人自然快步跟上,以免借過好戲。
耳房內的床榻上,隐約能看見沙幔裏頭有一男一女,正在行茍且之事,甚至還傳上細細的低語——
女子不停的扭動身軀,那嬌媚的催促仿佛催情毒藥,讓男子更加興奮,又抽送數十下,直到将體內的種子全教噴射在她體內,這才滿足的趴在她身上,動也不動。
紗慢外,邵紫菀已氣到全身發抖。
Advertisement
自家夫君的聲音她豈會聽不出來了?她怎麽也沒想到她設讓邵紫兮失身。卻便宜了鳳慶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上去,一想到這對狗男女連她來了都不曉得,甚至在她面前繼續做着這般下流的勾當,她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去,把紗幔給扯開。
“風慶!你可真對得起我?”她已經氣到失去理智,不僅連名帶姓叫他,甚至連皇家的體面都顧不上,此時的邵紫菀只想着自己的滿腹委屈,絲毫沒想過她今日的舉動有多不恰當,又有多不給風慶面子。
榻上的鳳慶宛如一只餍足的貓兒。懶洋洋的睜開眼,在看清眼前的情況後,頓時臉色大變,忙扯過絲被遮掩身子,十分的錯愕。
“這是怎麽回事?”他腦子一混沌,似乎還搞不清狀況,以為自己身在東宮裏,可等他看清眼前偷笑的衆人面孔時,斷層的記憶倏地回籠,那張方正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
“你還敢問我怎麽回事?”邵紫菀的聲音倏地拔高,她動作極快,伸手将棉上那面容被長發覆蓋的女子用力給扯下床,大罵,“鳳慶!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我們才新婚多久你就背着我亂搞!搞的還是邵紫兮這個賤——”
嗓音戛然而止,抽氣聲此起彼落,衆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光裸着身體、被扯下床的女子,頓時一點聲響都沒有。
“嘶!痛死了!”
女子累極,早在完事的瞬間便沉沉睡去,這會兒冷不丁被人給扯下床,直覺痛呼出聲,接着顧不得下身的酸痛,跳了起來,惱怒的吼着,“是誰敢打我傅瑩雪?找死是不是!”
和太子亂搞的人不是邵紫兮,居然是太子太保的獨生女——傅瑩雪?!這下鳳慶真的清醒過來了,瞪大眼,看着方才和自己翻雲覆雨的女子,“你、你……瑩雪!怎麽會是你?”他明明記得自己抱着的人是邵紫兮,怎麽……
鳳慶的聲音,加上冷風的吹襲,讓傅瑩雪身子一顫,下意識想搓搓雙臂,這一搓,她才驚覺自已竟赤裸着身子,頓時尖喊出聲,“啊——”
她倉皇失措的鑽上床榻,一邊和鳳慶搶着唯一的蔽體之物,一邊喊,“怎麽會是你?謠哥哥呢?為什麽會是你?!怎麽會這樣……”
見人不是邵紫兮,邵紫菀莫名的松了口氣,下一刻卻又變了臉。她回憶起不久前鳳慶對她說的話,又想到傅瑩雪的身份,她怒不可遇,不依不饒鬧了起來,“鳳慶!你這不要驗的家夥,居然為了收這傅瑩雪,想出這下三濫的招數,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妃?”
一旁的傅瑩雪聽了,頓時也不哭了,這話裏的訊息量太大,加上鳳慶這陣子對她猛獻慇勤,兩個女人的想法不約而同地想到同一塊去,讓她慘白了臉,惡狠狠的瞪向他,“鳳慶!你居然敢算計我?!怪不得會這麽好心說要幫我,原來……”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叫嚷,句句都在指責他,鳳慶臉色鐵青,正欲發作,外頭卻早他一步傳來聲怒斥——
“這是怎麽一回事?!”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德妃面色難看的站在兩房中間,而她的身後不是別人,正是這場鬧劇中原本的女主角——邵紫兮,她身旁則站着連月長公王及葉曉曉。
她完好無缺的出現,正房內擁着昏迷不醒的女兒的曾萍兒臉色一變,倏地想通了什麽,目光怨毒的死瞪着邵紫兮。
邵紫兮卻是露出一抹燦笑,粉唇輕啓,無聲的對她說——
你欠我的,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望着那抹笑,曾萍兒頓時像被寒冷的水淋了頭,心沉入了谷底……
啪!
案幾上,原本盛着上等大紅袍的茶杯被這一掌拍得茶水四濺。
“說!一個個給我說清楚!”德妃怒不可遏,瞪着眼前跪了一地的人,首當其沖的正是鳳慶與他身旁的邵紫菀。
蠢婦!當真是蠢婦!出了這麽大的事,不懂得遮掩已經夠蠢的了,沒想到她還帶了一幹有頭有臉的貴婦前去“觀賞”,甚至像潑婦一般的大吼大罵,她朱雲裳究竟是犯了什麽錯,會迎這麽個蠢婦入門?
邵紫菀知婆婆氣得不輕,不敢怠慢,卻還是覺得委屈,低聲說:“兒媳、兒媳和衆夫人、小姐本在玩行酒令,玩了幾輪下來,就着人提議,想去雲榭亭賞花,兀媳這才會帶着衆人一同前往,誰知在半路上……”
在半路上,她們遇見早先帶邵紫兮前去更衣的那名宮女,見到人,她眼睛一亮,以為事情辦成了,正等着宮女“慌張且大聲“”的向她禀告邵紫兮做的“好事”,進知那宮女臉色慘白,非但沒照她之前吩咐的做法行事,反而着急的說有要事要禀,接着不等她反應,便湊到她耳畔說——
“太子妃,奴婢已将張公子帶到,可張公子進去沒多久,太子殿下突然出現,奴婢一時害怕,忙躲了起來,卻見殿下四處張望了下,然後、然後就進了房,奴婢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殿下出來,奴婢怕誤了太子妃的事,所以趕緊前來禀告……”
邵紫菀一聽,腦子頓時嗡了聲,直覺認定鳳慶定是垂誕邵紫兮,又聽到什麽風聲,這才會摸了過去。
這念頭一起,她也顧不得身後還跟着一票的人,不管不顧就沖了過去,之後……便是後來發生的事了。
德妃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那樣子,看似恨不得賞邵紫菀一巴掌,方才解恨!
強壓下氣,她看向她的好兒子,問:“慶兒又為何會出現在哪裏?”
“母妃,我……”鳳慶啞口無言。他要怎麽解釋他是被傅瑩雪所蠱,這才色欲薰心,聽從她的話,想對正在更衣的邵紫兮行不軌之事?
知子莫若母,見他那模樣,德妃豈會不知他到那裏是想做什麽?頓時恨鐵不成鋼。身為太子,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想要迎那傅瑩雪回東宮,得到太子太保的支持,多得是辦法,為何非要自降身份,去做這般下三濫的事?
想到傅夫人在接走傅瑩雪前擺下的話,她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卻又舍不得落了兒子的面子,只能恨恨的瞪他一眼,接着将矛頭指向下一人。
“你說!你又為何會在那?”
德妃所指之人正是邵紫穎,她清醒後,再次意識到自己被毀了清白,一直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态,直到聽見德妃問話,一雙無神的眼這才回神,緊接着瞪向站在連月長公主身後的邵紫兮,朝她沖了過去。
“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邵紫兮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表情猙獰、披頭散發,揮着手,一下就沖到邵紫兮面前,眼看指甲就要從她那絕美的臉蛋劃下。
邵紫兮眼一眯,正欲躲開,卻聽見一聲痛呼,就見本欲行兇的邵紫穎捂着手腕,痛得汗涔涔,倒卧在地。
“穎兒!”曾萍兒大驚失色,忙上前将她攬在懷中。
“娘!我的手我的手斷了……”邵紫穎捂着手,不停的哭着。
“穎兒!是誰?是誰傷了我女兒?!”曾萍兒氣紅了雙眼,最後将目光定在邵紫兮身上,咬牙切齒的低吼,“是你?!”
邵紫兮當真無辜得很,她連根手指頭都沒動呢!怎麽就傷了邵紫穎了?
“你這女人少胡亂栽贓,紫兮可是碰都沒碰到她!”葉曉曉實在不恥這對母女。
見事情未審先鬧,德妃一個頭兩個大,正要發怒,就見鳳謠從屋外走來,渾厚的嗓音冰冷無比。
“人是我打的,本王的人你也敢動?要你一只手已經是仁慈了。”
鳳謠這一出場,在場的人臉色頓時精采萬分。
德妃臉色陰睛不定,鳳慶則惱怒不已,要說誰不受影響,那就非邵紫兮莫屬了。
“景王、謠兒,你們怎麽來了?”看着來者,德妃勉強擠出一抹笑。
她這一開口,衆人才發現景王鳳潤也跟了過來。
鳳潤笑了笑,道:“本王聽說出了事,特意前來瞧瞧,娘娘不必在意本王。”說罷,便退到一旁落坐,仿佛真要當個觀衆。
“正如皇叔所說,本王也是來瞧瞧有什麽能幫得上忙,娘娘自便,別理會我們。”鳳謠十分悠哉,找了個離邵紫兮最近的位子坐下,坐的娑勢十分随意,就好像在戲園子裏看戲一般,就差泡壺茶喝上了。
他們能幫上什麽忙?!德妃瞪眼。自家兒子做下的醜事,她遮掩都來不及了,雖說今日過後,想掩也掩不住,可眼下她還是想留點顏面然而見鳳潤和那賤種非但不懂得退避,還像沒事人一般的杵着,她氣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們去。
忍着怒火,她将目光又回到痛到不停哀嚎的邵紫穎身上,沉聲斤道:“閉嘴!回答本宮的話!”
邵紫穎被這一吼,吓得不敢再嚎,只能忍着痛,顫抖的說:“一、一定是邵紫兮害我!我、我陪她去更我!毀了我的清白!娘、娘嗎……我不想活了”
曾萍兒簡直心痛如絞,一邊安撫着女兒,一邊用控訴的眼神看着若無其事的邵紫兮,若不是德妃在,只怕她早已沖上前抓爛她那張臉。
這一個、兩個都扯到邵紫兮?德妃一雙眉已擰得不能再擰,卻不急着問她,而是又問了那玷污邵紫穎的男子。
那男子是中州長史張中之子張倫。是城裏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時最愛拈花惹草、流連風月場所,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德妃并不意外,可他居然敢在她辦的宴會做出這樣下作之事,讓她失了臉面,她絕不輕饒。
“我、我……”張倫滿頭大汗,眼神不停的往邵紫菀身上飄去,顫聲說:“我今、今日酒、酒喝得有點多,不小心不小心走錯了地方,我也不知道怎麽會……怎麽會……”
“走借地方?”德妃診笑了聲,“那院落離吟樂院有一大段距離,沿路又多是太監、宮女,一路走來,難道都沒人攔?你當本宮傻子嗎?”
啪的一聲!一套精美且價值不斐的茶具就這麽報銷了。
張倫吓了一跳,臉色慘白,眼神更是不停的往邵紫菀身上看去。
蠢貨!
邵紫穎咬牙,知道他再這麽看下去,定會将她給扯出來,于是深吸了口氣,斤道:“母妃說的是,這別莊這麽大,兩院又相距其遠,你不過是個賓客,是如何準确來到那院攻?是不是有人給你帶路?你老實說,否則……”她警告的瞪他一眼,接着飛快将眼神在邵紫兮身上一帶。
張倫頓時恍然大悟,忙說,“太子妃饒命!是、是邵紫兮讓人帶我到那的!”
又是邵紫兮!
德妃的臉色已冷得不能再冷。她不是瞎子,張倫一雙眼直往她那兒媳婦身上飄,她要是看不出端倪。她這貴妃就白當這麽多年。
偏偏她知道歸知道,卻還得裝作不知道,誰讓這蠢婦是她兒子的妻子!
“邵紫兮,你倒是說說看,為何本該在裏頭更衣的你不見人影?”忍着氣,德妃繼續審着。
見總算點到她的名,邵紫兮這才走到德妃面前,朝她行了個禮,道:“享娘娘,民女本欲去更衣,可一進到屋子,就覺得裏頭有股味道讓民女覺得不适,就想着,反正宮女前去取衣未歸,民女便趁這空檔到外頭透透氣,打算身體舒服一些再回來,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雲樂郡主,郡主見我臉色不好,便陪我休息了一會兒,待民女再返回想更衣,卻……”
她話未說盡,德妃也知她沒說完的是什麽,德妃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葉曉曉,“雲樂,你不是一直陪在你娘親身邊嗎?”
連月長公主對這女兒管教得緊,只要有她在,葉曉曉就是想淨手都得有她陪着,原因無他,就是被她惹是生非的本事給吓到了。
葉曉曉嗤笑了聲,“娘娘人不在現場,又怎知我一直都在?”
她那不屑的态度讓德妃臉色極差,想訓斥,又想到葉曉曉是武陵帝的心頭寵,她要是在這訓了,回頭被她告上一狀,武陵帝定會冷落她十天半個月,思及此,她只能硬生生将氣給忍下來。
連月長公主聞言,也睨了德妃一眼,淡聲道,“曉曉中途的确說過悶,想去走走逛逛,這事是我準許的,娘娘現在是在質疑我女兒的話?”
她的确是一直拘着她那皮猴女兒,可邵紫兮一離開,曉曉就急着跟她說要淨手,她本欲跟去,曉曉卻不肯,她察覺有鬼,堅持不允,曉曉才牙一咬,同她說她答應邵紫兮,邵紫兮一離席,她就得抓時間過去和她會合,否則會出事。
連月長公主也是人精,邵紫菀那酒潑得巧妙,即便她一開始設注意,這會兒聽自家女兒提起,也知事有蹊跷,加之對邵紫兮的印象不差,于是就點頭應了。
德妃見連月長公主幫腔,臉色又差了幾分,勉強擠了抹笑,道:“連月你別介意,本宮只是想把事情給審清楚。”
這對母女就是她的克星。
仗着武陵帝的寵愛,她是罵不得也欺不得,還只能好聲好氣的供着,這邵紫兮也是好運,競攀上雲樂這棵大樹。
既然邵紫兮有靠山,她兒子自然也不算有事,那麽這鍋就只能……
德妃美眸一凝,看向跪在地上的張倫和邵紫穎,正要發落,卻見邵紫穎突然像發瘋似的跳了起來,大喊——
“你騙人!我想起來了!是你弄暈我!是你站在窗旁,對我下迷香!”
邵紫穎想起昏倒前的事,她那時明明人就在屋外,是邵紫兮!是她朝她吹了迷香,她才會不省人事,以至于被人污辱!
邵紫兮卻是一臉無辜,“迷香?我哪來什麽迷香?況且,我為何要迷暈你?”
“你沒迷香,我有!本來是我要迷暈你的,是你反過——她話說到一半,猛地被曾萍兒捂住了嘴。
曾萍兒緊張的說。“娘娘,穎兒受了刺激,這才會胡言亂語,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她這一回。”
原諒?她不原諒成嗎?邵紫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哪來的能耐算計自家姊姊?這事明擺着就是她那兒媳夥同娘家人搞出的蠢事,讓她大大丢臉不說,連她兒子都給拖下水,偏偏兩家人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把事捅破,出醜的只會是她自個兒。
眼下更重要的是怎麽把這醜事給抹平,要知道,今日看見太子醜事的人可不……至于邵紫兮那惹事精,日後多得是法子治她。
思及此,她心情稍微平複了些,深吸口氣,咬牙道,“今日一事本宮已經清楚了,本宮事後自會有懲處,都退了吧,本宮乏了”
“慢着!”一直未說話的鳳謠開了口,一雙鳳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憋屈的鳳慶,問:“娘娘可是忘了件事?”
本欲離開、事後再大事化小的德妃被他這一喚擰起了眉,不耐的問:“什麽事?”
鳳謠笑了笑,挑眉說,“也沒什麽,就是傅夫人臨走前對本王哭訴了一番,說皇兄對她女兒做下這等事,他們絕不會善罷幹休,還說……”他那雙比女人還漂亮的鳳眸落在邵紫菀身上,那裏頭的冷光,讓她莫名的感到有一絲不妙。
“說什麽?你倒是快說!”德妃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了,急問。
鳳謠臉可惜,無辜的說:“傅夫人說,皇兄設計她的女兒,太子妃又當衆将她女兒給扯下床榻,絲毫不顧他們傅家的臉面,這口氣她咽不下,想要這事平息也簡單,把太子妃的位置讓給她女兒,否則明日一草,她就讓傅大人向聖上讨公道。”
邵紫菀一聽,倒抽了口氣,氣得着,“傅瑩雪那賤人!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她也配!她休——”
啪地一聲!德妃一巴掌打掉她的話,面色鐵青瞪着她,“給我閉上嘴!統統跟我回宮!”
邵紫菀被打懵了,那張嬌美的臉頰頓時變得猙獰不已,死死的看着邵紫兮,仿佛要她千刀萬剮。
就在這時,鳳謠身子一晃,擋在邵紫兮面前,冷冷看着邵紫菀,那目光裏的肅殺之意,讓邵紫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最後只能不甘的随着德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