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艾米消失之後，史蒂夫跟克林頓第一時間便去找了古一法師，古一在見了他們之後，全然沒有慌張的樣子，十分淡然。而兩位超級英雄本來便是身經百戰之人，很快也穩定了心緒，沉穩地向古一詢問。
古一沖泡着茶水，只是輕輕一點，茶香四溢，讓人的情緒愈發穩定。
“她不會有事的。”古一的聲音淡淡，卻帶着篤定，随着袅袅香煙漸漸消散在屋內。
史蒂夫坐得筆直，軍人的作派在他身上展露無遺。若不是這樣，已經跟他成為摯友的鋼鐵俠與他也不會時不時吵個小架了。“法師，您能夠确保艾米的安全嗎？”美國隊長溫和地詢問，雖然這話看起來很不客氣，再配上他的體格看起來是在壓迫。但是在他這樣的語氣下，卻宛若一個普通的問句。
“因為我看到了。”法師輕輕一笑，瞬間化去可能有的隔閡，雙方便都不說話了，直到史蒂夫禮貌性地請辭。站在古一身後的莫度臉色不太好看，“師父，剛才那位美國隊長......”
古一止住他的話頭，完全不在意剛才的事情，“艾米的能力奇特，兩位關心她實屬正常。”正常情況下，原本美國隊長跟鷹眼會到此處，本來便是艾米的鍋。但是兩人卻從來都沒想過去責怪艾米，反倒是時不時為艾米擔心。
随後莫度退出大廳，獨留下古一法師一人靜坐室內。她看着茶水，卻又不是在看着茶水。她眼中的世界早已經超脫了此間不知道去往了何處。室外微風陣陣，古樹發出“飒飒”的聲響，仿佛在輕聲哼唱着亘古不變的小曲調。
而不過半天，外出的莫度帶回來一個高傲的黑發男人，名叫史蒂芬斯特蘭奇。
而艾米出現的時候，正好是斯特蘭奇被趕出來，站在門外敲了不知多久的門。艾米的出現悄無聲息，沒有驚動到任何人，街上的行人很自然地接受了艾米的存在，對那神奇的出現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除了斯特蘭奇。
“whoareyou”斯特蘭奇看着莫名其妙出現在他面前的女孩，第一反應是驚訝，但是随後聯想到幾個小時前古一在他面前所展示的神妙的世界。他拉住艾米的手，“你是法師是不是？我、請求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吧！”
艾米還沒站穩便被斯特蘭奇拉住手，揮揮手差點甩開他。說是差點，是因為艾米根本甩不開。“你是誰，什麽法師？”前一秒鐘她不是還在霍格沃茨嗎？現在又是在哪裏？！
艾米的眼睛稍微往黑發男人的身後看去，而後微微瞪大，她現在是回到了尼泊爾？現在是......女孩的眼睛順着男人拽住他手腕的顫抖的手，往上直到男人的臉龐，“rstrange”她的聲音很輕，看起來幾乎是在自言自語了，但是站在她身前的斯特蘭奇卻聽得一清二楚。
不斷的穿梭讓艾米的時間線有點混亂，但是她很快想起來，《奇異博士》的确是在2016年的時候發生的，如果是現在的話，距離她穿越的時間，也過不了多久。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艾米放松了許多。
重新看着站在她面前顯得有些惶恐的斯特蘭奇，艾米下意識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法師人最好了，她不會看着你不管。”古一最開始對斯特蘭奇的排斥，也不過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個弟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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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出類拔萃，一樣的天賦異禀，卻又一樣的驕傲自大。
而艾米話音剛落，門後那扇被斯特蘭奇不知道敲了多久的門悄然打開，莫度站在門內說道：“你進來吧......艾米？”莫度剛說完那句話，上前一步，便看到被斯特蘭奇遮蓋住的艾米。
艾米讪笑着點點頭，不久前還在卡瑪泰姬的她，現在又莫名其妙站在門外，如果是她也會覺得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而莫度只是沖着艾米點點頭，而後善意地笑起來，沒有問她什麽問題，而是邀請兩個人進去。
艾米知道漫畫中的莫度男爵是一個多麽壞的人，但是眼前的莫度又的的确确對她充滿着善意......不，應該是對着世界充滿着善意。如果不是因為對古一行為的完全不理解的話......
對于這一點，根本便是一個無解的事情。
電影中最後奇異博士跟莫度那樣好的關系都無法勸說莫度，導致莫度最後的黑化，而古一法師從黑暗中汲取能量又在幾百年前早就是事實。
挂心着這些根本不是她能夠解決的事情，艾米直到看到史蒂夫跟克林頓之後才轉開念頭。看着女孩眼裏的愧疚，克林頓率先開口，“如果你再說些什麽不好意思對不起之類的話，那我可能需要兩團棉花。”
艾米還沒出口的話被塞了回去，史蒂夫少有的配合鷹眼，笑着說道：“我可能也需要兩團棉花。”
......
重新見到古一，艾米心裏原本的不安定都消失了，且不論回不回得去原來的世界，一直這樣子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連自己的行為都沒辦法控制，艾米不知道下一秒自己就會出現在那裏。
與此同時，古一還收了一個弟子——斯特蘭奇。
古一對兩個人的教導完全不一樣，斯特蘭奇按部就班地被丢去跟其他人一起練習，而對于艾米，古一則是着重在訓練艾米對自己身上能力的感知。
例如巫師在練習魔法的時候，對于魔力的控制都是首要的。便是魔力充沛，但是在施展咒語的時候完全不能夠控制，用着十倍甚至是百倍的魔力去施展豈不是浪費？
艾米的能力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存在，只是一直靜靜潛伏在艾米的身體裏，猶如蒙塵的寶物。時間寶石曾經出現過艾米的世界一次，雖然很快便被回收，但是被時間寶石所引發，艾米的能力開始蘇醒。古一關注過這個可能性，但是最後又任其自然發展。而後，空間寶石，也就是宇宙魔方被洛基奪走，作為實驗，他選擇了好幾個世界作為跳轉，而其中的一個便是艾米的世界。
這導致了最後艾米能力的完全蘇醒，并開始根據她的意識跳轉。艾米最開始以為她并不能控制，其實是可以的，只是她不能夠完全控制這個能力，所以有時候可行，有時候不可行。
所以，古一要求艾米必須先感應到自己身上散布着的能量。
在這一點上，艾米跟斯特蘭奇一樣懵逼。斯特蘭奇最開始作為一個信奉科技的新時代好醫生，對于這種意識流的東西十分苦惱。而艾米即使腦洞大開也完全捉摸不透該如何去尋找所謂的能量。
下午垂着腦袋出來的艾米沒仔細看路，一不小心直接撞到了對面過來的人身上，正當她鼻子酸痛難忍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i’msorry.”
這個聲音簡直是聲控的福利，艾米擡頭看着站在對面的斯特蘭奇，哼唧唧地說道：“沒事。”低下頭哭唧唧，身高差真的是傷不起，擡起頭感覺給脖子動了個大刑。
往後退了兩步，艾米擡頭看着斯特蘭奇，“你最近還好嗎？”因為最開始的時候門外的那個孽緣，雖然斯特蘭奇在艾米面前會有些不适應，但是說話的時候也少了一些尖銳。想想斯特蘭奇平時說話的樣子，艾米心裏的小人不禁抖了抖。
真的，雖然現在的斯特蘭奇長得跟電影中的不太像，但是據艾米親身體驗，斯特蘭奇跟福爾摩斯兩個人的聲音都一樣好聽蘇蘇蘇，可兩個人在嘴毒這個事情上也是不相上下。
只要被嘴炮的那個人不是她就好，艾米不負責任地想到。
“有些成果，但是人怎麽可能會憑空畫出一個光圈，這就跟尼克居然有膽子來為我的手開刀一樣讓人無語。”好吧，雖然不是艾米被說，但是想想那個電影中給斯特蘭奇開刀的醫生......顯然不是人人都有斯特蘭奇的能力。而且，雖然這話對于斯特蘭奇來說有些殘酷，但是曾經看過電影的艾米卻知道，沒有這一場車禍，就沒有以後的奇異博士了。
而這個世界，顯然更需要一個奇異博士，而不是一個斯特蘭奇醫生，或許是因為這樣，直到最後，厭惡殺人的斯特蘭奇還是沒有選擇治療自己的雙手。
“你可以想象嘛，想象你面前有這樣的一個光圈，而這個光圈可以連通着一個地方？”艾米嘗試着說道。
“damnit,只要不是真正相信，根本不會出來。”斯特蘭奇對這點看得清清楚楚。
想想電影裏最後斯特蘭奇是怎麽樣學會第一步的，艾米就有些慶幸......等等，她慶幸個啥，按照古一法師這樣的教導，如果她一直沒有進展的話，誰知道這樣的的額外教導就不會落在她頭上？
......幾分鐘後，艾米匆匆跟斯特蘭奇告別，繼續回去好好練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