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陰差陽錯

單钰瑩讓夥計放了一盆洗澡水,又準備了許多香精驅臭之物。好在她此時仍是男裝打扮,也不致被人看着笑話。可是做慣了小姐,要她服侍人起來可真是難為她了。毛手毛腳替黃羽翔解衣扣,卻是半天也不得其法。心中不禁想道:早知道,就應該讓妹妹留下來的。

她雖是自怨自艾,但也知道若真是讓張夢心留了下來的話,別說張夢心肯不肯還是個問題,就是她自己也難保不會吃醋。抱怨了良久,終于還是将黃羽翔身上的衣服脫下,只剩下一個大褲衩。她看着黃羽翔精赤的上身,健壯的股肉充分顯示着主人的威武與美感,心跳猛然加快起來,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沉重起來,雖然心中叫着自己趕緊閉上眼睛,轉過頭不要看他,但眼睛卻是半瞬也不眨一下,仿佛着了魔一樣。

深深地長吸一口氣,勉強将心中自己也不明白的不安騷動壓了下去,扶着黃羽翔的身體,向澡盤走去。

纖手傳來黃羽翔身上的體溫,鼻中全是男子雄性的氣息,單钰瑩的呼吸越來越是紊亂,只覺兩頰如同火燒,全身上下好像都被一種莫名的東西點燃起來,熱得發燙。

勉強将黃羽翔放到浴桶之中,手卻依然搭在他的身上,輕輕地揉動起來,一刻也願離開,一雙明麗的鳳目,漸漸染上一層嬌豔欲滴的媚态,半張半合。

将俏臉緩緩湊到黃羽翔的胸口,靜靜地聽着他的心跳,鼻中卻傳來一股奇異的香氣,聞來淡淡的,卻是說不出的舒服。單钰瑩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幾口,驀然之間,丹田之中突然升起一股躁熱,瞬間流向四肢百脈,頓時渾身綿軟無力,身體卻是越來越熱。

她雖是對男女之事全無經驗,但也知道這盛夏雖是奇熱無比,以她內力通達盈然,也不會産生如此躁熱;在加上她原本已被許婚,母親曾與她講過男女行房等羞人之事,倒也不是半點不知,幾番對照,心知自己已然情動,不禁暗暗責怪自己道:“瑩兒啊瑩兒,現在小賊昏迷不醒,你怎麽會生如此想法,你羞不羞啊!”

強自收懾住心神,順手拿起一塊毛巾替他抹拭起來,只是眼睛卻是一刻也不開黃羽翔健美的身軀,心中思緒如麻,一會兒情熱如火,一會兒又勉強克制,實是痛苦無比。

她心中雖是慌亂,但手中的動作倒還是中規中矩,一柱香的時間下來,黃羽翔前前後後的身體已被她全部抹了一遍,只是黃羽翔的身體被熱水一泡,白皙的皮膚一片通紅,更加動人心魄。

單钰瑩只道男人看到美麗女子會心動不已,誰知自己看到黃羽翔健碩的體魄,竟也會動情。浴水漸冷,但她體內不安的躁動卻是越來越厲害,忍不住想要大叫起來。她越看越是入迷,終忍不住将雙手從背後将黃羽翔摟住,臉龐靠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

瓊鼻離黃羽翔的身體的越近,聞到的香味越是濃郁,她吻了一下之後,竟是情火再難自抑,順着黃羽翔的胸口一直吻了下去,竟連滿頭的青絲全浸在水裏也是不知。

身體仿佛被點燃一般,越來越是燙得厲害。單钰瑩半張着櫻唇,發出低低的呻吟,也不知是苦是樂,猛然之間只覺額頭一冷,神智頓時全部恢複過來,原來她半個螓首已然浸到了溫水之中。

她心中雖已将黃羽翔視作自己的丈夫,但自小所受的閨訓卻是讓她不敢越雷池半步,當下不敢再看黃羽翔,閉着眼睛将他抱起,牙齒重重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跌三倒四地将他放到床上,拉過薄薄的絲被将他的身體蓋住,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來,卻發現自己的下唇已被咬得流出血來。

單钰瑩癡癡地看着黃羽翔,體內的躁熱漸漸過去。她看着昏睡中黃羽翔如嬰兒般純真的臉龐,熊熊燃燒的欲火終于退得幹幹淨淨,心中想道:“這就是要與我共渡一生的人,這個就是我期盼了十九年的人……我到底是什麽時候愛上他的,是他輕薄我的時候嗎,還是在他不經意中流出的關懷時?可我為什麽會喜歡他呢,他是如此的風流好色,又只是一個江湖人,我怎麽會看得上他呢……爹爹知道又會怎樣呢?他老人家會不會答應我跟小賊在一起呢?哼,要是不允,我就不吃飯,不喝水,再也不理他!”

她輕輕嘆了口氣,終将萬千思緒收了回來,只是目光再投向黃羽翔時,想到過一會兒就要有另一個女人躺在他的懷裏婉轉承歡,心中突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呼吸也急促起來,粉拳緊握,長長的指甲直掐到肉裏。

“死小賊,以後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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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钰瑩心中暗罵一聲,終走出房門,反手将門輕輕掩上。

她走到張夢心房中,輕敲了下門,推門而入,只見張夢心正倚窗而站。

張夢心回過頭來,道:“我已經讓鄭公子去……姐姐,他還好吧?”

她說到讓鄭雪濤去找妓女時,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又透着幾許好笑的意味。

鄭雪濤雖對她驚若天人,唯命是從,但聽到她竟要自己去妓院找個妓女來時,真個是吓了一跳,随即便搖頭不止,怎麽也不肯去。再怎麽說,鄭大公子好歹也是武林新興的一代有為青年,現在居然淪為龜公之流,當真是不堪到了極處。要不是張夢心乃是他朝思暮想的意中人,換作他人,早被他用霹靂刀砍成兩截了!

任張夢心好說歹說,他只是不肯。最後,張夢心只得施出殺手锏,威逼他道,如果他不肯去話,那只好她親自去了。鄭雪濤一聽,頓時兩眼圓睜,連臉也吓得白了。任他百般不願,顧惜面子,但比之讓張夢心到青樓去抛頭露面,只好什麽也顧不得了,氣急敗壞地出門而去,心裏暗暗希望不會遇到熟識之人。

“嗯,還是老樣子,妹妹你說那……真得有用嗎?”

單钰瑩每當想到黃羽翔懷中摟着另一個女人時,心底就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雖說從小的閨訓就是做一個不妒的大婦,但事當臨頭,卻怎麽也灑脫不起來。

張夢心一愣,道:“姐姐,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至于行不行得通,我也是不知道。”

單钰瑩眉頭一皺,道:“這樣啊,那,我看還是不要了吧!你看小賊本已受傷,要是再做……那種事,豈不是要大傷元氣!”

她說出這句話,倒是把兩人的臉都說紅了。

張夢心欲言又止,還是道:“姐姐,你莫不是吃醋了?”

單钰瑩愣了半晌,眼角突然滴下兩行淚水,抓住張夢心的手道:“妹妹,不知道為什麽,一想起小賊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心裏就極不舒服,好像被人塞了什麽東西,壓得我的心好痛啊!”

“唉,”

張夢心憐惜地看着她,道:“姐姐,你是太在乎了!”

兩女對望無語,都沉默了下來,萬種心思齊上心頭,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單钰瑩終于道:“妹妹,怎麽那姓鄭還沒有回來?莫不是出什麽事了?”

她問出這番話的時候,心中又是擔心又是有幾分期盼。

張夢心算了算時間,也道:“是啊,鄭公子都去了快一個時辰了,怎麽還是不見回來。”

“一個時辰?”

單钰瑩叫道,“哎呀,過了這麽久了?不行,我要去看一下小賊!”

說完,也不等張夢心有什麽反應,先是出門而去。

張夢心苦笑一下,随即也跟出門去。

單钰瑩推開黃羽翔的房門,甫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極為奇怪的味道,中間又夾雜着适才替黃羽翔洗浴時所聞到的異香,極為淫靡,直讓人心簇動搖,情難自抑。她心中一驚,猛地朝床上看去,觸目之下,不禁怔住了。

原來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子,薄薄的絲被擋不住她凹凸有致、玲珑剔透的玉體,反倒把她誘人心神的美妙胴體更加驚心動魄地勾勒出來。被子只蓋到胸前,露出了白玉也似的香肩,隐隐之中,還能看到高聳的半邊玉乳。只是散亂的青絲将臉龐完全遮住了,看不清她的臉龐。而黃羽翔這小賊,側卧着身體,兩手正将那女子抱住,雙眼雖然緊閉,但臉上卻露出滿足的神色。

單钰瑩即使再傻,再天真純潔,也知道兩人發生了何事。一時之間,只覺天昏地暗,整個世界突然一片黯淡,全然失去了色彩。她雖然在想到要找青樓女子與他行房之時,已然清楚會發生眼前的場景,但當事情赤裸裸的放在自己的眼前時,仍是心中大痛,一時之間,心中升起一股熊熊怒火,直欲将那女子碎屍萬斷;怒火過後,卻是無止境的乏力,直想将眼睛閉上,永遠也看不到眼前的這一幕。

“姐姐,他……”

張夢心走進房門,才說了三個字,猛然見到了床上的淫靡景象,“呀”的一聲,俏臉漲得通紅,立時奪門而出,來得匆匆,去得也是匆匆。

單钰瑩也想如張夢心一般甩頭而走,但更多的理由卻讓她留了下來:那個女子是誰?是姓鄭的家夥帶回來的妓女嗎?應該不是,怎麽說姓姓鄭的家夥回來後肯定會去見妹妹的。那她到底是誰?她到底是何居心?

近十天的江湖生活與黃羽翔的屢次受傷,讓這個從前只懂玩樂使刁任性的千金小姐慢慢成長起來,多了幾分堅毅。

她心中雖然百念交集,但還是一步一步向床邊走去,兩腿卻是如灌重鉛,舉步唯艱。越是走近床邊,那淫靡之氣就越是深烈,連她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走得雖慢,但還是走到了床邊,她輕輕撥開覆在那女子臉上的長發,入目的卻是一張極為熟悉的臉龐,原本白玉似的臉龐上染上一層俏麗的紅暈,臉上的神情也說不出是痛楚還是愉悅或是興奮滿足,仿佛人類所有的感情全寫在了一起。

單钰瑩呆住了,這個讓自己恨不得殺了的女人赫然卻是司徒真真!

那司徒真真因說錯了話,羞怒之下回來到了自己房中。但她原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讓她一個人呆着,可真是難為她了。只是她心中賭氣,硬是挨了幾有兩柱香的時間,終于還是忍受不了,出得門來。

她原本想去找單钰瑩或是張夢心的,但随即想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說,如去見她倆的話,難免不會被她們笑話,當即走到了黃羽翔房門口,先是聽了下聲音,确定裏邊沒人,才推門而入,悄悄把門掩上。

她雖是與單钰瑩兩女賭氣不去找她們,但心中畢竟也還是挂着黃羽翔,是以會在這時出現在黃羽翔的房中。

司徒真真走到床邊,看着昏睡中的黃羽翔,眼見他的俊臉少了幾分油滑,多了幾分沉穩,心中不禁怦怦怦的狂跳起來。忍不住坐到床邊,輕輕伸出食指,慢慢點向黃羽翔的臉上。

指尖觸到黃羽翔的皮膚上,輕輕按了下去。黃羽翔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凹陷,乍看起來,仿佛在微笑一般。司徒真真臉一紅,輕聲道:“你這個人啊,怎麽在這個時候還那麽不正經呢!”

一語未畢,突覺指尖傳來奇怪的酥癢感,一下子傳遍全身,頓時渾身一陣難受,像是被蟲咬蟻走一般,身體也漸漸發熱起來。

司徒真真輕咦一聲,心中大奇。當初初見黃羽翔的時候,自己就有這種感覺,只是現在的感覺卻要強烈一百倍。

原來黃羽翔被五股巨力痛擊,渾身經脈頓時蔽塞,“抱樸長生”真氣只好在丹田、膻中、百合等幾個大穴處徘徊,只是“抱樸長生”功天生就是一種霸道主宰欲極強的神功,自是不甘自己的領地被其他勁道霸占,但力量卻又差之極遠,只得向外界尋求援助。從單钰瑩替他洗浴之時,“抱樸長生”真氣便發出催人情欲的氣息,試圖挑起單钰瑩的情火,以得她的真陰,天地交合,沖破異種真氣對己身的束縛。

誰知單钰瑩的心思卻是極為保守,內力又是深厚異常,“抱樸長生”真氣所催發的氣息雖可說是天下第一的春藥,但畢竟黃羽翔功力不達,真氣滞澀,難以發揮大威力,被單钰瑩逃過一劫。

可偏偏在這時候來了個司徒真真。這天生媚骨之人對黃羽翔“抱樸長生功”的誘惑更為強大,連帶着散發出的春情氣息也遠為濃烈,司徒真真本為內媚之人,一經情火點燃,天生的能力頓時讓她蠢蠢欲動,情動不堪。

司徒真真“嘤咛”一聲,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欲火,直直撲到黃羽翔身上,重重地吻到了黃羽翔的嘴上。

四唇相接之際,司徒真真純陰的真氣頓時渡了過去。得她這個柔媚天生之女的真氣之助,“抱樸長生”真氣頓時活躍開來,緩緩流動起來。“呀”的一聲,黃羽翔睜開了雙眼。

黃羽翔人雖一動不動,但其實只是經脈閉塞,神智卻是一點未失,只是眼不能睜,嘴不能開,動彈不得而已。早在單钰瑩替他抹身之時,他的欲火已被點燃,可惜單钰瑩守身如玉,讓他痛苦不已,要不是手足不能動彈,非将她按在身下,好好的“寵幸”她一番。

後來單钰瑩倒是走了出去,他卻是情欲仍熾,絲毫不退,正難受之間,卻來了司徒真真。依着黃羽翔的心思,他對單钰瑩是情遠遠大于欲,而對司徒真真卻正好反過來,這個女人雖不是美若天仙,但撩人之處,卻遠勝單、張兩女,以前是一直礙着單、張兩女,是以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招惹于她,誰知道她現在竟會自己送上門來,哪裏還會客氣。

睜眼的瞬間,四肢也恢複了力氣,只是軟綿綿的,使出的勁道不大,雖說如此,但應付目前的情況卻是綽綽有餘了。

也不用黃羽翔動手,已被欲火燒暈了神智的司徒真真早把全身的衣物褪得幹幹淨淨,白玉似的肌膚因情欲之故染上了一層緋紅,水汪汪的杏眼早已眯成了一條縫,小巧的嘴巴輕張着,發出低低的呻吟。

黃羽翔本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見此撩人景象,若再只動眼不動手的話,連他也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了。當下一個翻身,将司徒真真壓在身下,雙手已爬到了她的雙峰之上,當雙手所觸柔膩的感覺傳來,黃羽翔頓時有種激動得想要哭出來的沖動:這個女人,真得只有十七歲嗎?如此飽滿豐挺的玉乳,縱是他尋遍花叢,也是從所未遇。

老天爺,你真是厚愛我黃羽翔,不但給了深愛我的瑩兒,還有美如天仙的心兒,現在又将天生媚骨的司徒真真這個動人尤物也送到了我的懷中——我黃羽翔若不将她們好好疼愛,豈不是錯對了老天爺的厚愛!

他昂起頭來,長吸了一口氣,低頭湊到司徒真真的小嘴上,用力回吻過去。雙手也使出五六年來所得的挑情大法,縱情肆虐着身下美人兒的動人玉體,讓她如蛇一般在扭動起來,渾身都起了一層香汗。

不滿足只是占有她的唇,黃羽翔靈動的舌頭又鑽進了司徒真真溫香甜膩的嘴裏,将她的丁香玉舌吸住,重重地吮吸起來。司徒真真本就情火如熾,哪經得起如此挑逗,頓時從小嘴裏發出如同低泣的聲音,鼻息也重重地吐在黃羽翔的臉上,反手抱在了他的腰上。

別說司徒真真忍耐不住,就是黃羽翔也快到了爆發的邊緣,當下不再挑逗她,以強悍的攻勢,徹徹底底地占有了她。

當他的強大進入她的緊閉溫暖時,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輕呼,只是司徒真真吃痛之下,尖長的指甲頓時在黃羽翔的背上劃出了十道鮮紅的指印……

芙蓉帳暖,春宵苦短。一番激情之後,兩人都是沉沉睡去。而黃羽翔終得司徒真真處子純陰,“抱樸長生”真氣與處子真陰結合,源源不斷地産生先天真氣,一舉沖開體內的蔽塞的經脈,将異種真氣全部驅逐出體外。

黃羽翔以前結合“十滅真氣”雖然得到了先天真氣,但卻失之純醇,是以在遇上異種真氣襲身之際毫無用武之地,眼下産生的先生真氣卻是陰陽結合産生的本原力量,當下黃羽翔功力大進,真正進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他內力在一瞬之間突飛猛進,對外界的反應也是極為敏感,單钰瑩推門而入,他便已經醒覺。只是心中羞愧,當下一動不動,只是裝睡。

單钰瑩心中又苦又澀又喜,眼見黃羽翔的神态,當知他身體已是無恙,但身旁躺着的人卻是司徒真真,卻讓她悔之不及,想道:怎麽會是司徒妹子呢?怎麽可能呢!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呢?

她怔怔地看着黃羽翔,輕聲道:“小賊,你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你要我怎麽辦才好!”

正自語間,猛見黃羽翔翻身躍起,突地将她抱住,她心中驚駭,竟忘了推抗,眼見黃羽翔低頭吻來,心中也不知如何反應,一瞬間的猶豫,已被他吻個正着,身體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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