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

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正當洛弋和魯東打算回去的時候,洛弋都走到門口了,又回頭掃了一眼,就這一眼,她突然發現了某些事情。

牆上總共挂着二十一副畫,也就是二十一個女人,巧的是——空房間也剛好二十一個。

這剛好是巧合嗎?真會有這麽巧的事?而且,整個關于牆上畫的布局,放在房子這方面來講的話,就已經達到了一個比較飽和的狀态了,牆上也沒有發現有那種被拆卸過的痕跡。

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樣,也就是說,這二十一個人,說不定是李木心裏所認為的,他最滿意的病人?

雖然這麽說起來有些神經質,但也确實不是沒可能啊!

“你說……李木的老婆,是誰?”洛弋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從李木家裏所發現的一切線索整合來看,在洛弋的猜想中李木這個人——有點神經質,強迫症,潔癖,但他對女性有一種類似于崇拜的,本能的仰慕感。這是她通過那一幅幅牆上的畫感覺出來的。是的,雖然李木在牆上挂了那麽多美麗的女性,但他的出發點并不是炫耀自己的手術成果又不是制造一種所謂“美女環繞”的感覺,而是……崇拜。

照片裏的女性大多表情冷漠,雖然都看着鏡頭,但沒有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換句話來說,也就是——牆上畫裏的主角們和李木,他們之間的關系中,崇拜者是李木,被崇拜者是畫上的主角們。

事實上這樣是有一點點奇怪的,李木作為一個現在大多數人眼裏的成功人士,也會犯現在很多“成功人士”的一個通病,就是沙文主義,就如同古代時候的一夫多妻制一樣,男人們總是習慣性的把女人放在一個稍遜的位置,像李木這樣的,非常少見。

而在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李木那個死去的妻子就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會不會……她的妻子,就和這二十一位女士有關系?

“他老婆?”魯東仔細起來了一下她的問題。又看向牆上這一幅幅的畫,半晌,開始覺得頭疼了起來——不會是要一個一個去找吧?

作者有話要說: 困……明天白天再補上後面的劇情。今天玩了一天,累死了

☆、top:61

“你啊,得學會多看,多聽,你本來就沒媽,現在也沒了爸,我呢,我也不能在你身邊多久,你得記住了,有的時候呢,有些事情你就是不能夠去說出來的,知道了嗎?”李梅欠着李小明的手,兩個人慢慢往家裏走,李小明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看起來不适很能理解李梅的話,不過李梅也沒指望他能聽懂,只是想着向着總覺得有點惆悵。

兩人走到一家賣餅的鋪子,李小明盯着櫃臺裏那一排排黃燦燦的餡餅咽口水,李梅想了想,蹲下來看着李小明跟他說:“是不是想吃這個?”她指了指餅子。

李小明動作緩慢的點了點頭,眼睛盯着餅子看,李梅注意到他的動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嘆了一口氣,很快她又笑起來,用一種十分輕快的語調說:“我可以買給你。”李小明的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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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幫我做件事好不好?”她說話的語速很慢,非常有耐心,她在等,在等李小明慢慢反應過來。

終于,李小明點了點頭。

“好,只要你下一次看見今天看到的那個姐姐——就是那個給你吃糖的姐姐的時候,你跟她說‘爸爸回家了’就可以了,知道嗎?其餘的什麽都不要說,你只要說一句話,就可以得到一個餡餅,懂了嗎?”這時外面刮起了風,太陽光也同時照過來,李梅眼角的細紋都開始閃閃發亮,是和她的眼睛一樣的亮晶晶。

李小明點了點頭,說:“我想要那個餡餅。”

……

洛弋和魯東趕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太陽也向西緩緩退着,夕陽最後的光暈在半空中跳躍,如同一個恬靜優雅的少女。

今天出外勤只有洛弋和魯東,因為顧北城和孫建和臨時到B市去開會了,辦公室裏顯得特別安靜,洛弋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眼睛無意間掃到旁邊顧北城桌上的一份文件,然後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桌上放着的,是采生折割案的相關資料。

首先映入眼簾的火災現場的圖片,雖然發生火災時洛弋并不在那裏,但後來她還是知道了,其實她心裏一直有一個疙瘩堵在那裏,那就是……為什麽?

采生折割一般選擇的是十歲以下的幼童,年齡越小越好,就算老熊也做了些皮肉生意,但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哪怕一絲的要把她送走的意思,就只是把她關着,最後直到她差點被打死那次,然後死狗殺了那幾個人,把她放走,卻在她沒跑多久的時候,打暈了她,再次醒來,就是被埋在雪地裏,顧北城看着她。

這其中,有許多的謎團都是她難以理解并且一直在努力思考的,而現在,這個謎團就快要解開了。

……

A市人民醫院。

洛弋給門口的安保人員出示了證件,獲得許可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很暗,窗簾把整個房間捂的密不透風,走進去都會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病房裏是看不到任何生氣的,洛弋之前來的時候,看見窗戶上放了一個蘋果,随手拿進來了。

病床上躺着一個人,确切的說是躺着一個孩子,他沒有睡着,而是睜着眼睛看天花板,哪怕是聽到了門響動的聲音,眼球也沒有因此轉動一絲一毫。

“方洋。”洛弋說。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

“方洋。”洛弋又叫了一聲,同時向前走了幾步,順手把蘋果擱在了床頭櫃上,好像是聞到了蘋果的香氣,床上的人眼球轉了轉。

“我知道是你,我有事情問你,而你只需要回答我。”洛弋又把蘋果拿走了,方洋的眼球失望的轉了回去。

“想要嗎?”洛弋舉着蘋果晃了晃。

方洋不吭聲。

“你覺得我會給你嗎?我早就盼着你死了,你不會不知道吧?”洛弋冷笑道,她的手緊緊握着那枚蘋果,指甲恨不得深深摳進去。

“那他呢?”方洋突然說,他的聲音變得很嘶啞,光聽聲音完全想象不到主人是一個孩子。

“他?”洛弋挑了挑眉,好像是冷笑着說:“你是說小力?當然,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

方洋的眼睛突然瞪大,用他那破鑼嗓子怒吼道:“你知道什麽!你憑什麽讨厭他!你有什麽資格!”他就像一個風燭殘年又固執的老人,說話的時候身體就像一條死魚一樣崩起來,一下一下的往上彈——被關在水盆裏的,可憐的魚。

“資格?”洛弋怒極反笑,快步走上前,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纖細的脖子,“你跟我說資格?你們,你們又有什麽資格把我關起來?現在你來問我有什麽資格讨厭他?我他媽的怎麽沒資格了?我連殺了他的資格都有!”随着她說話時的巨大情緒波動,她放在方洋脖子上的手也不自覺的越來越用力,直到看着他慢慢眼球突出青筋暴起才痛快的狠狠一甩。

方洋的腦袋猛的一晃,巨大的沖擊讓他不停咳嗽起來,幾秒鐘後,他撐着床半坐起來,手扶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洛弋。

她怎麽敢……怎麽敢……

洛弋殘忍的笑着,她想也不想一巴掌甩到方洋臉上,“你是不是覺得我怎麽敢?我怎麽敢打你?是不是?你覺得你算什麽?小力好歹還算個人,你算什麽?你比蛆還要惡心!”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痛快,無比的,終于的,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指責質問這些人,你們憑什麽?

方洋的喉嚨上下滾動,半晌,他看着洛弋,吐出一口血來。吐在被子上,鮮紅的血落在白色的被子上,就像白色畫紙上一朵突兀的玫瑰花。

洛弋嘴角一扯,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毫不委婉的說:“你真惡心。”是的,他真惡心,真是個惡心的東西。

“你!”方洋氣到胸膛不停起伏。

“要是沒有我!要是沒有我!你早就死了!死了!你就不會這個時候站在這裏質問我!你早就爛在地裏了你懂嗎!你應該感謝我,是我讓你在工廠裏活了下來,你現在居然站在這裏打我?”方洋瞪着眼睛說。洛弋突然發現他一點也不可愛了,也就是小力那張臉,小力的身體,那雙她曾經覺得很可愛的眼睛,此時正誇張的凸着,好像要脫出眼眶似得。

“那要是沒有你,我也不會被關起來!憑什麽?我到底是哪裏欠了你的?你要這樣對我?憑什麽你認為你可以主宰我的生命?你覺得你算個什麽東西!”洛弋氣極反笑,“承認吧,你和老熊也沒什麽不同的,你們都一樣以為自己可以淩駕于所有人之上,但其實你們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你們什麽都算不上。”

方洋癱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好像他的胸口裝了一個破風箱,正呼呼的灌着氣。

“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們不過是活在黑泥裏的蛆蟲,卻妄想可以成為這個社會的主宰,這可能嗎?你們欺軟怕硬,除了傷害那些無辜的孩子,你們還會幹什麽?”洛弋平複了下情緒,拿了個凳子坐下,嘲諷道。

“那是他們活該!他們本身就有殘疾,就算不是,他們那麽小,又能幹什麽?除了消耗糧食和金錢,他們能帶來什麽?”方洋咬着牙說。

洛弋一挑眉,問:“那你呢?你能帶來什麽?你說他們活着沒有價值,你的價值又在哪裏?你就是個廢物還不承認。這世界上就算每個人活着都有價值,只有你沒有!你是一個躲在暗處的人格,你一邊靠小力和老熊活着,一邊把自己放在一個比他們還要高的位置,你憑什麽?你一點用也沒有,除了給人帶來麻煩就是搶奪別人的東西,你還覺得這理所當然?你做夢做的太久,該醒醒了。”洛弋嘲諷的笑着,這世上沒有誰是活該欠着誰的,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垃圾。

“我不想再和你争辯這些問題,我的時間有限,我問你問題,然後你回答,聽懂了嗎?”洛弋站起來,居高臨下走到他面前,俯視着他,看着他因為氣憤和鼓起來的雙眼和握緊的拳頭,那一刻,心裏面無比的暢快。

“聽到沒有?!”幾秒鐘得不到回答,洛弋又是一巴掌甩到他臉上,“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知道的,我現在一只手就能捏死你。”哪怕你現在活着。

方洋屈辱的閉上了眼睛。

洛弋唇角一勾,“第一個問題,小力呢?死了嗎?”當進入這個房間,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她就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方洋而并非小力,至于為什麽,大概是……下意識的猜測吧。

方洋點點頭,聲音嘶啞卻又平靜,“他死了。”

“第二個問題,他們都死了嗎?”

方洋皺了皺眉,“你就不想問我他是怎麽死的?他……他很喜歡你。”

洛弋冷笑,“跟我有什麽關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會被老熊抓起來是因為他吧?就因為他所謂的喜歡,我就活該被虐待嗎?”

再次說起這句話時她已經收斂起了情緒,連語氣也變得非常平靜。

“但你沒有死……你好好的站在這裏。”方洋頹然的辯解道。

“我本來就可以好好的站在這裏,我不需要死,這不是你或者他恩賜給我的,這是我本來的權利——現在,請快點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

方洋沉默了一下,回答道:“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

洛弋忍不住鼓了顧掌。

“第三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你……”洛弋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洋打斷,“你是想問我的事情吧?多重人格的事情。”

洛弋聳聳肩表示: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也不介意。

“我是在小力六歲那年出現的,作為一個副人格,我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附屬品,不同于別的什麽東西想要搶奪身體的,我很喜歡小力,雖然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作為他的一個保護者,他從小沒有媽媽,爸爸坐了幾年牢,我一直都在盡力保護他,直到第三個人格出現——那是個女人,充滿了嫉妒和威脅,我想殺了她,可她先對小力下了手。”

“我知道是她咬斷了小力的手,為了獲得老熊的關心,她真惡心,居然喜歡老熊。我們三個人格就這樣在同一個身體裏博弈着,我們一直保持着基本的和諧,直到你的出現。”

“我?”洛弋眉頭一皺。

“對。”方洋點了點頭,“過年的時候,A市商場那次,是小力第一次看見你,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是被第三個人格咬斷的,還以為是老熊幹的,畢竟老熊這麽處理過很多孩子。那天你給了他爆米花之後,他想跟你走,可你一轉眼就不見了,之後是我出來了。小力一直很喜歡你,雖然我并不喜歡,回去之後,小力和老熊說了你,說想要你給陪他玩,但是那天他心軟了。”方洋垂下眼眸,雙拳握緊,“本來那個人過來抓你,可是小力突然不肯了,非要把你放走,你一直沒有醒過來,之後是我操縱了身體,才把你帶走。”

洛弋心裏只有兩個字:難怪……

“後來的事情不用我再解釋了,你都知道,但……小力真的很喜歡你,你也應該……”方洋最後一次說。

“所以我也要喜歡他?”洛弋反問,雖然她已經從方洋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不過既然你也知道,小力很喜歡我,但我很不喜歡你,怎麽辦?”

方洋沉默了。

“所以你可以去死嗎?”洛弋挑釁的說,把蘋果放到床頭櫃,轉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章就比較肥了23333算是把上一章補上了吧。我是不是很棒棒,把上一個案子做了個收尾吧,

☆、top:62

記憶的細線在眼前漂浮旋轉,洛弋從黑跳的夢中醒來,不知道為什麽,腦海中總是浮現出李小明那張臉,和那雙黑而亮的大眼睛。

大概是因為李小明和小力很像的緣故吧,她第一眼見到這個孩子就有種很怪異的感覺,草木皆兵的懷疑他是不是也有雙重人格,畢竟李木提供給他的生活條件怎麽看都覺得詭異。

這段時間神經太過緊張了,她一閉上眼睛,眼前漂浮的不是死狗、老熊,就是今天看到的李木被開膛破肚的樣子,有點惡心,緊接着神經聯想到之前,在Z市,在工廠的時候被逼着吃掉一塊人肉的感覺,詭異而又神奇的事,記憶裏的那塊滾燙的曾經在她喉嚨裏滾過一圈的人肉的樣子居然和今天所看到的李木空蕩蕩的肚子重合了。

“嘔——”洛弋閉上眼睛,吐得眼前發暈,突然間她意識到一個事情——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紅肉了,自從那次被逼吃下人肉以後。

……

洛弋再次醒來是刺耳的電話鈴聲叫醒,外面好像在下雨,雨水敲擊玻璃窗戶的聲音很像某個憤怒的男人在砸門。

雨水模糊了電話那頭的人聲,明明那個聲音就是在喊出來的,洛弋卻在那一瞬間聽到了很多其他的聲音,好像一切都變得模糊化了,她聽見對面那個人吼着說:“又是一個!又是整容醫院!快來!現場!”

整容醫院?死者!洛弋的神經一下繃緊了,身體比腦子更快的做出反應來,極快的翻身下床,從床邊抽了件外套就匆匆出門。

隔壁房間的顧爸爸顧媽媽也許習慣了以前兒子也時不時半夜突然出門,對于隔壁的響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跑到外面才想起來好像在下雨,但是這時候也顧不上了,剛好外套有帽子,戴上就往外沖。

和上次相比,這次顯然人少了很多,門口拉的警戒線還沒有撤下來,洛弋一路沖到大樓裏,走廊很安靜,不,是一種名校不正常的安靜……

洛弋不由自主的放緩腳步,走廊盡頭的水滴聲在黑夜裏被放大的尤其恐怖,我們可以來想象這樣一個場景:你孤身一人走進一間剛剛發生過命案的醫院,由于警戒封閉這裏一個人也沒有,窗外在下着雨,走廊盡頭得水龍頭滴在地板磚上,滴滴答答的水滴和淅淅瀝瀝的雨聲彙聚在一起,總感覺一回頭身後就會冒出一個不明物體。

洛弋的膽量其實也和普通女孩沒什麽不一樣,也許是以前看多了恐怖片的緣故,一看到這種場景就會開始發散思維然後一驚一乍的自己吓自己。

“膽小鬼……”洛弋自嘲了一句,脫下已經能夠擰出水來的外套帽子,摸出手機來打算給隊裏的人打個電話,就在這時,走廊的燈突然滅了。

給洛弋吓得一激靈,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立馬就站了起來。

說實話……還是有點吓人。她搓了搓手臂,按亮手機,冷冰冰的熒光色照亮她的臉,洛弋翻着通訊錄,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害怕,于是點開了手機的手電筒——下一秒,一個身穿白衣披着長發的女人浮在半空中的模樣映入她的眼簾。

洛弋的手機當時就“哐叽”一下掉地上了,伴随着“哐叽”一聲的是她刺耳的尖叫聲。

……

“沒被屍體吓死,先被你吓死了。”劉琴沒好氣的把一瓶熱水丢到她懷裏。

洛弋一把接過水瓶,寶貝似的捂到懷裏,語氣無不尴尬道:“我哪知道會突然停電啊,一開燈就一具屍體在我面前,還是飄着的,多吓人啊。”當時那模樣簡直了好嗎?任何人都會吓一激靈的。

劉琴擺擺手,“行了行了別辯解了,我一開始也這樣,看見個什麽東西怕的不行,一驚一乍的,到現在都習慣了,什麽血腥的現場我都見過。”說到這裏,她露出一個賣關子的神情,“你猜我見過的最血腥的最恐怖的現場是什麽嗎?”

“是什麽啊?”洛弋果然被勾起了興致,好像已經把之前被吓到的事情抛之腦後了。

“那時候我剛來警隊沒多久,也不在這個組,那天我們接到報警,是一個跳樓案,她從幾十層樓的高度摔下來,整個人摔的稀巴爛,你見過肉餅嗎?就是那個樣子,她整個身體都糊成了一團,根本就不可能辨認五官了,更可怕的是……”

洛弋感覺……自己被成功的惡心到了,真的。

“因為她掉下來的力實在太大了,導致她的身體有一部分直接黏在了地上,我們搬動屍體的時候她身體的一部分就留在了地上,摳都摳不下來,我們先把屍體搬走,然後蹲在地上,一點點的把地上那些肉鏟起來。”

洛弋:“……”她現在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真的嗎?什麽時候的事?這麽嚴重的案子,我應該會有印象的啊。”更何況是這麽血腥的情節,她念書的時候看過很多案例,但是她很确定自己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事,可是……這麽嚴重的情節一點報道也沒有?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劉琴回憶了一下說:“大概是在十年前左右,具體我也記不清楚了,也可能是七八年的樣子?反正離現在不是很遠也不是很近,哦對了,跳樓的地點我都記着,離這家醫院也不是很遠,好像就在這一片。”

洛弋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這事也怪怪的,她還想再問下去,那邊開始叫人了。一時間也把這事給忘了,攜了劉琴兩個就進去了。

之前洛弋發現的那名死者叫劉美麗,是這家整容醫院的前臺,死因是窒息死亡,倒也十分符合她上吊死的特征。

不過具體得還要把屍體運回去再做檢查,屍體已經被放了下來,洛弋走過去,在她身上看了一圈,又戴上手套摸了摸她的頭發,看了看指甲。

“你們覺得這像自殺嗎?”洛弋取了手套摸摸下巴。

魯東是個急性子,就說:“自殺?在三天之內,同一家醫院,院長死了,然後前臺也死了,怎麽可能是自殺?除非這個死者和院長的死是有關系的。”這麽說也不無道理。

“我也覺得。”洛弋點點頭。接着說道:“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了一些東西,她身上這條裙子,應該不是她的,這條裙子明顯小了,腋下都勒的緊緊的,背後的脂肪都鼓出來了,沒有誰會穿一件這麽不合身這麽難受的衣服去死的,如果自殺的話。”

“而且……她沒有洗頭。”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弄社團的東西挺忙的,嗯,明天應該會更一個小劇場吧

覺得我可愛的話記得收藏我的專欄哦,覺得我不可愛的話……卧槽我怎麽可能不可愛!

☆、小劇場:溫暖的心情

說起來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已經離現在過了很久了,那時候顧北城和洛弋的關系已經穩定下來,這也讓顧北城發現了很多他以前沒發現的,關于洛弋的……小習慣?

以前從沒發現她懶,後來知道了假如這一天都沒有事情的話她可以躺在床上睡一天,可是每次到飯點敲她門的時候她又是一臉冷靜的走出來,一度讓顧北城懷疑她是不是在房間裏做什麽大事。

“明天周末,而且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玩?”顧北城把小米粥端到她面前,然後把勺子遞給她。

洛弋:“……”

顧北城:“???”

洛弋一手舉着勺子,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

三秒鐘後顧北城失笑,一敲桌子,“還沒睡醒呢?”

洛弋吓了一跳,勺子“吧唧”一下掉進了粥碗裏。

“……”洛弋冷靜非常,面對顧北城明顯質疑的目光臨危不懼,嗓音沉着而冷靜:“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在睡覺。”

對沒錯。

“那你剛剛在幹什麽?答對了我給你一個獎勵,怎麽樣?”看得出顧北城今天心情很好,外面天氣也是真的很好,陽光不至于很強烈卻非常溫暖,照進屋子裏,很快整個屋子都變得明媚起來了。

洛弋思考了半秒鐘,說:“我之前在查資料。”

“什麽資料?”顧北城在心裏狂笑,一邊臉上還一本正經的問她。

“就……案件資料。”

“确定?”

“嗯嗯。”洛弋點了點頭,至于大白天也總是在睡覺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男朋友比較好,畢竟太毀形象了,在洛弋看來,自己的形象應該一直以來都是非常高冷知性的,人設不能崩,尤其是在男朋友面前。

“你過來一下。”顧北城放下勺子,資料嚴肅。

嗯?難道按照正常并且正确的劇情發展,不應該是顧北城十分贊同的表示:是的沒錯你一向這麽好學……難道劇情不是這麽發展的?

洛弋遲疑的,動作緩慢的,身體往那邊傾了傾,然後,就被顧北城按住腦袋親了一口。

洛弋反應過來立馬彈開,滿臉通紅,“你你你你,你要作甚?!”卧槽幹嘛突然……親過來。

“獎勵啊。”顧北城一本正經的說。

“……請問我可以拒絕這樣的獎勵嗎?”洛弋面無表情冷漠坐回去。

“一經售出,童叟無欺。”

“奸商!”洛弋簡直痛心疾首,從什麽時候起,當初那個高冷的顧北城哪裏去了?趕快出來啊……

“哈哈……不逗你了,我們出去玩吧,怎麽樣?”顧北城終于回歸正題,為了把這個小懶蟲從房間裏拖出來,自己可費了不少的勁呢。

洛弋一噘嘴,委屈吧啦的語氣,“我能不去嗎?”真的不想去啊……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在家裏待着,看看書,玩玩手機,不好嗎??

“真的不想去?”顧北城一臉失望。

他本來以為洛弋一定會被他可憐兮兮的表情所打敗,然後兩個人一起愉快的出門去,但是……并沒有。

洛弋非常冷漠的搖了搖頭,堅定表示自己不出門這個意思。

三秒鐘後……

七秒鐘後……

“好吧。”顧北城服了,乖乖安靜下來喝湯,然而沒過幾分鐘,他又開始锲而不舍的纏着洛弋,“你真的不出門嗎?A市很多地方都很好玩的,特別好玩。”

“我也知道有個地方很好玩。”洛弋終于給了他一點反應。顧北城心裏一喜,心想自己這麽久的死纏爛打并沒有白費啊,她總算還是有點反應了!馬上就可以出門了!可以約會了!

沒錯,他們兩個在一起這麽久了,還從來沒有約會過,從來沒有……之前是因為太忙,每天忙成狗,後來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洛弋就越來越懶。

每次顧北城表示想和她來一個正式的約會時都會被她一臉困倦的小表情所打敗,之後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會為女朋友考慮?

後來他知道了不是,純粹就因為她懶得動彈。

“這裏就很好玩。”洛弋笑眯眯。

顧北城:“……”

欣賞完男朋友挫敗的表情之後,洛弋才不緊不慢的探身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裏是你家啊。”因為這裏是你家,所以才會這麽溫暖,所以才會這麽有趣啊,因為這裏有你啊。

顧北城怔住,看向她晨光中被暈染成灰色的長睫毛,好像連瞳孔都被點綴成金色,那一刻的她,美得不像話。

“就我們兩個,就待着這裏,也很好啊。”洛弋的吻移到他唇邊,很快被他回吻過來并且占據了主動權。

“好。”顧北城模模糊糊回應。

那個早晨,顧北城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心軟的不像話。

那個早晨,洛弋在心裏歡呼:又一次成功逃避出門!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個老阿姨寫完這章之後,自己被自己甜的在床上打滾……

發糖全在小劇場系列→_→

我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啊,其實這個小劇場也是我的一個臨時的靈感吧,畢竟正文在進劇情,找不到瘋狂發糖的機會2333333但我又覺得還是要寫點言情的,然後就寫了。

其實這章也沒啥劇情吧,就是熱戀中的人那種無腦對話2333333

☆、top:64

雖然一直懷疑這個死者并不是自殺,但是看到屍檢報告出來的時候洛弋還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死者是先被人掐死,再僞裝成自殺的樣子的。

“能通過死者脖子上的痕跡看出兇手的一些特征嗎?”洛弋一大早趕到解剖室,法醫方炜文正在戴白手套。

洛弋看着死者的脖子上那道看着可怖的掐痕,有些痕跡再死者身上,就是要等過一段時間才能夠顯現出來,就比如掐痕。

“目前能推算出她死于昨晚12點到1點之間,兇手……兇手應該是個男人,死者身上沒有檢查出任何指紋,根據這個掐痕的位置,你看——”方炜文帶着她走到屍體前面,指着脖子說道:“這個位置,你想到了什麽?”

于是洛弋盯着她的脖子看了三秒鐘,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方炜文:“……”難道真的一點也沒有想到嗎?

洛弋用眼神告訴他,的确一點也沒有。

“我有沒有覺得,這個痕跡的位置,是比較往上的?而不是在中間位置?”聽他這麽一說,洛弋也不由得往那個痕跡那裏看去,好像真的如他所說,一般掐人脖子的時候,如果是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着,加害者是不會把手往受害者的下巴上頂的,因為這樣不好發力,除非加害者的身高矮于受害者,再除非……受害者是被壓在地上掐死的。

立馬反應過來的洛弋眼睛都亮了,滿臉崇拜的看着方炜文,“你好聰明啊!”能夠通過脖子上的掐痕推斷出當時的案發情況,确實是很厲害了。

方炜文看起來倒是很淡定,但其實……他是看到了死者背後和後腦勺的傷痕才踩到這一點的——當然,這種事情,他是不會說的。

“那也就是說,死者是被兇手先推到地上壓着,再掐死,再僞裝成上吊自殺的樣子?但我怎麽覺得……兇手根本就不是想要僞裝的樣子呢?”如果是真的想要僞裝成自殺的樣子,至少應該再周密一點吧?死者不合身的衣服,身上痕跡那麽明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法醫稍微一檢驗就能知道真相……關鍵是,這個死者,劉美麗,和李木到底有沒有關系?

兩人在同一家整容醫院工作,本來李木死了之後這家醫院就作為案發地點被封了起來,而劉美麗的死亡時間是昨晚12點到1點之間,她總不可能在上班吧?那麽一個年輕女人,淩晨跑到剛死過人的地方,難道是來觀光的嗎?

劉美麗的死,一定和李木有關系。

洛弋的直覺這麽告訴自己。

直到走出解剖室,洛弋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洛弋,蘇蕊的前經紀人來了。”劉琴迎面走過來。

蘇蕊?難不成還真和蘇蕊有關系?洛弋眼皮一跳,心說魯東還真說中了。

蘇蕊的經紀人看起來很……普通,就是那種扔人堆裏絕對找不着的人,個子不高,稍微有些禿頂,五官找不到突出的地方,不胖不瘦,皮膚不白不黑,總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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