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除了倪晗晗, 其餘幾人都沒去機場送宋成彥,氣得宋成彥在五人微信群裏大罵南檸他們三個沒良心。

離別沒有抱頭痛哭, 就好像他不過是出去旅游一趟。

高考分數在六月下旬出來了,南檸也收到當初心儀的警校的面試, 但最後體測還是沒過。

最終收到了第二志願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B市的一所綜合性大學。

南檸報的是軟件工程服務外包專業, 沒查清楚之前覺得這個名字忒高大上,所以就填了。

開學當天父母提出要送她去學校, 被南檸拒絕了。

從初中開始,每一次的開學都是她獨身前去, 他們突然熱情, 她不自在。

小白兔考去了J市, 葉子留在本市, 開學時間都跟她不同, 她倆堅持要把她送去機場。

下了飛機, 看到外面有他們學校迎新生的代表, 高舉紅色的長橫幅, 搞得特興師動衆。

這一波的新生不少, 烏泱泱擠了兩車還剩。

南檸從一位學長手裏拖走行李箱,不願跟過去湊熱鬧。

“這一屆的新生脾氣還挺犟。”她走後,負責接新生的男生對旁邊人抱怨。

另一人說:“切,別以為我不懂你什麽意思,你就是看人家小學妹不搭理你了,你才這麽說。”

南檸攔了輛車。今天有好幾所學校開學, 路上堵車,開了将近一個半小時才到學校。

到達學校她找了位漂亮的學姐引路,準确找到宿舍。

宿舍在二樓,有個很上檔次的名字,‘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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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間的宿舍,寬敞明亮,很幹淨。

其餘三人都已經到了,她推開門時裏面的人正在互相分享零食。

“哇,”一個短發妹子轉過頭,手裏抓着薯片,“我們宿舍又多了個美女!”

南檸此刻又熱又累,頭上滿是汗,擡了下手打招呼,“嗨。”

“你就是南檸吧!”坐着的長發女生背過身看她。

“嗯。”

南檸把箱子拖進來,去洗了把臉,短發妹子抽了兩張面紙給她。

她們一一自我介紹。

坐着的長發姑娘叫夏穎,短發姑娘叫謝琳琳,還有位紮馬尾的叫趙波。

南檸把她們人名和臉對上,整理床鋪。

這是她頭一次住宿,跟幾位不熟的女生住在一個房間裏,很別扭,也沒加入她們正在聊的話題。

整理結束去洗了個澡,累得夠慘,頭發都沒吹用毛巾包着就上床睡了。

下面人在講話的聲音像是有催眠的功能,瞬間睡着了。

下午四點,南檸被謝琳琳叫醒。

她兩眼惺忪地看着對方,謝琳琳笑着說:“老班讓去教室集合啦,點個名,據說我們班明天晚上要出去聚餐!”

“哦,知道了。”

她還有點懵,看下手機,收到了父母和小白兔他們的回信。

下床吹頭發,南檸跟她們仨一塊去教學樓。

班裏一共三十個人,十位女生,二十位男生。

班會到五點多才結束,期間南檸的Q收到幾位同學的加友申請。他們從班級群裏找到的號碼。

一視同仁,南檸全部同意添加。

當晚,班級群裏很活躍,玩起了發紅包的游戲,南檸沒參與,獨自在學校裏走了圈,回到宿舍後聽到舍友在說什麽拉網的事。

第二天領書和軍訓服,南檸不認路,沒有搞特立獨行,學舍友拖着空箱子過去拉書。

晚上的聚餐定在一家海鮮自助餐廳,七點集合。

剛開始南檸覺得自己的舍友就挺活躍的,沒想到隔壁宿舍比她們還要活躍。

211宿舍的幾人似乎都不愛跟男生打交道,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不多時,南檸捧了盤點心回來,另一手拎了小瓶清酒,走向她們這桌時愣了下。

她座位上反向趴着個女生,正在跟後一桌的男生講話。

謝琳琳過來幫忙端東西,邊低聲跟她抱怨,“宗欣榮在跟隔壁桌的男生要號碼,那些男生好像是B大的,也是過來聚餐的。”

宗欣榮就是趴在她座位上的女生,今天自我介紹時,她當場表演了段舞蹈,給人印象很深。

南檸垂目,不經意笑了下,“哦。”

走近,聽到宗欣榮和那桌男生的談笑聲。

她把酒瓶往桌上一磕,宗欣榮轉頭,臉上笑容明媚,“南檸你回來了啊,我能跟你換個座嗎?”

南檸雙手環胸,正要拒絕。那桌不知是誰刀叉砸在了盤子裏,清脆的響聲打斷她的話。

相連的兩桌,由半人高的椅背阻開,不站起來看壓根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角落裏一人背對她起身。

宗欣榮也跟着起身,以為那人是答應了自己剛才的要求,笑得更燦爛,“小哥哥你要是答應跟我坐一桌的話,我就不用跟我們班同學換座位啦。”

那人卻并沒有看她,目光落在她身後的南檸臉上。

昏黃燈光陰恻恻地照下來,男孩的臉半明半暗。

南檸面色僵住,兩人對視良久,誰都沒開口講話。

看這情形,像是認識的。

同桌的男生打趣道:“怎麽了白陸,你老相好?”

白陸沒反駁,大家當他默認,暧昧的眼神往南檸身上飄。

“怪不得昨天起那麽早去機場,是不是接女朋友去了?”

“沒想到你女朋友長這麽漂亮啊,還藏着不告訴我們。”

“就是就是,昨晚沒來上晚自習肯定也是跑女朋友學校約會去了。”

白陸從座位上出來,下意識朝南檸看,還沒說什麽,就聽她突然爆了句粗口。

“操,去你妹的女朋友。”

“……”

周圍頓時安靜了,最驚訝的還數211寝室的三名女生。

初見南檸還以為是挺溫柔文靜一姑娘,沒想到還會有這麽彪悍的一面。

宗欣榮夾在中間最為尴尬,轉頭問南檸:“怎麽,你們認識啊?”

南檸哼笑一聲,側目看她,不答反問:“你剛準備跟誰要號碼?”

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生起哄搶在宗欣榮前面回:“跟你們家白陸!”

“給了沒?”

男生沒來得及回答,白陸垂眸看着她,低聲說:“沒給。”

“哦,”南檸這才把頭挑正過來,看了他一眼,又上下打量,“高了嘛。”

“你瘦了。”

南檸聳肩,“謝謝誇獎。”

衆人開始疑惑了,不對啊,情侶間的對話不該是這樣。

南檸看向已經沉下臉的宗欣榮,不耐煩地催她,“要號碼就快點,別打擾我們吃飯。”

語氣很不客氣,弄得宗欣榮十分惱火。

她也不是好惹的。要就要,還怕你不成!

可是才剛把頭轉向白陸,就見白陸突然快步走開了,還拖上了一旁準備看戲的南檸。

跟白陸一個班的男生們在後面煽風點火,“哎喲喲,是去衛生間的方向啊,哎喲喲不得了,小倆口溫存去了……”

謝琳琳這一桌,幾人看着宗欣榮臉色轉白,佯裝在看其他地方,都克制不住地笑了。

離開的兩人沒去衛生間,南檸被他拉出了餐廳。她一路無言,不拒絕不反抗,安靜極了。

出了餐廳,南檸手往回一拉,白陸停下。

街道上車水馬龍,他們站在路邊相望。

南檸忽然往牆上一倚,雙手交叉抱胸,極輕地笑了下,“好久不見啊。”

白陸只是看着她,沒出聲。

他們站的這一塊光線不明,看不清雙方的表情,但白陸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南檸偏開視線,腳在地上來回蹉,語調漫不經心,“拉我出來什麽事,說吧。”

明明是很久沒見的人,她的反應就像是昨晚剛見過這人。

白陸抿唇,似是忍無可忍,“他呢?”

南檸擡頭,“他(她)?誰?”

他站正,堵在南檸面前,嗓音異常沙啞,“那個男的。”

“男的?”南檸不懂他的意思,又覺得當下的場面很好笑。

他這質問的語氣,實在是很像丈夫質問出軌的妻子。想想南檸就覺得有趣。

“在學校吧。”南檸配合他。

“也在B市?”

“估計吧。”

“跟你一個學校?”

她慢吞吞地嗯一聲:“不然還跟你一個學校?”

被她反問一句,白陸啞住。

有人路過,香煙的煙霧随風飄來,纏繞着他們周身的空氣。南檸被煙嗆了下,捂住鼻子咳嗽。

白陸伸手,被她擋開。

“忘了問,”她往邊上挪了兩步,“你的她呢?”

“我沒有。”語氣格外鎮定。

這個問題問完,南檸自己笑了。

她也弄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問,是還對他抱有幻想?

“你為什麽不等我回來?你答應我的事,你沒有做到。”白陸的聲音驀然在耳邊響起,一句句說得那麽理直氣壯,就好像他才是被抛棄的那一個。

南檸不怒反笑,“什麽事?”

“一畢業,我們就在一起。”

“哦,”她手死死壓住牆壁,語氣輕淡,“我說過那麽多話,忘了這一句。”

他緊盯住她的眼睛,“那你記得什麽?”

南檸推開他,往餐廳方向走,開始煩躁,“說了忘了就是忘了,你別問了。”

她以為自己會僞裝得天.衣無縫,可是騙不過內心,一遇到白陸,心跳還是會加速。

無法控制。

可能感情就是這麽蠻不講理,有些人你對着一輩子也不會心動,而有些人,他稍稍瞥你一下,就心亂如麻。

“你是不是——”身後人淡淡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南檸停下,他問,“真的喜歡他?”

她低着頭,腳尖前有塊小石頭,輕輕一踢,小石頭在地上蹦了幾下落進暗處。

“我喜歡的人是誰,你從來都知道。”

以前是你,現在還是你,從來沒有另一個他。

白陸站在她背後,同樣的夏夜,同樣的角度,他記起那晚在寧中操場看到的畫面。

他隐在樹影下,不遠處少男少女對望而笑。當他邁開腳步過去時,聽到她說:“我說的是喜歡過,過去式。”

對南檸而言,他是過去式。

那天在醫院白陸又見到了那位男生,向來記不住人面貌的他,直覺男生就是在操場跟南檸對話的那一位。

南檸的同學們在聊他們的事。他不在的時候,南檸依然會有喜歡的人,她不會為自己停留。

沒聽到白陸的回應,南檸深吸口氣,準備回餐廳。

剛邁開腳,胳膊猛地被人用力扯住,拽得她生疼。

暈眩間就被人壓上牆。

白陸湊在她脖間,低聲喘氣。她稍稍愣住,似乎察覺到他氣急敗壞的情緒。

不愛講話的白陸,害羞的白陸,沒想到他也有這樣一面。

思及此,南檸淺聲笑開,放松身體由着他壓過來。

彼此呼吸交纏,一緩一急。

臉被人輕柔地捧起,南檸被迫仰頭,在他唇落下來時閉上了眼,眼睫微顫。

她無法拒絕,着了魔一樣沒有推開。

心底的不甘大于悲憤,不甘心當年的付出沒有回報,不甘于他的離開。

白陸的吻毫無章法,輕輕地啃,忽快忽慢,像是要把她吃掉。憤怒起來還咬了口。

咬得南檸嘴上疼痛,嘤咛出聲。

他額頭抵住南檸的腦門,說話語氣在她聽來懊悔又着急,“我這樣算不算第三者?”

南檸舔着被咬過的下唇,嘗到一絲血腥味。

“不算。”

她猝不及防地伸手環住白陸脖子,報複地重重在他下唇咬上一口,直到舔到腥味才松開。

白陸沒吭聲,兩人交換着對方急促的氣息。

風送來夏夜的燥熱,南檸在他耳邊吐氣,“你要是想當第三者的話,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陸望進她的雙眼,看到一絲狡黠。

南檸歪頭笑,“身份證帶了沒?”

他眼神擰了下,已經知道她說的那個地方是哪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南檸伸出舌頭,小小地在他唇上一舔,輕聲問:“怎麽,你害怕了?”

“沒有。”

“那你還猶豫什麽?”他一沉默,南檸笑容更大了,“為他不值?還是為我感到悲哀?”

白陸掌心火熱,握着她的腰肢,“都沒有。”

“我給你三秒的考慮時間,你跟我去了,我到時候比較一下,或許我就能記起以前說過的話,遵守自己的諾言。”

指腹從他唇上慢慢滑過,“1——”

“我帶了。”

“嗯?你說什麽?”手指停在他下巴上。

白陸糾結良久,最終拉起她的手,垂下眼睑,“我帶了身份證。”

南檸心猛烈一跳,面上卻毫不改色,點頭說:“那就好。”

他們先去了趟便利店,南檸在門口等着,白陸手插兜出來時,她注意到對方耳尖透紅。

南檸起身走在他身側,輕松般打趣問:“第一次買啊。”

白陸側眸看她,那眼神像在說“你猜”。

“有第一次就有二三次,慢慢習慣就好了。”南檸把手機掏出來,戳了幾下屏幕,邊走邊說,“這附近有一家賓館,我看評價說環境還不錯,也挺幹淨的,你覺得呢?”

她把房間的照片點開,遞到他眼前。

白陸把臉轉開,“你決定。”

“那好吧,”她定了間大床房,付款,“費用AA嗎?”

白陸:“手機給我。”

訂單已經提交了,南檸還是把手機給他,微踮腳湊上去看他要幹什麽。

他在翻未接來電,南檸沒有删短信删記錄的習慣,以往的記錄都還在。

翻到了一個陌生的未接來電,白陸點下,編輯進聯系人,标上了他的名字。

這個號碼只打過一次,南檸沒接到,她當時以為是什麽欺詐電話。若是對方真有急事找她,不可能只打一遍,所以她沒回撥。

“原來這個號碼是你的啊。”

白陸嗯了一聲。

接着又把她所有的聊天軟件加了他,這才把手機還回去。

南檸接過手機,支付寶提醒有人轉賬。她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哼笑,說不清現在心情如何。

人都到賓館門口了,白陸又把她給拽回頭。

有一對情侶拖着行李箱經過,好奇回頭看他們,南檸給人讓路。

“幹嘛,”南檸手腕被他抓着,湊到他眼皮子底下探問,“不敢了?那我們回去吧,今兒我們偶遇這事也就當沒發生過。”

這麽一靠近,南檸細心觀察到他眉骨處有一個小圓形的燙傷疤。

白陸烏黑的眸子沉沉,“你不要逼我。”

“我就是在逼你啊。”她坦然承認,打開手機在他眼前晃,挑釁般挑挑眉,“你現在再逃開的話,我保證,下一秒就會拉黑你的所有聯系方式。”

南檸沉默等了會,他只是安靜看着她,像是想要看破她的心思。

南檸掙開他手,低頭擺弄手機,“那算了吧。”

“你認真的?”一只手蓋住手機屏幕,阻止了她的動作。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她沒擡頭。

安靜了幾秒,南檸感覺微風拂過耳廓。

聽到他開口說:“那我們進去。”

之後南檸一路跟在他身後,他比以前高了,但卻更瘦了,看上去似乎比她還要弱不禁風。

不比高中時的短碎發,白陸如今剃了個可以跟寸頭相媲美的短發,添了些硬氣。

拿到房間卡,白陸回頭牽她,南檸猛地垂下眼睛,盯着那只略蒼白的手。

到了房間南檸先去浴室洗漱,對着鏡子裏的人看了好一會,才拉開門出來。

外面沒人,只有空調運轉的聲音,床頭櫃上放着白陸剛才買的東西。

南檸肩頭披着毛巾,沒吹頭發,發尖往下滴水。

到床邊坐下,把盒子拆開。

這玩意兒還沒見識過,南檸也好奇。

不一會,外面傳來敲門聲,她提聲問:“誰?”

“是我。”白陸的聲音。

南檸開了門,人站在門後。白陸手裏拎了一個塑料袋,裝了幾罐啤酒,撞擊在門板上哐當響。

關上門,他才看到南檸,皺眉撇開眼,“衣服呢?”

“濕了。”

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一套內衣褲,白陸轉過頭,腦海裏的畫面還是那無意中瞄到的粉色蕾絲邊。

南檸繼續坐在床邊玩剛才拆開的東西,身上忽然被被子裹住。

她擡眼,白陸坐在旁邊,拿着毛巾幫她擦頭發。

南檸把兩條胳膊露出來,被子滑到胸下。

他目不轉睛,盯着她的頭發看。

“緊張啊,”她聽到咽口水的聲音,伸手把塑料袋拿來,開了兩罐啤酒,似笑非笑地說,“還買了酒來助興,有情調。”

“……”

白陸沒理她,毛巾搭在她頭上遮住了臉,又把被子往上拉,裹到脖子處。

“诶诶诶,你這樣我怎麽喝東西?”她甩着頭反抗,毛巾掉下來。

毛巾一掉,就看到白陸端着啤酒湊她嘴邊。

南檸往後讓,不喝,“你不要跟我說,我們來這兒就是單純喝酒來了,那還不如剛才在餐廳喝。”

他扭過頭,背對南檸自己喝了起來。

燈光下,南檸注意到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握起了拳頭。空氣裏酒味和沐浴後的味道交纏,南檸掀開被子,關了大燈,打開燈光微弱的壁燈。

她從身後抱住白陸,感覺到他的身體抖了下。

輕輕含了下他的耳垂,淺聲提醒,“喝幾口壯壯膽就行了,不然一會醉了辦不了事。”

白陸手裏捏着啤酒罐,沒動。

南檸手從他T恤下面伸進去,下巴枕在他肩頭,“還是說你想故意喝醉,就這麽把我拱手相讓?”

他眨了下眼,抓住衣服裏不安分的手,聲音些微急促,“我沒有。”

“是嗎?”

‘哐’一聲,罐子進了垃圾桶。

白陸回頭,眸光閃爍不定。

南檸打斷他的猶豫,直身上去舔他的唇,進退适宜,像個久經沙場的老兵。

撤開時臉上是得意洋洋的炫耀,這份炫耀還沒到嘴邊,她人迅疾被壓倒。

只恍惚了片刻,南檸随即又面帶笑容地看他。

白陸撐在她耳邊的手有些發抖,一言不發地撚開了遮在她眼睛上的頭發。

她不動,微勾起嘴角。

額頭、眼皮、鼻尖、嘴唇一一被他吻過。像是為了向她證明什麽,白陸這一次主動撬開她的牙齒,舌尖勾着她,探險一樣慢慢吸着。

後來不知是誰先動的手,衣服紛紛解開,被子落了一地。

白陸頭埋在她脖子裏,深深吸氣。嘗試了很多次才成功進入,南檸疼得直冒虛汗,卻咬緊牙關不出聲。

她抱着對方精瘦的腰,撫上并不怎麽平滑的背脊,在看不到的地方摸到條條不尋常的傷疤。

曾經日思夜想苦苦追求的人就在面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抱住,可又那麽不真實。

南檸閉上眼,眼角濕潤,是汗還是淚無從得知。

身上的人停下律動,舔了舔她眼角,在耳邊低語:“南檸,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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