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盛放在休息間隙拿起手機給許白發信息:【小白, 你們劇組聖誕節放不放假?】許白回的很快:【放。】
盛放立刻從靠背椅上坐起身,想了想, 發:【我們不放, 你來探我班吧?給我帶點好吃的來,這邊什麽好吃的都沒有, 我都瘦了。】發出去之後又追加了一個非常委屈巴巴的表情。
許白:【我那天有約了。你想吃什麽?我給你買了寄過去。】盛放一陣失望,然後一下子又警惕起來。
【和誰約了?】
許白想了想,打字:【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約好聖誕節去他家吃飯。】又發一條:【你把想吃的東西拟個單子給我,然後把地址發給我我到時候給你寄過去。】她現在有兩個助理, 到時候打發小張去買就好了。上次看盛放的确是瘦了不少,估計是當地的飲食他吃不慣。
盛放頓時沒了精神,恹恹的躺回去,發:【算了。我直接讓公司的人寄吧。】許白發:“好的。”
盛放看到這個好的,精神又萎靡了幾分。
拿着手機躺在躺椅上頗有些生無可戀, 過了會兒,忽然驚醒過來, 許白說的那個朋友不會是賀荀吧?!立刻拿起手機又發:【你的朋友我認識嗎?】許白看到盛放這條短信, 想了想,說:“你應該認識。是你們學校的表演老師, 孫銘老師。”
她以後也是會和孫銘來往的,總歸是要被外界知道她和孫銘的關系,告訴盛放也沒什麽。
盛放看到許白發過來的名字很是驚訝,孫銘他當然認識了,中戲的傳奇人物, 中戲的學生沒有不認識他的,他還去旁聽過他的課,他上課的方式特別有意思。但是算不上特別熟,只能說是互相認識,見面打招呼那樣的程度。
許白居然和他是朋友?不說這兩人的年齡差距差着十幾歲呢,在他的印象中應該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啊。
雖然有點小小的疑惑,但如果約吃飯的對象是孫老師,他就放心了。
衆所周知孫老師已經結婚了,而且和他妻子十分恩愛。
只要不是賀荀、或者是項天歌,那他就放心了。
聖誕節雖然見不到面,但很快就是跨年了,到時候他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和她待在一起,想想就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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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盛放的探班邀請,許白很快又接到了賀家大哥的電話。
這是賀家大哥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邀請她去他店裏吃飯,有新到的鹿肉,而且他在電話裏興致勃勃的說新調配出了一種調料,讓許白去試新。
許白婉拒:“賀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聖誕節跟朋友約好了去他家吃飯。”
賀望十分不以為然:“那沒關系,你在朋友家吃了中飯再來我這兒吃晚飯!一樣的嘛!”
“朋友家住在外地,可能趕不回來吃晚飯,實在不好意思。”許白對賀望的盛情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只好說道:“下次劇組放假我一定去。”也應該當面和賀望解釋清楚自己和賀荀的關系,免得賀望對自己有太多的期望,讓她有一種罪惡感。
賀望聽到許白信誓旦旦的保證才勉強答應了,還追問劇組什麽時候放假,許白只說現在還不一定。
賀望只能挂了電話。
轉頭就給賀荀打電話:“我盡力了,小白說她有約了,還要去外地。”
“外地?”那頭的賀荀轉動着手裏的鋼筆:“她有說和誰嗎?”
“她說是一個朋友,具體什麽朋友我也不好問。”賀望說着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都快半年了,怎麽你還沒把小白追到手啊!小心她真被人拐跑了!”
賀荀不耐煩聽自家大哥說這些,打斷道:“我公司還有事,先挂了。”
挂斷電話,賀荀轉動着手裏的鋼筆思忖着,外地的朋友?據他所知,盛放似乎是在外地拍戲……
。……
聖誕節第二天。
劇組臨時發出了放假通知。
劇組一片歡呼聲,都有些喜出望外。
周文澤主動邀請許白:“許白,我們三個明天一起去玩吧?我還沒有去過上海的迪士尼,我們一起去玩怎麽樣?”
黃钰在一旁笑笑沒說話,目光看向許白。
許白微微一笑:“我明天有約了。”
周文澤頓時一臉失望:“不是吧!才剛剛通知放假你就說你有約了……”周文澤眼珠子一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聞朝言,壓低聲音賊兮兮的說道:“該不會是要和導演去過二人世界吧?”
長得好看的人,怎麽樣都不會顯得猥瑣,就像周文澤,這麽八卦,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打死了。
許白對長得好看的人也比較有寬容心,對周文澤說:“如果你能不這麽八卦,可能會更有魅力。”
周文澤說:“哇!我現在已經這麽有魅力了,如果再有魅力一點,說不定連你都會被我迷倒——”說着還對着許白放了個電眼。
許白:……
她見過的人中,厚臉皮的人,周文澤能排第一。
“文澤,抱歉,我明天可能也有別的安排了。”黃钰又給了周文澤一次打擊。
“不是吧!兄弟!我們剛剛都說好了!”
“我說的是如果許白也去的話我會好好考慮。”黃钰無奈的說道:“否則兩個大男人單獨去游樂場玩,算怎麽回事?”
許白噗嗤一下樂出聲,對周文澤說道:“而且你還有喜歡男人的傳聞。”
黃钰點點頭,贊同許白的話。
周文澤一副受不了他們的樣子: “拜托!你們和我認識這麽久了!我是直的還是彎的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許白和黃钰十分有默契的齊齊搖頭。
周文澤翻了個白眼:“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們氣死!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許白和黃钰相視一笑。
經過近兩個月的朝夕相處,又都被聞朝言虐的不輕,三人自然而然培養出了友情。
許白很喜歡《第二個我》劇組,沒有什麽複雜的人際關系,而且還認識了周文澤和黃钰這樣的朋友,許白覺得自己收獲頗豐。
。…
第二天一早。
聞朝言來許白的小區接上許白直奔機場。
然後就在接機口看到孫銘和他身旁一個捧着花的七歲小女兒。
“聞叔叔!”小女孩兒熱情的撲過來抱住了聞朝言,然後睜着一雙大眼睛好奇又喜悅的看着許白。
許白有些驚喜的看着小女孩兒說道:“這是滢滢吧?”
“對,我給你看過照片的。”孫銘說着笑着說道:“她這陣子看你演的那個《美人魚》完全看入迷了,我上個星期跟她說你要來我家做客她高興了整整一個星期,今天非要和我一起來接你。”
許白蹲下身子,微笑着看着她:“滢滢你好。”然後把手裏的禮品袋遞給她:“聖誕節快樂!”
滢滢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十分有神,帶着羞澀的笑容把手裏的玫瑰遞給許白:“小白姐姐好。謝謝姐姐。”頓了頓,羞澀的補了句:“我覺得你比電視上還好看!”
“哈哈,謝謝。”許白抱着花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孫銘笑:“叫什麽姐姐,要叫阿姨!輩分都亂了!”然後又招呼許白和聞朝言:“咱們走吧,你們嫂子已經在家裏開始準備了!”
“我和小白姐姐坐後面!”滢滢主動提出要和許白一起坐。
“好啊。”許白笑着說道,眼神寵溺。
孫銘看着後面滢滢粘着許白的樣子有些感慨:“你還記得滢滢出生那天嗎?你是除了我和她媽之外第一個抱她的人。”
許白點點頭,嘴角揚起微笑。
她還記得在醫院迎接她降生的那天,她把她抱在懷裏,那麽小小一團,現在也長成了小小少女的模樣。
孫銘的家在一個高檔小區,獨棟小別墅。
孫銘雖然只是一個表演系的老師,但是在投資方面相當在行,這麽些年經營下來也是身家頗豐,而且妻子也不是普通人家,才能在寸土寸金的北京住上這樣的房子。
小區綠化做的相當好,路邊是一排排生長茂盛的法國梧桐。
“親愛的!我們回來了啊!”孫銘一邊推門一邊對着裏面喊道。
就看到穿着圍裙還拿着鍋鏟的孫銘的妻子林曉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先和聞朝言打過招呼:“朝言來啦。”然後目光落在聞朝言身後的許白,眼睛頓時一亮,說道:“你就是許白吧!滢滢知道你要來,興奮了一整個星期!”
許白心中萬般滋味,臉上卻只是露出一個初次見面的得體微笑:“嫂子好。”
“屋裏邊兒坐吧!別客氣啊!就當自己家随便點就行了!”然後對孫銘說道:“許白就讓朝言照顧,你進來幫忙!”
然後笑着進了廚房。
孫銘對着兩人露出一個苦笑,然後壓低聲音使了個眼色說:“都自己人,就不招呼你們了。”然後一邊挽起袖子一邊往屋子裏走去。
許白一邊輕車熟路的往客廳走一邊感慨:“嫂子怎麽還是那麽年輕。”
孫銘當年也是出了名的情場浪子,還大言不慚說絕對不會為了一棵樹就放棄一整片森林,之後突然就說要結婚。
許白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才能讓他甘心放棄整片森林。
婚禮上第一次見面許白着實有點被林曉驚豔到了。
即便是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林曉也是上等的美貌了。
她氣質優雅,性格溫和,待人接物十分得體,幾乎可以稱得上完美,更難得的是婚後和他們這群朋友也相處的極好。
孫銘也毫不例外的被她管的死死地,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老婆奴。
這麽多年過去了,除了眼神更加沉靜之外,林曉看起來幾乎沒什麽區別。
卻聽到聞朝言說道:“再年輕也年輕不過你。”
許白別了他一眼,然後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提醒:“小心點說話。”
聞朝言說道:“不用這麽小心,大不了就和嫂子坦白,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許白還想說什麽,滢滢從屋外跑了進來,跟許白說道:“小白姐姐,我帶你去看我養的小兔子!”
聞朝言坐在沙發上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怎麽叫她姐姐,叫我叔叔?”
滢滢歪着小腦袋古靈精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因為你比小白姐姐老呀!”
空氣中仿佛傳來某種東西龜裂的聲音。
許白噗嗤一笑,然後對着聞朝言打趣說道:“那聞叔叔,我和滢滢小妹妹去看小兔子了。”
然後就被滢滢拉出門去了。
正好孫銘從廚房出來,問:“哎,許白和滢滢呢?”
聞朝言不答反問:“我真的有那麽老嗎?”
當孫銘看着坐在沙發上穿着挺括的黑色大衣,身材保持得很好,一張臉不輸男明星的聞朝言一臉苦惱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啤酒肚,有點想打人。
“神經病!”
罵了聞朝言一句,孫銘轉身回了廚房。
聞朝言:……
林曉和孫銘忙活着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桌上放着一個電火鍋,裏邊兒紅通通的辣椒油看着就很有食欲。
邊上擺滿了配菜,各種肉和各種蔬菜。
孫銘把切好的半邊雞先下鍋,然後說道:“有比冬天吃火鍋更爽的事情嗎?”
滢滢舉起拿着筷子的小手:“有!夏天吃冰西瓜!”
一桌大人都被逗笑了。
孫銘不忘提醒大家:“你們別吃得太撐啊,下午咱們在院子裏烤肉。”
正說着,門鈴忽然響了。
孫銘一臉驚訝:“誰這時候來?”
林曉笑着說道:“哎呀!我忘了說了,還有一個客人。”
孫銘顯然不知情:“誰啊?”
林曉一邊起身一邊笑着說道:“等人進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然後快步走到門口開門。
一桌人全都停下看向客廳門口。
“你來的正好,我們正準備開吃呢。”林曉一邊笑着說一邊走了進來。
等到看到跟在她身後走進來的人之後,屋子裏的三個人的表情都微微凝固了一下。
而來人看到屋裏的人之後也是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