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們都說酒品即人品

一直在質疑我酒量的褚思哲其實才是個一杯倒的慫貨。

面色如常的我和有些微醺的韓以修看着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褚思哲,又看了看彼此面前已經空了的酒盅和褚思哲面前那還剩下大半的酒壺,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我和韓以修一人駕着褚思哲一邊便往外走,韓以修還空出了一只手打電話叫代駕。

他一只手的力度怎麽能控制住手舞足蹈着撒酒瘋的褚思哲,就在這空擋,就看到他掙脫了我們倆的手一頭沖向了自己的車。

就這樣了還惦記着開車走,我也是服了她。我剛忙走過去阻止他。

卻看見他從車裏拿了什麽東西出來,蹲在地上便不起來了。我走過去一看,看見這二貨手裏拿着一本《醫用外語》,蹲在地上胡亂翻着。

看我走了過去,便起頭,那猴屁股似得臉咧的老大:“思斯,我告訴你個秘密,我外語學的可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外語可好了。”已經有不少路人看向這裏,我趕緊哄着他想把他拽起來。

“你聽我給你背,你聽着。”褚思哲甩開我的手,把書卷起來,默默念了起來。

我走了近些,想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就聽見這貨不停地小聲念着:“F,U,C,K。FUCK,草。F,U,C,K,FUCK,草。”

我看着他滿臉震驚。這時韓以修已經打完電話走了過來,他看見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拿着書蹲在地上的褚思哲,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梁,問道:“他又在被哪個單詞?”

“呃…。”我看着韓以修有些遲疑的問道:“他每次都這樣?”

“FUCK,SHIT,BITCH”韓以修默默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褚思哲:“就這幾個,不帶換樣的。”

我有些鄙視的看了一眼蹲在那裏還在念叨的褚思哲,心裏想的卻是這幾個單詞在才子嘴裏都變得這麽好聽。

“代駕一會兒就到,你家在哪兒,我讓他送你回去。”韓以修看了一下手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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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說:“先送褚思哲吧,他這個樣子,主任你也搞不定他。”

韓以修想了一下就點了點頭。

等了五六分鐘代駕就過來了,韓以修和他交代了一下情況,我從褚思哲身上摸出了鑰匙遞了過去。

“行,那我們就走吧。”代駕是個年輕小夥,為人也很直爽。

我和韓以修點了點頭,回過頭去找褚思哲。

卻看到這貨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我和韓以修走了過去,就看見這貨指了指路邊停放的幾輛自行車喊道。

“老大,我有點冷,快,快給我蓋上!”

我和韓以修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才把褚思哲扛回了他家,然而這二貨臨下車還跟一路上死憋着不笑的代駕司機喊道:“你看到了嗎,他倆,一個我丫鬟,一個我小弟,都賊忠心。我趕都趕不走。”

說完看司機不搭腔還蹬鼻子上臉的沖着一臉黑的韓以修喊:“你走啊,走啊,我不要你了!”然後看着司機一臉得意道:“你看,不走吧,不走吧!”

我懷疑代駕小哥都快憋出氣胸了,實在受不了,拿着車上他平時擦窗戶的抹布團吧團吧塞進了他的嘴裏。看着已經一臉隐忍的韓以修,我真心覺得如果不和他一起把這個醉鬼送上去他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褚思哲住在城南的一棟高層裏,我看着韓以修熟練地從他褲兜裏掏出鑰匙又熟練地打開門就知道這樣的情況估計已經發生很多次了。如果他每次都這樣……才子脾氣應該沒這麽好吧?我看着已經打好熱水的韓以修,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便插手了,雖然我是女漢子,也最起碼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我閑着無事,便環顧了一下褚思哲的家,當然卧室書房這樣的私密之處我是不會亂進的,只是簡單觀察了一下客廳。我發現褚思哲的家裏整體裝修很現代,房子面積不小,稀少的家具顯得屋子裏有些空曠。碩大的落地窗前鋪了一條毛毯,上面還放着幾本醫學書,那有些卷起的書頁顯示他的主人應該是經常翻閱。在這裏便俯瞰夜景邊看書絕對很爽,我心裏默默吐槽着褚思哲怪會享受。

“葉思斯。”在卧室裏忙碌的韓以修突然叫我。

“哎,主任,需要我做什麽?”我趕忙應着。

“衛生間裏拿個盆,他估計要吐。”

我聽後趕忙沖向衛生間,看也不看就拿了個盆子跑進了卧室。

我進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赤裸着上身的褚思哲已經直起了身犯嘔,我往前一蹦,直接利索的接住了褚思哲的嘔吐物。

這在醫院裏是經常發生的事,偶爾發生窒息我們還要上手去摳。所以我并沒有覺得這泛着酒臭的穢物有多惡心。

然而正當我驕傲着自己那敏捷的身手時,一點點濕濡的褲腳和襪子讓我緩緩收起了笑意。

剛剛着急沒來得及看就在衛生間拿了個盆沖了過來,現在仔細看才發現盆底竟有個硬幣大的洞,而那些被盆子接住的嘔吐物順着那個洞,就一點點漏在了我的腳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安慰自己跟一個醉鬼計較和拳打北海敬老院腳踢南山幼兒園有什麽區別,然而實際上我真的十分想拽着褚思哲的衣領問一問他,一個漏了的底的盆還有什麽作為盆的尊嚴?你留着它幹什麽啊?下崽啊?

韓以修也看到了我已經濕掉的襪子和褲腳,轉身回衛生間重新拿了個盆子來,跟我說:“去洗洗。”

我默默的把那已經快漏了一半的盆子交給了韓以修,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和韓以修商量一下是否給他看見明日的太陽的機會。便趕緊去洗手間處理我已經濕透的襪子,然後我就想到了那盆曾經被我用來洗被子的洗腳水,按念叨怪不得覺的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然而為什麽每次倒黴的都是我葉思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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