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戀人未滿

“故意？我沒有啊。”孟雲霧滿臉無辜。

顧般若指一下網兜裏的球, “前兩杆都沒中, 最後一杆清臺。”

“哦，前兩杆我在做實驗。”孟雲霧實話實說, “第三杆确定了, 然後用那個力度打, 就全進了。”

顧般若看看她, 有些懷疑, “你的意思已經摸索出門道？”

“對啊。”顧般若以前說過, 他沒怎麽玩過臺球, 孟雲霧就問, “要不要我教你？”

顧般若張張嘴：“你教我？”孟雲霧點點頭。顧般若打量她一下, 總感覺她一杆清臺是巧合, “咱們再打一局。”

“讓你先開球。”孟雲霧道。

顧般若瞥她一眼，深呼吸，穩住心神，一杆撞進去兩個, 就擡頭看孟雲霧。

孟雲霧臉上露出一點點驚訝，“你也摸索出門道了？”

“沒有。”今天之前，顧般若根本沒打過。哪怕他聰明, 善于總結, 手上不熟也沒用。否則憑華國這麽多人, 臺球冠軍還不得多如牛毛。

孟雲霧：“那你繼續。”

顧般若本來還想做一下球, 現在麽，能打進去幾個打進去幾個。然而, 他也只打進去四個。随後就握着球杆，後退兩步，讓孟雲霧來。

孟雲霧沒讓他失望，再次清臺。

在不遠處練器械的幾人注意到顧般若又重新擺球，不禁停下來問，“你倆打這麽快？”

“我們先熱熱身。”顧般若胡謅道。

孟雲霧看向他，熱身？

顧般若微微搖頭，小聲說，“騙他們的。”随後問，“我先，你先？”

“你先來。”孟雲霧道。

顧般若這次努力一下，打進去三個，他以為至少會是五個。但第四個有點緊張，手滑了，剩下的被孟雲霧包圓。

連器械的幾人這次注意到孟雲霧的動作，忍不住走過來，“孟小姐技術不錯。”

“一般般。”孟雲霧道。

“剛才那樣還一般？”

孟雲霧點頭，“我還不知道怎麽做球。”

“你有指哪兒拿哪兒的技術，就不用做球。”其中一人說。

孟雲霧看向顧般若，“是嗎？”

他們現在打的是美式臺球，顧般若便說，“我讓保镖去買斯諾克用球，咱們再試試？”

“今天元旦，路上人多超堵車，改天再去吧。”孟雲霧道，“反正咱們又不參加比賽，打了玩玩，這樣就行了。”

“那你別再搞一杆清臺，你一杆我一杆？”這話他真不想說，但照着孟雲霧打發，他只能當圍觀群衆。

孟雲霧想也沒想，“可以。我都沒問題。”

顧般若再次開球，先進一球，就讓給孟雲霧。

孟雲霧打眼一瞧，就附身撞球。期間顧般若有三次沒打進去，而孟雲霧不但都進了，還又快又穩。四個自發過來的觀衆看到孟雲霧眼皮都不帶眨一下，一人忍不住說，“孟小姐可以去打職業賽了。”

“沒興趣。”她一個仙參加競技比賽，不是欺負人麽。

對方見她這樣轉向顧般若。

顧般若笑着說，“她網球打的也好，連續一個小時不帶喘的。”

“不會吧？”對方看看孟雲霧，雙腿瘦的跟竹竿似的，體力這麽好？

孟雲霧謙虛道，“我打小身體就好。但讓我天天練球，還這不能吃，那不能吃，我非得瘋不可。”随後收起球杆，“該你發球了，顧般若。”

顧般若把球擺好，“這次你先。”

“好的。”不賭金不賭銀，孟雲霧也沒跟他客氣。

顧般若見她這麽不拘小節，臉上隐隐帶有笑意，“你試試一次能撞進去幾個。”

孟雲霧握住球杆的手一頓，圍觀的四人齊刷刷看着她。孟雲霧扭頭看看顧般若，顧般若點點頭，沒開玩笑。

孟雲霧：“那我試試。”沒用任何法術，純靠她摸索出來的門道，一杆六個。

圍觀四人驚呼一聲，就擡手鼓掌。

顧般若也忍不住為她鼓掌，“厲害。”

“不行，我把八號都打進去了。”孟雲霧把黑八掏出來，“換你。”

顧般若：“對于初學者來說，你這樣已經非常非常厲害了。”

“孟小姐是初學者？”圍觀群衆之一忙問。

孟雲霧點點頭，“我倆都是。”

“顧總也是？”

顧般若：“算是。”

“我的天，我們以為你們倆都是老手。合着你們……你們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去參加職業聯賽。話到嘴邊猛然想到，眼前的顧總是顧氏總裁，職業球員打一輩子，也沒顧氏一年賺得多。

顧般若聽出他未盡之言，笑了笑，就問孟雲霧，“咱們打一個小時再回去？”

“可以。”孟雲霧努力想出汗，讓顧般若知道她很熱，別整天盯着她戴圍巾戴手套，可玩到現在，別說汗，臉都沒紅，不禁說，“改天去打網球？”

顧般若很想說好，可他年前不一定有時間，“年前天太冷，不适合出去，年後開春去爬山？”

“爬山？”孟雲霧下意識看顧般若，跟喜歡的人約會不都是去看電影嗎？顧般若其實并不喜歡她，只是把她當成好朋友吧。

顧般若點頭，一臉坦然，“你不喜歡爬山？”

“爬山沒意思。”孟雲霧想一下，故意說，“要不去看電影？”

顧般若眉頭微皺，“看電影？”

孟雲霧想弄清是她想多了，還是土地神想多了，“不想去？”

“不是。最近沒什麽好看的。”顧般若不是機器人，工作之餘也會看看電影，看放松一下。因此他隔段時間就會留意一下新片，當時沒時間看，等閑下來就在家裏看。思及此，心中一動，“電影院裏人還多。你喜歡看什麽樣的，去我家看。”

圍觀四人相視一眼，他倆這是什麽情況？

去那邊說。其中一人沖器械區看一下，四人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假裝自然的移到器械區，就打量還在商議是看電影還是爬山的兩人，“顧總不克女？”

“我一直都不信顧總克女。”六號院的住戶說。

九號院的主人不禁問，“平家那個怎麽回事？”

“巧了。”十一號的住戶接道。

六號點頭，“我也覺得的純屬巧合。若真有那麽玄乎，憑顧家的財力，早該找陰陽先生破解。可你我聽說過顧家找陰陽先生嗎？”

“沒有。”十一號看一眼好像商議好，重新打球的兩人，“那個孟雲霧什麽來頭？我聽說孟家人發現房子易主，就以為她是孟老的私生子，找很多人查她，結果沒查到孟雲霧的底細，反而查到孟老的私人賬戶裏多出很大一筆錢，正好和房價吻合。”

九號院的主人搖頭，“我只知道她和顧家小二走得近。”

“他未來嫂子，跟他走得近正常。”六號院的主人道，“不正常反而說明顧總只是想跟她玩玩。”

一直沒開口的十七號院的主人道，“顧總這麽多年沒找，要找肯定是奔着結婚去的。不過，我覺得他倆不是戀人。”

“不是？”十一號往臺球桌那邊看一下，注意到兩人站在一起，顧般若和孟雲霧之間也空有一米，“确實不像。可能是戀人未滿。”

十七號的主人道，“也不像。顧總對她很客氣。如果他倆處于暧昧狀态，是男人都想跟自己喜歡的女人親近一下，哪怕只是拉拉手。”說着看三人一眼，“你們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是不是這樣。”

三個七零後一起點頭。十七號院的主人做最後總結，“所以就算顧總真克女，也不會克她。”

孟雲霧心中一動，那幾人說得對。顧般若真喜歡她，他的守護神不可能毫無反應。再一想天上的神仙，比如牛郎織女，結婚那麽多年，還整天膩在一塊，所以顧般若只是拿她當朋友？孟雲霧很是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放松下來，就問，“爬山和看電影，你最喜歡哪個？”

爬山對顧般若來說是運動，看電影是休閑，沒法比較。真要選一個，他想選爬山，和孟雲霧一起欣賞沿途風景，“爬山。”

“那我們開春去爬山。”孟雲霧道。

顧般若不解，“剛才不是說好去我家看電影？”

“先在你家看電影，再去爬山。”孟雲霧道，“到時候讓杜鵑準備些好吃的，你也嘗嘗我們家的飯菜。”

顧般若脫口道，“你做的？”

“我不會做。”孟雲霧道。

顧般若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會？”

“你想吃我做的？”孟雲霧試探道。

顧般若連忙說，“不是。我以為你會做飯，畢竟你學什麽都快。”

“我沒耐心。洗菜、切菜然後上鍋煎炒炖煮，一想這麽多步驟，我就腦門痛。”孟雲霧道。

顧般若：“你家的飯菜都是杜鵑做的？”

“白鶴也會做。”孟雲霧看着他說，“就我不會，是不是特別笨？”

顧般若搖頭，“我也不會。”

“你是男人，不一樣。”孟雲霧別有深意地說。

顧般若挑了挑眉，“哪裏不一樣？”

“社會上對男人和女人會做飯的看法不一樣。”孟雲霧道，“大部分人認為女人應該會做飯。”

顧般若笑道，“大部分人都請不起廚師是不是？”

孟雲霧下意識點頭。

“所以你我能請得起廚師，應該屬于小部分人。那少部分人為何要在乎大部分人怎麽看？”顧般若道，“完全沒必要。”

孟雲霧仔細想想，“你說得對。等等，你還沒回答我，去不去爬山？”

“當然去。”傻子才不去。顧般若道，“你還沒工作？”

孟雲霧：“沒有。顧健康太廢。”話音一落，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孟雲霧扭頭一看，“我去，說曹操曹操到。”

“來了？”顧般若走過去。

孟雲霧搖搖頭，“是電話。”看向他，“我開免提？”